“就是……”李曼手裏的帕子被她攪變了形，微微抬眸，剛想把話再說得明白一點的時候，驀然瞥見魏燃脖子上的牙印，她愣住了，“你……”
    魏燃順著她的視線，輕輕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元書動情時咬的，有點痛。
    李曼站了起來，“房裏有其他人。”
    魏燃挑眉，不置可否。
    想到下人中午彙報的，元書來過西苑，她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是元書。”肯定的語氣。
    “嗯。”魏燃承認了，“是他。”
    李曼踉蹌著後退了兩步，身子搖搖欲墜，“你，你們，怎麼，怎麼……”
    “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上個床怎麼了？”
    “李遇。”李曼怒不可遏，氣得渾身發抖，“你，你和元煥，你們是要氣死我呀。”
    魏燃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姐姐這話我倒有些不懂了，煥兒平時可最聽姐姐話了，怎麼也有惹你煩心的時候？”
    李曼麵色扭曲，太陽穴突突的跳個不停，“煥兒你別管。倒是你，你是不是瘋了，你們這樣，是會被人唾棄的呀。”
    魏燃撚了撚手指，忽然有點想抽煙，漫不經心掃了眼李曼，魏燃一臉淡然，“早說過了，我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我也不會娶妻，不管是肖可人還是誰，如果姐姐和大哥非要逼我的話，我就去爹娘墳前告狀，說你們欺負我。”
    “……”
    “你一定要元書？”
    “非他不可。”
    “好，我成全你。”李曼越過魏燃，去看被窩裏熟睡的少年，眼底的厭惡再懶得遮掩，赤裸裸的擺在了魏燃麵前，“我可以同意你們在一起，但隻能這樣，一輩子，以舅甥的關係，住在南苑。”
    魏燃皺眉，“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我就馬上給元書安排親事，我這個做娘的，總不至於連這點事都做不了主。”
    李曼的意思很明顯，管不了你，我還管不了元書嗎？
    魏燃眯了眯眼，忽然覺得手很癢，這個女人實在是卑鄙。
    李曼冷冷的哼笑一聲，“我耐心有限，你盡快考慮清楚，否則哪天我忽然改變心意了，你指不定就要多個外甥媳婦了。”
    魏燃放在被子裏的手緊緊握著，剛想拒絕，一個微涼的手掌輕輕把他的大手包裹住了，魏燃低頭看了眼，少年不知何時醒了，他啞著嗓子道，“吵醒你了嗎？”
    元書搖了搖頭，嗓音微啞，“本來就睡得不深。”
    “剛才我的話想必你都聽到了吧？你這個野種，我可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還有點能耐。”
    魏燃冷冷的掃了李曼一眼，“姐姐，你別太過分。”
    “怎麼？”李曼同樣沒有好臉色，“你心疼了？李遇，你別忘了，我才是你親姐姐，你跟他才好多久，就這麼維護他，可真叫姐姐心寒呐。”
    魏燃放在被子下的手動了下，元書安撫性的拍了拍，輕聲道，“就按母親說的辦。”
    “你倒是能屈能伸。”李曼嗤道，“那就這樣吧。”
    出門前，李曼回頭說：“煥兒去留洋了，我希望他回來後，你能離他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