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8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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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些不能告訴白毓琪和上官晴風。
    “對了,毓琪,鍾會曾經給過我一個水晶房子,他說要給我一個家,那時候我曾經感動到不行,但是,現在,那些都過去了。”
    藍薄荷一邊磨著咖啡一邊說道,“水晶房子應該屬於你,因為那是種會的承諾。”
    白毓琪搖了搖頭,“那是鍾會送給你的,你是鍾會的初戀,那是他對你的承諾,不是對我的。我相信,有一天他也會給我同樣的承諾。”
    藍薄荷會意地點了點頭。
    “其實,鍾會肯接受我我已經很高興很意外了,我會好好珍惜他的。”白毓琪微笑著。
    “說我什麼呢?”白毓琪感到自己忽然被一個人抱住了,不用看她都知道這人是誰,幸福地靠在他的懷裏,白毓琪真的很滿足。
    其實,能有這樣的相守,她還苛求什麼呢?
    “對了,我一直沒弄明白你們兩個是誰先告白的。”
    小百合笑著望著這一對幸福的情侶,熊寶寶能夠獲得自己的幸福,她真的為他高興。
    “是我,我先追的毓琪。”歐陽鍾會說道,“那天,我在小樹林裏追到她,然後告訴她我想和她交往。”
    白毓琪卻笑著搖搖頭,“知道嗎,是我先告白的。”
    “什麼?”歐陽鍾會驚奇地問道,“什麼時候?”
    輕輕地握住了歐陽鍾會的手,白毓琪笑得更甜了。
    “化裝舞會。”
    “化裝舞會?”歐陽終會有些不解。
    白毓琪笑著問道,“記不記得有個女生和你跳舞?”
    “和我跳舞的女生好多。”
    “切——”小百合白了他一眼,“自戀狂。”
    白毓琪卻繼續平靜地說道,“那天,我穿了一件藍色晚裝你記不記得?”
    “哦——”歐陽鍾會恍然大悟,“原來,那個女孩兒就是你啊!”
    白毓琪以笑代答。
    我,白毓琪,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喜歡上了歐陽鍾會。
    把玩著手中的玩具小熊,小百合坐在學校的秋千上發著愣。
    一束玫瑰花遞了過來,一個人輕輕地推了推秋千。
    “幹什麼?”小百合接過玫瑰花站了起來。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知道嗎,我哥哥,越獄了。”小百合平靜地說道。
    那人扶住了她的雙肩,“你沒事吧!”
    小百合無奈地搖搖頭,“沒事。”
    “子漠——”小百合忽然抱住了來人的腰,“子漠,我知道他會來找我,遲早的事。”
    風子漠望望懷裏的小百合,語氣溫柔下來,“放心吧,
    我讓白馬薔薇花一起保護你。”
    小百合搖搖頭,“算了吧,我一個人能應付。”
    風子漠將小百合輕輕地摟在懷裏,輕輕地摩挲著她的白皙嫩滑的後背。
    “放心吧,沒事的,我會保護你的。”
    說著,他從懷裏取出一個東西,遞了過去。
    “喏,這是我的幸運物,送給你吧!這是我在海灘上撿的許願瓶,裏麵裝著世界上最最美好的夢想。”
    “這個——”小百合盯著風子漠手中的許願瓶,半晌沒有說話。
    “怎麼了?”
    小百合忽然間苦笑著,“這是我的許願瓶。”
    “不會吧!”風子漠瞪大了眼睛望著小百合,“怎麼會這麼巧呢?你弄錯了吧!”
    搖搖頭,小百合歎了口氣,“不會弄錯的,這是我的許願瓶,裏麵寫著,希望有一天,我可以見到媽媽。”
    “小百合——”風子漠忽然緊緊地抱住了小百合的身體,“小百合——”
    他一遍遍地念著小百合的名字。
    他們就這樣,一直站著,直到黃昏。
    牽著手走在大街上,小百合笑著說,“知道嗎,原來在化裝舞會上毓琪姐就已經和熊寶寶表白了。”
    “化裝舞會?”風子漠望望星空,“在那次化妝舞會上,我第一次和你跳舞。”
    “你?”小百合停下腳步望著他。
    風子漠點了點頭,“對,就是我,在那次化妝舞會上,
    你的拉鏈開了,是我幫你修好的。”
    “你就是那個——”小百合笑了起來,“你是故意的!”
    風子漠笑著搖搖頭,用一種溫柔以極的聲音輕輕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成心的。”
    “哈哈——”小百合爽朗地笑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是我?”
    風子漠忽然收起了笑容,“我喜歡你,我當然知道是你了。”
    小百合的臉上也驀然間泛起了一絲紅暈。
    料峭春寒,小百合的心中卻不知為何升騰起了一股暖意。
    “子漠,謝謝你。”
    “告訴你,我從你六歲那年就喜歡你。”風子漠神秘地說道。
    小百合歪著頭靜靜地聽著。
    “那年,你第一次去姑姥爺那裏,我正好後麵玩,看到一個小天使一樣的小女孩兒走進去,我當時都看呆了你知道嗎。
    當時我就發誓我要和你在一起,永遠永遠在一起。”
    小百合望著路燈下風子漠英俊的麵龐,她忽然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了風子漠的唇。
    子漠,謝謝你給我的愛。
    回到宿舍中的藍薄荷呆呆地坐在書桌前,桌上放著陪伴她十多年的鐵鉤。
    現在,我再也不需要你們了。謝謝你們陪伴我這麼久。
    那些坎坷難熬的日子裏,隻有你們陪伴著我,雖然你們不會說話,但卻一直支持著我。
    藍薄荷的手,輕輕地撫過那雙鐵鉤……
    現在,我要和你們說再見了,因為,我再也不用用冰冷武裝自己。
    我是一葉薄荷,一葉幸福的薄荷。
    藍薄荷將鐵鉤溫柔地放進了抽屜,她望了望它們,隨即推上了抽屜。
    空氣中已經漸漸彌漫進了暖春的氣息,春天的腳步近了。
    “薄荷,想什麼呢?”上官晴風笑著走了進來,“喏,新泡好的果茶。”
    藍薄荷接過茶輕輕抿了一口,“什麼事?”
    上官晴風坐到了藍薄荷的對麵,“薄荷,你比剛來的時候變了好多呢!”
    “是嗎?”藍薄荷也笑了,“那你說說,我哪裏變了?”
    上官晴風想了想,“嗯……至少,你更開心更幸福了,你雖然不說,也很少笑,但是我能感受到你心裏的幸福。”
    藍薄荷望望窗外的月光,沒有說話。
    上官晴風繼續說,“薄荷,看到你這麼開心我也很高興。”
    “謝謝。”藍薄荷望著上官晴風,她一點都沒有變,還是剛開始她見到的模樣。
    但是,她們的關係,卻越來越親密了。
    “對了薄荷,你聽說上周周末有留校生見到鬼的事件了嗎?”上官晴風問道。
    藍薄荷搖搖頭,“遇到鬼了?怎麼可能呢?”
    “我也覺得好奇怪的,不過聽說真的挺恐怖的。”上官晴風煞有介事地說道。
    “在說上周有學生遇到鬼那件事嗎?”白毓琪走進來問道。
    上官晴風點點頭,“好恐怖的!”
    白毓琪笑了笑,“世上怎麼可能有鬼呢,這種惡作劇就是用來嚇唬你這種涉世未深天真爛漫的小丫頭的。”
    “哪有啊,我聽人家說的,說得可詳細呢!”
    上官晴風繼續說,“聽說那鬼還留下印記了呢!”
    “什麼印記?”白毓琪問道。
    上官晴風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到四周隻有她和白毓琪藍薄荷三個人,才壓低聲音說道,“是一個血印,狼頭的模樣。特恐怖!”
    白毓琪聽後打了個激靈,“你見到了嗎?”
    上官清風趕緊搖了搖頭,“那麼恐怖,光聽到都嚇死了,我哪敢去看啊!”
    藍薄荷卻淺淺地笑笑,她要是怕鬼,也早就贏得不了“地獄天使”的美名了。
    所謂地獄天使,不就是和那些牛鬼蛇神魑魅魍魎打交道的嗎。
    “睡吧,別想了,就算有鬼也不會到咱們這兒來。”藍薄荷說完便走進了浴室。
    浴室中藍薄荷躺在浴缸裏享受著四周溫熱的氣息和浮在水上柔軟的泡沫,腦子中浮現出了南宮駿岐的模樣,藍薄荷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絲微笑。
    “啊——”忽然聽到外麵上官晴風的尖叫聲,然後是一陣腳步聲,大概是白毓琪趕過去了。
    “晴風,怎麼了?啊——”是白毓琪的叫聲。
    藍薄荷趕緊洗幹淨了身上的泡沫,披上浴衣從浴室中走出來,眼前的景象連她都驚呆了。
    客廳之中沒有開燈,透過銀色的月光看到,
    五個狼頭人身的家夥一字排開站在窗前,一個個麵目猙獰呲牙咧嘴,
    深藍色陰鬱的狼眼中流露出嗜血般殘忍的光——
    他們每個人,或者說每個怪獸手中都擎著兩把明晃晃的鋼刀,在陰冷的月光下顯得格外寒氣逼人陰森恐怖。
    癱坐在角落裏的白毓琪和上官晴風已經抖做了一團,兩人哆哆嗦嗦地擠在一起。
    藍薄荷雖然從小在黑道打拚,但卻也沒見過這樣恐怖的裝扮。
    但是藍薄荷畢竟是藍薄荷,是當年叱詫風雲的“地獄天使”。
    她穩住了心神,順手抄起了茶幾上的一把水果刀,擺開了架勢準備迎敵。
    “晴風,毓琪姐,你們趕緊打電話叫人!”藍薄荷大喊著。
    可是那兩個人動都沒動。
    “快點兒啊!”藍薄荷著急地大喊著。
    “薄荷,我們是想動,可是身體不聽使喚了——”上官晴風哆裏哆嗦地說道。
    藍薄荷氣得一跺腳,這兩個人,真是的。
    不過想想,一般在溫室裏長大的女孩子,看到這種景象不嚇得動彈不得才怪呢。
    藍薄荷歎了口氣,看來今天是一場惡戰。
    “來吧!”藍薄荷大喊著。
    可是那五個怪物卻紋絲不動,就像五尊雕像一般直挺挺地站在窗前,仿佛根本沒有聽到藍薄荷的話。
    “有本事就過來啊!”藍薄荷又一次大喊著。
    可是那五個怪物還是一動不動,好象有什麼將他們牢牢地吸引著。
    忽然,一陣風刮進來,幾個人一下子消失了,隻剩大開著的窗子被風刮地來回擺著。
    藍薄荷鬆了口氣,趕緊將窗子關上,打開了客廳裏的燈。
    “啊——”白毓琪和上官晴風又叫了起來。
    藍薄荷一捂耳朵,定睛一看,原來是客廳的牆上全部印上了血紅色的狼頭模樣的記號,多得嚇人。
    “薄荷,你還說不是鬧鬼了!”上官晴風“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白毓琪比上官晴風還鎮定一些,她站起來拿起了電話——
    沒到半個小時的功夫,歐陽鍾會、小百合和南宮駿岐就來到了晴雪齋。
    歐陽鍾會忙著安慰嚇壞了的白毓琪,南宮駿岐趕緊過來查看藍薄荷有沒有受傷。
    上官晴風因為沒有男朋友而在一邊抱怨。
    “好啦,這不是沒事了嗎?”小百合走過去安慰道,“沒有男朋友明天找一個不就得了。”
    “嗚嗚……哪有那麼容易啊……”上官晴風抽泣著說道。
    小百合坐下來拍拍上官晴風的肩膀,“好啦,不是還有我安慰你呢嗎!”
    “嗚嗚……”
    “別哭了。”
    “嗚嗚……”
    “喂,沒有那麼恐怖吧!”
    “嗚嗚……”
    小百合痛苦地倒在沙發上,真是鬱悶透了。
    鬱悶之餘,小百合還不忘查看牆上留下的印記。
    “血狼忍者。”小百合說道。
    “什麼是血狼忍者?”藍薄荷問道。
    “日本的一個組織,組織裏全部是忍者,凡組織內部成員都帶狼麵具,留下血印。”
    “可是,為什麼他們會到聖路易安娜搗亂呢?”
    小百合搖搖頭,“不知道。他們行蹤飄渺,出沒不定,是一群很厲害的家夥。”
    歐陽鍾會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對了,以前咱們是不是和他們交過手?”
    小百合點了點頭,“十三歲那年,也就是你來這裏之前。”
    歐陽鍾會點點頭,“那次打得十分慘烈,燕尾和畫眉都死在那場戰鬥中。”
    “是啊,那次我隻負責前麵的情報搜取部分,後麵因為太危險所以沒有參加。”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上官晴風問道。
    “你不用懂。”小百合聳聳肩,“反正這是與你無關。”
    撅著小嘴,上官晴風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明明剛才他們是闖進了我的宿舍,怎麼和我沒有關係。”
    “總之,你要是參與進來也許最後連命都丟掉。”
    小百合的一句話嚇得上官晴風再不敢發言。
    “奇怪的是,這群人為什麼會出現在聖路易斯安娜,而且,他們為什麼要針對學生。”
    歐陽鍾會拖著腮幫子說道。
    微微點點頭,小百合表示同意,“況且他們並沒有開殺戒。這更加奇怪,按說隻要是他們出現,就會將在場的人殺得一個不留。”
    上官晴風和白毓琪瞪大了眼睛望著小百合,她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種事情,也許對於小百合他們是司空見慣,但是對於從小生長在象牙塔裏的白毓琪和上官晴風來說,確實是刺激不小。
    “鍾會,我好害怕……”白毓琪靠在歐陽鍾會的懷裏嬌聲說道。
    歐陽鍾會溫柔地抱住了白毓琪,溫熱而輕柔的語氣讓白毓琪稍稍安心了一些。
    “放心吧,有我呢……”
    此時小百合和藍薄荷卻正在觀察牆上留下的印記,憑兩人多年黑道打拚的經驗,這絕不是一件普通的事件。
    “你看,這些印記好像是有規律的。”藍薄荷說道。
    小百合點點頭,“日語。”
    “寫的什麼?”藍薄荷問道。
    “揮舞在暗夜的血之劍,將在黎明到來前結束一切。狼的使命,即毀滅。”
    雖然語氣十分平靜,小百合卻少見地微蹙起柳眉,一旁的南宮駿岐和歐陽鍾會也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氣。
    藍薄荷下意識地想起了去年秋天的黑羽,不禁打了個寒戰。
    “如此惡毒可怖的詛咒,看來是有備而來。”小百合卻異常地冷靜。
    “是衝著我們來的嗎?”歐陽鍾會問道。
    小百合搖搖頭,“不像。如果是衝著我們,為什麼不到總部。”
    歐陽鍾會點點頭,“那需不需要彙報?”
    “還是先報上去吧,等上麵的來做定奪。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對了,薄荷,這幾天你還是搬回家住吧,咱們兩個互相也好有個照應。我會和杜鵑花說,讓她也搬過來和我們住在一起,這樣會更安全些。”
    小百合說道,“最好是毓琪姐和晴風也回家去住。”
    “那我也搬到水家吧,這樣我們比較好商量事情。”歐陽鍾會說道。
    白毓琪站了起來,“我要和鍾會在一起。”
    上官晴風也不甘示弱,“那不能就丟下我一個人啊!”
    “那大家都去水家吧,這樣我們人多比較安全。”南宮駿岐說道。
    藍薄荷點了點頭,“那我給我爸爸打電話。”
    “對了,你明天去學生會通知大家最近最好搬回家去住,如果家遠就搬到同學家去。”歐陽鍾會對南宮駿歧說道。
    “我知道了。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
    於是第二天,藍薄荷一幹人等就浩浩蕩蕩地搬到水家去了。
    對此,水清雲和水老夫人當然是表示了熱烈的歡迎,他們甚至還搞了個儀式迎接大家。
    弄了個紅地毯,旁邊一個管弦樂隊傻了吧唧地吹了半天,弄得藍薄荷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他們才撤掉了那些管弦樂隊。
    水家由於一下子搬來了很多人而變得十分熱鬧了。
    隻是,有一個人,卻熱鬧不起來——
    當然就是自食惡果的水曉穎了。
    其實,如果水曉穎隻是單純喜歡南宮駿岐這無可厚非,和藍薄荷正當競爭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但是,讓大家無法原諒她的是,她居然用陰險的手段差點讓藍薄荷送了命。
    聽著外麵喧囂的說笑聲,水曉穎一個人坐在屋中兀自流淚。
    她不懂,為什麼,本來一切都是自己的,為什麼一個藍薄荷,就能改變她的命運。
    每每想到從前的種種,駿岐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疼愛,她就淚流滿麵。
    “我隻是愛一個人,我有什麼錯……”
    水曉穎掩麵而泣,她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頭……
    忽然,房間的窗打開了——
    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
    “你是誰——”水曉穎站起身來退到門邊問道。
    “唯一能幫你的人。”沙啞的語氣和掩著的麵龐讓這個人充滿了神秘感。
    “幫我?”
    那人點點頭,“幫你奪回屬於你的一切。”
    水曉穎的眼睛亮了起來。
    “你真的能幫我奪回丟失的一切嗎?”
    那人又點了點頭。
    “但是要看你的合作程度了。”
    ……
    小百合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撅著嘴望著一旁的風子漠,“你怎麼也來了?”
    風子漠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小百合的表現,嬉皮笑臉地來到小百合麵前——
    “親親,人家想你嘛……”說著,他像隻小狗一樣蹲在小百合麵前拉著她的手搖來搖去。
    抽回自己的手,小百合站起身來,“我可沒有那個美國時間聽你嘮嘮叨叨。”
    說罷,便徑自走進了花園。
    “她害羞……”風子漠趕緊為這尷尬打圓場,他幹笑了兩聲,也跟了出去。
    “對了,藍老師和林老師為什麼也來了?”上官晴風問道。
    藍薄荷笑了笑,“她是我阿姨。”
    “啊?真的嗎?”上官晴風吃驚不小。
    藍蕊親切地笑著點點頭,“薄荷是我的親外甥女。”
    “那林老師——”
    這又關林老師什麼事呢?難道,林老師也是薄荷的親戚?上官晴風心裏又冒出了好多個問號。
    看看一旁不置可否的林子衝,藍蕊笑得有些壞了,“他是我的保鏢。”
    保鏢?林子衝皺著眉頭望望藍蕊,他僅僅是保鏢嗎?
    “哦,當然還是我不爭氣的拿不出手的倒黴的男朋友。”
    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
    一旁的林子衝黑著臉不說話。
    至於嗎,明明他林子衝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才華橫溢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超級帥哥,可是為什麼偏偏攤上這個白癡女朋友。
    都快三十的人了就是不結婚,要知道,在沒遇到她前他林子衝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人物,到哪裏不是一大堆美女隨便挑。
    可是他怎麼就遇到她了呢?不但被她迷得神魂顛倒,還不爭氣地每次都對她的話言聽計從,咳,十年風水輪流轉啊……
    藍蕊悄悄湊到了林子衝身邊,趁他走神的時候忽然踮起腳尖拍了一下他的頭。
    林子衝猝不及防被打了個正著,嚇得他向後一個趔趄險些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喂,幹什麼!”林子衝大叫道。
    不料想藍蕊卻忽然在他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林子衝一愣,隨即臉“騰”地變紅了。
    “你……當著這麼多孩子的麵,這是幹什麼……”
    藍蕊一下子抱住了林子衝,“怎麼,不行嗎?我喜歡我老公誰管得著啊!”
    大家又笑了起來。
    林子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藍蕊卻毫不在意。
    “我覺得啊,藍老師更適合當小百合的阿姨。”上官晴風說道。
    白毓琪點點頭表示同意,“是啊,性格都這麼開朗。”
    “我和姐姐長相頗為相似,就像薄荷和小百合一樣,但是性格迥異。姐姐特別安靜嫻雅,絕對是淑女的典型。”藍蕊笑著說道。
    “你呢,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搗蛋大王。”林子衝接著說。
    “誰是搗蛋大王,你給我說清楚!”
    “你。”
    “再說一遍你!”
    “你。”
    “林子衝!你這個天殺的混蛋!”
    ……
    一旁的南宮駿岐捅了捅藍薄荷,悄悄伏在她的耳邊說道,“你可不是什麼安靜嫻雅的淑女。”
    回過頭去,藍薄荷不解,“憑什麼說我不是淑女?”
    “喝酒打架鬧事,這好像不是淑女所為吧!”南宮駿岐用隻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
    藍薄荷也笑了,“那我是什麼?”
    南宮駿岐笑得很幸福。
    “你是一片薄荷葉,一片涼涼的,散發著清香的薄荷葉。”
    花園裏,小百合坐在秋千上發呆。望著已融化多半的積雪,她拿起手機,輕輕地按了幾個鍵——
    動人的音樂頓時流暢地飄起來,在晴朗的天空中回蕩著……
    “喂,怎麼不去和大家在一起啊?”風子漠靠在一旁的樹上問道,“難不成,有什麼煩心的事?”
    抬頭看著眼前的風子漠,真不明白,明明是個精明無比的人,為什麼要在大家麵前裝得白癡兮兮的。
    “在想什麼?”
    發愣之際,風子漠已經坐到了自己的身旁,很習慣地將自己摟在了懷裏。小百合沒有說話,可能他們都比較善於偽裝吧!
    “血狼忍者——”風子漠輕輕地說著,“三年前和組織有過交手,元氣大傷,從此銷聲匿跡……”
    “夠了!”小百合突然站了起來,她退到了樹旁,望著淡定的風子漠,
    “你什麼都知道,可是你卻什麼都不懂!”
    風子漠卻依舊十分平靜,“不懂什麼呢?不懂你的辛酸,你的付出,還是你和歐陽鍾會的感情?”
    “你——”小百合一下子靠在了樹上,慢慢地,她滑坐在地上。靠著參天古柏,小百合嗚嗚地哭了起來。
    “風子漠!”身後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未及反應,小百合已經被一個人橫抱了起來。
    歐陽鍾會站在了風子漠的眼前,“你到底是怎麼搞的,為什麼把小百合弄哭了?”
    要知道,小百合從未在任何人麵前哭過,包括他歐陽鍾會。
    “關你什麼事?小百合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風子漠卻笑道,“看好你自己的女朋友吧,其他人的事你管不著。”
    “你!”南宮駿岐氣得混著直哆嗦,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小百合,拒不允許!
    “噗嗤——”
    一眨眼的功夫,風子漠的胳膊上就多了一道二尺長的大口子,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
    一把飛刀插在風子漠身後的樹上。
    沒有吃驚或畏懼的表情,風子漠依舊是一臉的平靜。
    可是一旁的小百合卻嚇得渾身哆嗦起來。
    “熊寶寶,你闖大禍了!”小百合悄悄地對歐陽鍾會說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歐陽鍾會氣呼呼地望著一旁的風子漠,“他是誰,欺負你也不行。”
    小百合又一次流淚了,她摟著歐陽鍾會的脖子嗚咽起來。
    歐陽鍾會知道這回小百合哭泣是被嚇的,可他不明白,什麼能把經曆了這麼多大風大浪的小百合嚇得如此。
    “他是,是少主人……”小百合哽咽著說道。
    望著一旁微笑著的風子漠,歐陽鍾會也有些傻了。
    過了半晌,歐陽鍾會放下了懷裏的小百合,來到風子漠的麵前單膝跪地,
    低頭說道,“屬下不知是少主人,多有冒犯,希望少主人多多海涵。”
    風子漠沒有說話,臉上依舊是剛才的微笑。
    歐陽鍾會卻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子漠……”小百合此時走了過來,她輕輕地拉起風子漠的手,一滴淚掉到了風子漠的手上。
    望著手上的眼淚,再望望小百合哭腫了的杏眼,風子漠卻依舊沒有說話。
    “還要我也給你跪下嗎?”小百合用隻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
    風子漠搖了搖頭,衝跪在地上的歐陽鍾會說道,“起來吧!”
    歐陽鍾會站了起來,小百合走過去,掏出手絹擦了擦額他頭上的冷汗,悄悄地說道,“回去等我!”
    歐陽鍾會點了點頭離開了花園。
    “你從不哭的對嗎?”風子漠問一旁的小百合,“是我給你帶來壓力了嗎?”
    小百合搖搖頭。
    “你騙不了我的,除了自己的主人,還有什麼人能讓夜影小姐駭得如此呢?”風子漠輕輕地環住了小百合瘦削的肩膀。
    “你就放過我吧!”小百合忽然一下子撲到了風子漠的懷裏大哭起來,
    “為什麼你會是少主人……”
    風子漠自嘲般地笑笑,“是命運。”
    “我不信命。”小百合忽然抬起頭,精致動人的臉孔上盡是淚痕,但她的眼睛裏,卻流動著一種倔強。
    風子漠又笑了,輕輕拍拍小百合的後背,他點點頭,“是,你不信命。”
    “子漠,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小百合的眼中驀然間流露出一種令風子漠整個人都立刻沉淪的溫柔,她輕輕地靠在自己懷裏,她軟綿綿的小手拉著自己的手。
    “子漠,我們離開這裏,走得遠遠的好不好?子漠,我不想,你是少主人……”
    “我也不想。”風子漠輕輕地吻上了小百合薄薄的唇……
    陽台上的藍薄荷,望著樓下的小百合與風子漠,不禁笑了。
    “鍾會,你說,這世界,有時候還真是神奇呢!”
    “是啊……”一旁的歐陽鍾會也感慨道。
    轉過身去靠著欄杆,藍薄荷望著歐陽鍾會英俊逼人的臉孔,“記得幾個月前,我們還是戀人。”
    “現在,我們都找到了各自的歸宿。”歐陽鍾會笑得很安靜。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是命運,讓我愛上你卻得不到你,讓我和小百合相依為命卻無法愛上彼此,讓我和毓琪相遇、相愛……”
    “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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