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紫槿篇 第二十九章 陸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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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陸玄安
雖然說我目前長的還不怎麼樣,但我想也許這樣的唯一好處就是能找到一個隻看重內心而不是外表的好老公。我曾記得這樣一段話:人的一生會遇到四個人,第一個是自己,第二個是你最愛的人,第三個是最愛你的人,第四個是共度一生的人。目前的我已經有了前三樣,唯獨缺一個最後一樣。這句話的準確性在我身上可真是一個很好的體現,我最愛的是阿絕,最愛我的也是阿絕,可我們之間卻是沒有可能的。阿絕也跟我說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讓我到時候找個喜歡自己,自己喜歡的人嫁了。我又何嚐沒有如此想過呢。隻是良人還為出現而已。
目前的我已經在轎子裏坐著了,我嫌馬車太顛簸,這古代的路又不比現代,這完全可以說是靠人走出來的路;要是坐馬車還不顛簸死我啊,所以我選擇了轎子。
當我坐在軟轎中時不時挑開窗簾看外麵的風景……嗬嗬,其實是看帥哥。可是帥哥沒看到,倒是看到了墨香書齋的招牌了。於是我叫停了轎子,打算進去遛一圈。
踏進去後,迎麵撲來一股淡然若無的鬆香,好似那禪院的風氣。一進門,左邊便是櫃台,內麵的書刊樣式也還是分名別類的擺放好;這書局書的種類還算是挺多,一共擺了兩層,不過其中當然還是有留些位置給一些看客的。書齋的三樓還有租書的地方,規矩和現代的租書屋一樣,這有的是專門供那些買不起書的貧苦人看的,有的是因為書是絕版而不能賣。當然,那些書的押金還都挺高的,不僅如此,還需要身份,不是是人不是人的都能出錢租書的。
我在裏麵逛了一圈,總結了一下,天文、地理、學術、五行、曆史、岐黃、奇門遁甲、武術入門、道家、佛家、儒家、閨趣、言情、武俠、玄幻,甚至連春宮都!……真是應有盡有。
挑了一本厚厚的名叫《四合五國》的帶玄幻色彩的曆史書後,我卻還是搖頭,歎道:“可惜啊……”
“小姐可惜什麼?”這時,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了,我轉過臉卻險險擦過一張陌生的麵孔。我心下一驚,後退了一步。
剛剛我進來時,掌櫃的見我氣度不凡,又有轎子,知道我是個人物便暗自叫了一個女侍跟在我身邊好生服務,可是,誰能告訴我那個女侍怎麼突然消失了,還變成了一個前來搭訕的男的。
我站定腳步,看了看麵前的人:男性,二十左右,長相平凡,身高在一米七七左右,一身書墨香氣。我清清嗓子,掃了一眼他探尋的眼神,示意他壓下身子,說:“可惜沒有耽美。”
是啊,可惜沒有耽美,虧這墨香書局的總部是在修雲呢。要是有的話我一定全部買來堆滿荼櫻那丫頭的房間,讓她在耽美世界裏醉生夢死。
“何謂耽美?”他的眼神略微波瀾了一下,泛起小小的毫無預料。
好吧,既然我提到耽美了,我就不會話隻說到一半。於是我反而直起身子,說:“就是描寫男男愛的書。”
他顯然有些怔到了,不過很快就緩過來,打開玉骨扇子,笑道:“有是有,隻是這書不能擺在架子上而已,小姐還真是好雅興,將此類書起了個如此美妙的名字。”
“把你這裏所有的寫男男書給我包起來,我全要了。”我懶得和他兩個扯白,直接的喊來掌櫃的。大概是我的聲音有點大,在這裏選書的人都盯著我看。汗……真是太招搖了……
掌櫃的一聽,愣了半晌,連忙叫人去搬書。我截住他,把《四合五國》放在他懷中,說:“你直接把書送到秦侯府,那裏會有人付錢的。”
說著我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秦雲裳印”往賬單上蓋了個章,轉身要走。
“且慢。”
聽到這個聲音,正要入轎子的我停了下來,卻看是那男子走了過來,滿臉敬意,“在下陸玄安,墨香書局的少東家。沒想到您便是秦世子,真是久仰。”
原來他就是那個陸玄安啊。我抬眼打量起他,同樣做起樣子,“哦,同仰同仰。”
“哈哈,世子可真是有趣。”
此時我已經極為的不耐煩了,“不是有趣,是幽默。”
“幽默?”
“就是搞笑的雅稱。”哎……才想起來,“幽默”林語堂先生首創的啊,怪不得古代人沒有聽說呢。
“哦!世子可真是見多識廣啊,陸某自愧不如。”他輕輕擺頭,貌似誠懇的看著我,“不知世子可有空到隔壁的九香樓小聚?”
我急忙說,“不了,我要去蕪香院……”話剛一出口,我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哎呀,這可真是不該說的全說了,完全是等於昭告天下我要去……這整個京城乃至整個落霽國幾乎都知道蕪香院是個什麼地了。
果然,陸玄安一臉不是很明顯的“了然”,向我告了辭。我也急忙跳到轎子裏。真是羞死人了!希望他的嘴巴不是很大。還好古代沒有報紙,要不然憑陸玄安的身份這消息一定得上娛樂版。說不定還是頭條!也不知道他口風緊不緊……不過他的長相還是令我小小的失望了一下,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帥,隻是比平凡多了些氣質而已……
哎呀!被這些事一攪合,我都忘了要問他要稿費了!還是下次再說吧,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他不也在走的時候說了“下次有機會請我到外麵一聚”的話了嗎。
在此之前我就前打聽後打聽的把蕪香院裏的“五美”身份從荼櫻身上弄來了,情況如下:
那次在井中聽到的聲音是琴公子沈舒琴的,他是修雲國宰相之子,因家裏犯了罪,被太子買了去;我對此百思不得其解,按理來說,鳳琳琅應該是他的救命恩人啊,連同我一起都應該好好伺候著,為什麼會對我們如此憎恨呢?我也問過荼櫻了,她把她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給我說了一遍,就這些。看來還得我自己出馬去了解。而那個左丘仁初步認定是宰相府的忠仆,原本也是江湖上的人物,為了報恩便自願跟隨沈舒琴。
浩傻子的來曆站且不明,總之看發色和眸色都不好判斷他是哪國人,可能性比較大的是乩月國的人。他是太子在遊曆修雲國回來後在鏡湖中撈到的,醒來後就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太子見他長的很有點不錯便順帶收了他。本來大家也想從他身上的東西看出他的身份,可他身上的衣服是很平常的絲質服裝,身上沒有什麼家族族徽之類的東西,隻有一包花籽。打聽了各國,也都沒有走丟貴族中人的帖子。我想了一下,上次那朵被沈舒琴拆了的花便是那包花籽種出來的,要不然他不會如此看重。補充一句,那花還真奇怪,我畫了出來,荼櫻也不認識,但她允諾會讓人查出來的。不管查不查的到,結果對我來說都無關緊要,所以我也就沒放在心上。
挽弦是唯一一個原本就屬於蕪香院的人;據說歌唱的極好說是“餘音繞梁,三日不絕”都不誇張,太子見他沒有去處,便將他留了下來。並不是他長的不漂亮,而是他的樣子在一場大火中被毀了……目前正處於康複期。他的身份很簡單,農民父母雙亡,自己有養活不了自己便被開發成了伶人,當然,他的身子還是完整的。以他那畫一樣的容貌,在這煙花之地還能保持清白可以算是一件天方夜譚的事了。
當中最離譜的是,當太子一行要回國,路經修雲的鄆城時恰巧遇上當地一趙姓富商的弟弟拋繡球招親,本來太子隻是一個路過的路人甲,無心關心此事,卻沒想到那公子自己下樓將繡球直直的遞給了太子,並哭著求著要跟她走。
據荼櫻中和身邊的人的形容,那個人可以如此描述:人間絕色如天上神仙,以玉為骨,以月為魂,以花為情,以珠光寶氣為精神。簡直相比之傳說中的謫仙紫流薰不相上下。而那個紫流薰的畫像沒有流傳下來的原因不為別的,完全是因為沒有畫師能畫出他容貌的千分之一,但凡有人畫,都會被紫琉月的粉絲團整的體無完膚,慘不忍睹。
當時聽到這兒,我心裏不由的醋意大發,更想看看那人的樣子了。不過還是沈舒琴的事要緊。
而最後我要介紹的一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