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紫槿篇 第十八章 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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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我叫喊著醒來,雖然眼前是“我”在楚嬛院的房間,但我的腦海裏還在過著那在夢中經曆過的事情。這段夢魘,讓我渾身濕透,力氣也被全然抽離。我睜大眼睛,想從夢中回過神來,卻好似渾渾噩噩般,陷入了之前的糾結中。
然後,我聞到了一股怪異的香氣,神思也回轉了過來。
我起身,身邊有一大堆的人,其中有容詩、香染、紫鳶、晚娘以及一些在我院子裏的二等丫鬟。當然,還有一個必不可少的人,那就是左丘仁。不過還好,他是懸絲斷脈,要不然,我一定會抑鬱的。
可是,我為什麼在床上?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都一臉擔憂啊?
我凝神,開始回想這之前所發生的事。雖然不知為什麼記得不是全部都很清楚了但我卻清楚的記得那些讓我傷心欲絕的橋段。
墨年!
我連忙下床,卻在眾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由於身子軟,經不起我這麼一折騰而跌倒了。幸好紫鳶的手快,接住了我。
我勉強支著床,迫不得已的回到床上。可是我的心卻早已的在這裏了。
我平靜下心來,讓自己看起來盡量波瀾不驚,“溫墨年呢?!”
我掃過所有在場人的麵龐,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容詩似乎要開口,但晚娘卻上前一步,平靜的說,“還未醒。”
“我要去看看。”
“不行。”
對上晚娘不容置疑的眼神,我不由的軟了下來。於是我無力的揮了揮手,“都退下吧,管家留下。”
隨著香染最後帶上門,我的心似乎有了小點安全感。我劈頭直接問道,“軒主在哪裏。”
晚娘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他……”
我在心裏冷笑道,卻還是說了出來:“這次,是軒主利用書閣周圍的樹木布陣,把我困在裏麵,又邊放火燒了書閣,我是親眼看見他帶著麵具,站在樹梢上怎麼利用音律布陣的!”
“世子,那天軒主他沒有理由做這事,他也沒有機會。但是他在幹什麼,我是不會同你說的。但我要說的是,這一切都不是他幹的。而那火隻不過是天火而已,一切隻是以外罷了。”
我暗暗揪起絲質的柔軟床單,“我原以為,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但沒想到,你也夥同那個軒主一起架空我的權利。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可不信什麼神佛軒主的,我隻知道目前我是這個侯府權利最高的人。”
晚娘歎了口氣,“世子偏激了。不過,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我緩緩合了眼,對於這件事,多說無益。我也不想再過多糾纏下去,反正我都要等待機會去報複,也不急於一時。我頓了一下,“帶我去看溫侍子吧,我會很平靜的。”
這次,晚娘沒有多說,看著我,點下了頭。
她把門漸漸拉開,陽光成束的擠了進來。
很快的,依次進來了一些婢女,手上端著衣服和梳洗用的東西。正在做下床動作的我停頓了一下,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自己,隻穿了一件單衣。
“嗬嗬。”我為自己的遲鈍無奈的笑了笑。
在我的特意申明下,除了墨年的丫鬟燕然外,連同我的與丫鬟容詩都被留在了院子麵。
左丘仁說,由於這大麵積傷口在剔除腐肉焦皮後未有愈合趨勢,他到現在還沒有醒來。但是,他沒有醒來的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他中毒了。
不,準確說是中了咒。一種忘情絕愛的咒。於是,導致他知道我醒來後都還未醒來。
當我進來時,就看見背部裹的如同木乃伊一樣的墨年,我氣的差點跳起來!
那個什麼神醫左丘仁也不過如此!他居然知道這是燒傷灼傷的傷口,還要用紗布裹住。即使這紗布的透氣性良好,即使紗布上有我喝令用的名貴貢藥,但我仍然不放心。
好歹我也是現代人,現在正在步入夏天,這傷口在裹住的時候還不適合傷口痊愈一些。嚴重的還可以引起傷口潰爛。我二話不說,讓燕然拿了剪刀,剪開紗布。而背部,由於剔除腐肉便變得坑坑窪窪的,上麵模糊不清,傷口有些還粘在了紗布上,撕扯的時候又怕弄疼了雖然目前沒有知覺的墨年。我拚命的想,才想到了以前在醫療急用書上看到的生活常識。當傷口與布粘在一起後,備開水和豬油,用豬油過開水燙化,抹在紗布上就可以了。
雖然她們都對我這一套抱有深刻的懷疑,但都礙於我的身份,也由著我。但那燕然最為激動,在我拿剪刀的時候,死活拉住我的手,不讓我剪。不過後來自然有晚娘遣了些強壯型的婢女把她強行拉了出去。
為了方便照顧墨年,我甚至直接在他房間的碧紗櫥那裏睡下了。聽容詩說,歌離是天天都來,隻不過在知道我還在裏麵的時候,他便踟躕了半天,直接走人了。
我當時好奇心頓起,裝作出了這涼落院,又事先叫容詩偷偷找來梯子,置放在涼落院最偏僻的地方。而我便在出了涼落院後,轉身翻了進去。我暗歎一聲,這賊做的可真幸苦。
那天,我故意讓容詩帶著那些在院子裏的丫鬟到院子周圍打掃落花落葉什麼的,所以說這裏幾乎說是沒有什麼人。
而當我在墨年房間的頂豎櫃躲的快換不過氣來的時候,終於聽到了人的腳步聲。
我屏氣凝神的透過狹小卻足以窺視的縫隙,以絕對好的視角看著歌離的一舉一動。
當我正式的打量起歌離後,才驚訝的發現,本來就很清瘦的歌離,如今更是瘦了。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容貌,反而還更加讓人感覺到西子捧心般的嬌柔。
汗!這詞怎麼看都不像是用來形容男生的……
然後,他撩開了外衣。我愣了一下,他……他這是要幹什麼?我心裏默念道:
世界如此美妙
我卻如此急躁
這樣做
不好不好。
果然,他並沒有做出過多的動作來。我暗自為自己邪惡的思想感到慚愧。他解外衣也隻不過是要拿東西的。
他拿出的第一樣東西是一支簫。
我就納悶了,感情他掩人耳目,費盡周折的進來就是為了給完全沒有知覺且聽不到任何聲音的墨年吹簫啊……為他的癡心默一個。其實他要是這樣的話,完全可以隔著院牆吹的。即使是在我的麵前吹,我也是完全不在意。不過經過上次的事後,他肯能要避著我了。
然而,在取出這簫後,他又著手去取另一個東西了。而對於他目前要取的東西會不會和這簫有什麼關聯呢?小小的好奇一下。
第二個東西,打破我所有的想象。那是一個我說知道,也可以說不知道的東西。因為它說穿了就是一個比那簫粗一圈的一節竹子;可它是幹什麼用的,我卻完全想象不出來。難道這是和豎笛的舌片一個道理,可以和簫的任意一節更換?好像也沒聽說過簫有這麼麻煩吧?
我現在連出去問他的心都有了。可是,心字頭上一把刀,忍!
他猶豫著伸出手,撫摸過墨年背上傷口的邊緣後,閉上了眼睛。過了大約5秒後,又很突兀的睜開了眼睛。
接下來,他拿著那個竹節,往簫的尾端接了上去。
我頓時噎到了,差點嗆了起來。我無聲的撫著胸口,心想,難道我說對了?這裏的簫和現代的簫可是不一樣的?嗯……繼續看下去。
歌離吧簫湊到朱唇邊,緩緩的,自然的閉上了眼睛。
我想,吹吧,吹吧,讓我知道你有多愛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