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求枝枝】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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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蠢孩子,怎麼這題都答不上來?呃,好象自己也答不出來吧!算算算,先吃點什麼東西墊肚子再說。
喬仲權吃了一筷子菜,“這是什麼菜,有股特別的香味兒呢!”
“這是鹵牛肉,裏麵放了玫瑰。”
“這又是什麼菜,吃不出來呢?”
“菹芋頭梗,小菜,開胃的。”
“豆腐皮就這麼吃?”
“裹這個醬肉絲的。”
“這個……”
一群半老頭子,象劉姥姥進榮國府一樣,吃到了許多新食,江盛讓夥計拿來了幾壺酒,笑道:“來,嚐嚐我們江家的陳釀。”
酒香清冽,入口醇軟,袁山長嚐後,讚道:“好酒!”
吃得酒足飯飽,夥計幫忙套了車送幾位業師回去,旭哥兒還每人送了一斤鹵牛肉,用葫蘆裝了酒給他們捎上。
江盛覺得自家兒子跟前世的差異越來越大,以前那個動不動就嚷著上前線殺敵,保家衛國的忠誠之人到哪兒去了呢?
揉了揉太陽穴,罷了,先回家吧!
到家後,江福照例上了茶,管家進前道:“老爺,今兒收了一張貼子,有一張貼子是陸家遞來的,說是陸夫人過壽,說起來陸家大公子和二公子都跟老爺是同窗呢!”
接著又說道:“隔派趙翁遣人來遞話,說是後日他小兒子回來了,設了便宴,請老爺過去吃酒。”
“再有就是公子和小姐,讓請有一技之長的先生,木匠、花匠、泥瓦匠都可以,畫師也成,說要在莊子上設學,要建學堂,連住宿都得建上,還說先生不能光識字就算了,如果文武雙全的先生,束脩加倍……”
江盛接了陸家的貼子,看到陸文直的落款,道:“陸家的,回個常禮,嗯,陸夫人過壽,咱們也不能寒磣了,就送……”
管家連忙欠身:“陸夫人的壽禮,小姐已經安排了,她說到時跟您一塊兒去!”
“哦?”江盛有點意外:“小姐說要一塊兒去?”
“正是,先前小姐專門交待的,說是陸夫人的壽禮,她親自準備。”
“好吧!”橫豎家裏沒個管事的內人,女兒雖小,卻是有仙緣的,由她去吧!
當甩手掌櫃的生活,挺好的!
第二日一早,用罷晚飯,對倆孩子說道:“爹爹今日要去縣都尉府,你們要弄蒙學,上街玩什麼的,讓管家和阿七陪著就是。”
倆孩子乖巧點頭。
嬋兒讓江福給江盛多備了一套衣服,正準備出門,盧平過來了,後頭幾輛車,和十幾個兵丁過來,個個麵呈菜色,麵容憔悴。
江盛剛想上前說幾句,旭哥兒攔住父親,“爹,您去忙吧!這裏交給我。”
江盛看天色確實不早,對盧平拱手道:“盧兄,江某要事在身,怠慢了,這些個兄弟我們會好好安置的,您隻管放心。”
扭頭對管家說道:“先帶他們去洗漱,換衣服,廚房準備吃食兒,再安排他們跟原先那些兄弟一塊住下,若是住處不夠,先客棧住著,等公子安排。”
江盛說完,匆匆離去,管家與盧平相熟,馬上笑著將大夥請進去,按江盛說的安排了一番。
待這十來個人洗完澡出來,每個人都換了一身好衣裳,阿順到逍遙居去領回來的“工衣”,那也比他們身上的強了好幾倍,是細棉布的!
不得不說,雖然這些兵丁身上有傷有殘,換了衣服看起來,還都很精神的。
逍遙居的掌櫃,也跟著來了,這是二掌櫃童寶榮,大掌櫃忙得不可開交,他過來向旭哥兒討主意,因為阿順說家裏又來了兵丁,問他要十三套工衣工鞋。
工衣向來有多,隻是這住處,怕是不夠了。
還得安排人“培訓”,這也是個事兒。
旭哥兒和嬋兒商量了一下,決定把逍遙居旁邊的民宅給賃下來,由管家出麵辦理妥當,先安排人去住大客棧,包的都是不錯的房間,旭哥兒陪著盧平回到家中,聊著家常,問鬆河縣城近來的事。
盧平有心,走之前去了趟江家,張氏又給江盛捎來了一百壇酒,並一些春衫夏衫,還給兩個孩子也置辦了衣裳,給旭哥兒還送了一塊上好的青玉,給嬋兒的是掐金的珍珠頭麵。
“平叔,鬆河有沒有什麼新奇的事啊?”
“什麼叫新奇的事呢?”
“比方說分屍啊,奇案啊,象上次那個城隍廟之類的。”
“嗯?看不出你小小年紀,這麼重的口味!”
“嘿嘿……”
盧平想了想,說起一件事:鬆河已經好幾起定親的年輕男女被殺之事,弄得人心惶惶的。
“被殺的,都是剛剛定了親的男女?”
“是啊!都是才定親,下了聘禮的。”
“怎麼死的?”
“被刀子捅死的,男的女的都戳瞎了眼。”
聽得人毛骨悚然,為什麼都要殺他們了,還一定要戳瞎眼?
隻聽盧平說道:“這還不算是最可惡的,還有就是那幾個姑娘,都被破了身子!仵作驗屍後,說是他們都是在生前受這些罪的。”
聽得嬋兒也上了明火,“難道鬆河縣太爺就破不了案子?”
盧平搖頭,“那倒不是,縣太爺今年就沒好過,旱情越來越厲害,有些河已經幹了,村民們吃水都得走得老遠,特別有些村子為了搶水已經鬧出人命,縣太爺為了這些事,也焦頭爛額。”
“那,就這麼放著不管麼?捕手們呢?”
盧平抬抬手,道:“都憋著氣呢!也就清明後到現在的事兒,我來之前,又發生一起,哦,你二貴叔去瞧過,大栓也去看了,不過,這次有點不一樣,那男的是被一刀割喉,而不是象以前那樣,都捅在心口。”
旭哥兒跟嬋兒交換個眼神,旭哥兒問道:“平叔對此事有不同看法?”
盧平認真地說道:“覺得這個案子很有可能跟以前的凶犯並非同一人……”
卻說江盛來找安允劍,讓安都尉有點意想不到,“江兄,多日不見,找安某有事兒?”
江盛看了看四周,安允劍一抬手,四周的守衛全部退下,江盛低聲說了衛國公世子來信之事,又將信件取出給他看了一遍,安允劍很激動,這還是他人生之中第一次讀到大夏戰神的書信,雖說不是寫給他的,卻依舊讓他十分高興。
江兄一點也不妨著自己,他把我當自己人!
抑住激動,說道:“江兄有何難事,隻管說出來,隻要安某力所能及,願效犬馬之勞!”
江盛等的就是這句話,一把拉住安允劍的手,拍拍他的胳膊,“寧州無鹽,咱們登州大旱,蝗災已起,還請安兄幫忙,送鹽到寧州,交給將士們!務必要送到!”
安允劍點頭,慨然道:“安某必不辱使命!”
天熱,運鹽可不是小事,江盛家裏並沒有多少存鹽,騎快馬到寧州邊境都要這麼久,何況是運東西呢?
江盛得了安允劍的承諾,心頭一喜,道:“江某安排妥當,立即遣人來找安兄!”
江盛直接去了顏子修那兒,順道給顏子修送了幾匹上好的綢子,“天熱了,給弟妹做兩件合心的衣裳,也給你做兩件夏衫。”
賽雪看著很是喜歡,不好意思地說道:“又讓大哥破費了。”心裏卻想著回去給大哥也做雙鞋吧,他家裏沒個嫂子操持的,這些就她做做,也是份內事,況且她與顏潤結成眷屬,也多虧了江盛。
江盛不在意地擺擺手,二人到書房,江盛取中懷中書信,遞與顏子修。
“寧州無鹽?”顏子修眼睛半眯,眼中透出磣人的寒光,這與他前世有了幾分相似,江盛知道,這是顏子修動怒了。
拉著顏子修的袖子說道:“子修,安縣尉同意派人送鹽到寧州,隻是,今年寧州無鹽,此事可非同小可,總不能今上不知此事吧?”
說實話,繼妻死後的那次大旱,他並未聽說過寧州無鹽之事,想來是包得很緊,沒有透風到外頭,若不是衛珙來信,他也不知道,說明人家是暗中行事的!
送鹽,也不能走明麵!
顏子修想了想說道:“找個由頭去寧州倒是容易,隻是鹽鐵向來由官府管轄,咱們不可能隨便帶鹽去,對不對?”
那帶什麼?
顏子修突然笑了,“雖然不能帶鹽,卻能送鹹菜!鹽筍幹!這會子正好是春筍上市之時,咱們大批收進,用濃鹽煮了裝壇,立即送去!”
果然,最足智多謀的還是顏子修!
不過,江盛持不同態度,“此事,應讓李縣尊知曉,安縣尉的人動用,怎麼可能瞞得了他?”
不然怎麼借用兵丁,悄悄送鹽?顏子修想了想說道:“不借那些兵丁送,隻能找婆子,老漢送去,到寧州再讓世子爺想辦法!”
顏子修雖然有人,但不能冒然使用,想了想說道:“賽雪身邊的丁嬤嬤,原就是寧州過來的,她還有個弟弟在寧州,說不定她能想辦法!”
這話終於讓江盛臉上放鬆了些,“果真是寧州人?”如果有本地人,倒還好辦些,如果是真的不行,那就求上門想想辦法吧!
顏子修點頭:“小弟效忠的主子不一般,自然身邊的人也要查探一番,蠢點不要緊,一定要老實可靠!”
江盛笑笑,朝他一拱手:“既如此,為兄回去讓莊子上立即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