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重回古代 風雲乍起 第一章 雲城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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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兒,等我回來娶你……”
“顏兒,要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
……
是誰在叫我?
我一愣,茫然的回頭,卻隻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方才的聲音好像隻是我一個人的幻聽,根本不曾存在過,可是為何我的感覺卻是如此真實……
我懊惱的揉揉太陽穴,右眼一跳一跳的。有多久了,我總是出現這樣的幻覺,好像是自從四年前那場車禍醒來就一直是這樣,有兩個不同的聲音在耳邊盤旋,一個春風得意,一個低沉悲愴。
醫院去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那醫生每次都拿著一張一切正常的體檢表,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好友齊琪覺得這說不定是有什麼奇遇的征兆,我隻能笑著罵她無聊,要是真有什麼奇遇也不用等三年這麼久吧。
老人們好像說過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幾天右眼總是不停的打擾我,或許預示著我最近做事總是心不在焉,要被主管罵了。我歎了口氣搖搖頭,百無聊賴的在大街上閑逛。
天空飄起毛毛細雨,整個城市都籠罩在煙雨之中,雨霧迷蒙。我的視線有些模糊。每天都是在單位和家的兩點一線總遊蕩,心中總是覺得空落落的,來這個城市已經快一年了,遠離家鄉,終於擺脫了那種無止境的相親生活,日子在平淡中發黴。我已經大學畢業了,身邊卻連個男友都沒有,相親了無數次,可是沒有一個讓我有愛情的感覺,心好像被什麼占據了似的,再也裝不下多餘的男人。
想著這些就鬱悶起來,一不留神竟沒看到對麵的紅燈,迷迷糊糊地走到了馬路中間。
“嗞……”
急刹車的聲音打破了雨中的寧靜,我回過神來,驚魂未定的看著幾乎已經擦到我褲腳的雪弗萊。一個溜光的腦袋從車窗裏探出來,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你沒長眼睛嗎!找死是不是……”
我的耳朵選擇性的屏蔽他的話,趕緊道歉一聲,逃似的衝到馬路對麵,暗暗罵著自己不長記性,四年前的車禍也是這樣,兀自走神就撞上了,昏迷了整整一年才醒,讓老媽幾乎哭幹了眼淚。
正想著,口袋裏的手機適時的震動起來。這個時間,下班後的一個小時整,老媽是必打電話來的。掏出手機一看,果不其然。
“恩,恩,哦,我知道了……好,好,再見。”掛掉老媽催我回家相親的電話,頭幾乎大了兩圈。抬頭看看,天還沒黑,便順路拐進一家相熟的碟屋轉轉。
老板見是老熟人,便衝我笑笑,示意我隨意看看。我隨手拿起一張CD,好像是最近新出的專輯,精致的封麵上是四個俊秀的男人,不怎麼眼熟,想來是什麼無名小輩吧。
“還是你有眼光,這張CD賣的很好的,”老板殷勤的笑道,順手又拿起一塊紙巾,很愛惜的將本來就嶄新的盒子擦得幾乎閃閃發光,“老熟人我可不騙你,雖然這個組合才剛出道,但很被看好。”
“是麼,”我隨手把CD放在一邊,心不在焉地轉身,沿著碟架慢慢踱著步子,走馬觀花的挑著。目光一掃而過,忽然看見角落裏有一盤CD,散落在一堆碟子中,估計是賣不出的碟子,才會被老板堆在角落,可是我的目光卻像是黏住了一樣,所有的注意力好像一下子全部都被吸引過去了。
我走近拿起那張CD,拿出紙巾輕輕擦去上麵厚厚的一層灰。CD封麵上是一個古老的城牆,不是長城,卻有種說不出的真實感!旁邊還有四個字,有點像小篆,鎏金的顏色刺得眼睛有點痛。真的是很舊的一盤CD啊,盒子上麵都是劃痕,又仿佛都是刻在那斑駁的古城牆上,有種說不出的悲涼。忽然覺得一陣心悸,像有什麼卡住了喉嚨,悶得難受。
我盯著CD也沒抬頭,“老板,就要這個了吧。多少錢?”
不知道為什麼,這張CD拿起來就放不下手似的。
“這個呀,你要是喜歡,就送你了。”
啊?我詫異的抬起頭,有些不相信的盯著老板,他尷尬的笑笑趕快解釋道,“這張CD是我盤下這個店的時候就有的,一直放在角落裏。現代人哪還有喜歡古典樂的?反正也賣不出去,給你算了。”
我說這老板今天怎麼突然大方起來了,仔細看看CD,忽略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影子,便把CD放進包裏,淡淡地說了句:“那謝謝你了,老板。”便走出了店門。
回到家裏。齊琪已經回來了,正奮力的和小男友煲電話,根本沒注意到我,我隻好說了一句,“喂,我回來了,我買了盤CD。”
齊琪是我大學的同學,在化妝舞會上她裝成王子,一下子擠開了我身邊的護花使者,一支舞結束,揭開她的麵具我才知道,原來這也是個女生,後來我們經常甩開各自的男友一起出雙入對,齊琪居然成了我最好的朋友。畢業後,我們一起北漂出來打工,為了節省資金便一起租了這間兩室一廳的公寓。
齊琪一下子甩開她的小男友,衝到我麵前,興奮地問道,“誰的,我看看!”
“不知道,好像是古典樂吧。”
齊琪的激情一下子降了兩個八度,“沒興趣,我不看了。”說完,又窩在沙發裏繼續講電話。
我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歎口氣,回到房間蹬掉鞋子,大字型的倒在床上,放好CD,插上耳機,自顧自地聽著。
音樂輕輕地流淌起來,音符一跳一跳,輕易地就跳進我的心裏,我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恍恍惚惚好像看見古牆邊站著一個男人,輕輕地摩挲著牆上斑駁的痕跡……
突然醒來,發現碟已經放完,但那個男人的背影卻深深地印在我心裏。
我有些疑惑,這段音樂我聽過。我又拿起那盤CD盒,仔細看看,上麵除了斑駁的古城外,隻有那四個字。
“雲城之殤。”我輕輕地念了一遍。
看著看著,隻是覺得這四個字越看越熟悉,卻什麼也想不起來,頭劇烈的疼起來。我趕快從抽屜裏拿出止疼片,就著白開水吞下去。自從車禍醒來後,記憶就出現了一段空白,隻要我一努力的去回憶,腦袋就會不給麵子的疼起來。還有我的性格,好像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變得不太願意與人接觸,好像很難再去相信什麼人,總是覺得心裏好像缺了一塊。
齊琪說我總是像一隻鴕鳥,躲在自己的世界裏,不肯讓任何人走進我的心裏。或許吧,看了數次心理醫生無效後,我也隻好選擇了放任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