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鬼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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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啤酒
在外間裏,還是我們白天見到的那個樣子,於是我打算往裏麵走。我還是有所顧忌的,直到拉開那扇門的時候還是在想下午時的那隻眼睛。那決絕不是嬌嬌,是喝醉了酒眼睛發脹充滿血絲又很淩厲的一隻眼睛。
我進了那間,好多透明的玻璃器皿,裏麵都是啤酒。我並沒有在意什麼,而是注意到了這個房間盡頭的一道門。嬌嬌跟在我後麵,她是個不愛說話的小孩。我去拉那門把,卻怎麼也拉不開,看來鎖上了。
有什麼東西總是壓在心髒上,我腦子裏好多的疑問。“這裏除了你們父女倆,還有別人?”我一直懷疑蘇奇的房子裏不隻他們父女倆。那隻眼睛縈繞在心頭,一直無法放下。
嬌嬌沒說話,小手機械的上移,指向一個裝滿了啤酒的圓柱形玻璃器皿。裏麵都什麼一起一伏,借助著並不明亮的燈光,我看到了,就是那隻眼睛!
“這是什麼!”我驚叫。如果門開一條縫的話,正好從外麵那間可以看到這隻被器皿放大了的眼睛。也就是說我看到的不是什麼人活著怪物,而是一隻漂浮在這個大玻璃罐裏的眼睛!而仔細看,到處的器皿裏都有東西,比如說一個肝什麼的,不細看的話是看不到啤酒裏麵有這些東西的。我覺得自己像到了一個人體博物館,不寒而栗。
“你們殺了人?”我後退了幾步,想起下午我溜進來時看到的幹涸的紅酒,可能是死人留下來的。
“是鬼酒啊。”嬌嬌的話就是機械的,磨鐵一樣讓人不舒服。
“鬼酒?”我沒聽說過,但是隱約覺得不是好事。
“紅叔叔……綠叔叔……威士忌呀白蘭地,沒有顏色的伏特加,流著血的聖伊芙。藍叔叔……白叔叔,飲著血色的鬼叔叔,酒鬼叔叔不見了,鬼酒鬼酒出現了
……”嬌嬌用她磨鐵的嗓音唱著這首奇怪的兒歌,我聽不懂,匪夷所思。
“你醒啦。”就在我呆呆的聽嬌嬌的兒歌的時候,不知蘇奇什麼時候打開了我扭不開的那扇門,出來了。
看到他出來,嬌嬌的薄唇也停止了張合,不再唱歌。我很害怕,害怕蘇奇殺掉我,然後把我扔進這些酒裏。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是這麼想的。
“你爸爸他們走了。要不要叔叔送你回家?”
5。酒鬼
看著他走過來,腦子裏縈繞著那首兒歌,我終於沒忍住心裏的那股酸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感覺到眼淚決堤一樣劃過臉頰,滴在地上,聽不到聲音,流進嘴裏,鹹得難受。
“怎麼哭啦?”看不到他的表情,蘇奇的聲音顯得很局促。
“你殺了人……”我不知道當著殺人犯說這句話對不對,但我還是不斷的重複這句話。他還不承認,向我撲過來。我躲開了,我要逃命!
我拚命的跑,跑向酒窖的更深處。這裏存放的可能是香檳,因為現在我所處了房間有些冷。
我對他來說沒有用,像兒歌裏說的那樣,我並不喝酒,也就釀不出什麼鬼酒,可是我發現了他的秘密,他一定會殺了我!他在釀鬼酒!雖然不知道鬼酒是什麼,但釀製那東西要殺死人,所以很可怕!
“我們做筆交易,小朋友。反正你恨死你爸爸了,所以,我放你走,隻要你不說出去。”蘇奇堵在門口大叫,沒了和善,完全是個酒鬼的暴躁。
我能相信他嗎?我在一喘一喘的躲在一個巨大的醒酒器後麵,醒酒器裏是一具完整的屍體。分不清裏麵的顏色是酒的還是血的。不,酒鬼的話從來就是假的!
“紅叔叔……綠叔叔……威士忌呀白蘭地,沒有顏色的伏特加……”突然,我拿起身後桌子上的一個冰錐奮力向那些玻璃器皿砸去。第一下,出了裂紋,第三下第四下,大玻璃瓶“嘩”的碎掉了。從天而降的酒水淋濕了我。
“明明是你爸爸他們先覬覦我的酒窖在先!”他憤怒的吼叫,衝向我。
“流著血的聖伊芙。藍叔叔……白叔叔,飲著血色的鬼叔叔,酒鬼叔叔不見了,鬼酒鬼酒出現了……”另一個器皿再次應聲碎掉,我又換了個地方躲避。
“該死的!我早就應該連你一同殺掉!”這個房間很大,我多在酒架後麵,他看不到。隻聽到,一個個酒瓶、玻璃器皿碎掉的聲音。我越來越興奮,他可能越來越錐心。
正要轉身時,我的手腕突然被扣住。我驚叫,然後發現時嬌嬌。“我爸爸,不,是,酒,鬼。”一字一頓,她總是這樣,讓事情一次次的神秘。
6。鬼酒
我沒有想到,嬌嬌會救我。她邊拽著我跑邊說:“他在做鬼酒,但他不是酒鬼。”
“你不是神經病?”看著嬌嬌從外麵把那道門鎖上時,我頓時感覺我所遇到事所有的是都是陰謀,一個個陰謀各自行走又相撞。
這時,她燦然一笑,“和你一樣。”我被她的笑搞得毛骨悚然。
“鬼酒是什麼?”我們坐在別墅外麵的一棵大樹下,我上氣不接下氣。
“不是歌裏有唱嗎。用酒鬼釀鬼酒呀。”看來她的體力比我好,跑那麼快,喘都不喘。
“我是說,有什麼用。”雖然這時我已經差不多才出個所以然了,可是她卻沒回答我。
“好了,你可以走了,再也不要回來。”嬌嬌說。我才恍然,從開始到現在,嬌嬌是一隻在警告我離開的,可是我卻沒發現。
說完她就打算回去,可是就在她轉身時,別墅發生了大爆炸。她瞠目的呆住了。
我起身,輕輕離開。山路上,隻有我一個人。能聽到草木被風吹動的聲音。那些鬼酒,連同那些酒鬼被炸得灰飛煙滅。而沒了鬼酒,嬌嬌也定然活不了多久。
風輕輕的吹,啤酒花隨風擺動,10個人的計算,最終變成一個人的算計。
所有酒鬼來的目的無非是蘇奇的酒窖,而蘇奇之所以請來酒鬼是為了鬼酒。我不知道蘇奇究竟請過多少酒鬼,一切都是我沒有料到的,但是結局和我想要的差不多。唯獨稍對嬌嬌有些歉疚,因為她是靠鬼酒才能活下來的。也就是說,她根本已經不是一個活人了,這才是她無法出酒窖的原因。她的裝瘋賣傻蘇奇知道,但是蘇奇沒想到嬌嬌會對我善良。嬌嬌也沒想到對我的仁慈成了對他父親的殘忍。而我對酒的恨猶如對母親的思念一樣強烈,若是那晚爸爸不是醉酒在山路上開車,可能就不會發生媽媽因強烈的頭部撞擊而死亡的事情了。所以說,這個炸毀酒窖的計劃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醞釀了。我樓上樓下的亂跑,目的就是安放那些自製炸藥。而雪碧裏被下了藥我也是知道的,但我還是喝掉。如果不喝掉的話,也許我現在已經死了。蘇奇曾想放過我,騙我爸爸已回家。但他沒想到我利用了那杯飲料昏迷,醒來後再進行我的計劃。我不知道房子爆炸前爸爸他們是否還活著,但已經可以確定了,他們現在已經死了。
鬼酒也好,酒鬼也好,在我心裏,還是消失最好。
酒鬼的孩子不好當,他們醉酒當歌,我們人生幾何。每次聽到其他孩子唱這首兒歌,我就會想起爸爸,想起酒瓶臉,想起蘇奇和嬌嬌。也許鬼酒從此也隻是首兒歌:紅叔叔綠叔叔威士忌呀白蘭地沒有顏色的伏特加留著血的聖伊芙藍叔叔白叔叔飲著血色的鬼叔叔酒鬼叔叔不見了鬼酒鬼酒出現了
(小七承認,這篇結構夠爛,寫的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