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時期 第十六章 另一位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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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尹府裏真是藏龍臥虎啊!這位小公子,不知尊姓大名?”一位有著花白胡髯,年紀六十出頭,卻精神爍爍的老人問到。他的衣服和尹道的一樣華麗,官服上繡的是斑斕花豹,這是國師級別的官服,由此可猜出他是白虎國除了尹道以外的另一位國師——明決,他既是白飛鴛和白逸飛兩位皇子的外公,明悠兒的父親。
看到熟悉的深藍眼眸,非遠略微呆楞地盯著他。“小公子?老夫的話你可聽清楚了?”疑惑出聲。
“啊,對不起,大人!”非遠回過神,忙道:“失禮了!小人……在下名叫百非遠……”
“哈哈,沒關係沒關係!老夫很喜歡琴音,也很欣賞你的琴藝,不如改天到老夫府上坐上一坐,共談關於古琴音律之事……”
“明老伯,不必那麼麻煩。非遠他素不出遠門,也不會去你那兒的。”一向彬彬有禮的尹離此刻卻打斷,還冷冷地對身為長輩的明決說話,另其他官員有些吃驚,但念在他們間的關係,便也不再大驚小怪,默默不敢出聲。氣氛一時間僵了下來。
“哼哼,尹少將軍,你叫老夫一聲老伯,老夫可真是擔當不起啊!”冷哼到,“而且百公子的行動不會受拘束,任你擺布吧?他可是你的義弟呢!”
非遠頓時覺得大家的眼神齊齊射向自己,他悄悄歎了口氣:看來今天自己不說清楚自己的想法是不行了。
“恩……在下現在是尹府的琴師,理應隻在尹府演奏。但若尹府大人答應的話,我那就不一樣了。我……在下觀察明大人,了解明大人對於琴音的確特別喜愛,何況明大人是長輩,所以小人懇請尹大人,答應明大人的話吧!”說罷屈膝跪下,低垂著頭,靜靜等待。
他隻有一拚。尹府的人不能得罪,因為他還要在這裏尋找證明自己無罪的證據和尹道陷害自己的原因,道明明決是長輩的事實使一向尊老有禮的尹離幾乎無法說出拒絕的話,而且他所說的“尹大人”並沒有明確是尹離還是尹道,為“自己最終聽命於誰”這一點留下後路;而明決是自己的外公,多年不見,他不想令外公不愉快,也不想他在眾人麵前失了顏麵,所以隻好選當中間派。
尹離的視線隨著非遠的這翻話而回到他身上。他注視跪在席上的人兒半晌,直至尹道用毫無波瀾的語氣對尹離說:“這是你的人,你自己處理。”說完,恢複沉靜。
尹離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答案:“好吧,遠兒你先起來。明大人,您可以召遠兒到您府上,但最多隻能七天內有兩天,可否?”
明決哈哈一笑:“當然可以!”然後略微嘲諷地說了一句:“要尹大人讓一個技師(當時會技術的人,琴師、畫師、舞師等都是)到我府上也那麼難,哎,真辛苦啊!”裝模作樣搖搖頭,心裏恨恨想:哼!要你們讓我的乖孫子失蹤,哼!我就用雞毛蒜皮的事也能攪糊了你們的生活!抬眼望向非遠,發現那靈動的暗金眸子也在微笑注視自己,報以微笑。這小公子,不簡單呢!
非遠慢慢站起,看到明決幸災樂禍,轉而看向自己,忙微笑回禮,換得對方慈祥的微笑,心裏又酸又樂:終於又能見到外公了,他還像以前那樣,跟孩子一樣頑皮。
尹離有些憂鬱看著非遠,若有所思。
酒席終於結束,人們乘興而歸。
“百公子,你一個人可以嗎?讓奴婢幫你吧!”一個名叫春瀲,生得挺俊秀的丫鬟不放心地看著已將尹離的一隻手臂搭在自己肩上的非遠。
“沒事,我一個人能行。你別看我似乎很瘦弱,我可是一個男孩子呢,力氣比較大!”調皮地對她笑了笑,眨了眨鳳眼,純真又有些邪惡,令春瀲紅了臉。自己也是練家子呢!雖然對方是一個比自己大六歲的練武男子,但自己的功力可是要比一般的練武之人更加精湛純熟,所以不至於扶不動尹離。
“那,奴婢先退下了。”紅著秀臉。“好。”爽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