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再相逢 初相識(1)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498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天依舊陰沉,雪不斷地往下飄落。沒過多久,靜書和阿言兩人身上就灑滿了一層薄薄的雪花。
遠處的田野上已然完全被冰雪覆蓋。在蕭蕭的寒風中,紛飛的雪花有自己獨特的美麗。後來,靜書就幹脆停住腳步,閉上眼睛,專心體驗著雪花的親吻臉頰的感覺。一時間兩人似乎完全沉醉在這一片妖嬈的銀裝素裹的美景裏。
外麵雖然是冰天雪地,而醉月樓裏卻是十分的溫暖。也正是因為下雪的關係,生意看起來也很清淡,老鴇便也沒讓人站在門口迎客。此時,在醉月樓的二樓的一間裝飾奢華的廂房裏有一人也正百無聊賴地望著外麵的雪花飄落。他身著一襲黑色的交領絲質長袍,腰間束著一條繡工極為精美的金色織錦的腰帶,白玉質地的發簪束著一頭宛若黑緞一般的頭發。此時,那人正愜意地坐在窗前,修長白皙的手裏捧著盛滿玉露酒的琉璃杯,靜靜地看著窗外。過了一會,他就注意到外麵大街上的靜書和阿言。之後,他便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在雪中悠閑地漫步。天氣寒冷,大街上的每個人都行色匆匆,隻有靜書和阿言不緊不慢地在雪中閑晃,別人想不注意到都不行。早在以前,這人與靜書其實有過一麵之緣。但是,現在兩人就算見麵,也會以為對方是陌生人。再說,廂房裏的人早已抹去了用來易容的那層東西,現在露出的是他本來的麵目,而這張臉卻是靜書從未見過的一張陌生的臉。這人正是曾經同呂澤淇一起踏青的東方飛,但他本名確是穆清平,取海內清平之意!但每次一出宮,他總是冠上母親的姓氏。
宮中的太傅曾評價他:“幼而聰悟,美容貌,善舉止,好學沉靜,博通經史,及至少年,謙虛雅寬,雖年少,但甚有儒者之風。”其實,能在皇宮裏生存下去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靜書好像已經完全沉浸在這漫天雪花的世界裏了。靜書心情大好,遂隨著風雪笑著不斷地轉身輕快地跳著,跑著。在風雪中隻見她身材窈窕,體態輕盈,格外招人注目!
忽然,一個麵容姣好的白衣女子一手提著一把劍一手捂著肩膀,跌跌撞撞地從街邊的一個弄堂裏衝了出來,傷口好像還很深,血從她的指縫裏慢慢地滲了出來,一滴一滴地落在了雪地上,那顏色真是很紮眼。可那白衣女子看到靜書之後,立即變的窮凶極惡起來,立即向靜書撲來,迅速地上來搶靜書的黑色鬥篷。靜書頗感意外,但雙手還是本能地往回扯了起來。
見此情形,阿言立馬上來攔著白衣女子那隻拿劍的手臂,主要還是怕她傷了靜書,之後又對著白衣女子說:“這位姑娘,我們與你素昧平生,你何故搶我們的鬥篷,麻煩你鬆開。”
見此景象,那女子遂快速甩開阿言的手,果斷地拔出劍來惡狠狠地說:“要想活命,就給我鬆開。”
這下,阿言和靜書傻了眼,不約而同地鬆開了手。那位白衣女子二話沒說就拉過鬥篷披上後立刻向遠處狂奔。
這事一鬧,二人完全沒了賞雪的雅興。
看著靜書垂頭喪氣的樣子,身旁的阿言急忙把自己身上的鬥篷披在靜書身上,並以示安慰的拍了拍靜書的肩膀,並用溫和的語氣說:“別難過,我的鬥篷送你了!”
靜書歎了口氣看著一臉憂色的阿言說:“我沒事,隻可惜我是第一次穿那鬥篷,還沒穿夠呢,真是可惜啊!”說完,靜書依然有些氣悶,心裏默歎著,其實出門前應該先查查黃曆的。阿言則是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靜書。
就這樣過了一會,一群官兵模樣的人氣急敗壞地從弄堂口往這邊追了過來。領頭的那個人好像很生氣,隻見他隨手粗暴地抓起一個路人就問:“有沒有看見一個身上有傷的白衣女人過來?”那人似乎沒見過這陣勢,一時膽戰心驚地回答:“小的沒。。。沒。。。有看見。”
話音剛落,那男人的衣領被這個帶頭的官兵提得更往上了。
“他娘的,給老子說清楚,你到底是看見了還是沒看見?”當兵的人一臉凶神惡煞地狠狠地追問。
“小。。。小的,真的,真沒看見。”那個男人哆嗦著回答道。
之後,這些官兵衝過來,又抓著靜書問,雖然靜書痛恨那個搶了鬥篷的女人,但是,這樣看來,那女人也是為了躲避這些人的追捕而搶了鬥篷的,算了,情有可原,一個女人都受傷了,要真落在那些人手裏,指不定會怎麼樣呢,就當做了件好事吧,再說自己也不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靜書隨手指了指和那女人逃跑路線相反的路,立刻回答道:“官爺,她往那邊去了。”
“弟兄們,給我追!”隨著領頭的一聲令下,一大群人立刻又朝著靜書手指的方向追去。
阿言頗有些不解的看著靜書,他想不通,靜書為什麼沒有對那些官兵說實話。靜書看他這幅模樣,便開始說:“嗬嗬,今天心情是不太好,但自己不想那麼斤斤計較,別多想了。”
後來,阿言終於想通了為什麼,這種情況下,這樣做,大概這就是靜書以前說過的“以德報怨”吧。
又過了一會,靜書抬了頭看到街邊有一家店,好像是酒樓,自己也不太確定,那招牌上寫的是“醉月樓”。靜書臉上露出了很有興趣的樣子,其實是她自己有些餓了,“對了,阿言哥,我們出來了這麼久,我有些餓了。走,我們進去吃些東西吧。”
“不行,這裏不是吃飯的地方。要吃我們回去自己做好了。”阿言的臉上出現難得的發怒的表情,厲聲製止之後,他一把拉住正欲往醉月樓的方向邁步的靜書。
“唉,阿言哥,偶爾吃一頓大餐不會怎麼樣的。平日裏,你總是做給我吃。這次,我請你吃!好不容易有個可以報答你的機會,我可警告你啊,不許給我破壞了。”之後,靜書靜書有些氣悶地說看著阿言,這讓阿言有了點後悔,自己不該發怒,手上的力氣登時也小了很多,正好讓靜書逮到機會掙脫開他的阻攔,而後,靜書則向醉月樓急速奔跑。
後麵的阿言隻能氣急敗壞地邊追邊喊:“靜書,趕緊回來,那裏是青樓,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青樓啊,嗬嗬,那我就更不能錯過了。”靜書揚起一個狡黠的笑臉衝著身後的阿言喊道,心裏卻想,嗬嗬,既然剛巧讓自己碰到了古代的青樓,那哪能這麼容易錯過機會啊!
看著靜書一臉毫不在意的衝進去了,門外的阿言急得滿頭大汗,心裏直道,這丫頭到底有沒有腦子啊。事實上,阿言自己也沒去過青樓。但是,靜書已經進去了,沒辦法,阿言隻好硬著頭皮也跟進去。
這時,“醉月樓”二樓的那間廂房裏多了一個女人。別誤會,這人不是青樓裏的姑娘,她就是那位搶下靜書鬥篷的女子,此時,她早已經換下了那身白色的衣服,現在她身著一襲大紅色的襦裙,紅色的外衫將她的上身罩的嚴嚴實實,外人完全看不出來她肩上有傷。
那男人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之後,不以為意地隨口問道:“事情辦得怎樣?”
“屬下謹遵主人吩咐,而且有歌飛從旁協助,事情很順利。”那女子恭恭敬敬地回答。
“很順利?不過為了自己順利逃脫,搶別人的鬥篷作掩護,這種事還是少做為妙,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你也不小了,以後練武的時候還是勤奮些吧。”
“是,屬下以後一定練好功夫。”歌鈴有些鬱悶,主人明明也沒有多大年紀嘛,可每次說起話來卻總讓自己感到有種無形的壓迫力,每到這時,自己都會不由自主的臣服。
“對了,待會去找歌白吧。他那裏有不少好藥可以幫你治療,這樣簡單的包紮,傷口愈合的太慢。還有別忘了易容,小心為上,莫要讓其他人識出來了。”那人看著手中的酒杯輕聲說。
“謝主人關心。屬下明白。”歌鈴心中有些感動。
“好了,你下去吧。”那人依舊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
“屬下告退!”歌鈴小心地關好門退下。
靜書一進門就頗為囂張地喊道:“有人嗎?”
立刻有個一臉橫肉的中年人樂嗬嗬地迎了上來,“哎呦,客官來啦!”
“嗯~,給我叫幾個漂亮的姑娘,好酒好菜端上來,小爺,我有的是銀子!”靜書對他們的服務態度很滿意。可這邊的阿言就很生氣,上來就怒氣衝衝地嗬斥那位龜公:“你眼睛瞎了嗎?我弟弟這麼小,叫什麼姑娘!上些酒菜就行了,其他的就不必了。”
“呦~~,這位客官,既然隻是吃飯,那幹嘛到我們這來啊。來這兒不就是為了找樂子嗎?”一位看起來還管點事的紫衣姑娘一臉不樂意地走上前來。
“胡說什麼哪,紫霞!還不快下去。嗬嗬,放心,這位客官,我們這就按您說的做。”一位看起來身體微胖但仍有幾分風韻的中年女子有些嗔怒地看了紫霞一眼,於是紫霞一臉不滿的衝著中年女人嬌嗔了一聲“哎呀,紅媽媽!人家哪裏有說錯嘛!哼!”
紫霞又為了解氣似的狠狠白了剛進來的二人以後這才一跺腳轉身離去。
看到“紅媽媽”後,靜書心道,這位就是傳說中的老鴇吧,嗬嗬,總算見識了。過了一會,靜書看著眼前抹著厚重的粉底還一臉好態度的中年女人,心下有些好笑,於是道:“唉,就按我哥說的做吧!”
之後,靜書衝著阿言頗為不滿得瞪了一眼。這一瞪不要緊,她看到了一個很眼熟的人,那位搶了自己鬥篷的人,可是,這時候看起來,那女人分明什麼事也沒有嘛。不對,一模一樣的容貌,但衣服不是那套白衣服了,咦,這女人該不會是那個白衣女子的雙胞胎姐妹吧。
靜書正在疑惑中,那女人也朝著這邊看過來,待看到靜書和阿言後,歌鈴心中默默歎了一口氣,唉,真是冤家路窄啊。看到那女子看到二人後露出的有些鬱悶的表情後,精明地靜書覺得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她就是那個搶了鬥篷的人,要不然幹嘛要露出那麼一副表情,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還需要自己小心的試探。
於是,一臉仿佛真的被驚羨到的靜書立刻痞痞地指著歌鈴對老鴇說:“不管花多少錢,我要她陪我。”
此言一出,歌鈴心裏很是生氣,毛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要我陪,回頭看我要你好看。隨即,歌鈴冷冷地看著靜書。阿言則立刻衝著靜書吼道:“你真是瘋了不成?難道你不知道。。你。。。放開。。。放。。唔。。。”靜書立即敏捷地捂住了阿言的嘴巴,迅速笑嘻嘻地說:“嗬嗬,大哥,我知道你嫌我年紀小不該來這裏。你都說了好幾遍了,不用再重複了。求求你了,大哥,就讓我見識一下還不行嗎?就這一次,拜托了。”說完之後,靜書笑眯眯的傳給阿言一個“你放心”的眼神,等看到阿言真的不打算再說什麼了,靜書這才放開已經快喘不過氣的阿言,阿言漲紅了臉卻還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靜書,之後便真的沒再做聲,對靜書的所作所為,他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就這樣,阿言很無奈地妥協了。
“哎呦~~,這位小哥還真有眼光。不過,您真的確定要她陪嗎?”老鴇一臉奸猾地看著靜書問。靜書看著目光炯炯的老鴇,感覺及脊背有點發涼,心裏咯噔一下,腦海裏迅速湧現了兩個字“有詐”。靜書心想,唉,萬一自己不小心栽在這裏,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好吧,我承認,我很膽小。盡管靜書心裏有很多疑問,但為了保險起見,她決定,還是不讓歌鈴陪自己了。
“好了,好了,還是算了吧。那紅媽你就給我們上些好的酒菜吧!”靜書無奈的回答著,可阿言心情卻立時好了起來:“算你聽話,這才是我弟弟!”此時,歌鈴也丟給靜書一個“算你識相”的表情,遂抬步遠去。
阿言趕緊找了個靠窗的座位,拉著靜書快步走過去,還不忘叮囑靜書不要亂看,老實的呆著。靜書心不在焉地答應著著:“知道,我不亂看!”不過,此時的靜書耳中哪裏會真的去聽阿言的話。
這樓裏的其他客人忙著尋歡作樂,每個人都忙著倚紅攬翠哪顧得上周圍發生的事,所以,方才靜書這一出戲倒是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注意。不遠處有個烏發蟬鬢的綠衣姑娘旁若無人的靠在客人的懷裏,時不時地撒嬌耍嗔,旁邊還有一個細腰雪膚的漂亮姑娘則嬌笑著一手拉著客人的胳膊一手則不忘用筷子給客人喂菜,美豔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不自在。也許是白天的關係,現在客人並不多,倒是時不時地有個花枝招展的姑娘拿著繡帕從大廳裏匆匆穿過,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這些貌美而薄命的女子,也許每一個背後都有一段辛酸的往事吧,靜書的心裏感歎著,眼睛卻依然有一下沒一下四處打量著。
“醉月樓”自二樓起,每層樓的空間都被隔成了一個個小房間,也對,為了滿足客人的特殊需要嘛,靜書對此深表理解。而且,樓上的每個房間的門口都懸掛著長長的紅色流蘇,流蘇下麵卻是一麵精美的布簾,上麵有用金銀色絲線繡著的並蒂蓮花圖案,這些美麗的圖案含蓄地表達隱藏在姑娘心底的秘密,即便是在如此不堪的地方,她們仍舊期冀著自己能有一段美好的愛情。雕工細致的門或半開或關著,每個房間裏麵都燃著熏香。一種曖昧不明的氣息籠罩著整個醉月樓。
原來青樓就是這麼個調調,靜書感覺跟自己想象中的也差不多。
正當靜書四處打量之際,從樓上下來了一個長得異常妖魅的黑衣男子,明眸流盼之間有種攝人心魄的風情。靜書掃了一眼,心裏迅速下了定論,衣冠禽獸,切,一看就是來嫖娼的,不過話說回來,他長得的確不賴,唉,男人長成這樣,可叫女人怎麼活嘛。這時,那個精明的中年老鴇迅速圍了上去,不知和那男人說了什麼,後來,老鴇還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靜書。酒菜已經上來了,阿言叫了靜書,示意趕緊吃飯。靜書不滿地努了努嘴,遂低頭吃飯。
其實,東方飛出來隻是交代紅媽,注意一下靜書和阿言,小心行事。之後,他就從大廳的一個小門走出去了。看到靜書和阿言這倆閑人跑到這裏來吃飯,紅媽其實心裏也挺不樂意,進了妓院,卻又不讓姑娘作陪,切,是不是正常男人啊,指不定想幹嘛呢,難怪主人也會覺得奇怪。
要命的是,靜書卻在這時偏偏很想上廁所。不行了,好想上廁所啊,靜書鬱悶的不得了,早知道這樣,早上,自己就不搶著喝那碗粥了,唉,怪誰呢,都怨自己嘴饞,幹嘛要多喝上一碗粥啊。這時,阿言又倒了一小杯酒,端起來準備喝,還不忘警告身邊的靜書:“我可告訴你啊,你不準喝酒!”
“行了,行了,我不喝,現在別說酒,我連水都不會喝了。”靜書很不耐煩,唉,讓阿言這麼一攪合,自己更想上廁所了,受不了了。“阿言哥,你先慢慢吃著,我要去方便一下。失陪啊!”說完靜書就急切地找來老鴇問廁所在哪,老鴇則迅速找來那個龜公交代了幾句後,就示意他帶著靜書過去。
“不行!唉,。。。算了,你帶我過去吧,不過,你隻許在外邊候著。”其實,靜書不願意讓人跟著去廁所,但是,自己又確實不知道到底廁所在哪裏,唉,自己該去男廁所還是女廁所啊,不管了,男廁所就男廁所吧,隻要是廁所裏沒人就行了。
“嗬嗬,放心吧,客官,我隻是帶路而已!”之後,那個中年男子帶著靜書從那個小門走出去。其實,這小門後麵是一處還算幽靜的院落,裏麵沒什麼人,白雪落滿了整個院子,幾樹紅梅靜靜地綻放著,頗有些雅致的意蘊,不過,此時的靜書完全沒有欣賞風景的心情。
茅房終於到了,不過中年男子告訴靜書,現在裏麵有人,讓她再忍忍。天,不行了,一聽這消息,靜書鬱悶地都想殺人了,之後靜書扭頭看到邊上似乎還有一個上廁所的地方,於是快步向那邊衝。“唉~~,客官,你站住,那是姑娘們上廁所的地方。”中年男子急急地在後麵追想攔住靜書。可是,晚了,靜書已經像一隻離弦的箭一樣衝進去了。接著,裏麵傳出一聲尖叫,緊接著又傳出一聲慘叫。那聲尖叫是別人的,那聲慘叫是靜書的。此時,這邊的廁所裏走出了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東方飛。
“齊叔,出什麼事了?這麼一驚一乍的!”
“爺,那位少年郎想上廁所,紅姐叫我帶他過來,這不趕巧了我看見簾子被放下來了,情知道裏頭有人,就勸他先忍忍,可那曾想到,他看見姑娘們上廁所的茅房,也不管裏頭有沒有人就衝了進去。”齊叔無可奈何地回答。
隻見歌鈴打得靜書抱頭鼠竄,連連求饒。最後,靜書抱著腦袋從廁所裏衝了出來,看到外麵的齊叔,迅速求救道:“大叔,幫我攔著這母老虎,行不行啊,對了,我能上廁所了嗎?”
齊叔剛一點頭,靜書就如遇大赦一般忙衝進男廁所去解決私人問題了。這速度看得齊叔有些發愣,而一向冷漠的東方飛卻是哈哈大笑。歌鈴看到靜書衝進茅廁,盡管很想衝進去殺了他,但歌鈴畢竟是女孩子,臉皮薄,所以,歌鈴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沒有再追,就隻是堵在外麵破口大罵。
後來,豔若桃花的歌鈴怒火難消地告訴東方飛,一個毛頭小子玷汙了自己的清譽,所以非得殺了那個小混蛋不可。
“你這火爆的脾氣真得改改,嗬嗬,不過這事,小事一樁。我讓他對你負責不就好了。”東方飛開玩笑似地說。
“主人,你也打趣我!”歌鈴無奈的看著東方飛開著自己的玩笑,嫁給這種惡心的小癟三,還不如殺了自己。這時,旁邊的齊叔也露出慈祥的微笑,看著一臉鬱悶之情的歌鈴。
這讓歌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更生靜書的氣了,便惡狠狠地衝著廁所裏大聲恐嚇:“死小子,你給我出來!看我不殺了你!”
因此,完事之後,靜書也不敢出去,她真的害怕歌鈴再打自己。這丫頭真是暴力啊,自己的臉已經挨了狠狠的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啊。唉,沒辦法,誰叫自己非要來見識這古代的青樓啊,這下偷雞不成蝕把米,真是倒黴透了,看那陣勢,她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了,那我還就非暴力不合作了,堅決不出去,靜書心裏暗道,我就不出去,再說了,你再潑辣,頂多也就是一古代潑婦而已,怎麼著也不可能殺進這男廁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