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霽不甚在意地淡然一笑，轉身離開。
    語凝用力扯開曲姚的手，掏出麵巾紙不停地擦拭著嘴巴和額頭，忿忿地說：“曲姚，你想害死我嗎？”
    “蘇語凝，你聽著，楚明霽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曲姚走到她麵前，嚴肅地說。
    “我知道了。”
    曲姚還想說什麼，上課鈴聲響了，語凝提著包包快步往教學樓奔去，跑了幾步，她回頭看到曲姚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看著她，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似乎有幾分惆悵，夾雜著幾分憂慮，還有幾分她看不懂的陌生情愫。
    她沒有多想，轉頭快步衝上教學樓。
    課間休息的時候，陸續有同學走上來詢問她，今天在校門口發生的那件勁爆接吻事件的真實性。有親眼目睹的同學還繪聲繪色地描繪著語凝是如何倒入曲姚的懷抱中，比較八卦的同學就不停地追問她到底會選天使還是會選惡魔，天使自然是指待人一向溫和有禮的楚明霽，惡魔自然是指氣質亦正亦邪的曲姚。
    任憑同學如何追問，語凝一直保持沉默，汪瑩站在一旁一本正經地對圍上來的同學說：“谘詢費每次十塊，謝謝。”
    不一會兒，一個男生跑進來說：“蘇語凝，聽說曲少爺公開宣布你是他的女朋友。”
    “吧嗒”一聲，語凝手上的筆立刻掉到地上，她猛然站起來衝出教室，快步跑向曲姚的班級。
    還沒跑到曲姚的班級，拐角處有個人轉出來，語凝閃躲不及撞到那個人的身上，她摸著鼻子皺著臉歉然地說：“對不起，我趕時間。”
    “沒關係。”頭頂傳來一個溫和而澄淨的聲音。
    蘇語凝抬頭對上了一雙幽深透徹的黑眸，那雙黑眸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隻是一時又想不起，她到底在何時何地見過這雙黑眸。
    “蘇語凝，你還好吧？”楚明霽見蘇語凝怔怔地盯著自己，柔聲詢問了一句，動作極為自然地揉了揉她的泛紅的鼻子。
    “楚明霽，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麵？”語凝下意識地躲開他的手，楚明霽的手就這樣僵在半空中。
    楚明霽溫和的表情有了一絲鬆動，澄澈的黑眸變得迷蒙恍惚，他微微勾唇，淡淡地說：“見過，隻不過……你對我的印象並不深刻。”
    想起往事，他嘴角的笑容變得有點苦澀，不管是小時候的他，還是長大後的他，依舊無法停駐在她的心上，明明有過一麵之緣，再見的時候，她還是會用看陌生人那般的目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