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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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懷沙和韞文小心翼翼服侍我梳洗。懷沙給我梳了個普通的飛燕髻,穿戴了些普通的首飾和衣物,禁忌太過華豔。用過早膳,因為懷沙比較了解宮裏的情況,便同我和清妝一同前往鳳儀宮,參見眾妃。在宮門外見到清妝,我就知道懷沙的想法是對的,清妝身著淡淡的紫色長裙,首飾戴的也不多,我們相視,會心一笑。
我們的轎子在鳳儀宮門外停了下來,下轎一看,人差不多來齊了,便緊張按序而坐。大廳靜靜地,沒有多少聲音。又過了一會,皇後還沒來,門外的太監來報:“席妃娘娘、妍妃娘娘、青貴嬪到。”
話音剛落,一陣香味飄過,視線裏出現了三個美麗的人影。其中有個人妖嬈媚笑地開口:“怎麼這麼遲了,人還沒到齊。”
話剛剛說完,便有幾個秀女緊忙進來。那幾個秀女跪下來,滿臉惶恐:“娘娘,臣妾們不是故意的,隻是今天第一次參見後妃,太緊張了,所以……”她們話還沒說完,皇後就來了。
“席妃妹妹怎麼了,隻是幾個新晉的宮嬪,就別生氣了。”
被稱作席妃的那人斜眼一笑:“本宮怎麼會不給皇後麵子,隻不過跟她們開個玩笑罷了。”跪在地上的那些人鬆了一口氣。“不過,照皇後的意思,本宮連開個玩笑的權利都沒有嗎。”語氣帶著盛氣淩人的味道。
我們不解,這席妃怎麼敢跟皇後叫板。我看了看妍妃和青貴嬪,她們臉上並無喜色或不快之色,隻能說明,席妃經常這樣。
皇後微微一笑:“席妃,就看在本宮的麵子上,不要跟幾個小宮嬪計較了,我們等會還要向太後請安,耽誤了時辰可就不好了。”
席妃朝著她們嫣然一笑:“本宮怎麼會跟她們計較呢,隻是幾個小小的宮嬪都能欺負皇後,本宮替皇後不服啊,如果不管,以後還不鬧翻天了。想必皇上與太後都不快,那樣,受罰的肯定是皇後你了。”
皇後頓時滿臉尷尬:“席妃,你想的真是周到啊。既然這樣,本宮也不好不罰,就罰你們在各自宮中思過三日吧。”皇後滿臉無奈地說。
我和清妝相視,都心照不宣,席妃這個下馬威可真大。都讓皇後幫她下令了,今後,我們都要小心席妃了。
皇後端然而坐,左邊緊靠著的正是妍妃,右邊則是席妃。自古以來,都是左為尊,妍妃和席妃同在妃位,席妃沒有封號,用姓。妍妃有封號,就是“妍”,位分上,妍妃比席妃高了一截。兩邊依次而下,坐著五六位妃嬪,正都謹言而坐。
我們上前依依拜倒請安,給皇後行了三拜九叩的國禮,口中清脆有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後溫然有度:“起來吧。”
太監引導著我們給妍妃娘娘請安:“妍妃娘娘萬安。”妍妃溫笑,打手勢讓我們起來。
太監又引著我們給席妃行禮,我們以家禮相拜,席妃笑笑,一擺手,“罷了罷了,這是皇後的地方,你們不必對我行太多禮了。”我們心裏一嚇,這句話根本沒把皇後放在眼裏,怎麼席妃說話如此不顧身份。皇後卻像是未曾聽見的,隻端了茶慢慢的品味。
我們接著向青貴嬪請安:“青貴嬪萬安。”青貴嬪很客氣,讓我們起來。抬頭時發現,青貴嬪長的精致。像畫中的仕女,古典端莊,不輕易言笑,給人一種若離若即的感覺,捉摸不透、分辨不清。
其餘的妃嬪,我們也一一請安了,好在她們都很客氣,讓我們鬆了一口氣。
皇後又講了一些重要的宮規,又態度和藹說,“今後各位妹妹都該和睦相處,大家齊心伺候好皇上,力爭多誕子嗣,為皇家開枝散葉。本宮掌管後宮大權,有事盡可來找本宮,妍妃和席妃輔助本宮,你們有事,也可找她們。”
我們低頭稱“是”,忙拜禮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