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十七章 舞 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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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芳殿內,
惠妃、月嬪還有同在一個屋簷下的榮昭儀和芯常在無聊的在嗑著瓜子,幾人閑話著煩碎瑣事,時不時的笑聲在殿內傳開。
“皇上駕到!”
隨著這一聲,惠妃的臉更顯得笑顏如花,輕擺著如柳般的腰肢,款款起身,來到曜芳殿的門前。
“臣妾見過皇上!”
“妙妙笑什麼呢?這麼開心?”皇上伸手扶了起來,笑道:“秋月、榮兒和芯兒也起來吧!你們都說什麼了?和朕說說看,讓朕也笑笑。”
惠妃撅著嘴,挨著皇上邊坐著,說:“皇上,臣妾沒有說什麼,隻是想呀,中秋這不到了麼?臣妾和幾位姐姐在想,要送皇上什麼呢。”
說完後,低著頭,無意中瞥見了皇上腰間的香囊,覺得霸氣中透著溫柔,不禁拿在手裏看了起來,抬頭問到:“皇上,這是哪位姐姐送的,真漂亮,繡的這龍,騰雲駕霧似的,這位姐姐手藝真好。”
月嬪、榮昭儀和芯常在,也湊了過來,直誇這香囊繡的好看。
皇上從惠妃手裏拿了過來,小心掛回了腰帶上,說:“這是棱兒送的。”
聽著,惠妃頓時沒來由的想著,原來是她,看著皇上如此小心翼翼的掛回腰間,也當著自己和嬪妃的麵,叫著皇後的乳名,心中暗歎了口氣,再看著月嬪她們幾個見是皇後做的,都說著好話,心裏隱隱有些惱了,本來想自己繡個香囊的,現在看是算了,就算繡了,皇上也不會戴著,轉念一想,還不如……皇後是不可能的……
“皇上,剛才臣妾在說,中秋宴會上,臣妾雖然不才,但是想為皇上跳上一曲,讓皇上、太後開心一下。”
月嬪一看惠妃說這話,也說道:“是呀,姐姐剛才在說這事了,想為皇上做點什麼,可是又想不到。真是為難惠妃姐姐了。”
惠妃想著,這月嬪果然聰明,不管是因為自己受寵還是其他原因,最起碼她現在還算是懂得大小。隨即輕聲製止說道:“秋月。”
“妙妙,月嬪也是告訴朕事實呀。想來你跳舞應該好看的。”皇上笑著說:“既然如此的話,你跳舞總要有個人奏琴,你看你自己找個吧!”
“那臣妾先謝過皇上誇獎了!”惠妃盈盈一拜。
月嬪等人看皇上有些乏了,惠妃又正在興頭上。自知不好留下,便都起身告退。
看著惠妃,想著跳舞,皇上隱約的想起了那天的晚上,那還是大選之前的一天,自己因為煩心,叫李總管陪著,晚上在花園裏走走,無意中走到了秀女的南苑……
夜涼,卻不似水。沒有雲,樹葉下的地方看不太清楚,隻有一點點的光,透不進去。廊下的流水流過,發出輕輕的響聲,像小孩的手輕輕的扣在心門上
如行雲,如流水,如清泉般的笛聲靜靜的透在這一片回廊,讓人心裏安靜了許多,這河水,這樹影,這空氣中,如仙樂一樣環繞著光飄來,悠遠且悠長,猶如一縷清逸的茶香繞過人的味覺飛入人的心裏,濃鬱而又香甜,但吹笛人心中蕩著的淡淡的憂愁卻又似一絲苦澀回蕩在心尖上,盤轉著,久久未曾離去,卻又讓人心沉重……
不自覺的,自己便被這吹笛的人吸引,於是偷偷的走了過去。不料卻看見了一場絕美的身影。
隻見手微啟,腳步隨著笛音飄了起來,或輕輕躍起,或盈盈轉身,裙角隨舞步在不斷的改變著樣子,身上的佩帶隨著手的半圓而蕩起了個圓,圍在四周。手臂上的纏臂金(纏繞於臂的裝飾)隨著音律相互碰著,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並在月光中折射出了層層的淡淡的光環,那朦朧的光映著那微紅的臉頰,讓雙目流轉著光。發絲隨著微風吹起,跳出了一個弧度。猶如瑤池的仙子,追隨在彩雲間,來回在星光裏,玩耍再流水間……
旁邊的丫頭想來不是剛才吹笛的人,但是笛聲也是婉轉起伏,悠揚悅耳。沒有了憂愁,卻有了些許的歡意,沒有了苦澀,卻有了些許的清香,沒有了沉重,卻多了一些輕靈。雖不若之前的輕吟低唱和餘音繞梁,卻別有一番味道。
想來丫頭如此,主子應該更是。於是想走近一點看看那女子是誰,卻不料踩著一根樹枝,驚起了小鳥,眼看著兩人走遠,沒有問下名字,現在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晃晃頭,皇上甩開了回憶,看著惠妃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心裏一陣欣喜,想起惠妃說要獻舞,不禁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