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下去了五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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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月等人在嶽陽城裏住了一晚,第二天便易容喬裝進了嶽陽賭坊打探消息。
三日過後蕭寒月出現在了陸家堡的後院門口,她的對麵站著陸家堡的管事。“姑娘怎麼又回來了?”此刻的寒月已穿回了女裝。
“嘿嘿,管家大人,我前些天走的時候忘了帶走阿凡提了。這不,回來接它麼。”
“阿凡提?”
“就是跟我一起來的那隻小豬。”
“哦~在豬圈裏,已經養成一頭大母豬了,是否找人幫你牽來?”前些天他也在前院看過了這丫頭的本事,自是不會在明麵裏去得罪她。
“不必了,那裏我認識。我自己去牽。”說著寒月就往院裏去,臉上還帶著可人的微笑:“管家大人也去忙自己的事吧,不用管我。”
穿回女裝的寒月給人感覺嬌俏水靈惹人歡喜,讓人往往容易忘記她的本質而被這表象迷惑。就像現在這位管家,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職責,隨隨便便就放了寒月進來,甚至在他的眼裏把寒月歸為了無害的一類,鄰家小妹妹。管家果然如寒月所期望的那樣去忙他自己的事了,這些天重創未愈的陸家堡確實很忙。
“究竟有多少人被你這樣的外表欺騙過?”望著管家遠遠的離開直到消失不見,司徒空才從牆上翻身下來調侃寒月。這丫頭長得不柔不媚,卻給人一種嬌俏可愛想要給予她保護的欲望。可實際上她哪裏需要別人的半點保護。
寒月不答理司徒空,直管自己一路前行。
“那天為什麼給我取名叫阿提?”
“因為我給自己取的名叫阿凡啊。”
“阿凡?對了,你說你叫阿凡,我又聽到韓神醫總是叫你菲凡……你的名字是叫菲凡?”司徒空問。
韓神醫……寒月抽搐,惡狠狠的:“不是!”
“那……你叫什麼?”司徒空沒有問出口,而是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阿凡、阿提……阿凡提?!”這什麼意思?!
“對!就是阿凡提。我們今天能名正言順的進陸家堡也是多虧了它。”言畢,寒月指著豬圈裏一隻中等個子,正吃得哼哼的母豬——阿凡提。這豬是寒月在嶽陽城西的樹林裏撿到的,給它取名阿凡提也是遇到司徒空後偶然興起隨便給起的。她不怕罵自己是豬,卻把司徒空氣得連哼哼的力氣都沒了。這丫頭!分明就是生來氣他的,偏著他還瞅準了沒事老湊上去讓她欺。他這不是犯賤麼。
“那還真是感謝它……”
“沒事,我替阿凡提回答你——別客氣。”
還沒待司徒空有反應,轟隆一聲巨響從陸家堡的北院傳來。寒月和司徒空收了玩笑的表情對望一眼。‘開始了。’‘果然來了。’
寒月一激動就要往北院略去,卻被司徒空一把拉住:“別忙,再緩緩。”
“陸家倆兄弟真的下去了?”
“你以為呢。曆經百年的陸家堡早沒有當年的光彩了,要維持一個實際早已沒落的陸家堡,堡裏百十來口人的生計……這地下堡裏傳說中楊相留下來的寶藏對他們有致命的吸引力。”
轟隆~又是一聲爆炸,寒月明顯的感覺到腳下踩著的一方土地也隨之震動。“這寶藏的吸引力可不止是對陸家兄弟……”轟隆隆~隆隆~爆炸聲接二連三的傳來,地麵開始大幅晃動。北院裏樓宇塌陷的聲音傳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是隻打算炸掉北院的出口麼,再這樣炸下去整個陸家堡都會塌陷的。
“菲凡!”在寒月和司徒空怔愣的瞬間,韓榕和歐陽清的身影急急飛來:“嶽陽賭坊的人和滄淵教的人打了起來,陸家堡的護院也在其中,北院現在亂成一團。”
“那這些爆炸是怎麼回事?”都打起來了誰還有心思扔炸藥,何況所有的人都在北院,這麼個炸法是打算活埋自己麼。
“炸藥應該是預先埋下的,怕是算好了時間隻等現在爆炸。可滄淵教突然來了人,賭坊的人措手不及,又和堡裏護院攪在一起脫不開身。”歐陽清皺著眉:“黿跟著陸家兄弟倆一起下了地下堡。”
“三個人?”
韓榕看見歐陽清皺眉的表情也跟著皺起了眉頭,聽到寒月的問題搖頭道:“不止,還有兩個男人。一個全身黑衣裹得嚴密,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是我可以肯定就是三天前酒樓後小屋裏的人。”
聽了韓榕的話司徒空也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賭坊老板麼……”那天韓榕他們沒有機會看到屋裏人的容貌,他也沒機會說,但不代表他和黿坐在屋頂上沒有看到那個神秘幕後人的容貌。那個大胡子畢恭畢敬孝敬的主人就是嶽陽賭坊的老板,也是這次爆炸事件的幕後策劃人,甚至是上一次他們六人被困地下堡的幕後推手……
“還有一個我不認識,是一個娃娃臉的年輕男子。眼睛圓圓的,臉袋也圓圓的……長得很可愛。”
這下,連寒月的眉頭也要皺起來了。她怎麼越聽越覺得榕形容的這個人是那麼的像她這輩子從小到大熟識的某人呢……
當寒月看到她外公和沁兒的時候,她百分百確定了剛才韓榕看到的那個進地下堡的娃娃臉男人就是南宮千。
“外公,你們怎麼來了?”而且南宮千動作還那麼快,溜地下堡裏去了。這下可好,兩個出口都被炸了他準備要怎麼出來?
“晚輩歐陽清,見過薛大俠。薛大俠遠道而來是為了銷魂劍?這一點您的傳人菲凡姑娘已經拿到了。”歐陽清微笑著上前向薛淩璧打招呼。
寒月暗翻白眼,合著他歐陽清對她是薛淩璧的傳人一事還是有不確定啊,要這麼試探他。不過現在她該緊張的不是這個,果然……
“菲凡?是誰?”歐陽清的瞳孔還沒來得及完成收縮,薛淩璧就回頭怒視著蕭寒月,又拋下一顆重磅炸彈:“寒月,你的名字是你娘親去世前給你取的,不許瞎改!”
“寒月?蕭寒月!”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是司徒空,他愣愣的看了寒月許久,喃喃道:“我早該想到的。”複又突然抬頭,目光在寒月和薛淩璧間徘徊道:“不過,也是想不到……”
薛淩璧的話讓寒月回想起了剛她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天,那血淋淋的一幕,若她隻是個普通的剛出生的小孩或許不會記得,但寒月不是,她深刻記得她的出生給她這具身體的母親帶來多大的傷害,僅管那時她的母親已經死了。在她上輩子還是沐菲凡的時候她沒有感受過一天的母愛,似乎這輩子也是,但又不是。當她看到那個滿身是血躺在床上已經冷卻的屍體時,她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震撼。前世今生,若是可以她隻願叫那個人母親,她也隻認那個人為母親,僅管那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想起她的母親寒月低著頭不吭聲,司徒空的怔愣和訝然她當然也沒有發現。令寒月回神的是蘇沁兒的聲音:“月姐姐你有沒有辦法救千爺爺,那些炸藥好厲害……沁兒擔心千爺爺……”話說到後麵已沒了聲音。這還是寒月在認識沁兒以來第一次在她的臉上看到明顯擔憂的表情。她一直以為隻有六七歲的她臉上永遠是清淡的沒有表情的,現在終於看見她有點複合自己年齡的樣子了。
“沁兒別擔心,千爺爺不會有事的。不過……可能需要我們去接他。”蕭寒月走到蘇沁兒身邊柔聲安慰。
“那事不宜遲,我和清這就去組織人準備大船往洞庭湖出發。”作為彼此蛔蟲的榕當然知道寒月心中想到了什麼,立刻在她出聲前提議。
“嗯。記得多準備兩艘小船。”有必要時她們也好下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