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怎麼樣怎麼樣？看你這精盡人絕的樣，昨晚肯定很銷魂吧？”
    在老頭口水橫激情四射縱情於講台與某人冷的跟冰塊似的臉形成鮮明對比的同時飛好哥們吳域笑得一臉奸詐的用手肘捅捅楊祭空。
    “別提了，他不吃我這一套……”楊祭空一臉可憐。
    “不會吧？你確定他喜歡的是男的？”
    “廢話！”楊祭空白了吳域一眼。
    “不對呀，照理來說正常人都很吃這套的……莫非，他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呢！”他家華霖被人這麼說他十分不爽，這麼一小吼引的小範圍同學紛紛側目。楊祭空尷尬的撇了撇嘴。“我想……他一直把我當成弟弟來看吧……”
    “別灰心別灰心，革命的道路還很長。但我這種直男都能被俞柯鍥而不舍的精神感動然後拜倒在人家的石榴褲下，你比起他來方便了不少啊！”
    “哈哈~這倒是~”被吳域這麼一安慰楊祭空釋懷了不少。
    我楊祭空一定要得到華霖，不然對不起我自己！
    “咳咳，小空，老頭看著你了。”吳域小聲提醒。
    “哦哦……”楊祭空收起烈士似的表情，低頭奮筆疾書。
    一下課就打了個電話給華霖：“華霖，我那衣服麻煩你了，我後天來拿可以嗎？”
    “哦，小空呀。今天難不難受？宿醉可是很傷人的。”
    “我沒事了，謝謝你。”楊祭空心裏暖暖的，“那拜托你了。”
    “別那麼客氣，咱們誰跟誰呀。”
    華霖晚上回到家像往常一樣把速食快餐放進微波爐加熱，從冰箱裏拿出冰啤酒，打開電熱水器燒著洗澡水，打開電視讓單身公寓不那麼寂寞。
    大學畢業後就繼續到現在的單身生活，雖然也會孤單，但也習慣了。
    偶爾去酒吧買醉，也有很棒很漂亮的男孩子和自己示好，但隻是煙花似的掠過罷了。
    大家都是成年男人，突然跟純情少年似的拉手親吻自己也會覺得好笑。
    舒服就行了，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繼續這種生活方式。
    再在酒吧見麵就彼此點頭當問個好。反正也記不得對方的名字。而且很少有第二次相擁而睡。
    大家都是孤單寂寞罷了。
    吃晚飯看到楊祭空疊好的放在沙發上的衣服，本來想拿去幹洗店幹洗，但自己實在太累懶得下樓，還是決定自己解決。
    拿起衣服時下意識的問了問，淡淡的酒味和楊祭空的味道。
    相起那晚在楊家的事和接楊祭空回來時候他在車上誘人的樣子，華霖不禁臉頰微微發燙。
    自嘲的笑笑自己老男人一個了怎麼還跟個小少年似的，然後把衣服丟進洗衣機。
    洗完澡看了一會兒八點檔的惡俗電視劇，覺得實在沒意思。把楊祭空的衣服晾起來後，幹脆換了衣服去酒吧玩玩。至少那裏寂寞的人多些。
    進去後熟練的跟調酒師打了招呼，點了杯“orangesky”，默默的喝著。
    “好喝吧，這是我新研製出來的。”調酒師是個混血兒，也長著一張令人尖叫的臉。總是跟華霖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彼此也不問對方更多，這種默契讓華霖覺得很舒服。一來二去和調酒師也熟悉起來。
    “BEN你的技術爐火純青了哦。”華霖笑著舉杯，“但為什麼不是藍色天空灰色天空而是橙色天空呢？”
    “你真沒有意境，這杯酒的中文名字叫‘橙際’，橙色天際的意思，怎麼樣，不錯吧。”
    “喲，文化人，不錯不錯。”華霖又端起酒杯品了一口，“甘冽香甜，卻又後勁無窮，很耐人尋味。”
    “謝謝誇獎，今天心情好，第一次發行。你是第二個品嚐到的人。”
    “哦？誰比我更榮幸能第一個嚐到BEN大師的新作？”華霖調笑道。
    BEN朝他努了努嘴，華霖順方向望去。
    很帥的男人，舉起被子朝他微笑。
    華霖回應同樣的動作，那人起身向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