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14食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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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一正式上課了,一大早高淩風向班長請一節課的假,直奔係辦而來。還好,周一上午領導們一般都在,高淩風找到係主任,說明來意,係主任開口了:“你這事,關鍵是要看學生處和派出所怎麼處理,我們也隻是那個意見,不過,你的悔改表現我們可以如實反映的嘛!你先去上課,等處理意見好啵?”
高淩風謝過主任,回頭找老班請了一天假,原因簡單:一、要去處理自己打架的事,二、要照顧受傷的老鄉。再次來到[東南亞],已事人去樓空,隻有柳星躺在床上,看來他得請一周都得假了。
“敢打了老子!‘佬’跟他沒完!”見高淩風一進門,便嚷嚷道。
“行了!還不是你這張破嘴!要不怎會惹這多麻煩?
看!昨晚他們老大又來找麻煩了,又打了一架!”高淩風撩起袖子給柳星看。
“好像問題不大呀!體育係的素質就是差!”柳星不屑的說道。
“內傷!你懂不懂?別提你拿破素質!都是你拿破理論加上你這破嘴惹得禍!”
高淩風略微有些生氣,別人素質差,就你好!你成天的嘮叨,真沒把人給煩死!
“什麼破理論?這就是中國人落後的根本原因!”
“得了!你還是多考慮點現實問題!你是數學係的,為什麼不好好的學你的數學,成天弄那玩意,將來……”
高淩風對他奉為神明的理論也有了幾分厭惡。
“沒有危機感,像豬仔一樣,將來隨時會受到屠殺!”柳星對這種世俗而胸部大誌的人,向來都是直言不諱的。
“你!……你傷好些了吧?”高淩風原本想說,你這人,咋怎樣呢?咋不識抬舉呢?但轉眼一想,這樣勢必會把去問題搞僵的,隨即換了個話題,自己雖然有傷在身,但作為兄弟,還是要問候一下這為上的更中的老鄉。
“……”
談話在爭鬥中開始,在鬱悶中轉向,在無聊中結束。
中午午餐過後,高淩風去了3#114宿舍,潘虎手上吊著繃帶,文龍頭上裹著紗布,這一切都是拜我高淩風所賜。看看他倆的模樣,氣色還過得去,但從精神上找不到一點生龍活虎的感覺,萎縮在床上,高淩風第一次感覺到:男人在受傷的時候,其實很可愛!
“來了?座!”潘虎招呼道。
“傷好一些了嗎?”
“沒事!我們搞體育的磕磕碰碰再說難免,流點血算什麼,就是脫臼、骨折也是家常便飯。”潘虎笑道。
“我當時出手也重了些……”高淩風看著這兩個現在的勢,有一絲內疚。
“‘風哥’!也不能怪你!我當時下手也忒重了,要不是你手下留情的話,我的頭早就成蘿卜花了!”文龍尷尬的笑道。
“都過去了……”高淩風長噓了一口氣,“現在咱不是好兄弟嘛!”
“是呀!不打不相識!”潘虎說道。
“首先是批評,然後是教育,但對於我們能主動認錯、知錯能改的表現還是給予了肯定。”文龍淡淡的說道。
“操!係上說我們酒後鬧事、主動挑釁,好像是記過少不了的。唉!也是呀!我們係打架的特多,弄得係領導也頭疼,不殺幾個雞,怎麼能駭住猴呢?看來弄不好我們要作為典型,以儆效尤了!我們都快畢業了呀!如果背上處分,到畢業了還去不掉,該咋辦呢?”潘虎越說越傷神,差一點沒把眼淚流了下來。
……
“這樣吧!我們下午請上各自係上的領導、再請他們請上學生處的和派出所的,商量一下,要不就還去順達酒家,那下麵有個超大包廂,錢,我出!”高淩風一是半夥也想不出好的意見,但有一點是很清楚的,夜長夢多,天下沒有不吃腥的貓!
“能行!不過,這錢怎麼能讓你出呢?還是我來出!”潘虎說道,不是潘虎裝大,隻是一般到了畢業前夕,找工作,擺平關係,用錢的地方多,家長也很在乎這最後的拚搏,所以錢自然給的比平時多。
“禍,是我惹的,錢,當然是我出!都別爭了!”文龍悶了半天,也開了口,“此事由我的衝動而起,還得咱四人都受了傷,我怎麼忍心讓你們再出錢呢?我他媽的還算是男人嗎?”
潘虎、高淩風無語。
下午,順達酒家地下超大包廂內,高淩風,柳星,李昌鎬;文龍,潘虎;生物係、數學係、體育係的領導;學生處、派出所的幹事共計十六人,滿滿一桌子,點的是386元一桌的中上檔標準酒席,酒的是“太白”酒,煙是“好貓”煙。
酒桌子上是容易解決問題的,問什麼對於棘手的問題領導們一般都要“煙酒!煙酒!!!(研究研究)”後才能弄出個七而八成的呢?到了飯桌子上,話題也慢慢的由嚴肅認真的打架鬥毆扯到了輕鬆活潑的吃喝玩樂上了,“食色,性也”,老夫子們講的沒錯!“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凡是人的生命,不離兩件大事:飲食(民生的問題)、男女(民樂的問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高淩風作為此次事件“承前啟後”的角色,看時機也漸漸成熟,便把話題引入正軌。
“好說,我們隻是維護治安,怎麼處理,關鍵看學校。”派出所的同誌首先表明了觀點。
“學校的意思,是看各係的處理意見,如果沒有什麼原則性的問題,一般都會依從係上的處理結果。”學生處的也發了話。
“處理的隻是手段,目的是要懲前毖後,最根本是要教育學生,使他們認識到錯誤,以後改正嘛!學校畢竟是教育人的地方嘛!各位說,是吧!”生物係的領導也開了口。
“文龍和潘虎已經能主動認識到錯誤了!也即將要畢業了,弄個處分,將來總不大好吧?”體育係得領導倒是目的很明確。
“柳星?你是唯一的受害者,你有什麼想法和要求呢?”數學係領導問道。
“我沒什麼意見。”柳星答道。柳星原本是要固執的非要學校處理文龍不可,但老鄉和會長們多次勸戒,此事,不出,出了,冤家宜解不宜結,弄個魚死網破對大夥都不好,尤其是高淩風,為你,打了兩架,要扯大了,他也脫不了幹係,如果當時他不出手的話,你的打也算是白挨了!弄不好,以你的倔脾氣,腦袋不成蘿卜花才怪!
“既然大夥都有此想法,我們私下裏也合計了,學校畢竟是教育人的地方,不是處罰人的場所,那我就把意見說出來,大家參考參考!”學生處的做了總結。
最終,經過多方的協調,達成了基本的一致,主要意思如下:
1、凡是參與了打架鬥毆的,也就是文龍、高淩風、潘虎,每人交300塊罰金到學生處,檢討一式三份,交班委、係辦、學生處。
2、醫療及賠償:潘虎賠償柳星的醫療費並附營養費200加書麵道歉書一份交柳星,潘虎、高淩風各自看各自的傷。
3、文龍酒後鬧事、潘虎舉重滋事,學校予以嚴重警告,高淩風雖出於無奈,但打架已成事實,予以警告。
4、順達酒家的賠償,各自負責。包廂門由文龍賠償,損壞的桌椅、盤碗由高淩風賠償。
一夜之間,白榜即出,仨都成了“名人”。公告欄的櫥窗上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寫著學生處的通報:
“經查,文龍,係XX級體育係專科班學生……
念及三位有悔改表現,事後又能主動承認錯誤,經學校研究決定,給予文龍……
以儆效尤!
名州大學學生處
XXXX年9月2X日”
“名人啦!”“軍師”又來打秋風了。
“球法!學校要‘佬‘出名,‘佬’也沒辦法!”高淩風看著白榜,無奈的搖了搖頭。
“牛皮耶!以後再也沒人敢惹了!”“老虎”個頭本來就小,自大一上學就時不時被大個子欺負。
“你知道個‘馬’!英雄是要用鮮血來證明的!不是鬧著玩的,沒事,誰他媽的原意惹這些鳥事!你以為上白榜光榮呀!”“老大”拍著“老虎”的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