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時期 第三十五章 收留?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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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宮中待了好長一陣子,飛鴛與那些大臣們已經比較熟絡,也運用了一些技巧,使其中的一些元老、朝中重要的大臣效忠於自己,在朝野中增長自己的勢力。
在天空剛蒙蒙亮的時候,清晨的露珠仍抱著嬌嫩的葉子,不肯離去。淡淡的水汽飄散在此時的華麗王宮中,竟顯出一絲悲淒。飛鴛站在長長的暗紅長廊上,隻穿著薄薄的白色綢質的裏衣,再草草地披上了一件月白色的披風,雙眼有些茫然地望著那些花花草草,呆楞著。
“殿下!……怎麼穿那麼少就出來了?幸好奴婢有將殿下的棉袍帶出來。”有些擔憂的好聽的女聲響起,春瀲慢慢地將袍子披在飛鴛的肩上,小心地把袍子上的白黑相間的雪豹毛撫平。
飛鴛沒有說話,將視線轉向春瀲,紫色的眸子純淨卻魅惑著,雖眼神沒什麼精神,卻令春瀲紅了俏臉。
“春瀲……你不是外公的幹孫女麼?尹家的事情結束後,你不跟著外公一起過一下舒心的日子,為什麼還要自願來我身邊當一個丫鬟?”淡淡卻溫柔的聲音如同在扯家常,令春瀲的心溫暖著。
“殿下,奴婢看得出來老人家的心思。而且,奴婢認為服侍殿下的這件事情是一種榮譽的象征,不對麼?”春瀲俏皮地回答著,與飛鴛相處了很長時間,她已經很清楚飛鴛的性格了,知道他不會因為自己的小小逾越而生氣。
可是,飛鴛沒有像春瀲想的那般,會溫柔地對她一笑了之,而是隻是淡定地看著她,良久。
風,輕輕吹起少年的衣袂,帶了些無奈與莫名的哀傷。
“春瀲,我們去尹家吧。”沉默了許久的清淡的嗓音響起,換來了春瀲的愕然:“殿下!……為、為什麼還要回到那個地方去呢?”“聽說,尹離與他的侍妾有生一個孩子,隻不過後來消息不知道為什麼被封鎖了,他的侍妾和那個孩子也不知道被藏在哪裏,對吧?”緊盯著少女的眼睛,閃過一道陰寒的精光。
春瀲想了一下,疑惑出聲:“的確有這樣一件事,奴婢還知道那個地方呢!因為奴婢送過膳食過去……那可是個很簡樸的小房子呢,在偌大的尹府裏實在是毫不起眼……殿下為什麼……”“你問得太多了,春瀲。”語氣微冷,令春瀲打了一個寒顫。她望著對麵充滿這陰冷氣息的飛鴛,內心微微疼痛著……是啊,自己差點得意忘形得忘了自己的身份,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大皇子,自己怎麼可以能像剛才那樣逾越……
感受到春瀲的異樣,飛鴛放緩了臉色,複又問道:“你知道在哪裏,那就帶我過去吧。”“是。”春瀲回答著,略微有些惆悵地轉身,隨著飛鴛進入屋內,換取出宮的外衣。
尹府———
毫不費力地打開沒有人守著的澀然的尹府大門,府內蕭條微亂的景物,令春瀲有些吃驚,卻仍未忘記自己的任務,領著麵色冷然、無動於衷的飛鴛左拐右拐,終於,一座小小的木屋便出現在兩人眼中。
“殿下,就是這裏。”春瀲微微斜著身子,讓出路來。飛鴛上前,看著那生了鏽的鐵鎖,皺了皺眉,微一用力,那鏽得發紅的鐵鎖就這樣碎成一塊一塊。
他推開木門,一股黴味直衝鼻腔,令飛鴛更加皺深了眉,卻毫無意外地看見了一個孩子。
那孩子大概十一、二歲的模樣,穿著有些破舊的絲質衣服,金色的頭發被紮成一個髻子,飽滿的額頭,眉是意氣風發的劍眉,暗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警戒地看著逆著光的來人,那眉目,像極了縮小版的尹離!
飛鴛打量著孩子,臉上閃過一絲狠戾,卻又消失無蹤。他緩緩走上前去,那孩子有些瑟縮,卻仍倔強地盯著他,沒有退步。
孩子的神情,隨著飛鴛的靠近也愈發驚愕,呆呆地望著飛鴛如被精心雕刻一般的美玉一樣的絕世麵容,眼神由警戒轉為呆滯,再由呆滯轉變為傾慕。這些細小的環節,都沒逃過飛鴛的紫眸。
“你叫……什麼名字?”彎下身子,徐徐開口,清潤的少年嗓音帶著陰柔,聽不清情緒。
“我嗎……我,我叫尹絕……你是,是神仙嗎?”孩子懵懂地開口,眼中是掩藏不住的欣喜。
“不,我不是神仙。你有父親或母親嗎?他們叫什麼?”“父親……是個將軍,母親說他叫尹離。母親的名字……母親沒有跟我講呢!但是,我們隻能待在這個屋子裏,很悶的……我……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飯了……母親……母親她最近不知道到哪裏去了,我隻記得她被一群人用擔架抬走了……神仙哥哥,你是來帶我離開這裏,去找母親的麼?”
孩子的話語有些語無倫次,但飛鴛還是聽懂了。他冷冷地說:“你母親她八成是已經餓死了,你見不到她了。我可以帶你走,但你要發誓,從此以後,不再問關於你以前的問題,隻為我做事。或者你就自己待在這裏,孤獨的死去。你要選擇哪一項?”
孩子驚恐地看著飛鴛,令那似曾相識的臉龐與記憶中的重疊在一起,令飛鴛忍不住直起身,轉身就想放棄原來的計劃直接離開。
哪知那尹絕死死地拽住了飛鴛的衣襟,用帶著哭腔的嗓音哀求著:“不要走,哥哥,不要走……我發誓,我對白虎國最偉大的白虎神發誓!我尹絕,絕對會忘掉從前的事情,一心一意為眼前的這個哥哥做事,不然的話,怨我永被族人唾棄、驅趕出白虎國境!”
在白虎國,這是最為莊重,也是最惡毒的誓言。飛鴛回過頭,看著快要哭出來的尹絕可憐的模樣,心下一軟,語氣便沒有那麼冷漠:“好,這樣就乖了。我會帶你回皇宮,你不能問我任何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隻能按照我安排的去做。否則,就算你隻是個孩子,我也會殺了你,明白嗎?”
看著尹絕怯怯地點點頭,飛鴛露出一抹笑,頓時簡陋的屋內猶如萬花齊放的春天般絢麗!“記著,我叫白飛鴛,你要稱呼我為主上。”
尹絕呆愣地點點頭,為了那傾世絕美的笑,自己甘願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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