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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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中,聽到開門的聲音,腳步聲一直到床前,半晌,有一隻冰涼的手,伸進被子,緊緊地攥著我的手:“大姐?”我轉身,看見月光從窗外泄進,一室清涼,大姐就那樣的站在我的床前,仰臉望著我,眼力流光閃爍,那樣的倔強,那樣的憂傷,“大姐!”我多想如從前,我們相擁,無論喜樂悲傷,總還有一個臂膀分享,可如今我們隻能遙遙相望,彼此心疼,那縹緲的空氣也能輕易的將我們阻隔。“善若,我不能讓。”大姐將頭微側過去,掩在一片陰影中,“我知道”我輕輕歎息。“善若,你若真的不愛他該有多好?“善若,你若心裏一點都沒有他多好?是啊,大姐,如若那樣該有多好。我不愛,便不會在意,我沒有,便會留給他人補充,那樣,我和李想獨自過自己的生活,看此生靜好,也許也很幸福。而到如今,我們彼此傷害,卻又放不下,卻拉著那些原本在岸上的人濕鞋,原本兩人的傷,偏要攪進無辜的人,李想啊李想,這是不是孽緣?!這是不是作孽?!
一朵花愛上一隻蜜蜂,要怎樣才能不受傷害?難道除了守望,就永遠的騙自己,畢竟我還是那心裏一朵,或者等到蜜蜂老去後,終究還是在一朵花上作最後的歸宿。李想,我想過的,真的這樣想過,可是我做不到。我要一個人,必須是全部的,如若你仍然學不會拒絕,那我隻能連那一部分也不要。要麼全部,要麼全舍,善若從來不是一個顧惜瓦全的人,也許那是我的錯?!可惜我已無法改變。那麼李想,我們隻能走下去,賭誰更愛一些?!或者誰更狠些?
一個平常的午後,我去圖書館查資料,“善若!”李想站在高高的台階上,那樣微笑著,目光遙遙的望著我,我得腦海了突然想起幼年,每次玩遊戲時,他也總是這樣望著我,可那時他的眼睛裏隻有我,在也無其他,突然覺得鼻子酸澀,我轉身快步而去,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跑來,有一隻手緊緊地拽著我的胳膊。我得淚水洶湧而至,李想緊緊地抱著我,似乎要把握勒緊自己的骨頭裏去,很痛但我不想動。有微涼的唇落在我的臉上,輕如蟬翼,我抬起眼,看向他的眸,這一次,我確信,在他的眸的深處隻有我,在無其它。李想將頭靠進我的肩窩,“傻丫頭,你是真的不想要我了嗎?那你還哭什麼?”“李想,”我輕輕的將頭靠上去,“我永遠不會在你之前不要你的,我隻是累了。”“傻丫頭”我得脖子裏一片濕意。過了很久,我聽到李想說“善若,你要等我,我們總是要在一起的。”“好。”我輕輕的答,隻是不要太長,我已經獨自撐了很久,太累太累!我看見李想轉身走了,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不知道這一次,又有多久你才能回來,即使回來了,那些過往你又真的全都放得下,以後我們真的能幸福嗎?!
有一天,我回到宿舍,看見下鋪空了,我得大姐走了,我看見自己的被疊得整整齊齊,床單洗幹淨後,晾在窗前,大姐,我知道是你,隻有你那樣細心的待我,淺藍的床單被風吹起來,象一片憂傷的海,你不痛,但不能避免心裏酸酸的。大姐,你怨我嗎?我們終於到了不堪見得地步。書桌上,有一封信,是她留下的“善若,我得妹妹,我走了,想過告別,可不知道相見說些什麼。妹妹,我已經為了幸福下下豪賭,輸贏早已沒有退路,得了,歡喜,失了,我命。妹妹,我會盡力,你還會不搶嗎?善若,搶吧,即使輸,輸在你手裏,我總好過一些。”
晚上,拉著溫哲拚酒,那辛辣的味道在我胃裏一陣灼燒,好像要燃燒起來一樣,好像連腳指頭都要飄起來“溫哲,你知道嗎?我和李想很小就認識了,我是為他才考來這裏的。可是,可是,他來這裏,就把我忘了,忘了是他讓我考得,是他說的我們在一起,你說,他是不是混蛋?”我得眼睛一片朦朧,感覺有人緊緊地拉著我,我想是溫哲吧“溫哲你知道嗎,他很小的時候隻有我,過家家時我是爸爸她是媽媽,你說爸爸媽媽不是一家嗎?怎麼可以又其他人,怎麼可以有其他人?我伏在那個溫暖的懷抱裏失聲痛哭:“溫哲,他怎麼能有別人又愛我,怎麼可以,我好恨呢。”我死命的捶那個胸膛“溫哲,我恨啊,我要忘了他,讓他什麼也不剩。讓他什麼也不剩。”“善若,善若”我聽見一個好悲傷的聲音叫我,朦朦朧朧的竟好像是李想,“善若,善若,爸爸和媽媽是一家,不會有其它人,永遠不會有其它人。”“我得善若,從來我想要的隻有你,隻是你不懂,我才那樣的,我以為那樣我就不傷心了,我沒想傷害你呀!你這個傻丫頭,總是自己憋著,我以為你不要我。傻丫頭,隻要你說了要我,我在那裏都會跑會來的。我隻愛你呀!”我聽到有誰,在我耳邊一直絮絮叨叨,可我好困阿。我突然沉進黑暗,什麼也不知道了。隻感覺有個人一直好溫柔的抱著我。
醒來已在宿舍,我想應該是溫哲送我回來的,頭疼欲裂,發誓以後再也不喝了。找溫哲,問問自己喝酒後耍沒耍酒瘋,希望不要太醜啊,否則,唉,怎麼有臉見人。“砰砰砰”一頓砸門,“誰,大早上,發什麼瘋”嗬嗬,一聽就是溫哲的聲音,火氣挺大“我,你正牌的女朋友。”門呼拉一下被拉開了,我被一隻手給猛拽進去,“我得天,溫哲,你怎麼了”我看見溫哲左眼青青,下巴也腫了,“誰打我家好孩子了?告訴我,我去揍他”我挽挽袖子,要往門外走“李想”我聽到溫哲鬱悶的聲音。“李想?”我疑惑“他為什麼打你”,“為什麼,你還敢問問什麼”溫哲的聲音突然高了八度,“你別生氣,別生氣,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我恨狗腿的給他撫胸拍背“善若,你真好意思問,若不是昨天有個酒鬼,非的往我懷裏撲,還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弄得某人嫉惑重燒,我至於這樣嗎?不過他也沒討到什麼便宜”天啊,什麼世界,天要亡我,這兩個人怎麼湊一起的?誰來告訴我?算了,先看看溫哲的傷,我拉著溫哲給他敷冰,“善若阿,你們倆是怎麼回事呀,說開了,就在一起算了,你們總這樣鬧,拉著無辜的人一起玩,這不造孽嗎?昨天我看那個家夥抱著你哭,你也在哭,真是一對冤家。”
是啊,我們就是一對冤家,不過想想算了,看來昨天聽到的都是真的,在不在一起,好好的青春年華都浪費了,算了,我去找他吧。
“李想,把你的花花草草都處理幹淨,我們一起出席情人節舉行的晚會,你要不去,我就和溫哲一起跳第一支舞”寫好,扔進李想樓下的信箱。李想,我可給你機會了,你要不把握,那我也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