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廬篇 第十四章 辦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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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幹大事者不拘小節,當大仇大恨擺在眼前時,任何類型的人都可以成為朋友。統一戰線聯盟可能就是這樣產生的。
我跟初塵很快變成了同仇敵愾的戰友,但我也明白他再也不是我心目中的那個白馬王子了。而且我以後的擇偶目標又多了一個條件:絕對不可以有手淫這毛病!
“要什麼東西?”
“要你給我寫一封情書。”我臉不紅心不跳。
“哦?我從來沒寫過情書。”他挑眉,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閉上眼睛再次深呼吸,充份意識到自己說得還不夠明白:“我要的這封情書是要你幫我代寫,但是落款的名字要是個有份量的人,那人要生性風流,官也是越大越好。”
“為何要我幫你代寫?”
“因為我不識字,隻認識些平常字,周圍又沒有個可以代筆的。”要不是不會寫古文和繁體字,你還要找你幹嘛?
他用促狹的眼神看著我,緩緩說道:“那你要哪位高官落款的情書?此地最大的官是藺郡王,而且此人風流倜……。”
“他不是喜好男人嗎?”我提醒他要注意性別。
“咳——聽聞他隻與李家三公子較為親近,除此之外更好女色。”他垂著眼皮,一臉正經。
“那也不行,他的關係太近了,連李家三公子都是他的枕邊人,很容易露餡。”我眯起眼睛惡狠狠地說道,“我要找個至少千裏之外的高官,大家要對他的風流韻事略有所聞但又沒親眼見過,而他也不會千裏迢迢跑來這裏還自己一個清白,這樣才能死無對證!”
最關鍵的是爹娘沒路費去攀親,知道了吧?
“倒是有這麼個人,當今聖上的九弟,號稱‘九龍天尊’的九王爺蕭鈺。此人年方二十,卻已納正側妃十八位,性情風流全國皆知,此人與你相配倒是合適。”
“為何?”
“錦上添花。”
眼前又有一個沒事找抽型!
“那還不快給本小姐配了!”字一個個從我的牙齒縫裏爆出來。
我們很快從策劃方案階段過渡到執行方案階段。
初塵的為人相當謹慎,他並沒有親自動筆,而是找了位書生,自己動口,叫書生代筆。我在旁邊隻聽懂了“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幾句,別的都有點似懂非懂。而且我感覺他口述這種信時出口成章,不像是沒寫過情書的人,心裏暗自慶幸自己已經將他踢出局,否則肯定會酸一輩子還不知所謂。
他坐在書桌前,接過那書生遞給他的情書認真看著,不時也緩慢地自摸一下。我怕紮眼,隻能看看橫梁看看木柱,隻求他快點摸完。終於,他看見毛筆,然後提起筆改了幾個地方,表情相當嚴肅認真。最後遞還給那書生:“按此草件再擬一份即可。”
當他再將那份正本遞給我的時候,我隻敢用三隻手指去接,然後送他一個甜蜜的笑容,看也不看就將那信收入懷中——反正看不懂繁體字又沒有標點號的古文。
正想告辭時,他將我攔住,當時還真嚇出一身冷汗,以為他的手淫病犯到我身上來了,回想起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對我東捏捏西摸摸的,該不會是……咳!咳!
“稍等,我送你一樣物件。”他叫人取來一塊玉佩,我雖然不太了解玉,可也看得出是塊很純淨的玉。
“幹嘛送我這個?”
“定情信物。信中約好兩年之後婚嫁,沒有合適的憑證如何取信於人?”他遞給我。
“那我先收下,等用完之後再還你。”我從懷中抽出他之前送我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把那玉佩包起來收到懷中,心裏計劃著完事以後把那髒手帕一起還給他。
“初塵公子,大恩不言謝,等我發達的一天,我請你喝豆漿。”小氣嗎?這是綠色食品!
“謝倒不必謝,隻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就行。”他笑得有點詭異。
“什麼要求?要看我能不能做到。”我立即警覺了起來。
“以後想到了再告訴你,我保證不會讓你做辦不到的事情。”他笑得實在很可惡。
“那就一言為定,先告辭了。”我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此時已到正午,他還想約我共進午餐,我推說要“急事急辦”才得以逃脫。其實是怕他吃飯的時候也自摸把我惡心到。
錢掌櫃還真是個有心人,一見我要走立刻把包好的糕點和茶葉都拿來給我。我興奮得連聲道謝,屁顛屁顛地往回走。
走到半路時,我又感覺這些好吃的東西應該跟慕笙一起分享,不然就不叫朋友。於是立即調轉方向向那山上約定的地點走去。算算時間應該會早到半個小時,不過本小姐今天很樂意等他,因為他是我穿到這裏來之後見過的唯一一個正常的男人,而且是又帥又正常的男人。
到了那邊草地,我自下看看無人,就坐了下來。回想起自己穿到這裏來才九天時間,幾乎每天都有一驚一詐的事情發生,遇到的男人也是一個比一個變態,我真是痛苦地想大哭一場。
可是我從小不知眼淚是什麼。記得以前在幼兒園,有個男同學搶我的玩具,我在他頭上猛摳一個爆粟後又迅速搶回,這速度絕對不是經過大腦思考的,倒是那個男同學被我打得哭了起來,向老師告狀去了。
而今我欲哭無淚,隻能深深地吸了口氣,借此平複受傷的心靈。
記得有誰說過食物是撫慰女人受傷心靈的最好良藥,我打開錢掌櫃送我的包裹,裏麵有二十一塊桂花糕。我算了算,爹娘、阿寶、慕笙加上我一共五個人,我吃掉一塊後剛剛可以平分每人四塊。
那多餘的這一塊就當我的勞務費吧,我拿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到嘴邊小咬了一口。
真甜!要是有杯咖啡就好了。
我把桂花糕都擱在腿上,閉上眼睛美美地享受著。
突然有人從背後蒙上我的眼睛,嚇得我差點把這些桂花糕打翻。
“搞什麼?慕笙,嚇死我了。”我嚇得大叫,想把那手指掰開。
“慕笙?是你在這裏私會的相好?”
那是一個聽起來似乎很熟悉的男人的聲音。
“你是誰?放手!”
“你猜,猜到就放手。”
猜什麼猜?從小到大最討厭猜字謎!
“唉,有人不怕累得慌,我也隻能由著他,對吧?”
你說這人賤不賤?被我這麼一說,手指倒鬆開了。
我一看,果然是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