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3章 09賀歲篇驚懸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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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麼有靈感的說。賀歲賀歲!大爆料!大過年的終於有人翹翹了!哭戲初露~~
空空的那個源自晚上看經濟書書,小隱的源自高中時看一休的念念,小寒嘛,源自偶對偶們學校電梯的憎恨!
總之過年一定要開心!
1。 小隱的晴天娃娃
這是一個最簡單的玩具,沒有手沒有腳,光光的頭……它住在她的書包裏。小隱的晴天娃娃會說話,他們傳說。可以對這小隱的娃娃許願,他們傳說。
夜下,隻有小隱一個人行在路上。道旁的路燈拉長了她的影子。她的影子一會兒長一會兒短,在空蕩的馬路上搖晃,像幽靈。
小隱邊走,邊說:“呐,今天有人委托你,希望你能幫他考試過關。”
書包裏先是窸窸窣窣的響動,然後有一個白色球狀物從書包上麵的空隙鑽出來,兩隻眼睛黝黑,動也不動,隻會反著路燈光。
“他是小隱的什麼人?”娃娃尖利的聲音響起,在空曠的路上顯得更加尖銳。
“同學。”小隱邊走邊說,聲音小小的。
“小隱願意幫他?”娃娃又問。
這回小隱沒有說話。
“那麼,小隱。”娃娃又從那空隙處擠了擠,全部身體都擠了出來,沒有腳,卻飄忽忽的附在書包上,“小隱是不喜歡他們的,小隱不想幫助他們,但小隱性格善良又不會拒絕。”
小隱還是隻是這樣向前走。
“實際上,小隱是不喜歡他們的,是想拒絕他們的,對不對?”娃娃隻會又一個笑臉,並不會有表情,而小隱的晴天此時表情是那麼的關切。
“不但不喜歡……”小隱聲音很小,小得連擦身而過的柳葉葉感覺不到氣流的變動。
“不但不喜歡,而且還厭惡,還憎恨?”娃娃尖銳的聲音不斷的叩擊著什麼。
小隱點了點頭。
小隱討厭那些天天圍在她周圍請她幫忙祈願的家夥。那些家夥根本就隻是為了自己才接近自己。所謂的朋友什麼的,不過是接近晴天的一個台階。
學校,*年**班。
“小隱,你跟晴天說說,保佑我爸爸這次生意成功”、“小隱,我也要我也要!求晴天保XI股票近日不跌”、“小隱,這次考試就靠你了哦”……
小隱隻是笑著點頭。“小隱,你倒是拒絕呀!”晴天在書包裏偷偷推小隱。“怎麼能拒絕呢?拒絕了的話就什麼都沒有了。那些朋友……哪怕虛假的也好……”小隱想。
晴天不見了。住在小隱書包裏10年多的晴天不見了。
“小隱,你一定是不想幫我了才找這樣的接口”、“小隱真不夠朋友”、“小隱騙人啊”……
小隱聽著這些流言,想哭又哭不出來,她現在所想的是,晴天去哪裏了。
每一個人得知晴天不見了之後都看也不看小隱一眼了。是嘛,生活本來就是這樣的嘛。隻是回到了曾經而已……
“小隱,要不要一起去參加嵌嵌的升學宴哈?”小冰笑嘻嘻的問。
小隱看著小冰的無害笑,疑惑的問,“沒有晴天也沒問題嗎?”這回疑惑的反而是小冰,“這和晴天有什麼關係?”小隱更是不解。
“安啦,晴天,我們會幫你找的,是不是雪雪?”
在一旁迷迷糊糊睡覺的雪雪“嗯”了一聲繼續做夢。
嵌嵌的宴會上,大家有玩有鬧,小隱亦如平常,安靜的呆在那裏。
夜裏,路上,小隱一個人回家,還是那條安靜的路。
“你看,還是不一樣的。”尖銳的聲音說道。
“是呢,碰到了一群奇怪的家夥……不是為了晴天的家夥們。”
“所以說拒絕自己所不願的,永遠不要強迫自己。”白色的小腦袋又鑽了出來。
小隱點頭。
“好朋友是一直存在著的。隻是被你漠視了。就如金子和彈珠,被你分辨不清的塞入了同一個盒子一樣。”它輕輕的落在小隱的肩上。
“那麼,你肯跟著我的目的是什麼?“小隱轉頭看它。還是那兩粒不會轉動的無法放出光芒的眼睛。
“那麼,你又是因為什麼一定要留著我呢?”晴天的這個問題比它的音色更加尖銳更加坦然,更加觸心。
2。 小寒與零點電梯
11:59,小寒叫的電梯下來了。小寒正在鏡子般的電梯門前照自己的裝束。和朋友玩兒太晚了,酒精麻痹的神經尚未完全蘇醒,看來明早要10點才能起來了,小寒想。
電梯門緩緩打開,小寒大步跨進,然後熟練地按下14。
一層,兩層……上的好慢,小寒想。看著那慢慢跳動的數字,小寒突然有種想睡覺的衝動。
“不行!馬上就到了!”小寒搖搖頭想讓自己更清醒些。但再一抬頭時,上麵的數字顯示竟然到了-3!
一個數字嚇得小寒一下子酒醒了一大半。
電梯門緩緩開了,小寒按關門,這門卻不關,按樓層,那按鍵閃也不閃。前麵黑黑的,到底該怎麼辦?
小寒大著膽子沿著牆摸索出去。想,“走樓梯就好了”。可是摸了半天也沒摸到樓梯口。
莫非是鬼打牆?!小寒被這個念頭一嚇,這回酒是徹底的醒了。剛開始還是遲緩的行動,現在已經變成瘋狂了。“我要回去!要回去!我地小說還米寫完!我的存折還寄放在小七那!”小寒像一頭小獸,在黑暗裏東撞西撞。
有光!小寒看到了不遠處有微微綠光,還猶豫什麼呢!小寒當即加快了腳步,還好地很平,沒有什麼絆到小寒。是個熟悉的牌子“安全出口”。熟悉的字、熟悉的小人、熟悉的箭頭,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陰冷的氣氛了,小寒搓了搓手,像箭頭方向走去。
怎麼會這麼冷?小寒縮了縮脖子,看到了下一個綠光,於是又走下去。不是“安全出口”嗎?怎麼還沒到樓梯?小寒想抱怨設計的不合理,但冷不丁的又想,這裏是地下3層……我家小區的樓哪裏又地下呢!
既然理論上不可能有地下,有怎麼可能出現那個“安全出口”的指示牌呢!難道由始至終都是被錯誤的牽引?小寒心頭一冷。
就在這時小寒發現他靠到了什麼,一種與牆壁材質不同的東西。敲了一敲,是門!小寒大著膽子打開它,竟然真的能打開,小寒心裏滋味各種,又喜又驚又害怕。
門一開,就是一股冷風吹來,小寒不僅打了個冷戰。什麼都看不到,黑黑的地方,他試探著找燈的所在,卻摸到了個抽屜把手。順手拉開,“啊”的一聲嚎叫穿透整個大樓……
報紙頭條:驚嚇致死隻因醉酒誤入太平間
2009年*月*日晚12時左右,某某因醉酒走錯回家路,誤入E醫院地下3層太平間……
(注:偶對不住小寒啊~)
3。 每人一支槍
空空緊緊抱住那支槍縮在一個殘牆腳下,身後還是不絕的槍聲。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被卷進了這場無差別的殺戮!
不知道什麼時間開始的,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隻知道每個人都有一把槍。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
眼前是一個黃衣服的女生正倚在一個加油站的油桶後麵瞄準這誰,而下一秒,“轟”的一聲,油桶爆炸了,那個黃色衣服的女生被淹沒在了滾滾濃煙裏了。是哪裏來的子彈?空空突然巡視著。沒有人。
這次,換了個躲避場所。是一處便利店的櫃台裏。空空從開始就是這樣抱著槍觀察著,觀察著。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活著多少人。
“咚”,有人踹開了便利店的門。那是一個40多歲的男人,一手舉著槍瞄著裏麵一手去拿櫃台上的食物。
空空摒著呼吸躲在裏麵。那人拿了食物便慌忙的跑了出去。空空長舒一口氣,幸運啊。
是的,比起街邊那些腐屍,他是幸運的。
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抵住了空空,空空依然抱著槍不敢回頭。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大家有什麼仇?”空空淚水嘩的一下飆了出來,他完全不理解仇從何來。後麵是冷冷的聲音:“因為大家手裏都有槍。”
因為大家手裏都有槍?“隻要大家都不開槍不是相安無事嗎?”
“你太天真了。既然都有槍,每個人都怕被先殺掉……所以,即使沒有仇恨,還是為了保護自己而犧牲他人的性命。”
已經不重要了,空空聽到“嘭”的一聲槍響,一切都黑暗了。自己,死了吧。
一切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指揮了,那些人不得不互相殘殺……那些人不得不……
“亞當斯密的‘無形的手’高明的闡釋了……”眼鏡老師口沫橫飛,突然一頓,“空空!起來!”話音未落,粉筆頭已經飛了出去。
空空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心髒還是怦怦亂跳。唉?怎麼睡著了?剛才那個,是噩夢啊……
“仔細看教材!”眼鏡老師喝道。
空空擦了擦教材上的口水,開始啃讀課本:雄麋鹿的角到底有沒有用呢?雄麋鹿為了爭奪雌麋鹿要展開爭鬥,所以角會變大。一般角大的麋鹿會獲勝,所以下一代遺傳此基因的麋鹿較多。但麋鹿的角太長又不利於躲避林裏的猛獸,如果角短些逃生幾率會更大……所以如果所有麋鹿都約定好集體把角截掉一些,這樣既保持了原來的競爭平衡又降低了被野獸追捕的死亡幾率……“可是麋鹿最終還是現在這個樣子……無形的手……”空空想了想,搖了搖頭,那並非一個完全無厘頭的夢呢。“無形的手”貌似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