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公交車上的悲傷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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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本應該心情會異常的愉悅,隻是不知為何我今天心情出奇的沉悶。
看著車庫裏空空如也,方才意識到我那可憐的"奧迪A6"在醫院門口被人無緣無故地撞至入院了,當然是進修理汽車的醫院,可不是我們醫院。
走出小區,在大門口攔了半天的車租車,都毫無結果。到後來還是傳達室的保安大哥好意提醒:"羅醫生,這一大早的正是上班高峰與學生上學的高峰,這會兒是很難打到車的,你要是趕著上班,不如去坐公交車更為方便!"
於是就在本人告別坐公交車上班的三年後的今天,再次體驗了一把做公車上班族的生活。
公車的擁擠我也不是沒有體驗過的,想當初創業初期就是整天坐著擁擠的公交車去上班的,隻是人總是很容易適應一些好的事物及生活,並且很容易被此腐化,所以這幾年過慣了自己有車的日子的我,此時是相當不適應公交車的擁擠。
若不是等一下還有個重要的手術要做,我當真打算站在小區門口直到打到出租為止。
人擠著人,我幾乎不用拉著扶手,整個人也能站在一路轉彎眾多的公交車裏而不會跌倒,原因是相互擁擠的人們將我像一塊夾心瓶幹般牢牢夾在車身中央,無法動彈,這時我的心中就不止一次地想:老是聽說這裏或那裏的車要嚴禁超載,怎麼公交車就永遠不存在超載問題。
無法想像腳上的白鞋如今會成為何種模樣,因為從剛才到現在我已經記不清到底給人踩了多少腳了。真佩服站在我一旁的哥們,在這麼擁擠的地方竟還有心情吃早餐。
"XX站了,下車的乘客請做好準備,下車請注意安全!"從公交的喇叭裏傳來報站聲,我不禁鬆了口氣,希望這一站下車的人會多一些,至少讓有些不堪擁擠的車廂能寬鬆一些。
誰知下車的人沒兩個,湧上車的人卻有一大群,於是乎本人方才還可以立足的那一席之地就變得更笈笈可危了。
"現在是乘車高峰,請上車的乘客往裏走!"隨著公車上的喇叭聲,剛剛擠上車的人越來越艱難地往車廂中間走,將一個本就己水泄不通的車廂擠得穩絲不透氣,我整個人的一雙腳都仿佛脫離了地麵,好像被擠得飄在了空中。
我唯有一手緊緊攥著公文包,一手拚了命地抓住公交車上的扶手,另一麵又伸長了脖子看貼在車子一側的站點表,數著到底還有幾站能到醫院。這一刻我當真有些後悔起來,怎麼當初把房子買到這麼遠離醫院的地方,如今坐個車都會如此麻煩,當然在這一刻在心中又又自然而然地無比地想念起我的車來。
正在我哀聲歎氣地思念我那離開我還不到二十四小時的車時,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我的眼前。
那人似乎也看到了我,對著我露出一個甜甜的笑:"羅先生,你去上班啊?"
"嗯,你呢?"也許是小念那一抹明朗的笑感染到了我糟糕的情緒,我的心情好像變得沒有方才那般的浮躁了。
"我去上學!"他又是一笑。
"你還是學生啊!"怪不得初見他時就覺得他就像個學生。
"恩!那天我是幫我的朋友去代班的!"他那俊秀的臉上始終蕩漾著明朗的笑容。
由於車廂的擁擠,我與他幾乎是麵對麵靠得極近,他那張俊秀的臉幾乎要對上我的,我似乎都可以在這渾濁的公交車廂中聞到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沐浴露香味,彼此之間似乎都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公交車永遠有它的不定因素存在,一個急刹車讓整個車廂的人措手不急,頓時哀聲連片,罵聲連片,若不是方才我拚了命的抓位扶手,我怕我也會成為眾多人壓著人倒地的犧牲品。不過此時的我也好不到哪裏去,與我麵對麵站著的小念以一個出其不意的姿勢將我這一天的悲慘生活推到了頂峰。
"啊……,你流血了!"在我一旁坐在座位上的一個女孩子尖叫起來,吸引了眾多的人向我刷刷地投射來帶有各種複雜的目光,像是有同情,有悲奮,有嘲弄……
我撫著被小念的堅硬額頭撞得鼻血狂流,又酸痛難忍的鼻子頗為無奈。今天新換上的一件米色休閑服也不幸地被我那狂流的鼻血染上了一團團簇目驚心的紅。心中在想:完了,看來我羅辰東的一世英明及光輝形象將會在這一天毀於一旦。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羅先生?"小念也邊揉著自己早已腫了一大塊的額頭,邊帶十分誠懇的歉意的話焦急地問道。
那一陣突來地撞擊說不疼那是假的,我撫著鼻子仰著頭,用手無力地向小念擺了擺,表示不關他的事,畢竟除了瘋子及那些自詡練有鐵頭功的人外(似乎練鐵頭功的人也不會故意去撞入家的鼻子吧!)沒人會故意拿著自己的頭去撞別人的鼻子,這也是意外。
"實在對不起,要不我送你上醫院吧?"小念一副自感罪孽深重的樣子,看著我一副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越發地急了!
"對呀,對呀!下一站就是啟明醫院了,快去看看吧,看樣子被撞得不清啊!"那方才尖叫女孩子嘴上似乎說著仁慈關心人的話,卻一點站起來給我這個好歹是負了傷的人讓個座的意思都沒有。哎,人情冷淡啊!
小念白了那個尖叫的女孩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知道他被撞得不情,怎麼剛才就不給他讓個座,哼,隻知會講著不關己的風涼話!"
那女孩子被講得啞口無聲,一顆頭直往下低。
我驚訝地看了一眼小念,心想:這小子還蠻有正義感的嘛!
還好下一站就到醫院了,不然我當真會有種我今日要命喪於此的感覺。
我撫著鼻子不敢開口講話,怕那腥腥的鼻血會流入口中,所以我隻有向小念擺了擺手,又用手指了指下客的車門,表示自己下一站便到了,就費力地一手拎著公文包一手撫著鼻子要往下客門擠去。
"羅先生,下一站正好是醫院,我陪你去看看!"說著便很是自然地拿過我手上的公文包,另一手扶上我往門口擠。
許是我這倒黴的模樣太過嚇人,那將車廂擠得水泄難通的人們迅速為我讓開一條道來,等到達下車門後,喇叭裏也正巧傳來:"啟明醫院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做好準備!"的報站聲。
從公交車中走出,就仿佛從地獄走向了天堂,看著聳立在對麵的醫院,我當真彷佛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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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坐過公交車的人應該都會有跟小碧一樣的感受吧。公交車擠的時候當真會讓人覺得連一個立足之地也沒有,
文中所寫的情景,大多都是小碧親身經曆的,絕不誇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