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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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風平浪靜、無聊至極的過了兩天,終於淩驀然受不了了,整天悶在這屋子裏,院子裏也逛了不下百次,四處都巡查透了,連個人影都沒有,院子大的差點迷了路。簡直令人汗顏,淩驀然有種被人軟禁的感覺,一想起君臨天就咬牙切齒。
三天拉,第三天拉,君臨天似乎還沒有出現的意思,難不成要將自己軟禁在此,簡直可惡。算了,既然你要留我,我隻能自己想辦法拉。
於是,打探點虛實先,了解下境況,準備逃跑(可能性極小哇)。心想:靠你啦,柳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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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你知道君臨天,哦,不。。大王在哪不?。”淩驀然一副滿懷期待的樣子望著柳眉,展現你的
機會到啦。
“公子,這奴婢,我,怎麼知道啊。。。”柳眉無奈地答道。
“想你也不知道,哎,我快悶死了,這不是軟禁嘛。”哼,這和軟禁,怎麼說呢,不是沒有區別,而是很小。
淩驀然敢肯定,自己再這樣怨天尤人下去,一定會演變成“怨婦”的。
“誒,柳眉你過來,問你下。”淩驀然偷偷摸摸地小聲道,“我想溜出去,你得幫我。”然後,一個人得意洋洋(心裏)。
“這,這,這怎麼可能,這裏禁備森嚴,公子,你出不去的。”柳眉簡直不可置信,一句話將他從飄飄乎中拽了下來。
“切,你擺明嚇唬我,這麼多天沒見半個人,哦,除了你。"禁備森嚴?開玩笑,半個人影都沒有,這個花園式的院子,我都逛了不下百次了,打探地一清二楚。
"這,公子你就有所不知拉,這院子裏是沒派什麼人看守,可是這院子外嘛。。”賣關子,吊人胃口,送你倆字--陰險。
"我不問,你是不是打算不講?”擺明了想看我憋死,怪不得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先見之明啊。
“奴婢不敢,公子,這院子大王向來讓閑人入內,但這外麵就可想而知了。”一臉壞笑,肯定是看我奸計難逞,竟然敢嘲笑我。
淩驀然目不轉睛的盯著洋洋得意的柳眉,斜著腦袋,一臉冷笑,不,更像媚笑。看得柳眉不知所措,心裏毛毛的--沒底。
“看我不好好教訓你,敢笑話我。”說完,就追著柳眉跑,那眼神活活象看著美味羔羊的狼。柳眉邊跑
邊說:“公子,奴婢,我知道錯了,不敢了。別在開我玩笑了,被大王看見可就不好啦。”大王你可千
萬千萬別來啊,奴婢知道錯拉,萬萬不敢啊。
“現在知道錯拉,晚啦!誒,這關大王什麼事,瞧你怕成那樣。哈哈。”誒,別亂躲滅,我又不是要吃你豆腐,那麼緊張幹嗎。誰叫日子太無聊,隻能找你打發,算啦,勉為其難拉。
淩驀然追鬧得正歡暢,一陣穩重的腳步聲,聽得柳眉臉都變了色,絕對的豬肝色,隻有淩驀然還不知所以然,繼續以這種方式打發時間。
“大。。。大王。。。”柳眉跌跌撞撞跑到門口,撲通一聲跪下,頭都不敢抬。
“你退下吧。”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冷冷的幾個詞,將她打發了,想,自己和幽延也沒這般親近,醋意大生。
淩驀然幹巴巴的站著,不知道該幹嘛,尷尬的不知道手應該放哪,幹脆轉過身去,冷冷的背著君臨天。
君臨天大步走了上去,臉色瞬間轉好,從背後將淩驀然抱住,頭抵在他肩上,輕輕磨蹭,淩驀然狠狠地推開他,跑到一邊靜靜飲茶,沒有任何表情。
“怎麼了,傷好的差不多了吧?”冷淡如他,此時竟然這般溫柔,不似真實。
“你幹嘛把我軟禁在裏?"這麼多天憋的氣似乎都想撒他身上才解恨。
“你傷好了去哪都可以。”說完,輕步過去坐在驀然旁邊,想將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卻被淩驀然狠狠甩開,“別動手動腳,我是男人”,說完,就別過頭不想再看他。
君臨天似乎意識到他真的生氣了,但也隻好讓步,“驀然,上次是我不好,傷到你了,我才這麼多天沒來看你。”君臨天怕自己見到他又情不自禁,不知道節製,免不了又傷害他,也隻好逼迫自己不來看他。終於受不了相思之苦,這才過來,哪裏知道會是這樣。
淩驀然聽君臨天竟然叫他淩驀然,難道他竟真的相信了借屍還魂一說,不由轉頭看他,還是那張君臨天下的臉,“既然你也知道我不是無幽延,就別再糾纏了。”那麼決絕,那麼淡然。
“驀然,你就這樣討厭和我一起。”是傷心,是難過,是失望,還是絕望?為什麼你總是不願接受我的情意。哪怕你是真的借屍還魂,那又怎麼樣。以前是無幽延,現在是你淩驀然,哪怕換了靈魂,還是不能改變這個現實。到頭來,你們都要離開我。
“何來討厭,你我本就沒有關係,不是要我答應你去殺軒淩王嘛。為何又隻字不提?”既然答應你,我就會去做。就算還你的吧,我借走了無幽延的身體,就幫你去奪天下,哪怕搭上性命。反正我這縷來自異世的孤魂本就無家可歸。
“不用了,在你答應我殺軒夜那一刻,我就該明白你不再是無幽延,那時隻是為了試探你。若是他,怎麼會答應我,答應我殺他最愛的人—軒淩王—軒夜。”他就是為了軒夜才來刺殺我,才被我所擒。終於承認事實,終於麵對你不會愛我的事實,也終於坦然麵對軒夜是你無幽延最愛的男人,哪怕他從來不曾有多在乎你,隻是一味的利用你。可是如今的你不再是無幽延,忘了軒夜,忘了對他入骨的愛,哪怕第一個人遇見的是我,卻還是沒法讓一切改變,嗬。
聽到自己身體最愛的人就是軒淩王,淩驀然還是小小吃驚了下,“君臨天,我答應你的自然會去做。既然這樣,你放我走,去軒淩。”淩驀然是鐵定心要走,多留無意,不如趁早離開。
“沒必要,你武功盡失,去了也是送死,留在我身邊吧。驀然。”君臨天的字裏行間盡是乞求,這個令天下人聞風喪膽的君王,在淩驀然麵前,或說是在無幽延麵前,他的愛盡是如此卑微,卑微到不像一個勢奪天下的君王。
“你若愛我,請放我自由。”終於還是要承認,哪怕你我真的都是男人。也許,在你們看來,愛真的沒有性別之分,可是我有。。。你留我多久,我還是喜歡女人。淩驀然對此堅定不移。
“那你孤身一人怎麼刺殺得了軒夜,我怎麼忍心你去送死。”淩驀然,你怎麼就忍心這樣輕視自己的性命,不為你自己,哪怕為了我。
“不要你管,隻要派人將我送進軒淩王宮便可。”一切,我自會想辦法,不必為此傷神。
“既然留不住,我隻好放手,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吧。”
“你若能全身而退,不管成敗,都回來我身邊,我等你。”這樣的男人,是誰都會心動的對吧。可想而知、明知故問。
“我答應你。”謝謝你沒有讓我無家可歸,謝謝你永遠為我守候,但隻限於感激。
“好,一言為定,明天就啟程。”
說完,似乎連頭也沒回,那個人他留不住,留住人,又能留得住心嘛?於是不再多留,徑直走了出去,消失在夕陽下。落日的餘暉將他的身影拖得很長,很孤單。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