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章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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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海安依言去吩咐。
何光不明所以,便道,“美人兒,這還不到冬天呢,一盆水是凍不著我的,你就別白費心思啦……”
葉南也不理他,接過衙役遞來的水猛地潑在何光的臉上,何光情急之下拿衣袖去擦,不一會兒何光臉上的裝飾物便被擦了個幹淨,露出他原本的模樣來。
賊眉鼠眼!
葉南取出當時畫的那幅肖像圖,一對比竟發現此人與畫像竟差別極大,根本沒有丁點相似的地方!怎麼會這樣?難道是自己畫錯了?
陶海安自然也看到了,一時無語。
葉南收了畫,盯著何光,問道:“何光,你知不知道,被你傷害的孫家小姐就在剛剛死了,是自殺!”
“什麼孫家小姐?與我何幹?”
葉南壓著心火,又道:“你還敢說與你無關?要不是你玷汙了她,她怎麼會想不開自盡?你難道連一點人性都沒有嗎?”
“喂!你可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啊?”何光大叫起來,“我是貪美色,但被我上過的女人我可個個都銘記於心,無論是相貌還是名字,不過,這些人當中唯獨沒有姓孫的!”
“你還狡辯!”葉南氣結,“一個月裏幾乎每隔一天你便要犯一次案,至今已經有十多位姑娘受了害,你居然還不承認?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是我做的我不會否認,不是我做的,誰也別想把罪名安在我何光的頭上!”何光一副吊而郎當的樣子,說出的話卻讓人不禁生了疑惑,“什麼孫家小姐?我壓根不認識!”
葉南與陶海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不解,那麼多女人都認了,為何這孫家小姐偏偏不認?如果這何光說的是真的,難不成這采花賊還不止一人?
想到這裏,葉南也覺得有些蹊蹺,本來兩三天做一次案就有些反常,哪個男人會有這麼高的興致?甘願頂著被抓的風險去采花?可是,可若是不止一人,那這件事就能說通了。
葉南走過問,“你是不是還有同夥?他是誰?”
何光笑,“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不相信他!”他看向身旁的陶海安。
葉南看了看這固若金湯的牢房,便對陶海安說,“陶大人,要不你回避一下,我想聽聽他會說些什麼。”
“那可不行!”陶海安想也不想地拒絕了,“這賊功夫了得,而且又十分狡猾,下官不能讓你冒險。”你若是出了什麼事,瑾王不得吃了他?絕對的不行!
“放心,沒事的,你看這大牢這麼牢固,他就是插翅也難逃!”葉南拍著胸脯保證著,“再說,你和官差們都在外邊守著,有什麼事我會叫你們的。”
陶海安見他意已決,隻得同意了,帶著眾人向外退去。
葉南看著何光,說:“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何光依然笑著,“你湊近些,我餓了沒力氣,怕聲音太小你聽不見,而且,我保證這話隻說一次哦。”
葉南想了想,這何光被關在大牢裏,量他也耍不出什麼花招來,於是,他又往前站了站,“現在可以說了吧。”
何光這才懶洋洋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步三晃地來到葉南麵前,他將臉湊到欄杆的縫隙處,小聲說道:“我要告訴你的就是——你死定了!”
還不待葉南反應過來,何光的手忽然從那窄小的縫隙處如閃電般地伸了出來,一下子扣在了葉南的脖頸處,葉南頓時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狡詐的淫賊!
葉南暗恨自己的大意,他想要出聲,可何光死死掐著他,讓他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嗚嗚”地悶哼。
“你最好聽我的話,否則,我可是不會憐香惜玉的!”何光陰惻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葉南轉了轉眼珠子,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連忙連頭。
“現在,我會稍微鬆開一些,你叫那個姓陶的進來,隻許他一個,如果多一個人來我就立即掐死你!”
“嗚!”
何光果然鬆開了些,葉南得以喘息,立即大喊起來,“來人,快來人啊……”
“你敢耍我!”何光氣惱,當下毫不留情地下手,正當他要一把掐死這臭小子時,手腕忽地一痛。
“啊!”
隻聽何光一聲慘叫,那隻鉗製葉南的手立即飛了出去,葉南隻覺臉上一熱,脖子上一鬆,他的半邊身子上全是血跡。
葉南急忙回頭,那何光正抱著自己的斷腕在地上打滾嚎叫著,聲音之大響徹整個地牢。
陶海安聽到響動也趕緊帶人趕了進來,當看到眼前情景時,他不禁暗歎自己夠聰明,及時把瑾王給請了過來,否則,這南侍君若出了事,他就是渾身長滿嘴也解釋不清了。
“愚蠢!”夏懷瑾看著呆傻的葉南,口中不屑地哼道。
葉南確實被嚇傻了,雖然他拍戲時也會遇到打打殺殺死人的情節,但那都是假的啊!可剛剛這一幕實在太駭人了,他硬是眼睜睜看到那隻手從自己臉頰邊上擦飛出去,還有那血液的熱度以及仍在嚎叫的何光,都在告訴他,夏懷瑾平時待他可真是太好了!太仁慈了!有沒有?
陶海安忙上前問道:“南侍君,你沒事兒吧?”平時挺活潑的一人突然閉嘴不言,還真有些不習慣呢。
葉南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啊,沒事,沒事……”
陶海安看向那渾身沾滿血水的何光,問道:“何光,本官勸你還是招了吧,這樣你也能少吃些苦頭!”
“不!”何光咬著牙,凶狠地瞪著牢門外的幾人,“我沒幹過的事為什麼要認?那孫小姐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死了又關我什麼事?”
“你還敢嘴硬!”
何光突然又笑了,隻是臉部僵硬,讓這笑看起來更加的凶狠,“我說沒有就沒有,如果不信,咱們來打賭,如何?”
葉南問,“你要怎麼賭?”
何光:“你們既然說那賊是兩三天便要作一案,如今我被你們關在這牢裏自然是出不去了。那就賭,如果在五天內再無人作案,你們讓我認罪,我無話可說,可若是再有人作案,那是不是就能證明,我不是害孫小姐的那賊了!”
葉南看向夏懷瑾,“你覺得怎麼樣?”
夏懷瑾反問,“你認為呢?”
葉南點頭,“可行!”
夏懷瑾:“那就賭一賭吧。”隨即又看了一眼何光,冷聲說道,“總得讓他心服口服。”
說完,人就出了牢房。
見他走了,陶海安才真正問出口,“南侍君這是嚇到了吧,我瞧你臉都是白的呢。”
葉南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白了嗎?嚇到真的是有點被嚇到了,想不到夏懷瑾居然出手這麼幹脆利落,不過眨眼間,何光一隻手就被他給削了,著實夠狠啊!
陶海安又道:“在這世道生存不易,對付這樣的惡人,若不拿出點手段,是製不住的。”
這樣的理論在葉南以前的生活裏也不是沒有,隻是,他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接觸過就是了。
回到落腳處,葉南再次跳進了泉水池子裏將自己重新涮了一遍,足足洗了個把時辰,出來的時候天都黑完了。
葉南剛穿戴完畢,陶海安就派人來請了,說是都在等他吃飯,葉南聽了簡直有些受寵若驚,因為這大家夥裏居然還包括夏懷瑾那冷麵王!這是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了嗎?
因為頭發還是濕的,葉南隻得拿條發帶將所有頭發輕輕係住,已經進入初冬,夜裏越發的冷了,他想了想,還是暫時舍棄風度改要溫度好了,畢竟這裏一場風寒也是會要人命的。最後,他披了件寶藍色的披風就去了大廳。
其實大廳裏也就夏懷瑾和陶海安兩人而已,葉南未語先笑。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其實你們不用等我,我這個人吧,在個人形象問題上有些費事兒,要是因此耽誤你們吃飯就不大好了。”
陶海安忙擺手,“不防事,不防事的。”
夏懷瑾依然冷著臉,看也不看他,隻是淡淡說道,“知道就好,下不為例!”
葉南暗地裏吐舌頭:都說了不讓你們等,沒聽到嗎大哥!
終於將采花賊給抓到,陶海安心裏別提有多暢快了,雖說不是他親手抓,但勝在參與,隻要瑾王爺將來回朝麵見聖上時,稍稍提一提他,說不定他就能平步青雲呢。
想到這裏,陶海安舉杯敬向夏懷瑾:“王爺,下官敬您一杯,恭賀王爺早日捉拿到這采花賊。”
夏懷瑾捏著酒杯:“現在慶祝為時過早,他可是不承認的!”
呃,陶海安尷尬了一下,手中酒杯不知是進好還是退好。
葉南見狀不忍,便開口解圍道:“我們可以提前慶祝嘛,反正他遲早是要招認的!”
夏懷瑾與陶海安都看向了葉南。
雖然陶海安表麵也認為何光就是采花賊,但此人至死不認,他心裏難免有些不確定,萬一是他們抓錯人了怎麼辦?可現在葉南卻是一口咬定何光就是采花賊,招認隻是早晚的事,難免讓他們疑惑,這葉南是憑什麼這麼肯定呢?
葉南暗中得意,他可是有係統的人,這點兒小道消息還是可以有的。
“你們都看我做什麼呀?”葉南也拿起一隻酒杯斟滿酒,湊了過去,“就算不慶祝抓到采花賊,就衝咱們有緣千裏來相會,這樣難得的緣份,就不該幹一杯嗎?咦,王蕭呢?他怎麼沒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