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3小雞雞不可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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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求你了,求你幫我傳個話。”林彩珍雙膝跪地,此時早已淚流滿麵。
她以為自己無論做人還是做鬼,她的一生就這樣了,用這樣的方式陪在一雙兒女身邊,直到自己魂飛魄散。
當年的真相終將沒有見天日的一天。
其實過了那麼久,真相啥的她並沒有那麼執著了。
可是女兒的病,兒子的心魔,讓林彩珍很揪心。
視線淡淡掃過一人一鬼,左寒宸沒有說話。
給他下跪的人多了去,求他辦事的人,這兩位倒是頭一份。
“本王憑什麼幫你們。”左寒宸麵無表情的說著無情的話。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想讓他無條件幫忙,那是不可能的。
林彩珍張了張嘴,更賣力的磕頭,“求求你了,求求你幫幫我,隻要我有的,你想要都拿去。”
如果當年受害者隻有自己,林彩珍或許不會如此執著讓凶手付諸於法,受到應有的處罰。
真相如果不揭開,當年的事將一直成為一雙兒女的夢魘。
她的朵朵已經被刺激到精神失常,那麼小的年紀就被送進來這個地方。
這讓她怎麼能不恨,她真的好恨的,她的一雙兒女不應該承受這些的。
包正被左寒宸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氣得想罵人,隻是觸及到那冰冷目光才生生忍下來。
媽的,還有沒有點同理心。
“哥,林阿姨真的很可憐的,你就幫幫她吧!”
包正哀求的看著左寒宸,求人的表情做得很到位,生怕對方看不到自己的誠意。
如果是別的案子,包正或許不會如此在意,可是這個案子包父曾經接手過,並且包父當時就斷定不是普通的失蹤案。
可一直沒有確鑿證據證明失蹤的林彩珍已經死了,當地派出所無法立案,隻能按照程序辦事,作為失蹤案。
左寒宸沒有回答包正幫還是不幫,隻是輕飄飄的丟出一句話來,“本王還缺個奴才。”
他已經過了意氣用事的年紀,做任何決定時,下意識都會權衡利弊。
他不是普通人,他的一項決定很有可能關乎到大梁王朝千千萬萬的子民,容不得他馬虎。
“奴才?”包正如同驚弓之鳥般,雙手迅速遮擋住自己的胯部。
一聽奴才兩個字,包正第一時間往太監上想,隨即炸毛了。
頭可斷,血可流,小雞雞不可沒啊!
爸爸失蹤十幾年了,他們這一脈還要靠著他來傳宗接代了。
“哥,我可以給你當奴才,不過我誓死不要當太監。”包正梗著脖子擺出自己的態度。
對方實在入戲太深,病得不輕啊!
嗚嗚,這樣的神經病怎麼讓他遇到了。
反正當奴才可以,可若是得寸進尺想霍霍他小兄弟,他誓死不從。
左寒宸視線下移,可把包正緊張的,額頭冷汗連連。
“哼,你那小玩意兒,本王姑且讓你留著,若是你伺候本王不盡心,那本王不介意動手幫你切了。”
左寒宸其實沒往這方麵想,不過對方自己將把柄送上門來,豈有不用的道理。
小……小玩意兒!
包正麵紅耳赤,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
他想要辯駁自己那男兒雄風不小的,可大了。
特別是最近好些天,每天早上醒來都雄赳赳氣昂昂的,精氣神十足。
可是他吞了吞口水,最終把話咽了回去。
心裏冷哼一聲,還是不說了,說了也是對牛彈琴。
“哥,大哥,您老放心,小的一定會盡心伺候您老的。”包正身份轉換的很快。
他吭哧吭哧的爬下床,小跑到左寒宸身後,掄起拳頭,很狗腿開始給左寒宸捶肩捶背。
脊背一僵,左寒宸內力外放。
想到自己的內力對包正沒效果,不知怎的,左寒宸沒動作了,靜靜的,繼續讓對方自由發揮。
此時,包同學根本沒空關心自家新鮮出爐的大佬在想什麼,他現在內心那叫一個激動。
雙手有節奏的動著,一雙大眼睛卻緊緊盯著屋裏某一處。
看到了。
又看不到了。
又看到了。
又看不到了。
包正小嘴大大的張著,尚存理智告訴他現在必須冷靜,不能發出聲音來。
他能見鬼。
真的!
隻是有條件的。
目光落回前方長發飄逸的後腦勺上,包正神色十分複雜。
原來他隻要身體眼前人的身體接觸時,就能擁有視鬼物的本領。
分開了,就又什麼也也看不到了。
包正下意識將自己的發現隱瞞下來。
不知道捶了多久,等到兩手發酸,他才小心翼翼的請示,“哥,舒服嗎?還需要繼續嗎?”
電視裏演的都是騙人的,包正偷偷在心裏埋怨著。
如果他不說話,或許對方就要他捶到地老天荒了。
包正的那點小九九瞞不過左寒宸的,一個小人物還不值得左寒宸特別對待和針對。
“可以了,退到一邊去。”
如果他現在還是在大梁王朝,一定會給對方些賞賜的。
被兩雙眼睛緊巴巴的看著,左寒宸沒繼續冷酷無情下去,“一個問題。”
“哥。”
“一個問題會不會……太少了些!”
包正差點就炸毛了,可憐了他的手。
合著剛才的勞動付出全他媽喂了狗。
兔子逼急了咬人,狗逼急了還跳牆,好少年包正同學被逼得差點脫口成髒。
林彩珍一直跪到現在沒起來,她也想說點什麼。
隻是她閱人鬼無數,相較於包正來說更懂得看人。
左寒宸的不凡,她看的出來的,這樣的人你和他討價還價,最後不僅可能什麼也得不到,還可能將人惹怒了。
她說的話那孩子聽不到,心裏急,也沒辦法。
“少?”
左寒宸看向包正,幽深的黑眸像漆黑的夜空,既攝人心魄,又容易讓人迷失。
“你這是在質疑本王,與本王討價還價?”
如果沒意外,要是包正敢點頭或者說是,左寒宸真的會舍棄掉這個不是怎麼好用的奴才。
敢質疑主子話的奴才都不是好奴才,要不是暫時沒人可用,左寒宸是不會委屈自己的。
身體一個激靈,脖子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束縛住,包正瘋狂的搖頭,“沒有,哥,我哪敢質疑您老的話。”
靠,包正心中瘋狂在咆哮。
根本無法交流,他和精神病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
左寒宸眯了眯眼,“沒有,最好,現在可以說你的問題了,本王時間很寶貴的。”
他都屈尊降貴的幫忙了,對方要是敢得寸進尺不知足,他定會給對方一番教訓的。
包正有些緊張,林彩珍同樣有些緊張,她不敢出聲,說了那孩子聽不到,反倒可能惹怒那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此時,左寒宸在林彩珍眼中,除了很神秘很厲害外,那就是脾氣古怪,喜怒無常。
一個問題,隻有一個問題。
機會隻有一個,包正屏住呼吸,腦中快速運轉。
直接問凶手是誰?
不,不行的,他信了,可是警察不會信的,破案講究證據。
近幾年又不是沒出現過已經鎖定凶手,卻苦於拿不出證據,隻能讓凶手繼續逍遙法外的案子。
該死的,為什麼隻能問一個問題。
包正很想抓著左寒宸的肩膀,狠狠搖晃,厲聲質問。
那是人命事,你丫的犯病了,也不能病得如此徹底。
其他時候,包正溫順得像隻兔子,可是真逼急了,那也是會紅眼睛了。
現在包正就紅眼睛了,時間不允許他細細思考。
緊緊數十個問題,已經快擠炸他的頭。
他年紀是小,涉世是未深,可也知道說話做事要有根據,要講科學,不然警察那邊不會信的。
最後,他咬了咬牙,“哥,你幫我問林阿姨,她的屍體被藏在哪?”
既然是失蹤案,想要重新進入大家視線中,被關注被立案調查,那就隻能是林彩珍的屍體被發現了。
有了屍體,至少案子就從失蹤案轉成刑事命案。
相信法醫能從屍體上找出蛛絲馬跡,警察也能快快破案。
左寒宸對包正會問什麼問題並不關心,他看向林彩珍,“既然聽到了,就好好回答,機會隻有一次,別墨跡。”
“在……我的……屍體在……在老家……墓園……亡夫……亡夫的棺中……”
林彩珍情緒很激動,話也說得斷斷續續的,好在關鍵重點說出來了。
左寒宸聽後,神色未變,隻是簡單的做了轉述。
包正聽後,懵神了。
失蹤了十幾年的人,不僅死了,還被藏屍到那種地方。
難怪了,難怪當年出動那麼多警力,還有全鎮那麼多熱心市民加入,也沒有將林彩珍找出來。
到底是誰,那麼喪心病狂。
不僅殺了林彩珍,還害了一個家庭。
當年林彩珍失蹤後,她年僅六歲的幼女不知道怎麼,直接精神失常,至此癡癡傻傻的。
而林彩珍的一雙公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兒媳失蹤,生死不明,小孫女又癡傻了。
在一天夜裏,兩人一起懸梁自殺了。
林家的兩個孩子從此成為孤兒,其他親戚都不想收養這年幼的孩子,不說其中一個女娃子是傻子,就說林家先後發生的事。
邪門的緊!
有些不懷好心的人,私下議論,林彩珍才不是失蹤,更不是遭遇不測,而是跟情郎私奔了。
林家兩個幼子,在旁人看來,可憐是真的可憐,可是沒人好心到收留兩個不幹淨的孩子。
可不就是不幹淨,先不說林彩珍是跟人私奔了,還是真的失蹤遇害了。
就說林家後來發生的事,誰敢去收留這兩個孩子,一看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誰幹。
手握著電話,包正一臉為難。
因為手機中的照片,他苦苦哀求,手機才沒有被收走。
但那些人很謹慎的,把手機卡收走了,就留下一個手機殼子給他。
光有一個手機殼子其實還是能聯係外界的,可能撥打的就是那些緊急求救電話。
包正以前打過,可是警察來後,隻以為自己犯病了,在胡鬧。
後來那些人也來了,威脅說他敢再胡來,就把他的手機收走。
機會隻有一次,可是關鍵問題是對方聽了會信嗎?
包正蜷著腿,皺著臉,頭都快被自己抓禿了。
左寒宸留在話後,就出去了。
林彩珍深深看了包正一眼,也離開了。
她心裏有些慌,並沒有那種真相即將揭開,如釋重負的輕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