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
    “老爹，我來看你了。”羅華已經被熟悉到可以在何堂自由行動，不過她也就在自己房間和幹爹之間跑來跑去。
    至於該結束一切回家，已經遲了那麼久也不急這麼一會兒。家嗎？有時候真迷茫，她家在何處。
    雖然這裏也不是她的家，卻更自在點。
    幹爹身子越來越差，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似乎靠著報複來生活，報複結束他的生命也到終點。
    她是很容易被名詞束縛的人，既然認了這個幹爹，就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她再厲害，卻也救不了想死之人。
    幹爹對她極為信任，聽說是像他老婆。想來隻是思念，使得幹爹怎麼看都覺得她像他老婆。
    他會和他說許多事情，然後她會去聽。
    “你覺得他們兄弟兩誰該做繼承人。”老人平日會說回憶的故事，今天切談到未來。
    時間到了嗎？羅華頭偏過，眼神裏閃過一絲哀傷，轉過頭後，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臉。
    “你覺得呢？”老人又問。
    “也許他們適合合作。”羅華如實回答了自己所想。
    “你覺得可能嗎？曆史上兄弟之間也不曾少過手足相殘。”老人驚訝，也許吧在他的思想裏沒有過這樣和諧的相處的方式。
    兄弟相殘，兩敗俱傷，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為何不試著相信。我會暗中幫助他們的。”羅華說的是暗中。
    老人聽懂了，有些可惜的問到：“你不考慮下他們嗎？”
    “算了吧，我對曾經經曆過的東西都不想再嚐試，結婚還是戀愛，嚐試過就算了。”
    “那你打算以後做什麼？”
    “不知道，我得先回家一趟，看看我爸媽還在嗎？”
    說道父母，老人想說什麼，卻被羅華製止了。老人明白她知道，隻是還抱有一絲希望，想最後去證實。
    究竟什麼父母，可以就這樣將女兒拋棄。隻因為成績突然壞了，被人發現沒有醫生資格從醫，結婚多年沒有孩子，隻因為丟臉，就趁著這次機會他們不曾告知一聲，就移民國外，拿著她女兒出生入死的錢。
    “什麼時候？”
    “差不多了吧。”
    就像同時得到自己活不長的答案，老人反而送了一口氣，招來虎叔，讓他派小弟去買一張回程機票。
    是下午的機票，還有八個多小時的時間，中午時間幹爹讓所有人在他身邊吃的午飯，她也在這個時候說出自己離開的事情。
    接下來，自然死男人不顧一切的想留人，可他爹也快不行，他隻能留下。
    虎叔自薦送人到機場，其實都知道吧，離開的將不止是她。
    烏黑的轎車，虎叔和她並排座，前麵開車的小弟。他們誰也不說話，也沒什麼可說的。
    半路上心突然低沉，想來是時候到了。同一時間，小弟報告老大走了。
    她轉過頭看著窗外風景，小弟也伸起隔絕板，把空間留給虎叔。
    為的就是不去看他們的老大離開，虎叔寧可自薦送行找個借口離開，也不想就看著對他而言很重要的老大先他一步離開。
    可憐的人，卻不能在最悲痛的時候放聲大哭，他有他必須保持的形象。
    “再見了。”和他們告別，小弟揮揮手回應了她，虎叔依然低垂著頭，肩膀聳動不停。
    再這樣悲痛下去，虎叔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去找幹爹了。可殘忍的幹爹，卻把自己的孩子交給虎叔照顧，讓他沒有理由離開這個世界。
    這些卻已經不是她該管的了。同這裏說了聲再見，她踏上了回去的路。
    那裏還可以稱為家嗎？
    很顯然答案是‘NO’，人去樓空的家，等待將她休棄前老公。她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沒地方去就來我這裏。”突然響起的電話，就像超能力者的女人在另外一個極端給她來了一通電話。
    “姐，你怎麼知道的。”
    “突然有一天一個幽靈過來告訴我的。過來還是不過來？”
    “當然。我現在可是流浪兒童。”
    “那我等你。”電話掛了，然後她又可以坐飛機了。
    至於那幾個月後的小插曲，‘夜屋’響起慘絕人寰的聲音，然後一個意外禮物來到世上，那個最怕痛的人，再次嚐試了痛，然後升級成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