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亂世之獅 覺醒之世 第七十三章 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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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天翔拉著馬在雲暮深周圍打著圈慢慢走著,看著倒在地上的人,頓時覺得心曠神怡,好久沒有這麼爽快過了,這種看著獵物一步步走入圈套,然後垂死掙紮的快感,讓他忍不住張狂地笑了起來。
……
雲暮深不理會他的笑聲,隻是狠狠地盯著他,像是野獸阻擊前的寧靜一般,沒有出聲。龍天翔的笑聲漸漸小了,雲暮深目光如炬,讓他本能地感到心虛和恐懼。他握緊手中的長劍,目光絲毫不敢離開雲暮深。
雲暮深緩緩地站了起來,“原來是這樣。”他不屑地說道,“隻是這樣你就滿足了嗎?你果然也不過如此。”
龍天翔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盛怒之下完全亂了章法,揮起劍就朝雲暮深的麵門砍去。一時間破綻百出,雲暮深趁機一弓腰,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回身回槍就刺,正中馬腿。戰馬頓時長嘶一聲,把龍天翔也摔下來,負痛跑走。還沒等龍天翔回過神,雲暮深的槍口已經在他脖子附近,龍天翔幾乎感到了槍頭上溢出的寒氣,打了個冷顫。
“滾!”雲暮深一手捂著胸口,一邊喊道。
龍天翔灰頭土臉地向後退了兩步,哼了一聲,趕快爬了兩步站起來跑了回去。
雲暮深見他跑遠,才踉蹌一下勉強撐住身體,走了回來。
李清玉趕緊跳下馬,焦急地跑到雲暮深身邊,一手扶住他問道:“大汗,你是不是……”
“恩,”雲暮深微一頷首:“先回營帳。”
“是。”
……
龍天翔一瘸一拐地回到城裏,生氣地走進大廳。他呼呼喘著粗氣,一把抓起茶杯猛灌了兩口水,又使勁把茶杯摔出去,砰的一聲摔得粉碎。龍天翔似乎還不能解氣,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雲暮深我不相信你能逃過我下的罡氣,我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雲暮深的大帳內,眾人正亂作一團。雲暮深坐在床榻上,閉著眼睛靜靜地凝著體內的氣息,卻突然一頓,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李清玉連忙扶著他,滿臉擔憂地問道:“還是不行嗎?”
“恩。”雲暮深定定神,擦掉嘴邊的血跡,歎了口氣,“內息完全無法聚集,我的內力恐怕已經被化解了。”
看著雲暮深波瀾不驚的神色,李清玉終於再也壓抑不住怒火,“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了?”
雲暮深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目光,摩挲著腰間簫上係著的那個盤龍結。來來回回,輕輕地、慢慢地,生怕有所損傷……
李清玉何等聰明,他冷靜地說道:“大汗,可否借您腰間的盤龍結一看?”
“不必了。”雲暮深並沒有回頭,他一揮手遣退了帳中所有的人,才慢慢說道:“這上麵啐了東西,應該是這個的緣故。”
“什麼!!那你還……”李清玉激動地想去搶那把簫,雲暮深一個閃身讓李清玉撲了個空,“好了,你下去吧,我自有分寸。”
“你……”李清玉又氣又心疼,幾乎說不出話來,“那我們的計劃怎麼辦?”
“按照原計劃進行吧,雨一停就去攻城。”
“不行。”李清玉堅決反對道:“我現在決不能讓你去冒險!”
雲暮深拍怕他的肩膀說道:“龍天翔經剛才一戰一定恨透了我,這個時候最能誘他出城,而且定能埋伏成功。”
“可是……”李清玉還是有所猶豫,“你的身體?”
雲暮深揮揮手:“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李清玉知道雲暮深已然決定,自己多說也不能改變什麼,便歎了口氣,躬身退了出去。
待李清玉走了出去,雲暮深才脫力的向後退了兩步,坐在床上。他取下腰間的長簫,愣愣地看著那個鮮紅的結,仿佛看見了什麼美好的事情,輕輕笑出來。
顏兒,這是你唯一送我的禮物,我怎麼舍得取下來。
……
怎麼會這樣?
我焦急地在屋裏走來走出,卻無法出門半步。自從龍天翔命人‘護送’我回來之後,我屋子的四周都布滿了士兵。他們裏三層外三層把我這裏團團圍住,現在就是連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我把什麼盤子碗,花瓶,字畫之類的能砸的都砸了,整個屋子裏噼裏啪啦的響個不停,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過來看看。我簡直要氣瘋了,對這木門大喊:“龍天翔,你放我出來,他到底怎麼了?你們來個人告訴我啊!”
喊了大半天,喉嚨嘶啞疼痛,卻仍沒有一個人過來。我絕望地靠在木門上,無奈地閉上眼睛,我到底該怎麼辦?
正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的士兵喊道:“軍師,殿下吩咐過……”
“好啦,我就對著門說幾句話,又不進去。你快讓開,不讓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把門的士兵無奈地收回長矛,放江明夜進來。
我一個激靈站起身來,使勁拍著門:“江明夜,江明夜,你快過來放我出去。”
江明夜晃著扇子,搖過來,不緊不慢地說道:“別急別急,我就來陪你聊會天,聊完我就走的,我放不了你。”
我一錘門罵道:“你真不夠意思!”
“我要不夠意思就不來看你了,”江明夜也大聲說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雲暮深怎麼說也是我這個身體的仇人,我怎麼可能順了他的意。”
“你……”我說不出來話,因為江明夜說的是事實,“那你又何必來看我?”
“哎,怎麼說咱們是老鄉嘛。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來告訴你一句,雲暮深死不了,你放心吧。”
“死不了是什麼意思?”江明夜說的我的心裏更慌了,本來在城樓上看著他吐血已經讓我心痛不已,聽他這麼一說好像傷的很嚴重的樣子。
“死不了就是死不了唄。”江明夜一副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半晌他頓了頓,“這裏確實有點對不起你,依我看,雲暮深的武功很可能已經廢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對不起我,什麼武功已經廢了,“江明夜,你到底什麼意思?”
江明夜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自言自語道:“雲暮深應該已經有所察覺了,不會送了命的。”
“不可能,”我打斷他的話,“就憑龍天翔那點本事怎麼可能廢了雲暮深的武功。”剛說完我突然恍然大悟,趕緊又問道:“你們是不是又刷什麼詭計?”
“更多的情況其實我也不知道,大概就這麼個事吧,我是看你是老鄉才冒死來告訴你這些的,你不知道你哥那個臉臭的啊……”
“他不是我哥。”
“行行,不是,龍天翔那個臉臭的啊……看看都是你,一打岔,我想說什麼都忘記了。”江明夜撓撓頭忽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問道:“我說老鄉,那個易水寒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我一聽差點載了個跟頭,極其不悅地說道:“關你什麼事啊。”這都什麼時刻了,他居然提到這茬。
江明夜嘴裏嘟囔道:“什麼啊,我是看你關在這無聊我才陪你聊聊天的。切,你不想說我還不高興問了呢。這麼臭的脾氣活該你關這,真不知道那幾個人是怎麼了,個個都是人中龍鳳,怎麼就看上你這麼個臭脾氣的,長的又不算什麼絕色,還是個水桶腰……”
我終於忍無可忍地罵道:“江明夜,你說誰是水桶腰!你個蘿卜腿!”
“好啊,你居然敢罵我,你不知道我可是學校辯論隊的!我一定罵的你體無完膚……”
“會叫的狗不咬人,你要罵就罵唄,我睡去了。”
“你等等!老子不罵死你老子就不姓江!”
“愛姓什麼姓什麼,關我什麼事。”
“你死定了……”
吵吵鬧鬧的一夜就這麼過去了,其實我明白,江明夜是用他獨特的方式幫我散心,隻是若他執意待在這裏,等我出去後,也隻能對不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