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錯過係列之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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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彰,你幫忙去開下門!我忙不過來!”“哦。”仙道磨磨蹭蹭的拖過去,“哢嗒”
“流川?”仙道開門後,訝異的望著門口被雨淋得好像落湯雞一樣的流川,“我找水戶。”流川言簡意駭得說道,“洋洋?洋洋!流川找你有事。”頓時,屋子裏靜了會兒後傳來匆忙的腳步聲,“流川?你怎麼在這兒?”“白癡在哪?”流川一見到他便立刻問道,“為什麼你知道我會清楚?”發現他一臉的冷淡,麵無表情,水戶就覺得有些來氣,“在哪?”流川再次重複了一遍,“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曉得?抱•歉,你問錯人了!而且,就算知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就算我告訴你了,那你又能怎麼樣呢?把他搶回來?開什麼國際玩笑?嗯?你可別忘了櫻木娶得是什麼人!而且,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們現在都已經是四十一歲的人了!你……”水戶忿忿地說著,[哼!早就想得著這家夥罵一頓了!]仙道拽過他的肩膀示意他別說了,“是!”流川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什麼?”水戶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我確實打算把他搶回來,我已經忍了18年了!”流川一字一頓的說道,水戶愣了愣嘴角微勾又馬上掩飾住,冷漠的說道:“那是你的事,我說我•不•知•道!不要再來找我了!要搶,你自己去。”水戶說完拽過仙道的手,左手一甩,“嘭”的一聲把門關上。
流川一把接住由於之前水戶大力的動作而掉出來的紙片,打開看後,不禁愣了愣,立刻再次笑了起來,有些生硬地低聲說著“謝,謝你。”旋即再次跑回雨幕中。
“流川怎麼會在這兒?”仙道奇怪的問著,“我也不知道,明明今天有他們隊的比賽的啊!”水戶無聊的聳聳肩打開電視看,突然看到一個頻道,連忙停下來,“就在昨天早上,著名籃球明星流川楓在處理完一切事物之後正式宣布退役,於昨日晚回國。”“什麼?”“什麼?”仙道和水戶兩人同時驚得跳了起來,“這家夥,他……”水戶突然感覺眼睛有點濕潤,“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彰……”仙道輕輕把他攬入懷中,“他們還會幸福嗎……”“會的,會的,一定會的……”
-德國-
“麻煩載我去這個地方。”流川用流利的英語告訴出租車司機,並遞給他一張字條,“好的,上車吧!”司機是一個看上去恨和藹可親的人,溫柔的綠色雙眸從後視鏡裏望著流川,“這位先生是去看你親人吧!他生病了嗎?”“不知道。”流川盡量柔和地回到他的話,“哎?那麼,不管怎麼樣,希望他能夠健康啊!如果不嫌我煩的話,可以給我介紹一下他嗎?”流川愣了愣,“嗬嗬,沒事,就是老頭子無聊,我喜歡和客人聊天。”“嗯……”流川將頭後放靠在椅子上,閉上眼陷入沉思,“他很衝動,但是很執著,認定一件事後就不是特別容易改變,他的性格很熱情,就像他那頭火紅色的長發一般,而且和誰都合得來,整天像一隻猴子一樣蹦來蹦去的,明明長的其實還不錯,卻總是喜歡做怪樣子,讓人以為他是個壞人,嗬嗬。”流川第一次浮現出那麼柔和的笑容,也是第一次居然會說這麼多話。
“他就好像是一朵在野外瘋長的罌粟,任何人都沒有辦法阻止住他的腳步,任何人都不可能觸碰到他心中最柔弱的角落,更不用說是傷害,”流川說到這裏頓了頓,臉上顯出哀傷的神情,“那時,他把這個唯一的機會給我,我卻把這個機會丟失了,甚至努力的貫徹對他的傷害,讓他等了我七天七夜,讓他傷心了七天七夜,於是也讓他絕望了一輩子,所以現在,我要把他找回來了,不論用什麼方法,隻要能夠讓他幸福。”司機也默默不語了,片刻之後,他歎了口氣,“不要太執著了,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幸福了呢?好了,已經到了,下車吧!祝你好運!”“嗯,這是車錢。”司機接過錢又歎了口氣便調車回頭開走了……
流川站在醫院門前抬頭望了望天,丟棄了所有來到這裏隻為把你找回,你,肯麼?
流川快步跨進醫院,尋找著有著豔紅頭發的男子,感覺心裏一跳一跳的,特別興奮,就是當初在籃球場上打敗那麼多對手也沒有這麼興奮過,嘴角不禁流露出一絲笑意,“終於找到他了……終於,可以放下一切和他在一起了……”他漸漸的加快了步伐,“請問,你知道櫻木花道嗎?”“啊!我知道,就是那個有著一頭紅色頭發的男子是吧!”小護士恍然大悟一般叫道,“是的,他在哪兒?”“你往左走,不要停,一路數過去左邊的第10個房間就是他們的了!”“謝謝!”流川點了點頭,太過於激動的流川沒有發現護士說的不是“他的”而是,“他們的”。
“……你的妻子已經將孩子生下來了,而且還是個男孩,但是……”流川走過醫生辦公室時,聽到了這句話,不禁想道,[他的父母現在一定很幸福吧!]“真的嗎?太好了!”流川突然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後立刻僵住,“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低聲道,忍不住倒回去看,在看到那人的側臉時,流川仿佛被定住一般,癡癡的看著對方顯得十分開心的臉,內心一陣苦澀,[這就是,天堂與地獄的差別嗎……]輕輕閉上眼又再次緩緩睜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你過得很幸福吧!][“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幸福了呢?”]流川突然想到那個司機曾說過的話,苦澀從心中漸漸的蔓延,喉嚨幹幹的,感覺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的視線移向一邊,看到了一個已經六十多歲的老人,[那應該就是他們的父親了吧!白癡,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放你走,因為,你無法離開,所以,我決定選擇離開。白癡,你一定要永遠笑著哦!]流川最後凝視一眼,然後轉身,大步朝門外走去,[我總是遲到,對不起,白癡!]
在辦公室裏偽裝著笑容的櫻木突然感覺心一跳,忽得轉頭看向外麵,卻發現渺無一人,將手放在心上,蹙著眉思考,“櫻木先生?櫻木先生?”“啊!抱歉,請您繼續說。”櫻木立刻揚起笑容帶著歉意說道,“那個,兩位,要做好心理準備。”“你什麼意思!”櫻木還沒開口,德川域泓便先緊張地問道,“櫻木夫人,已經過世了。”“砰”“你說什麼!”櫻木血紅著眼睛將手撐在桌子上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衝了出去,任憑德川域泓在後麵怎麼叫都留不住他的腳步。
“綾子,綾子,綾子,你醒醒啊!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你答應過我的啊!你怎麼可以不守信用,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明明說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啊!你起來看看我啊!你再起來罵我啊!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不想再失去什麼了!你回來吧!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櫻木從她的病床上滑落下來,抓著她的手一抽一抽的哭著,德川域泓走到門口,一邊的一個護士立刻叫住他,“德川先生,之前您女兒在過世之前將這份東西托我轉交給你!”“好,謝謝。”“不用。”德川域泓深睇了一眼櫻木後,便坐在門口的一張椅子上打開袋子。
爸爸:
當您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人世了,不過我必須把一切都告訴您,請您不要怪花道,其實,我和花道一直以來都隻是朋友的關係,孩子是人工受精的,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要來德國的原因,很抱歉,到今天才向您坦白,現在,我把一開始到結束的事情都告訴你吧!
我和櫻木是在醫院裏認識的,那個時候我的心髒病特別厲害,但我不敢告訴您!有一次我一個人在樓道裏亂逛的時候發現了他,聽醫生說是酒精中毒,我聽了之後,不知為什麼就很氣憤,等他醒來後,我就衝到病房裏把他罵了一頓,憑什麼我那麼樂觀卻隻有帶病的身體,憑什麼他的身體比我好卻不知道珍惜!結果,他居然笑了,他說你罵人的方式和他好像,後來我們漸漸的成了朋友,我的身體狀況也漸漸好了起來,但我知道我必須為家裏留後,所以我在不得已之下求他娶我,我知道他一定不會拒絕,因為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軟,他果然答應了,雖然有點猶豫,是我對不起他,明明知道他有愛的人了卻仍然這樣子做,所以,爸爸,我拜托你幫幫他吧!這個袋子裏有一個小鐵盒,你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
您的女兒德川綾子
僅此敬上
德川域泓打開鐵盒子發現裏麵隻有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麵有一排紅色的字“湘北籃球隊集體合照”,上麵隻有一個人的旁邊寫著字,“流川,楓?狐狸?”[這不是當前最受歡迎的那個籃球明星嗎?難道……]老人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
櫻木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望著綾子安詳的臉龐輕輕擦掉眼淚,[如果狐狸在身邊的話該多好。]“哎……”
“花道?”“哎!”櫻木再次低頭擦幹淚水才麵對他,“我幫你預訂好了去美國的機票。”“什麼?”櫻木詫異的望向他,“去追他吧!”德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地笑著,“爸,你……”櫻木頓時說不下去了,用手捂著嘴巴,壓抑著抽泣的聲音,“謝謝你這麼多年來無怨無悔的照顧我們家綾子,辛苦你了。”“爸!”櫻木一把抱住德川域泓,“謝謝你……”德川域泓雙手回抱住他安慰道。
-下午-
“爸,我走了。”“嗯,再見!”德川域泓送走櫻木後剛要回去,他的管家卻急急忙忙的攔住他,“怎麼了?這麼急急忙忙的!”“老爺,有很重要的事情啊!櫻木少爺呢?”“他當然已經走了。而且我是叫白砂送他去的呢!根據他開車的速度,現在應該已經到飛機場了吧!”德川域泓開心的坐到沙發上,逗著他的親外孫,“哎呀!老爺,不好了,那個叫流川的人早就已經回日本了!”“你說什麼?”德川這才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流川楓已經宣布退役,回日本了!”“天!我們隻是在醫院裏呆了那麼會兒,就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了嗎?哎……”
“哐當”原本隻是為了在飛機上消遣的櫻木在拿起報紙看時,沒想到居然看到了這麼大的驚喜。咖啡杯立刻掉在地上,染濕了報紙上的流川的照片,“為什麼……”櫻木疲憊的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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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總是不給我幸福的權利,
為什麼你總是剝奪我身邊的每一個朋友,
為什麼你連讓我見都沒有辦法見到他,
為什麼你總是讓我錯過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太多了,
多到我已經累了,已經沒有辦法再去解釋了,
既然總是那麼錯過,
那麼,如你所願,再見,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