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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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淺,你要幹什麼”?
“不是說了嗎,我要在這住一段,過一陣有一個青年繪畫作品大獎賽,我準備參加,所以我把設備都搬來了,看看,怎麼樣”,他笑著比劃著我的客廳,哦,不,是他的畫室。
“很好,很好”,我無奈的答著,“隻要你不拆房子怎麼著都行”。
俗話說的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麻煩從來不會隻有一件,隻要開始了,就有一連串的反應。這不,一麵容清秀、儒雅而不失氣勢的三十左右的男子要和我談談。那就談吧,反正我也很想和他談談。
“清淺現在是在和你同居嗎”,他麵容平靜,沒有指責的意味。
開門見山而且有禮貌,我很喜歡。“請問你所指的同居是什麼意思,是指住在一起還是其他什麼意思呢”?
“我這麼說或許有些冒昧,但請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雖然我不討厭這個人,可你害我受苦受難,我一向是要死也抓個墊背的,怎麼能讓你好過,何況你還拋棄了我最重要的朋友。
“要說關係,這還真不好說,不過你是以什麼立場來問我的呢”。
“我很愛他”,他幽幽地說。
我愣住了,等等,他不是那個有婦之夫,那他是哪個,被清淺拋棄的人實在有限,那個亂搞同性關係的,不像,可被拋棄就那一個呀。
他見我不回話,繼續說:“請你回答我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朋友,敢問你是哪個啊”?我急於解答心中困惑。
“哪個,我是他的情人”,大概是被那個“哪個”惹得不高興了。
大哥,我當然知道你是他的情人,問題是哪個時間段的。
“既然你們隻是朋友,那我現在要他回到我身邊就沒什麼問題了,謝謝你收留他”。他轉身要走。
“等等,你結婚了吧”?我嚴厲的問。
“我的確結婚了”。
“那你不覺得不公平麼,說愛的人至少要拿出愛的誠意吧,還是吃著鍋裏的看著盆裏的就是你愛情的方式”。
“那不是問題,隻要他肯說一句愛我,我就馬上離婚和他一起”。
等等,情況似乎和我想的有些不同,但我如何肯認輸。
“你的意思是你要找好下家才會離婚,本人才疏學淺還不知道所謂的愛和種蘿卜一樣,一個蘿卜頂一個坑,別管蘿卜合不合適,總之坑不能空著是吧,你連單身都不是,憑什麼要人和你一起”。
那人程若有所思狀,半晌,“謝謝”。說完就匆匆消失於芸芸眾生之中了。
下班後回家,看見清淺正致力於他偉大的事業之中,全神貫注,不容打擾,我也就沒有與他彙報今天的事情。
如果問在社會主義的今天,什麼人會累死,那答案就是水清淺,一天隻吃幾口東西,喝幾口水,還是在我提醒的情況下,偶爾坐在畫凳上眯一會兒,又馬上睜眼繼續工作。
終於,一個月後,大作基本完成,他鬆了一口氣,可這口氣一鬆不要緊,整個人都倒了。他躺在床上虛弱的就像一隻遭了雷劈的猴子,我伺候他,忙碌的像是偷油吃的老鼠。於是,我下定決心,下次他要作畫時,我絕不管會不會打擾他,一定要他正常化,決不能以為他會是什麼鋼鐵戰士。
在他當了三天大爺兼病號後,終於恢複了元氣,可憐我不堪身心俱疲終於累倒在成為最偉大作家的最偉大朋友的道路上。
終於輪到我了,雖然有病身體很不舒服,但是有人鞍前馬後、隨傳隨到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我在考慮是不是也談個戀愛,然後失戀,然後也奔到他那,然後盡情的無賴,不知這想法是不是證明了我病的不止是身體。
不知為何,隻發了一個晚上的燒,連藥都沒吃病就好了,早上一樣要加入到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的事業中來。
生活中的問題是從來都不會間斷的,尤其是有水清淺的生活,這不,那個曾經找我談過話的清秀男子於午夜時分坐在我的客廳,哦不,是水清淺的畫室裏。
“清淺,我離婚了,這一個多月來,我一直都在做這件事,獨孤先生說的對,以前我根本沒有說愛你的立場,現在我是單身了,我希望你能接受我——”
“等等,你說你離婚了”,清淺大聲問。
好長的反射弧啊,我在心裏不禁納悶,我怎麼會被這麼遲鈍的家夥給欺負住了呢。
“你們見過麵”?清淺轉向我,我點頭,“你還勸他離婚”?
“也算”,看著清淺臉色不善,我忙改口“也不算,我就是隨便說了幾句”。
“獨孤小樂,我殺了你”。
見事不好,我慌忙逃竄,躲進臥室,死也不開門,他敲了幾下,放棄了,繼續回去與那男子說話。
“雲峰,你先找個地方睡下吧,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你看這都幾點了”。
“水清淺,你是不是人,我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你竟叫我出去找地方”。原來彬彬有禮的先生也不好惹。
“不是我要你出去,可是你看看這裏,哪有你的地方,我們倆還擠一張床呢”。
“我不管,那你睡地板好了,反正我不走”。
“那好,反正天沒一會兒就亮了,我們先談,等到小樂上班了我們再去睡,你先坐著,我去和小樂說一下”。
我在門口聽到了他的話,心裏一陣不爽,什麼等我上班了他們再睡,怎麼睡,靜著睡還是動著睡。
“小樂,把門打開,我不打你”,我打開門,“那個,你先睡吧,病剛好,別再折騰病了,我先和他談談”。說著往外走。
我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等等,你別以為我不知你打得什麼算盤,是不是想等我上班走了之後,你們好在我床上做事”。
他嗬嗬的笑著,“你這是什麼跳躍思維啊,我叫你睡覺和我們上床有什麼關係啊”。
“別笑了,你管我怎麼想的,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我的床上和別人睡覺我就把你閹了”。
他笑得更歡了,“你這話怎麼像吃醋的小媳婦啊,你要是好哥們,今天就把床奉獻出來,我可是憋了好久了”。
“是嗎”?和我玩,你忘了小時候是誰玩誰了,老虎不發威你就拿我當比卡丘啊,我一用力,把他拉倒在床上,“既然大家是好兄弟,那就讓我幫幫你吧”,說著手在他的胸口摩挲著,臉埋在他的肩頭,噴著熱氣。
“小樂,別鬧”,他身體一震,我看著有趣,沒有住手,“小樂,快別鬧了”。聲音有些嚴厲了,可我還是沒住手。
他一用力,把我壓倒在身下,狠狠的吻了下來,我的初吻啊,28歲老男人的初吻啊,該死的,初吻都丟了,我怕你?於是,我狠狠的回吻他,不肯認輸,吻了大概有一個世紀那麼長,或許,好像,大概是一分鍾左右的樣子,忽然,嘴唇一疼,原來他咬了我一口。
“王八蛋,你咬我幹什麼”?
“你該睡覺了”。說完出去了。
死清淺,有本事你現在睡著給我看看,我拿拳頭捶著床,怎麼有這種事,明明是我調戲他的,怎麼變成他吻我,吻就吻吧,結果還讓人咬了一口,通常情況不是那個被強吻的咬人麼,憑什麼到我這就給顛覆了呢,而且,更氣憤的是,那個剛剛吻了我的家夥正在我的屋子裏和他的老情人卿卿我我,氣煞我也。
水清淺,我讓你欺負了幾年,你是不是就忘了我獨孤小樂是什麼人了,除了你,我何曾叫人占過半點便宜,現在敢咬我,你要是能和外麵那隻破鏡重圓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