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隻如初見 第4章將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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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等待,可以換來你的回眸,我願意等上千百年,我願意山峰無棱,江水為竭。
——題記。
那天過去了,一切好像一點變化也沒有,國師還是如往常一般教導我功課,武功,再沒人提起要我大婚的事,那天的事也是,好像隻要沒人提起就像是沒發生過一樣。
他還是為國鞠躬盡瘁的國師,我還是頑劣不堪不成才的皇子,總在想如果我們注定沒有交集,那為何要讓我遇上他。既然讓我遇上了這樣謫仙般的人物,就說明我們有緣,那我也就全然不用去管什麼勞什子的國師皇子的身份。陳國也算國風開明,男風勝行,因為據說稍弱的男子能從另一個強點男子那裏秉承來勇氣和力量,使國家強者更多。而且既然行男風注定絕後,也何必在意什麼血緣牽絆。雖然現在國師不在意我,不喜歡我,但我才十六,未來的時間還那麼長,誰能知道將來的事呢?這麼想著我越加覺得前途一片光明。
我每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看他挑劍起舞的瀟灑英姿,每天裝作始終不懂他教的劍式,隻為能纏著他多舞幾次劍給我看。隻為多偷窺幾眼他的風采,明明討厭看書,卻仍隻要一有空就跑到梅園書房等著國師到來。看著橘黃的燈火把他瘦弱的身影打在地上,看著他潔白纖細的手指一頁一頁的翻著泛黃的古書,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在書頁上投下淡淡的黑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我都覺得是種莫大的幸福。我不知道這樣昂長的迷戀來源於哪裏,似乎是日積月累,又似乎是與生俱來。我知道這樣的迷戀很不正常,卻沒有辦法停止,隻能任由他一日一日的加深,一日比一日更不能自拔,卻又無可奈何。
橘黃的燈火中朦朧得看到他伸出手來對我微笑,我不由自主得握住了他伸過來的手,似乎輕輕一拉他便到了我的懷裏。看著他含著水霧的眼眸和半張含笑的紅唇,我輕輕的俯身過去,嗯,涼涼的軟軟的甜甜的,國師的味道。他好像在我耳邊低喃著什麼,我努力去聽卻又怎麼也聽不真切。突然感覺一個東西落到我懷裏,一下把我驚醒,抬頭望去國師還在離我兩米遠的書桌前看著我,看來果然又是在做夢。隻是為什麼這夢總是這麼真實,好像唇上還有著國師軟軟的觸覺,想到這臉就突然不受控製得紅了起來。我趕快低下頭來掩飾,拿起剛才砸在我懷裏的東西。
卻隻一眼,我便跳了起來,這是一本書,一本看上去很普通的書,普通的宣紙盯成的手抄書,不普通的是書封麵上的字,赫然寫著慕日心得四個大字。看了這麼多的江湖誌,去再不濟也知道這便是李驕陽當年記下的武學心得。
我抬頭不解得看向國師,才發現他一直看著我,眼裏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見我看他,便垂下了眼簾,不一會就又抬起眼對我說:“驕陽,你可能也聽過這本慕日心得。你平時沒什麼愛好,再過2日我便要離開陳國了,就把這本心得留給你吧。平時你學的武功,我都是按著李驕陽以前的招式教你的,這本心得想必對你會大有助益。”
我握緊了書,仔細盯著國師道:“國師,這本書你是哪裏來的?”
聽我這麼問國師眼裏好像閃過淡淡的惆悵,回我:“你放心這書來路正當。這是李驕陽當年送我的,也是他唯一留給我東西了。”
原來他們之間的事是真的,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開口的確是我自己都驚異的苦澀:“他留給你的東西我還是不要的好。”
說完就要把書還給國師,國師卻沒有接,隻是歎了口起道:“我說給你就給你了,再說這本就該是你的。”
雖不明白國師為什麼說這書本來就是我的,卻仍沒再說要再還給他的話,因為我太了解他的了,沒人能改變他的主意。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國師,剛才你說再2日就要離開陳國,國師這是要去哪裏?”
國師轉過身去,低低的聲音傳來:“陳國快不太平了,我要趕去夏國,看能不能把這禍亂扼殺於搖籃之內。”
我一聽就著急了:“那豈不是很危險,我也要陪國師一起去。”
國師的聲音透著隱隱的不悅:“平時你任性也就算了,這國事豈是你說參與就參與的。這次去夏國危機四伏不是兒戲,你還是老實得呆著皇宮。”
聽國師這麼說我就更不依了:“這麼危險那國師還去?為什麼國師去得我就去不得?國師對陳國那麼重要,你是陳國的支柱,而我卻隻是一個沒用的皇子,你都不怕,我又有什麼不可去的?而且別的不敢說,至少一般的人絕不是我的對手,我一定不會給國師添麻煩的,說不定還能保護國師。”
雖然國師背對著我,但我依然能感覺到國師此時的不快:“我是不可能帶你去的,你去了隻能是我的累贅。我累了,你也早點回去吧。”說完便拂袖向門外走去。
我現在發現隻要國師談到什麼不高興的,立刻就會離開。而我又獨獨少了去追他的勇氣。
不帶就不帶,我也不稀罕他帶我,我自己又不是沒長腳,我就不信我堂堂七尺男兒自己走不到夏國了。
2日似很長又似很短,我和國師卻再沒在這2天說過那麼多的話。看了慕日心得,發現我以前學的武功竟都是承自李驕陽。從武功心法到基本招式,和書上記錄的都如出一轍,看來國師和李驕陽真的相交甚深。慕日,慕日,這個慕想必就是國師了,這個日定是李驕陽自己,沒想到李驕陽還是個這麼浪漫的人物,建個樓叫唯卿樓,寫個心得叫慕日心得,用情不可謂不深。很奇怪,那李驕陽按理說應算我情敵,心中卻對他沒有半分怨恨不平。
今日就要離開陳國了,雖說初次離國心中難免不舍,但卻更舍不下國師。算算時間國師走了也有2個時辰了,拿好找收拾好的包袱,左閃右閃走出宮門。
剛出宮門不遠就看到嚴謹為我準備的坐騎烈日,烈日是我最愛的坐騎,是塞外進貢的千裏馬與中原寶馬雜交所生。一共產下2匹,一匹烈日,一匹飛雪,長得一模一樣,卻極好分辨,隻因烈日脾氣暴躁,但凡人接近便會嘶鳴,飛雪則性情溫順。是寶馬並非我最愛烈日的最主要原因,最大的原因則是飛雪的主人就是國師。一想到騎著和國師的馬血脈相連的馬,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從懷裏摸出昨夜在國師房裏偷出的地圖,招來嚴謹和我一起研究上麵畫的國師這次的行走路線。沒辦法,頭一次出皇宮,難免不認識路,還好嚴謹經常外出行走,隻看了一眼,就知道我們該怎麼走去追國師。
翻身上馬,跟著嚴謹疾馳而且,一想到不久就能為國師分擔憂難,心中便覺得激動異常。策馬江湖,好不自在,出了皇宮才發現天大地大,這些年眼裏隻有國師,竟從沒想過出來看看,今日出來才發現宮外真是別有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