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有什麼樣的狗就有什麼樣的好師兄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887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你當初為何要來歸陽宗?”他問。
書裏的原因沈春啼當時並沒有寫清楚,他隻是根據故事發展所以給少年反派安排了這麼一個結局,其他的他都沒怎麼管。
“弟子…想要修仙,想要變強。”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做一個普通——”
007:“警告!警告!重點警告,嚴禁宿主向反派灌輸懈怠思想!”007突然出現打斷了沈春啼的小九九。
他他媽不過就是希望大家的結局對彼此所造成的影響都好一些,他他媽有錯嗎!
“師尊?”蘇寒奚也不知道他說話怎麼說著說著就突然停下了。
“沒什麼。”都他媽被警告了,他還能說出個啥!
緊接著,沉默在蔓延。
他二人在房間裏各懷心事,忽然,門口傳來一道聲音——
“淮安拜見師尊。”
沈春啼心裏大呼:尼瑪終於又來了新的npc啊,讓我看看都是誰!
他抬眸望去,半天也沒發現那人走進來,他等得脖子都酸了。
原想發發牢騷,卻忽然發現好像隻有他傳喚人才能進來,當即覺得自己蠢極了就給了自己一下,看得還待在房間裏的蘇寒奚都迷惑了。
總覺得他這師尊是不是腦子摔壞了。
“進來。”話落,屋外的人終於抬步走了進來,步伐輕快、身量一般挺拔,看起來吃穿比上蘇寒奚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接著再朝他臉上看去,長相吧一般,平平無奇的路人甲臉,眉宇之間不怎麼溫順,應當是個不怎麼好相處的炮灰。
想必,平時沒少欺負小反派。
想著他就不自覺地搖了搖頭,接而看向了垂著頭的蘇寒奚,孩子站的老老實實,看來還沒有到初級黑化那步。
沒一會兒,那叫淮安的弟子走近了,沈春啼將蘇寒奚那陡然一顫的反應看的好好的。
當即心裏又酸了,偏著腦袋就用眼刀子剜了淮安一眼:“何事?”冷淡地問出聲。
淮安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這位玉宋真人了。
但對方畢竟地位比他高出不少,他除了私下腹誹一番,明麵上還是不好造次的,隨後弓彎了腰,行了禮說道:“回稟師叔,掌門請您過去。”
哦!他說起這事兒,沈春啼就想起來了。
當初他為了給反派磨練,為了更好的讓他在歸陽宗裏收到宗門人的“愛撫”,就安排了一個屢屢作死看不順眼蘇寒奚的炮灰。
不過,他書裏的炮灰並沒有淮安這個名字,他多次用的都是代稱,所以方才他壓根兒沒想起來這人是誰。
007:“叮咚!恭喜宿主進入補全漏洞劇情進程之中——”
007:“叮咚!係統收集劇情人物信息中—新人物,淮安,歸陽宗掌門江別丘二弟子,路人甲標配級,前期作死炮灰第一名,叮咚,資料收集成功!”
這尼瑪智障係統還有這種吐槽功能?
“知曉了,你先下去罷。”沈春啼沒打算要跟一個炮灰多說什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越看這淮安,越覺得此炮灰一副死相。
剛想著呢,這炮灰便又開始了:“師叔,您還是盡快過去比較好。”
瞧瞧這說出的帶著威脅的話,果真是屢屢作死屢屢讓人不爽的典例。
“我慢一些,你有何不滿?”
沈春啼如今的身份是歸陽宗玉宋真人,掌門江別丘師出同門的師弟,金丹中期的修為怕他一個炮灰?
簡直是開玩笑!
“師叔說笑了,並非師侄有什麼不滿,師侄不過是代為傳話罷了。”他畢恭畢敬地回道,一套說辭可以說是滴水不漏。
這他媽不是說好的隻針對反派麼?怎麼還連帶起他來了!
“哼!走吧。”沈春啼裝模作樣地冷哼了一聲。
他好不容易妥協了,結果這廝蹬鼻子上臉:“回稟師叔,掌門隻傳喚了您一人。”
又拿掌門壓他,他不就是比掌門這個職位低了一級麼,橫你個鬼!
沈春啼現在被搞的對這整個宗門的印象都差到極點,特別是那個掌門江別丘,俗話說有什麼樣的弟子就有什麼樣的師尊——
“春啼師弟,你來啦,快,快進來。”
沈春啼站在歸陽宗掌門的應承門前,被麵前這個笑的跟朵花似的溫柔男人江別丘膩的如沐和風。
一張本著不要臉皮天下無敵的老臉、被自己沒見到人前的狹隘之辭打的落地成灰落敗如狗。
這他媽怎麼跟他想象的不一樣啊!
“春啼師弟,你在想什麼呢,快些進來坐啊,我前些日子從山下帶回來了些上好的廬山雪霧,想著你愛喝,特地等你過來一起品嚐。”江別丘笑的像個師弟。
別問為什麼,就是氣質和感覺。
他長得很好看,看著也不老,二三十來歲的模樣,就比蘇寒奚難看了一些,兩個人是分明不同的氣質,一個清冷如寒溪,一個溫潤如暖玉。
雖冷溪比不過暖玉名貴,但將來蘇寒奚那小子要是長大了,還會比他好看出個許多倍來。
反正自己的親兒子絕對不能輸!
“多謝師兄了。”他終於想起來不回話晾著人家不怎麼好,就著話尾客套了一番。
“謝什麼,你打小同我一起長大,有什麼好的我不讓著你。”
那怎麼沒把掌門讓給他呢!
這話沈春啼倒是沒那個臉問出來。
不過看著他這師兄江別丘彎著眼角,溫和不行,他就十分不習慣。
他寫書的時候根本沒想過這江別丘能長成什麼樣子。
原本來說,歸陽宗就相當於一個反派初期升級的新手村,炮灰師尊沈春啼和炮灰弟子淮安就是小boss,掌門江別丘就是發派任務的npc。
過程中主要的就是突出反派和小boss之間的鬥智鬥勇,完全就用不著考慮任務派送的npc什麼樣。
如今,穿進來將人物都給他補全了,他反而有種這不是他自己寫的書了的感覺。
“春啼?師弟,你在想什麼。”
終於有人從思想遨遊的外太空給他拉回去了。
“沒什麼,師兄不必在意。”他笑著說道。
也不知道他這句話怎麼觸了江別丘的傷心點,剛說完呢,他這前一秒還笑的一臉和氣的師兄大人頓時拉下了臉,緊鎖著眉頭歎了口氣。
“師兄知曉你此次進階失敗懊惱不已,但天命就是如此,不過你也不要太傷心,你還年輕,又是金丹中期,勤加修行把握住機會,下一次一定可以一舉進階,師兄相信你。”
操,他這師兄感覺有點不錯哎!他這是穿出狗屎運了?
“多謝師兄吉言,春啼謹記。”
“不必客氣,話說回來,我聽說這次你進階失敗好像是有人誤闖結界,打斷了你進階,你可知曉那人是誰?”
你安慰了就安慰了,怎的還又重新提起這檔子傷心事兒,果然是人無完人本質都是行走的八卦狗仔麼?
“師兄不必介懷,不過是人家無心之失罷了,如今聽了師兄的一席話,我已經全然釋懷了。”
沈春啼可不想他這師兄護短到將那害他進階失敗的人給找出來,萬一還要替他出口惡氣的話,那他就真的罪該萬死了。
“你啊,果真還是心軟。”江別丘看著他笑著微歎了口氣。
他能不心軟嗎,這可是保命戰略!
你個發派任務的npc當然不會懂!
“都是師兄教導的好。”沈春啼當機立斷拍了一波彩虹屁。
“哪裏話,好了,進去喝茶吧。”
他二人走了一路終於走到了院子裏。
大抵是他這掌門師兄早料到他來得及時,提前就吩咐人煮好了茶,院子裏的桃花開的正好,樹下的石桌上就放著一套墨綠色茶具。
你還別說,這景真不錯,有仙風道骨那味兒了。
他二人走到石桌前坐下,頭頂的桃花洋洋灑灑飄了一地。
江別丘拿起石桌上的茶盞,給他二人都倒了一杯。
那茶不愧是上好廬山雪霧,沒虧待它這個又高端大氣上檔次還不俗的名字。
沈春啼:廢話,也不看是誰取的。
茶水從茶壺之中鋪瀉出來的時候,清新又怡人的茶香撲鼻而來,湧到沈春啼的喉嚨裏,叫他整個人都變得輕盈了不少。
如同置身到了冰封千裏的雪山之上,清冷的寒風徐徐吹來,湧進人的四肢八脈裏,洗滌著人的靈魂。
“好茶。”他讚歎道。
江別丘瞧他喝的開心,笑的也更加溫和……
不過,他們這邊倒是品茶品的開心了,就是反派那裏不怎麼好過,狀態簡直跟他二人截然相反,慘的不能再慘——
“你一個廢物打斷玉宋真人的進階實在是罪該萬死,別以為真人醒來後沒有罰你就算饒了你了!”一個路人乙弟子惡狠狠地說道。
一旁的路人甲弟子淮安正抱著臂在一旁看著。
“可是師尊——”可是師尊說過不罰他的。
“師尊什麼師尊,師尊也是你一個小雜種配叫的,連我們都沒辦法叫真人收為弟子,你一個雜種憑什麼!”那路人乙弟子說的更加過分了。
也不知道他昨日夜裏是不是吃了辣的上了火,這會兒跟他娘的個炸藥似的,蘇寒奚又沒剮他爹娘。
“我不是雜種!”任是蘇寒奚平日裏再怎麼忍氣吞聲也忍受不了別人叫他雜種,這是連著把生養他的娘親都給罵進去了。
“你不是,你不是誰是,你有娘沒爹,就是個有人生沒人養的小雜種!”
要是沈春啼在場,鐵定要在心裏頭給這路人乙弟子得罪人的爛嘴冠上一絕,這尼瑪山裏頭才冒出頭的竹筍都沒帶這麼損的,有毒吧你!
“你放屁,我不是小雜種!”蘇寒奚直接一頭衝了上去往他身上撞,好像拚死也要將他撞倒在地,要叫他疼。
隻是,這歸陽宗的弟子中好像沒有比他更沒用的了。
大家哪怕拜的不是什麼名師,卻也都是被師尊正兒八經教過修煉的,他拚的蠻力過去,人家隨便施個真氣出來,也能教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那路人乙弟子閃身一躲,將喚出來的簡單束縛咒施到了蘇寒奚身上,叫他全身動彈不得,直接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這小雜種不僅偷襲玉宋真人害真人進階失敗,如今還想要對同門出手,其心毒辣至極,把他抓起來!”他一通說辭說的跟真的一樣,幾乎全都是他自己的論斷。
但周圍圍觀的弟子都是站在他們一邊的,就算心裏自有判斷卻也不敢直接跟他們對著幹,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同他們一起將蘇寒奚捆了起來。
“淮安師兄,現在該怎麼辦?”那叫喚的最大聲的路人乙弟子問向一旁的淮安。
“押去刑罰地牢,鞭刑處置。”他也不怕風太大閃著了他的舌頭。
他以為他誰啊,一句話就能隨意處置門內弟子了?
果然,那路人乙弟子有些動搖了:“淮安師兄,這小雜種畢竟是真人的弟子,處置之前是不是得過問一下真人的意見?”
淮安頓時凜了眉目,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陰沉:“師叔若是在意他,還會叫他任由我們欺負?”
那路人乙聽了這席話恍然大悟:“師兄教訓的是,我這就去辦。”
看到淮安滿意地點點頭,他隨即便轉過了身,看了被幾個弟子按在地上的蘇寒奚一眼,吩咐道:“帶去刑罰地牢。”
地牢陰冷,周遭也沒有什麼光亮,隻有一盞微弱蠟燭照著。
不過他們修仙之人眼力都很好,用不著太強的光也能看的清。
應當是設定的時候故意為之…為的就是這烏漆麻黑叫人心裏沒個底兒的氣氛。
那路人乙挑的都是身手比較麻利的弟子,不用細吩咐沒磨多久就將蘇寒奚給綁到了行刑架前。
他猶豫了片刻,倒是也沒那個膽量直接動手,還心懷忐忑地問了一旁看著的淮安一句:“師兄,當真要行刑麼?”
確實,他就是慫包一個,但又不蠢的徹底,倘若他今日不管不顧地為了滿足討好淮安這狗崽子的一己私怨便對人施刑的話,將來萬一有人翻臉不認賬,他幾條命也不夠死的。
“人都上了這行架了,難道就當體驗一回捆綁遭遇?”淮安十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果然還是覺得他上不了台麵。
“師兄可否說的再詳盡一些?”路人乙弟子澍平說道。
“你還不明白麼,隻要責難的話說了,欺負人的手段做了,哪怕都隻做了一半,也都是做了,你以為你這時候心軟別人就會惦記著,你可別忘了方才這小子要跟你拚命的那副模樣。”
他陰沉地看了澍平一眼,眼神實在是不怎麼友善,半分沒有個師兄的樣子。
“可倘若真人怪罪……”他還是猶豫。
施刑鞭打人跟平時排擠人罵人爹娘不一樣,一個要見血,一個算是小打小鬧,平時沒人告狀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也就算了,可是這種…
他方才看了,這刑罰地牢的鞭子不是普通的鞭子,每根幾乎都有少年一半手臂的粗細,怕是揮舞起來還必須得用靈力抽打。
那架子上綁著的蘇寒奚瘦的都沒有什麼肉,遠看胳膊粗細也就跟著鞭子差不多了,他才入師門沒多久也沒什麼修為,倘若真要是用著靈力抽他一鞭子,他怎麼著半條命也會沒的。
“丟人現眼的慫貨,滾開!”他嗬斥完就幾步走到了那刑具架前,拿起了那根長鞭。
手上沒半分猶豫,才催動出靈力便朝著刑架上的蘇寒奚抽了一鞭子——
隻聽虛空之中一陣響亮的裂帛之聲乍起,伴隨著一道極具隱忍的悶吭,蘇寒奚瘦弱的胸膛前瞬間浸了血。
那鮮血似乎是找到了流浪的方向一般,染紅了他整片胸襟,他臉色蒼白地不像話,嘴唇也被咬的破皮爛肉,額角間的汗珠都能接二連三地滾到地上去。
澍平隻看了一眼,便覺得不忍,別過了臉去勸道:“淮安師兄,既然現下已經叫他吃了些教訓,剩下的是不是等真人發話了再憑定奪?”
“宗門律法規定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倘若門派內有弟子犯戒被帶來了刑罰地牢,最少也要挨上十鞭子,這是先祖定下來的規矩,你要因為他一個雜種壞了門規?”
他也不知道是握著幾條命在這裏作死,整個人都已經麵露死相了還一副風大不怕閃著舌頭的模樣。
蘇寒奚這時候疼的都快要睜不開眼了,直到聽見淮安這席話又惡狠狠地睜開了眸子,就那麼直直地盯著他,那裏頭的東西好像就是一個少年能想到的最強烈的恨意了——
他想殺了他,他一定要殺了他!
或許,這種境地下也隻有沈春啼能夠相信他可以做得到了。
作者閑話:
沈春啼:快收藏!
蘇寒奚:快點!收藏!
江別丘:收藏,可好?
李浮生:磨磨唧唧,收著!
淮安:喲,收藏下又不難!
淮思:麻煩諸位,收藏吧。
澍平:收藏啦收藏啦!
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