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紫槿篇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又是密道(下) 太子駕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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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維頓時凝固了,是啊,上次有兩個洞口,聽香染說她們出來後是直接到了郊外的那片林子裏;而這個我們都沒有走,既然他這麼說那就一定是說那個洞口是通往這裏的。
虧我還那麼信任香染的江湖常識,沒想到,如此方便的道路就這麼被我錯過了……真是天堂有路我不走,地獄無門我偏闖!
“你……難道說,這是右邊一個洞口的通向……”我完全能感覺到我聲音裏的暴怒和顫音。
而眼前這個未成年還帶著一臉天真無邪(……),看著我明知故問道:“難道世子以為是從左邊的洞口走?據我所知,你們三個人中有個人觸動的機關掉到了地下的深潭裏……哎呀!莫非那人就是世子?!”看著他故意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我簡直就要暴走了,連帶著話語,將右腿向他的腰部掃去,“那感情麻煩你下次把機關安在更隱蔽的地方!”
沒想到,我的腿踢空了,想我好歹也是黑帶二段的高手啊!真是太沒麵子了!
他向我忽閃忽閃的眨著眼睛,眼中水波流露,天人般完美無缺的麵容甚是邪惡。在他一貓腰輕鬆的躲過我的橫掃後,那笑容越發深邃了,“世子的脾氣可真是不好呢。還是趕快上去吧,我可不想悶死或者餓死~。”
呃?是啊,雖然秀色可餐,但畢竟不如餐,想我在上麵呆慣了,這裏的空氣質量對我來說可是太差了。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尾隨著他纖細的身影上了土壤堆砌的階梯。
就他這模樣可真是絕色小受啊……任是所有男人都會有將他擁在懷中好好疼一把的想法。不好,我什麼時候居然有了荼櫻那丫才有的同人想法啊,罪過…罪過……
他停了下來,伸長手臂拉開了上麵的出口,繼續順著階梯走了上去。
等我好不容易爬上去的時候才發現我所處的位置還是衣櫃。很大的衣櫃。這裏麵的衣服都是男裝,料子都很輕很飄逸,上麵的繡樣都可以說是“此樣隻應天上有,人間難有幾回得”。衣服上散發著好聞的藥香。我不解的看了看身邊這個貌似還不知道名字的美人,開口要問他“這是哪裏?”可我剛一張開口卻被他一把捂住,對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我怪怪的看了他一眼,難得的從他完美無瑕的臉上看到正經的表情,遂也收斂了劣性,隨著他的表情聆聽外麵的動靜。
“你不應該這麼做。”
“我隻知道遵從櫻大人的意願。”
“是嗎?我勸你還是安分一點。如果你覺得‘血蠶’不夠你用的話。”
“軒大人您太小瞧琅邪宮了。”
這是軒主和郢良的聲音!雖然我聽不懂他們話,但是當我聽到郢良的“病”再次發作的時候我便憤怒了!這個軒豬,還嫌人家不夠可憐,非要把對方逼的身體不舒服才甘心嗎?!
我正欲衝出去,卻一眼瞄見身邊這個人在笑,可是一個傾國傾城啊!我再次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放開。誰想他非但沒有放開,反而還拉起了我的手,攤開在上麵寫字。
當他的之間觸碰到我手心的那一刹,頓時傳來了陣陣酥麻。我的臉應該沒有紅吧……
“該離開了。”
我憤恨的看了他一眼,他見我這表情,沒有說什麼,隻是笑了笑。
他指了指這個大衣櫃的那邊,示意我往裏邊擠一下。我一般挪動,一邊擔心自己會再次掉下去。而那人妖某在櫃子底部鼓搗了幾下,將地板拉開。我驚訝的張了張嘴巴。他又一次對我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直直的跳了下去。
我正在想著這是否是牆另一麵的通往,也就是人妖某的老窩所在,卻有一條銀光閃閃的向我刺來。想我也不是吃幹飯的,雖然反應還是有點滿,但好險的是銀光剛好在我的腋下沒入,插在衣櫃裏。我定眼一看,是劍!
聽外麵的動靜,他們似乎在留下這樣一把劍後便糾結著追了出去。可是當我看見離我如玉的臉頰不到0。001mm的距離的劍的時候我還是很沒用的大口喘氣。遇到這樣危險的事,我都能感覺到我嚇得花容已經失了色。低頭看看下麵對我“友好”招手的某人妖,我咬了咬牙,閉眼跳了下去。
地板關上的聲音,很響。
在牆的這麵,有一根燭台掛在牆上,某人妖在我身上強行收到火折子後將它點燃。我目前心裏有諸多疑問:1、為什麼侯府底下有地道,並且可以說是四通八達的?
2、他怎麼會知道些密道,琅邪宮是怎麼回事?
3、他和“我”是什麼關係,看樣子他似乎並不留意別人。
其中最重要的是!他上次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
“解藥拿來!”
我突然停了下來,板起臉。
“什麼解藥?世子未曾中毒啊。”他扭頭看著我,用那種很無害純良的眼神看著我。雖然聲音沒有那麼妖孽了,但我還是感覺空氣溫度瞬間冷了不少。
“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還裝什麼傻。”
隻見他那精致無比的眼眸轉了轉,無比無辜的看著我說,“人家隻不過是好心給了世子一顆奇藥的‘美人染’,世子何必這麼緊張呢?你也知道,溫侍子中了‘咒’,而世子你卻沒有中,這其間孰輕孰重世子也是知曉的……”
在不久的將來,當我知道這“美人染”是用何等材料做成的時候,我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斷,吃了這玩意可真是折壽呢,而我這個多事的人也陰差陽錯的積了德。雖然這美人染在世間的十五年中少了一顆乃至銷聲匿跡……
我深思著分析他的話,是啊,依我看來,墨年一個的侍子,自小在侯府呆著,不可能在外與人結怨,而世子就不同了,等我以後碰到了世子我定要將她……
我抬頭,見眼前這雌雄莫辨的美人,那尚未長開的驚世容貌已經如此明豔了,而此時在這嫋嫋的黑暗中,那被燭光照亮,若細瓷般的肌膚泛著溫和的橙黃。
可恰巧在這個時候,他順速串到我身邊,壓低聲音說,“世子是不是看上在下了?人家可是不介意當世子的男寵呢……”
我雞皮疙瘩已經在地上排隊了,這話讓我別過頭推開他,“你給我少來這一套!”
“我不想去你那個聚寶坊。如今我不見已些時候了,定會有侯府的人來找我,所以,請告訴我怎麼會到侯府的上麵去?”
他突然挺累下來,我驀然開頭,鼻子恰好撞上他的滿是排骨的背。我暗地下又丟了記白眼給他。我揉著鼻子,卻看見這裏有兩個洞口。
“到了啊,世子。”
“啊?”我剛發出聲音我就後悔了,想捂住嘴巴,卻又一想他已經聽到了,於是也就大大方方的咳了兩聲。我們似乎將要朝這不同的方向走。
“等等……!”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喊住了某人妖,我都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了。
隻是當我看到他燦若梨花的笑容,心頓時柔軟了不少,硬著頭皮問,“你叫什麼?”
他聳了聳肩,勾起自己的一縷長發,誘人的一嗅,扔了個佩飾給我,“這個東西世子好生收著,自然會有人找你要的。至於我的名字,世子沒幾天便會知道的,還是先上去再說吧。你在不上去的話,我相信太子的人馬會掘地三尺找你的。”
這東西怎麼隻有一半?另外一半呢?
我心裏不由的一驚,想著自己怎麼會知道這東西還有另外一半的。卻又怎麼也沒有思緒,便也不多想,這東西既然被我私下叫做‘玦’就一定有另一半來配。
我看了看手上的這個雕著雲紋的黑色像玉的玉玦,毫不猶豫的收進了荷包裏。鬼知道這是誰的東西啊,反正我是一定不會還的。
他似乎知道我的想法似的,神不知鬼不覺的飄到我身邊,對這我耳朵吐氣,“我相信世子一定會把這個物歸原主的。”
我在心裏打了個大叉,看我怎麼轉身就把它當掉!
上去後,自己所處的位置也的確是侯府,也是我一開始以為的歌離的房間。畢竟大家都去外麵找人了,這裏顯得很蕭條。當我滿身泥土氣息的站在衣櫃門口,一身看似遭劫了似的的時候,恰巧有一名婢女端茶走了進來。當她見到我時,端著一案板的茶水一動不動,如同被點穴般。我看著她肆無忌憚的眼神對她炸了眨眼。然後,她在她很高亢的尖叫中,暈倒了。對這麵前的這一“慘烈”場景,我隻能攤手表明“與我無關”。
最後,我在被這婢女招來的侍衛的包圍中出了歌離的碧水閣。香染高高興興的告訴了我一個噩耗:太子上門拜訪了。說是以《楚嬛詩集》為名義。
我在聽到這一消息後,嘴角抽搐了數秒,總算是在丫鬟們的八婆精神下聽完了全部經過……
那天因為著火處理不及時,侯府處置了一些家丁,由於那些家丁全是因為當日滅火不及時而被趕出去的,而人無論到那裏都是一樣,被趕出去的時候也不忘記順手牽羊的拿一兩件侯府的東西,於是也就有人饑不擇食的拿了我的拿本《楚嬛詩集》。而據拿走這書的張三說道,他拿著遣散費開了間餅鋪,因為這書並不是他原先以為的那樣是本古書,不值錢。於是便隻好用紙張包餅子給顧客。恰巧在他準備撕了書頁交給買餅的主顧時,對方卻在看到紙張上的內容時眼前一亮。
那人恰巧是墨香書局的少主人,姓陸,叫陸玄安。他如獲至寶的把拿書買回後立刻著手去印刷出版,在短短3天時間內就讓這本書首印一千本,以售渠道銷售到了上層社會的貴族手中。
擺在我麵前的這本,也是我該有的一份。沒想到古代的情報局這麼厲害,我似乎沒有在書麵上寫名字吧……
聽說,皇帝走訪大臣家的時候恰巧看見了這本書,順手拿起看,卻越看越驚訝。據完全可信的報道說,皇帝居然在看了詩集中的“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後大讚其詞。這足以說明皇帝對此詩集的喜愛程度。而皇帝在聽說此書的作者是我後,更是吃驚,還說要召見我。
我知道後乍舌不已,怎麼……我醒來才幾天就成了這幅光景?明明想低調,卻不想成了這個樣子,還讓太子也找上門來了。真是想不來什麼就偏偏來什麼。
對了!有空還要去找那個陸玄安要稿費的,想想我的身價,這稿費足以讓我以後想逃離這裏時斷後用。
我明明想先收拾一番,可容詩又說太子已經來了很久了,不能讓她再等下去了,她還說,聽說我以前和太子再狼狽的樣子都互相見過。我撇了撇嘴,又不是我見過的。不過也好,就這樣。反正丟的又不是我蘇槿芸的麵子。
見麵的地方是侯府花廳。當我一腳踏進來的時候,便感覺到了有幾分熟悉和不安。我別扭的拉了拉衣服。話說我也不知道世子以前是怎麼和太子打照麵的,如果這下讓太子知道我不是她的閨中密友的話會有什麼反應。那絕對是小命玩完啊!
不過我們總是要見麵的,早死早超生,希望能在死之前再穿回去……不過這貌似是希望渺茫。
一身正襟華服的太子是背對著我的。她雖然已經知道我來了,卻也沒有說話的意思。我也硬著頭皮什麼都沒有說,等她先開口,揣摩世子她們之間說話的語氣。
太子招了招手,位於她身側兩邊的宮女太監也如魚貫而的出去了。而當他轉身過來的時候,我背後的雕花大門也在此時恰好合上。
我的心重重的,如同被錘子錘了(……)。
那張臉……
皎潔的雙眼對我眨啊眨的,那稚嫩的臉讓我的背發寒。隻見丹唇微啟,說道:
“米的媽媽是誰。”
“花。因為花生米。”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到。
“米的爸爸是誰?”
“蝶。因為蝶戀花。”說到這裏,我已經肯定了對方的身份。
“米的姥姥是誰?”
“妙筆。因為妙筆生花。”我感覺我的淚水已經要激動的湧出來了,可我才不想讓這丫笑話。
“米的姥爺是誰?”對方的眼中並沒有被人征服的不甘,而是滿眼欣喜,讓我都有點以為我是一盤美味的食物。這丫頭一般隻有麵對食物的時候才會露出這種饑渴的表情。
“爆米花。因為抱過花”
“芸芸!!!”
終於,她的問題全部答完了,她如若身上無物的忽略掉了自己繁重的頭飾和厚厚的宮裝,張開懷抱叫喊著,並直直的向我跑來。
我感覺到她目前身上飾物的重量已經大過了她的體重,而我這副羸弱的身體是否能承受的了這重量呢?答案不得而知。
我疾步後退著並出手製止她這一恐怖的行動。
“停!Stop!”
之間她漂亮的臉蛋滿是不解,用手探了探我的額頭,“芸芸,來到古代後你的腦袋沒壞吧?我是……”
沒等她把話說完,我便急忙阻止她把話說完。雖然說以她目前的身份完全可以治我一個“大不敬“罪,但我的孽根性提醒我要陰她一回。哼哼,櫻丫頭,男的你落在了我手的上,依你的性格絕對不會反客為主,所以我完全不必擔心她真的會以大不敬的罪懲治我。
我正了正色,咳了幾聲以清清嗓子。“雖然不知道太子為什麼考我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但是我想禮尚往來也是應該的吧!雖然小芸我沒有這種問題,但卻還是有別的問題想要問太子您的……”
我慢悠悠的說著,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宮廷劇裏的嬤嬤。看她這發抖的樣子我就猜到了她在皇宮並不好過。偷笑一個~
對於要問她的問題,我已經想好了,保證能達到整她的地步。
“你是不是gay?”
看著她目前這個窘迫的表情我就知道她一定很鬱悶。
“不是……”
她話音剛落,我就大聲搶先道:“啊!太子不是gay啊,我怎麼就不知道呢。原來太子不是我的故友呢。那好吧,就當小女子認錯人了……哎……”
我聽著自己的聲音,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嘔起來了,要知道我蘇槿芸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是學校的播音員,嗓子好著呢,尖起來可真是又甜又膩的。
“蘇槿芸!你夠狠!都說了不許提那件事,你還給我提來。行,我是個gay,你滿意了吧!”
嗬嗬……這荼櫻的臉皮可真薄,怎麼一說就紅了。她間我盯著她在那陰笑就知道我心裏在打什麼小九九了,連忙走到花廳一排圈椅那坐了下來,還當著我的麵解了衣襟直嚷道“熱死了!”。
沒錯!她就是我在那個世界的好友荼櫻;沒想到她居然也穿了過來,和我同樣縮小了身體並且還穿成了和世子關係頗為密切的太子小姐;對此我還是很吃驚的其實。
而實質上她並不是我一個gay,否則的話我和我妹妹也早就危險了。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個誤會而已。想當年,在我們初四的時候,荼櫻這小丫頭(瓷:明明人家比你大……)情竇初開,看上了高一的一個小帥哥。想當初啊,她靦腆的不得了,純情的讓我們不忍玷汙……咳咳,雖然她目前什麼都知道了,並且了解的也比我們多(特別是BL方麵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