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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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寨子裏,正是一片喜慶。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勝利的喜悅。金銀珠寶,絲綢羅緞全都堆在弄堂的桌子上,小香正在清點。炯天程慌慌張張的衝了進去。
“這是這麼了?”小香抬起頭,看見滿臉是汗的炯天程。
“把這些都送回去!”炯天程咬著嘴唇說
“什麼?”小香站起來。
齊傑過來拉住炯天程:“怎麼了,少爺。你別著急。坐下說。”
“阿德和胖徐”炯天程低下頭“被官府抓走了。”
“你說什麼?”小香瞪大眼睛。“怎麼會?”
“在哪被抓的?”一直沒有說話的韓天曉站了起來。一雙細長的眼睛緊緊的盯住炯天程。
“在•••在•••”炯天程感覺到足可以刺破神經的視線。把嘴唇咬的更緊了。
“在哪啊,你快說!”小香焦急的說,外麵已經有人聽見風聲,急急的湊上來。
“小香,讓他說”韓天曉一步一步的走到炯天程麵前:“所有人都在半個時辰前回來了。可是你現在才回來,你別告訴我你這是跟官兵搏鬥到這麼晚。”
“你!”炯天程抬起頭“沒錯,我們是沒聽你的話。”
“不是你們,是你!”細長的丹鳳眼中看不見平常的一絲笑意“以他們那些家夥的本事,也就會堵在青樓裏抓人吧。恩?”
“沒錯,是我。”炯天程別過腦袋“是我非要去青樓見梅仙。他倆為了救我•••”
“見梅仙?”眼中的寒冷更深了一層“需要銀子吧?恩?”
炯天程好像做壞事被當場抓住的孩子,眼睛裏飄忽不定的恐懼,韓天曉一把捏起他的臉:“我以為你隻是任性而已。沒想到你廢物成這樣。不聽指揮把同伴拖下水。私藏銀子去和妓女鬼混。最後還把同伴自己扔下跑回來。炯天程,你簡直是扶不上牆的泥啊。”
習慣了的涼涼的聲音,可是卻想鋒利的匕首一樣,一刀刀插進心口。我沒有扔下他們。不是你說的那樣,不要那麼想我,不要那麼說我。委屈像洪水一樣泄了出來,可是話到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任韓天曉一句一句的刺痛自己。
沒有人說話,小香也有點驚訝的看著這位幾乎沒有生氣過的主人。就算現在臉上依舊沒有蹦起來,可是眼睛裏透出的寒冷,讓人幾乎戰栗。
“說話呀,少爺”韓天曉看著那雙飄忽不定的大眼睛“人家憑什麼救你啊?你算什麼?就算你是上任當家的兒子,建立這裏的是你爹不是你!這的人照顧你不過因為你爹臨終的托付。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你還指望誰照顧你。你爹為了你已經搭上一條命了,你還要怎麼樣!”
“你不要太過分了!”齊傑吼道,一把拉過炯天程:“韓天曉,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滾出寨子。”
“我滾?”韓天曉笑的冷冷的“我的人被關在大牢裏呢現在!”
“這是我們家的事,不用你管。”
“不!”睜大眼睛卻呆呆直盯著一個地方的炯天程突然插嘴:“我求你就他們,你討厭我,我走就是了。”
“小香”韓天曉已經披上了披風:“給我看住了他。我下山一趟。”
“莊主?”小香擔心的把珠寶都抱起來:“這些?”
“留著吧,沒事。”話必,已經推開人群跳上馬的韓天曉,又回過頭說:“你們都老實呆在山上,不準下去。要不家法處置。”
“天程,你等等我。”齊傑跟在後麵。不放心的大喊:“你要去哪?你穿這麼少,要凍出毛病的!”
炯天程沒有回答,腦袋裏話七八糟的支愣著韓天曉說過的話,要去哪?去爹爹那?去哪都好,隻要看不見韓天曉。那個混蛋,混蛋!
下雪了,天越來越黑。步行起來困難的很,可是炯天程沒有停,停下來的話,那個家夥的聲音就源源不斷的冒出來。齊傑小心翼翼的跟隨著。倆個人就這樣一直走著。天完全黑了,炯天程終於走到了爹爹的墳前,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少爺?”齊傑站在後麵“你不要聽那個混蛋胡說。”
“我想自己待會,齊大哥”終於說話了,還以為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
“那怎麼成!這寒天臘月的,你不要命了你!”齊傑走過來拉住他“少爺,快回去。不然,我也不走。”
脫下衣服,剛想披在炯天程身上,
“我真的隻是負擔?”炯天程就呆呆的自己小聲發問。
“說什麼呢”齊傑愣了一下,隻好把衣服穿回去。拉不動他,幹脆也一起跪下:“對於老爺和我來說你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可是我隻會惹麻煩,還害慘了胖徐和阿德。”
“少爺,保護你是我們的責任”
“不!韓天曉說的對,你們並沒有這種責任。你們要報答的是我爹,不是我。”
清澈的聲音夾雜著北國的寒風。讓人聽到心疼。齊傑幾乎不加考慮的說:“不是這樣的。和當家的沒關係。我的生命就是為了守護你!隻要你幸福,隻要••••”
“謝謝你,齊大哥。是你們把我慣壞了。”炯天程慢慢的站起來“你快回去,我,想單獨和我爹待會。我是認真的。”
“老爺,有客人到”美美的摟著小妾剛想入睡,管家就沒眼力價的在窗外頭喊,縣官這個不舒服啊!
“喊他娘的啥喊!啥客人也明天見!”
“這回可不行。”管家擦著汗“是當今丞相的大公子韓天曉。”
“不知大人來訪有失遠迎,下官該死該死。”擦了把冷汗,縣太爺胖胖的大手拱了幾拱,想著自己連宰相都沒權利見,怎麼迎來這麼為貴客。
“在下並無官位,李大人這是折殺我了”話是這麼說,韓天曉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擺譜吧你就~~~)
“哪裏哪裏,當朝百官都知道,韓少爺不為五鬥米折腰,皇上欽點禦前大將都沒有上任,23938@#¥¥……&%*&……(#¥%……”(馬屁話~~~嗷嗷哦啊)
“客氣,”韓天曉笑笑“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小民有一事相求。”
“哪裏話??您有什麼盡管說……”擦冷汗
“聽說貴縣剛抓了兩個山賊?”
“是……是麼?”使勁擦汗“我縣一向風紀良好,是不是,師爺??”
“直說了吧,我是來領人的,他們是我府上的人。還請大人手下留情”一揚手,一摞銀票“這點意思,您賠了受損失人家吧。”
“哎呀!”縣官叫了起來“原來那對好漢是宰相府上的人,我們這嫁姑娘的那家啊,是坑蒙拐騙無惡不作啊!%¥……¥&%*&……&*”(無賴話~~~奧嗷嗷哦啊)
“可是,您這大老遠來就為了就他們?”師爺有點懷疑的問。
“哼”韓天曉掏出宰相府令牌“師爺是懷疑我的身份?”
“不是不是!”縣官狠狠地給了師爺一腳,自己的管家可是見過世麵的,他說是那肯定是。這老小子不想活了,還連累自己!“快放人!!”
“莊主??”阿德一出來看見韓天曉,眼淚差點飆了出來。正納悶怎麼把自己送出來了呢,原來是莊主。倆人也夠狼狽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不說,身上也掛了點傷。韓天曉的臉一下就下來了。
縣官見狀,一腳又踹在捕頭屁股上“兩位好漢怎麼傷成這樣了?不是讓你們好好招待嗎!”
是請他們飽吃了一頓老拳啊,捕頭發抖的想。
“哼,算了”韓天曉拉著兩人就走。
“大人啊~~~”縣官把明顯比剛剛韓天曉給出要厚上一倍的銀票揣在韓天曉懷裏“這是給兩位英雄的藥錢。我求您一定帶上,不然我就長跪不起¥%&%&*……(*&(*”(懇求話~~~我怎麼就遇不到這種事~~嗷嗷哦)
夜晚趕路,多少疲倦,下了雪地上又滑。可是那兩隻剛剛被放出來……不對……請出來的家夥都興奮死了。
“莊主,你真成!!你怎麼做到的”
“莊主,你可不知道。我算是出了這麼多年的惡氣了!”
“你倆別美”韓天曉冷冷的說“縱容少爺去青樓,帳咱們還沒有算清呢!”
“莊主”阿德加快馬速,追趕上韓天曉的馬“這也不能全賴少爺。”
“就是”胖徐也接上話“少爺說他想幫梅仙贖了身,安排她嫁個好人家。”
“恩?”韓天曉猛的一拉馬韁“是這樣?”
“恩,他說,相好一場怎麼也得幫幫忙。”阿德說
“恩,還是從那財主身上摸出來的。”
“不是他們搶的那些?”
“要不是我們嚷他快走搬救兵去,我們仨都得被抓,哼。”
眼看就要到山寨了,韓天曉掉了馬頭:“你們先回去,我到老爺子墳前去看看。”
“不是,莊主,你幹嘛去?”胖徐著急的喊。
“算了,胖子”阿德撓撓頭“一準是咱少爺在那呢!”
上次,是和那個家夥在一起吧,抱著自己的腿。好冷啊~~已經冬天了。雪花把爹爹的墳都包圍了。
其實,心裏明白的,那家夥說的對,沒有了爹爹的庇護自己算是什麼呢?山寨裏的人都是無依無靠的,靠著拚命換一口飯的,憑什麼要保護自己?
在這個世界上,誰是為誰活著?少爺,從小就這麼被稱呼,已經習慣了?習慣被別人照顧被別人包圍,也許正像韓天曉說的那樣,隻是自以為是的仗義,其實心裏早就把胖徐阿德會救自己當成了理所應當的事。
韓天曉,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到底?
哼!老子又不是女人,不會嬌滴滴的哭個半死的,大不了老子滾就是了!
滾得遠遠地,從此不見不就……
哼!反正你……也一定……不想見我吧。
站起來,突然眼睛一黑,栽了下去。
“少爺!”躲在幾十米開外的齊傑急忙跑過去,卻不及從另一個方向奔過去的一匹白馬,馬上的人一躍而下,一把抱起炯天程
“天程?”韓天曉拍拍他的臉蛋。
“你放下他!”齊傑大喊“要不是你,他會跑到這裏來嗎!會凍成這樣嗎!”
“要不是我”韓天曉把凍得失去意識的炯天程抱到馬上“他會凍死在這。”
“你胡說!”齊傑吃力的趟著雪走近“我會照顧好他的,用不著你假好心!”
“得罪了,齊大哥。我的趕快回去才行。”韓天曉脫下披風把炯天程包住,看著齊傑“如果他跟我任性,雪天穿成這樣一直跪在著。我就打暈了他扛回去。”
齊傑一愣,如果說傍晚訓斥炯天程的韓天曉眼神是動怒,那麼剛剛看向他的絕對是極度的暴怒。那種讓人一看就後背發涼的眼神,齊傑感到了不知名的恐懼。
“回來了,回來了!”大家夥正在院子裏聽阿德和胖徐瞎白話縣官在韓天曉的威嚴(淫威)下,嚇得屁滾尿流的事,因為那兩隻並不知道韓天曉的某個特殊身份,正和大夥猜測他是不是什麼江湖上的大俠的時候。看見韓天曉回來了。懷裏還抱著他們家的少爺。
“齊大哥呢?”小香擠過去問。
“在後麵”韓天曉急忙忙的抱著炯天程往屋裏走“你們趕緊給我拿酒,在撮點雪進來。快點!”
“怎麼?”阿德問
“炯天程凍暈過去了!”
解開衣服,韓天曉抓起雪開始在炯天程胸腔後背揉搓,小香去燒開水了。幾個兄忙著生火。
“莊主”阿德拿著酒急匆匆的跑過來。
“天程,張嘴”韓天曉掰開炯天程的嘴巴,往裏麵灌。可惜灌不進去,這家夥一看就是凍得夠嗆,死咬著牙關。(那是~~~喂進去多沒勁啊~~嗷嗷)
韓天曉摸摸那張凍得通紅的小臉蛋,仰頭喝了一大口,還挺涼。顧不得辛辣,嘴裏含熱了後,貼上不肯張開的嘴巴,愣是喂了進去~~(唉~~我果然是一三俗人~~~)
“莊……莊?”趕進來的胖徐也和阿德一樣張大嘴巴,這不是妓院裏才有的戲碼麼~~怎麼莊主和少爺,倆男的也……
懶得理會他們。韓天曉一口一口的喂,直到感覺到炯天程身體開始回暖。該死!怎麼酒越喂越甜了呢?那家夥軟軟的嘴唇,慢慢蘇醒過來的偶爾會轉一下的舌頭,要不是這幫沒眼力的礙事的家夥在,他一定會放手好好的品嚐一番。
“光喂酒,暖……暖得過來麼?”小香也看見了,也有點不自然“怎麼還不醒?”
“這個……”韓天曉解開自己的衣服,長長的出了口氣,爬上床把凍壞了的小東西摟在懷裏,那個漸漸有意識了家夥,感覺到熟悉的熱源(每天晚上住在一起報告完畢)緊緊的靠了過去。棉被和大衣下兩具身體緊緊的依偎在一起。(等我擦個鼻血先)皮膚之間最直接的傳熱。人類有很多不可思議的力量。當人類依靠人類很多時候比人類依靠自然更有效(累死我了~~睡覺去了~~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