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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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跆拳道館裏,學生們都穿著白色的道服,陽光照進來,格外耀眼。
    藍薄荷在更衣室裏換好了道服,當她拿出道帶的時候——
    “哇!薄荷,原來你是黑帶!”一旁的上官晴風驚呼道。
    藍薄荷係上了道帶,伸展著腰腿,在更衣室中做著準備活動。上官晴風羨慕地望著藍薄荷,她穿道服好可愛,長長的頭發被高高地盤起,用一株菊花發簪固定,金黃色的菊花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閃閃發光。上官晴風邊看邊係上了自己的道帶。
    道館中——
    “讓我們歡迎社長講話!”
    同學們都鼓起了掌,一個人走進道館——
    “是他——”藍薄荷一愣,走進來的居然是南宮駿岐。同樣是一襲白色的道服,南宮駿岐船在神聖就顯得那麼英武威風,瀟灑俊逸。藍薄荷看到,南宮駿岐那雙明目望見自己是分明掠過了一抹懷笑……
    “跆拳道,不僅是強健各位的體魄,也是堅強各位的心靈,希望各位能在這一學期裏更加努力。”簡短的講話卻迎來了陣陣的掌聲,還有不時的尖叫,藍薄荷這才發現,周遭都是一群白帶的小女生,一個個用一種極其仰慕的眼神癡癡地望著前麵的南宮駿岐。
    真是的,藍薄荷心中暗想,這群人是來打跆拳道的還是來看美男子的!看來自己來跆拳道社是來錯了。
    “請白帶以上的同學站到前麵來。”社長助理說道。
    極不情願地,藍薄荷一步一步地挪到了前排,她甚至有些生氣,怎麼一百來號人,白帶以上的隻有她一個人?哪怕有一個黃帶做伴也好啊!
    “那麼,善理,其他人就交給你了。”南宮駿岐懷懷地說,“我得為這位黑帶小姐作特殊指導。”
    “好的社長。”社長助理向南宮駿岐鞠了一躬,然後對其餘的人說,“白帶的同學請兩人一組那腳靶,練習橫踢動作。”
    “怎麼樣,藍薄荷同學,練練吧!”南宮駿岐玩味地望著比他矮一頭的藍薄荷。一旁的上官晴風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下薄荷可有麻煩了!
    薄荷往後退了退,但並沒有出招,此時,整個道館都安靜下來,大家都凝神屏息地等待著兩人決鬥的到來。
    “怎麼,等我出招?”南宮駿岐戲謔地問。
    藍薄荷沒有說話,繼續站在原地等待。
    “那好——”瞬間,南宮駿岐便向藍薄荷發起了進攻,隻見南宮駿岐一招接一招的緊緊逼迫,藍薄荷被逼地連連後退,幾分鍾的工夫,已經被南宮駿岐逼到了死角。南宮駿岐見藍薄荷已經無路可退,便使出了一個旋風踢——
    “薄荷——”上官晴風不禁叫出聲來。
    “撲通——”隨著一聲倒地的聲音,眾人閉上了眼睛,大家大概都不忍看到美麗的藍薄荷被打得嘴歪眼斜的樣子。
    一秒鍾,兩秒鍾,三秒鍾……
    沒有大家預想的藍薄荷的哭聲,反倒是聽到了社長助理的喊聲:“社長!您沒事吧!”
    大家這才睜開了眼睛,定睛一看,隻見南宮駿岐仰麵朝天的躺在地上,而藍薄荷,卻毫發無傷地站在離他兩米以外的地方。隻是,她的發簪掉落在南宮駿岐的身旁,她的長發披散在肩上,隨著夏日裏的和風輕輕飄擺。
    “天哪——”眾人發出一聲驚呼,剛來聖路易斯安娜沒多久的藍薄荷居然打敗了全國冠軍的跆拳道社社長南宮駿岐,這真是天大的號外!
    藍薄荷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地走到南宮駿岐的身邊,伏下身去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菊花發簪,輕輕地吹了吹上麵的塵土,然後又將長發盤了起來。之後,就一轉身走出了道館。此時,南宮駿岐也已經站了起來,望著藍薄荷的背影,他沒有就範,而是揚了揚嘴角,也走出了道館。剩下的同學都驚得呆在原地無法動彈。良久,才有人仗著膽子問道:“剛才,社長怎麼笑了?”
    眾人又是一片沉默……
    偌大的花園餐廳中,藍薄荷、白毓琪和上官晴風坐在一起喝下午茶。
    “薄荷,你今天闖大禍了你知道嗎?”上官晴風煞有介事地說。
    藍薄荷沒有說話,隻是微微地抬起頭望著上官晴風,又不時地瞥瞥旁邊的池塘中的睡蓮。
    “喂,薄荷,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呀!你這次闖大禍了!身為學梅居然把比自己高四個年級的大二學長給打了,而且,打得還是聖路易斯安娜的王子兼學生會主席,你簡直是瘋了!”上官晴風擔心地望著藍薄荷,可藍薄荷卻是一臉的不在乎,依舊望著池塘中那朵出塵的睡蓮。
    白毓琪端起手中的焦糖瑪琪朵,笑著說道,“好啦,他一個大學部的學長不會對薄荷這個學妹怎麼樣的。”
    “可是——”上官晴風還想說,卻見藍薄荷站起身來,“我要去圖書館了。”
    “唉——”上官晴風輕歎一聲。望著藍薄荷的身影,上官晴風著實有一分擔心。
    下午的陽光很暖,藍薄荷斜挎著背包向圖書館走去。
    “請問,你是藍薄荷同學嗎?”一個聲音傳來,藍薄荷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生。
    “我是學生會的幹事,會長請你去一趟學生會。”
    藍薄荷沒有理會那個女生,又繼續向前走。
    “求求你,如果你不去的話,會長會罵我的!”那個女生在後麵喊著。
    藍薄荷仍舊沒有理會她,她挨罵與否,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撲——”藍薄荷隻覺得一陣眩暈,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中了……
    藍薄荷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鋪著天鵝絨的貴妃榻上,旁邊坐著一個人。
    “怎麼,打了我一頓,白打了?”那個人以一種勝利的口吻說。
    藍薄荷沒有說話,她將身子側向了另一麵。
    “別緊張,你隻是高一的一個小學妹罷了,我不會傷害你的。”那個人繼續說,“但是,你作為學妹對學長那麼無禮卻著實應該受到一些小小的懲罰。”
    藍薄荷依舊不說話。
    那人對藍薄荷的冷淡態度好像不以為然,也並不在意,隻是在自顧自地說著,“你呢,隻需要加入學生會,做我的助理。你並不需要表態,隻需要按照做就好了。接下來,你可以走了,不過,以後我們見麵的機會還多的很,有事我會讓人去找你。”說完,那人起身離開了,在那人走了之後,藍薄荷起身,也離開了那個房間。
    此時,天已經晚了,藍薄荷準備去吃晚飯了。走在林蔭路上,晚風吹拂著樹葉,“沙沙”作響,月光透過樹葉斑斑駁駁地照在地上,小路上空無一人,靜得讓人有些發寒。
    藍薄荷加緊了腳步,先趕緊走出這片樹林,正在這時——
    一個黑影在藍薄荷麵前一閃,藍薄荷渾身都警惕了起來。
    隻聽見腦後生風,藍薄荷往旁邊一躲,那人一拳打空。藍薄荷往旁邊一跳,望著眼前的黑影,、月光下,她看清了那個人的臉孔,頓時嚇得身體有些發顫,雙腿有些發軟,她一下子靠在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
    那人邪惡地笑了兩聲,“怎麼,害怕了?”
    藍薄荷沒有說話,隻是渾身哆嗦著望著麵前的黑衣人。
    “藍薄荷,你要怪,就隻能怪你水家的孩子。”話音未落,那人的匕首已到,藍薄荷趕緊往旁邊一閃,險些摔倒在地,那人獰笑著頻頻發動進攻,藍薄荷隻好左躲右閃,但沒過多久,藍薄荷就已經隻有招架之功了,藍薄荷的身上,也已經掛了好幾處彩。黑衣人見藍薄荷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趁藍薄荷沒有注意,一下將藍薄荷踢倒在地,撲上去就要殺人——
    “嗖——”隻見那黑衣人的匕首應聲落地,那黑衣人連忙退到一棵大樹下。
    從小路的盡頭走過來一個身影,那人手中拿著一張撲克,冷冷地說,“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那黑衣人見撿不到便宜,轉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你沒事吧!”那人伸手去攙藍薄荷,在月色的照耀下,藍薄荷看到,他是南宮駿岐。
    藍薄荷沒有去拉他的手,而是自己站了起來,她用手捂著胳膊上的傷口,血順著指縫溢出來,滴到了藍薄荷的白裙子上。藍薄荷沒有說話,隻是搖搖晃晃地一個人走出了樹林。在冷清的月色裏,她的身影,顯得更加的淒冷無依。南宮駿岐幾次想跑過去扶她,但腳動了動,卻又都站在了原地。
    滿身是傷的藍薄荷回到晴雪齋後嚇壞了上官晴風和白毓琪,兩人衝過來問這問那,但是藍薄荷卻隻是閉口不言。無奈之下,兩人隻好為藍薄荷上藥止血,將傷口包紮了起來。
    南宮駿岐坐在一個裝潢華麗的飯店裏,對麵坐著一個長發女孩兒。
    “駿岐——”
    南宮駿岐沒有說話。
    “駿岐——”
    “啊,什麼?”南宮駿岐猛地抬起頭,對上的是那女孩兒略帶埋怨的目光。“你怎麼了,今天晚上一直都心不在焉?”
    南宮駿岐喝了一口咖啡,臉上又恢複了溫柔的笑容,“沒什麼,小穎。”大概,隻有在這個女孩子麵前,他才能夠換上一副輕鬆優雅的臉孔,大概,全世界也隻有這個女孩子,是最最純淨而清雅的吧!
    “小穎,你真的不再吹那曲《殤水》了嗎?”
    那女孩兒先是一愣,馬上又恢複了純美的笑容,柔婉地歎道,“沒有了那柄蕭,怎麼吹得出真正的《殤水》呢?用別的蕭吹,又豈不玷汙了它?”
    南宮駿岐不說話了,他微微地笑笑,凝望著眼前這個女孩子。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十二年前的場景……
    那也是個仲夏的月夜,跟著父親到水府拜訪的他,獨自一人徘徊在滿是奇花異草的水家花園裏。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花香,四周的玫瑰,都在這月色之中縱情地綻放著……朦朦朧朧地,他聽到了一縷蕭聲,綿綿延延地飄散在空氣裏,充滿了憂傷的情調。他隨著這蕭聲向花園深處走去,越是花園深幽之處,這曲調就越發地悲傷淒涼。花園深處,已沒了馨香的玫瑰,而是一叢叢的薄荷草和白色的野菊花,銀白的月光瀉下來,罩著這清麗肅殺的景象,顯得更加幽靜。在花叢的深處,有一處白色的二層小樓,樓上的陽台,站著一個身著白紗裙的小女孩。長長的頭發拖到地上,她站在月光裏,吹奏著一隻洞簫,風吹拂著小女孩的長發,她烏黑的長頭發像一匹光潤細膩的綢緞一般隨風飄擺。在絲絲涼意得夏風裏,在薄荷香洋溢的月色下,小女孩的眼神,就像那淡淡的憂傷的薄荷葉一樣,孤獨地在這世間漂泊著。那一刻,南宮駿岐記住了她的長發,記住了那空靈的蕭聲,也記住了那個女孩美麗空寂的眼睛。
    第二天早晨,南宮駿岐問水伯伯,“伯伯,昨晚在花園的小樓裏吹洞簫的女孩兒是誰?”
    水伯伯先是一愣,然後款款地說,“是我的女兒。”
    “她吹得那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殤水》。”
    時隔五年,當南宮駿岐再次造訪水宅的時候,水伯伯身邊,多了一個女孩兒,她有著黑亮的長發,一直拖到地上,她也有著黑色的美麗的瞳孔。他一下子想到了五年前那個晚上。
    “駿岐,這是我的女兒曉穎。”水伯伯愛憐地撫摸著女孩子的長發,像珍寶一般嗬護著。
    她是那晚那個女孩子嗎?雖然她的頭發也很長,但是,她的眼神……
    “水伯伯,你隻有一個女兒嗎?”南宮駿岐問。
    水伯伯望著身邊的曉穎,許久,點了點頭。
    南宮駿岐走到曉穎麵前問,“你會吹《殤水》嗎?”曉穎沒有回答,隻是愣愣地望著南宮駿岐。
    “她當然會,但是,那柄洞簫卻因一場大火而毀了。”水伯伯說。
    “毀了?”南宮駿岐不可置信地問。
    “是的,有一次那座小樓著了一場大火,我們將曉穎救了出來,卻沒來得及拿回那支洞簫。”
    翌日,學校的公告欄裏貼出了校園報社的巨大海報——藍薄荷打敗南宮社長。
    報社的幹事們扯著嗓子在校園裏大喊:“號外,號外!高一藍薄荷打敗跆拳道社社長南宮駿岐!”
    學生會的辦公室裏,南宮駿岐站在窗前,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他的身上,本就英俊瀟灑的南宮駿岐黑色的外套上閃著金光。他冷冷地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身後的人低著頭,渾身冒著冷汗。
    “會……會長……”報社主編哆裏哆嗦地偷眼看看身邊的兩個黑衣男子。
    南宮駿岐輕輕地抬起了手……
    “啊——”辦公室裏傳出了一聲聲悲慘的哀號……
    “駿岐,沒必要這樣吧!”淩禦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慢條斯理地說。一旁的風子漠卻早已經笑得鼻涕眼淚四散紛飛,捂著肚子在貴妃榻上打滾,“哈哈……駿岐居然,君然被藍薄荷給打了,哈哈……”
    南宮駿岐不動聲色地運著氣,他很生氣,那幫大膽的記者居然敢讓自己如此丟臉,最重要的是,那個該死的風子漠已經笑了接近一個小時,而且一直保持高昂的狀態。
    “哈哈哈哈……”
    南宮駿岐的拳頭慢慢地握緊……
    “哈哈……唔……”風子漠的笑聲戛然而止——
    南宮駿岐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風子漠的領子,又狠狠地將他從貴妃榻上拽了下來,一把按在了牆上。
    南宮駿岐瞪著使勁全身力氣憋住笑的風子漠,半晌,將他慢慢地鬆開,南宮駿岐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哇哇哇……駿岐出去幹什麼了?”風子漠蹲在地上問。
    輕搖著自己的折扇,淩禦宸搖搖頭。
    高一A班的教室裏——
    “喂喂喂,聽說了嗎,藍薄荷把南宮社長打敗了!”
    “就是說啊,怪不得那麼狂!”
    藍薄荷沒有理會這些在她看來無聊至極的評論,戴著耳機看書。
    突然,教室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一個人影走了進來,在藍薄荷的桌前停下,在桌子上放了一張紙條。
    藍薄荷知道這人是誰,她本想不去理會,可是,想到昨晚的事,她還是打開了紙條——
    今晚六點,我來接你。
    藍薄荷抬頭望著南宮駿岐,不明所以。
    南宮駿岐沒有作任何解釋,轉身走出了教室。
    晚上六點鍾,晴雪齋門口,藍薄荷身著白色連衣裙,站在門口等候。
    加長型賓利停在了藍薄荷麵前,車門打開,藍薄荷坐了進去。
    冷冷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色彩,車中的南宮駿岐問,“怎麼,這會這麼聽話?”
    透過橙色的夕陽,藍薄荷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藍薄荷一直望著窗外,沒有回答南宮駿岐的話。
    南宮駿岐冷冷地“哼”了一聲,轉頭望向了另一側的窗。
    賓利在一個很華麗的酒店門口停下了,藍薄荷和南宮駿岐下了車,上了酒店內的旋轉餐廳。
    “駿岐——”一身淺粉色天鵝絨晚裝的水曉穎今晚格外的耀眼,她對南宮駿岐柔柔地笑著,南宮駿岐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種藍薄荷從未見過的溫柔。
    南宮駿岐在水曉穎的對麵坐下,藍薄荷則站在了南宮駿岐的身邊,一個服務生走過來,手中端著一壺檸檬水,藍薄荷接過檸檬水,給南宮駿岐和水曉穎一人倒了一杯。
    水曉穎早就注意到了藍薄荷,她偷偷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和自己一樣的長頭發,比自己還稍稍苗條一些的身材,尤其是,那雙眼睛……
    “駿岐,這是你的新助理?”水曉穎柔聲問。
    南宮駿岐點點頭。
    水曉穎示意藍薄荷幫自己取些甜點,然後輕輕地對南宮駿岐說,“我爸媽已經問道我們的婚事了。”
    “你怎麼說?”南宮駿岐一皺眉,他雖然很喜歡曉穎,但是,結婚在他看來還太早了。
    “我說,現在自己還沒有成人,等到二十歲以後再說。”
    南宮駿岐滿意地笑笑。
    水曉穎輕輕地握住南宮駿岐的手說,“駿岐,我知道你不想這麼早結婚,可是,我們早晚是要……”
    南宮駿岐翻手握住水曉穎小巧的雙手,語氣柔和地說,“放心,咱們的緣分是十二年前就定好的。”
    水曉穎聞聽此言才放心地點點頭。
    此時,藍薄荷已經端來了兩份甜點。
    “我去打個電話。”南宮駿岐站起身走出餐廳。
    水曉穎這回仔仔細細地端詳著藍薄荷,她淺笑著問,“你知道駿岐以前有多少個女助理?”
    藍薄荷沒有說話。
    水曉穎接著說,“駿岐身邊永遠有美麗的女孩子陪伴,但是,她們永遠隻是駿岐的玩具,你也一樣。”
    藍薄荷仍舊沒有說話。
    “我知道駿岐確實很優秀,喜歡他的女生也不在少數。我不會把駿岐拴在我身邊,我允許他擁有這樣的玩具,但是,駿岐心中真正所愛的,卻隻有我一個人,這是任何人都搶不來的。”水曉穎的嘴邊戴著一絲對藍薄荷的輕蔑與嘲諷。
    藍薄荷卻沒有水曉穎想象中的淚流滿麵或衝出餐廳大哭一場,而是依然靜靜地,麵無表情地站在水曉穎的麵前。她的眼睛裏,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隻是冷冷地望著水曉穎。被這種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水曉穎望向了窗外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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