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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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踏出YOGO大門,若綺的手機響了。
“若綺!”筱筠的聲音十分焦急且憂慮。
若綺伸手擋了擋灼眼的陽光,隨口應道:“……嗯?筱筠啊……怎麼,還有事情麼?”
“當然有事情!抄襲事件這是怎麼回事?!”筱筠萬年不變的溫婉蕩然無存,幾乎是用喊的問若綺。
“嗬嗬……怎麼回事?”若綺失笑,皺了皺脹痛的額角,語氣驟冷:“其實我倒想問問莫叔這是怎麼回事?”
“我爸爸?關他什麼事?”
若綺沒有回答筱筠的問題,而是說:“筱筠,幫我約莫叔下午見麵。”
“若綺……究竟,這是怎麼了?”筱筠茫然失措。
“幫我約莫叔,筱筠,到時候……你就什麼都知道了。”若綺有些疲倦。
那一頭的筱筠沉默片刻,聲音回複到一貫的輕柔:“……好……若綺……下午兩點,餐廳見。”
“謝謝……”
剛剛掛斷筱筠的電話,手機再一次響起來。
“喂?哪位?”若綺懶得看號碼。
“方若綺!”是立翔的聲音,若綺輕歎一口氣,心下了然,果不其然,立翔繼續問:“這是怎麼回事?!”
“拜托……能不能換個新鮮點的問法呀?”
小熊,筱筠都是這樣問,事不過三沒聽說過啊?
“你!”立翔顯然氣壞了。
若綺也不像再多話,直接說:“下午兩點去民歌餐廳,一次性解釋清楚。”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
“怎麼?不敢去?怕莫叔?”若綺翻了翻白眼。
“我……”立翔欲言又止。
若綺不耐煩地說:“筱筠也會在,你自己看著辦。我掛了。”
“……好,我去。”在若綺按下通話結束鍵的前一刻,立翔終於如是說。
“那麼下午見。”
若綺果斷的掛了電話。
午後的民歌餐廳早早的就打了烊。
暗紅色的絨布窗簾全部拉下,大門緊閉,透不進一絲光,沉悶異常。
若綺推開門的刹那,相對無言的三人同時抬起了頭。
“若綺!”率先站起來的是立翔。
“立翔,你這麼早就來了?”若綺唇角帶笑,看不出與平時有什麼不同。
倒是筱筠一臉擔心:“若綺……”
若綺對筱筠點了點頭算是問好,然後徑自拉過立翔旁邊的椅子坐下,繼而悠哉悠哉地發問:“開門見山吧!我想你們都知道了‘抄襲’事件,是吧?”頓了一頓,若綺偏過頭去:“莫叔?你也知道了吧?”
“……”莫叔沉默不答。
若綺看似不在意的笑笑,目光轉向斜對麵的筱筠:“好,那麼,就請莫叔來說一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爸爸?”筱筠疑惑地側過頭問父親:“爸爸你知道?”
“莫叔你……?”立翔也有些茫然。
莫叔依然沒有答話,隻是眉頭皺得越發的緊了。
“莫正,你心虛了。”若綺用的是陳述句,語氣輕蔑。
莫叔終於開了口,聲音有些喑啞地喚出了若綺曾經的名字:“方、倚。”
“嗬嗬~~原來,你還記得我這個名字呀?”若綺初聽見這久違的名字,怔了一下,但隨即又用笑容掩飾過去:“那麼,你總不會不記得你做了什麼好事吧?”
“……你……”莫叔艱難的開口,說出來的話讓立翔和筱筠摸不著頭腦:“你怎麼能斷定是我?”
“怎麼不能?”若綺斂了笑,淡淡然地說:“當年這首曲子我寫出來之後,連姐姐都沒有給她看就直接給了你。你說你幫我改改,這一改……直改到今天你都沒把原稿還給我。”若綺抬眼盯著莫正,又笑:“你覺得我會怎麼想呢?”
“……倚倚……不,若綺……你在說什麼?”對於若綺和莫正之前的詭異氣氛,筱筠感到一絲涼意,有不好的預感。
若綺看了筱筠一眼,眼神裏有些什麼一閃而過,筱筠沒有看清楚,隻聽見若綺輕歎:“還是請莫叔說吧……畢竟下麵的事情我隻是猜測,而沒有參與。”
莫正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爸爸?”被父親異常的表現嚇到,筱筠的聲音都有些顫音。
又是一陣讓人難耐的沉默,莫正終於長歎一口氣,緩緩地說:“曲子是若綺寫的……”
“可……”立翔開口想要質疑,被筱筠一個眼神攔下。
莫正看也沒有看立翔,隻接著說:“當年是我……是我拿了倚倚的曲子給了映彤。當年她姐姐托我提攜她,我帶了曲子去找映彤,結果當時映彤不在……”
六年前,EAMI,走廊。
“老莫啊?今天怎麼有空來啊?”迎麵而來的老友熱情地同莫正打著招呼。
“嗬嗬,來找映彤,幫小孩兒送曲子的。”
“喲?這次是誰的大作啊?”
“我一哥們家的小女孩。”
“你莫正看上的曲子能差呢?來來來,給我看看!”
“好啊!你也給咱這小姑娘指導指導!”
“嗬嗬嗬嗬……好說好說……”
陷入了回憶之中的莫叔點燃了一根煙,煙絲燃燒,煙霧彌漫,他怔怔不語。
“爸爸……這也沒什麼呀?後來怎麼會……?”
莫叔垂眸,低聲道:
“那個老朋友,就是《入戲》名義上的作曲者。”
“什麼?!”筱筠和立翔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