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尼古拉斯大老李
    “你做個涼拌苦瓜。”
    明澗指揮著李大力。李大力根本就不拿苦瓜，而是抓肉上漿。
    “你最討厭苦瓜了……”
    李大力動作一頓！馬上對著明澗憨憨一笑。
    “我最討厭吃苦瓜，我以為你也不愛吃苦瓜呢。嘿嘿，你想吃啊？那就做一個？”
    明澗哼笑了一聲，把空了的小盆丟給李大力，回客廳裏看電視去了。
    李大力鬆口氣，沒有這個監工他做事更方便更快。
    醬油沒了，馬上打開頭上第二個櫃子，拿出調料。刷刷刷翻炒，看都不看直接打開左邊第三個櫃子，就拿出了盤子盛菜。
    這邊燉著鯽魚豆腐湯，那邊就油炸排骨，米飯蒸好了，趕緊盛出一碗，提前晾著。
    也就是不到倆小時，六菜一湯出爐，都是明澗愛吃的。
    明澗靠在沙發上慵懶的很。就算是李大力把飯菜都擺好了，他也不起來。全神貫注的看電影、
    “不在餐桌吃，在茶幾上吃。”
    李大力沒辦法，又把飯菜轉移到茶幾上，從廚房搬來一個小馬紮，大長腿很窩囊的戳著，憋屈著窩在茶幾邊。
    筷子都放到明澗的手裏了，明澗這才懶洋洋的吃飯。一隻手吃飯很慢。李大力就給他挑魚刺兒，鯽魚多刺，李大力挑的認真仔細，把魚肉刨碎了，每一個小刺兒都挑出去，在盛上魚湯，放一些豆腐，明澗能喝一碗的。
    “看過這電影嗎？”
    明澗心不在焉的吃飯，示意李大力去看電視。
    李大力瞟了一眼，片子有些老了，但是他認識那主角。
    “尼古拉斯。凱奇。”
    明澗點了頭。
    “二三十年的片子了，吳宇森導演，我翻了好久才找到的這個電影。知道這電影名字是什麼嗎？”
    李大力不喜歡看電影，喜歡吃飯，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去掉骨頭把肉放到明澗的碗裏。
    “這電影名字叫，變臉！”
    明澗盯著李大力笑，笑的李大力得那麼瘮得慌。
    “就是一個壞人，把這女人老公的臉放到自己的臉上。他就偽裝成這個警探去做壞事。你說，這世上真有換臉技術？不是手機軟件，不是美圖秀秀，是真的把陌生人的臉換到自己臉上？醫學這麼發達了嗎？”
    明澗死死地看著李大力，看到李大力的手捏緊了筷子。
    “我覺得不太可能。但是我又一想，武俠小說也不是全部都是假的吧，你看有縮骨術，也有易容術。現在化妝技術也非常高超，隻要稍微弄一弄，也能改變一個人的容貌。你說是吧。”
    李大力耳邊滑落一滴汗珠，明澗嘴角一勾，壞笑出來。
    李大力吞了口口水，隨後端起飯碗，扒拉扒拉吃下半碗飯，對明澗傻乎乎的一笑。
    “難怪網上那麼多網紅騙人，都是化妝搞出來的啊！我就看到過一個特別嚇人的，那女的卸妝直接用刀子刮，把鼻子削下去一半，原來鼻子上有假的那種支撐。還有那大臉蛋子用膠布貼成小下巴。要不說這化妝等於換臉呢，一樣的道理啊！”
    李大力裝傻充愣讓明澗有些不悅，放下筷子對李大力招手。
    “你過來，我捏捏你的臉！看你是不是尼古拉斯大老李！”
    如果不是情況不對，李大力想爆笑，尼古拉斯大老李是人名啊？
    李大力嚇得端著碗躲出去好幾米遠，驚恐的看著明澗。
    “幹啥玩意兒啊，明副總，你還想對我動手動腳咋地？我可告訴你啊，我賣藝不賣身，雖然我一無所有，但是我有老婆的，我和我老婆在一起好多年了，他正努力給我生孩子呢，就是一直沒懷上。但是我很努力地工作就是想等有錢了給他一個富足無憂的生活。你，你不能這樣啊！你，你要矜持！你不能對我幹啥！要是你對我幹啥，你看咱們倆的身板沒有，我我我真動手打你，你另一條胳膊也要折！”
    明澗氣得咬牙，真想把手裏這碗飯扣他臉上！
    “你特麼生個粑粑！”
    “瞎說，我們兩口子都喜歡小閨女，你有閨女了能和孩子叫粑粑嗎？”
    給孩子取名叫粑粑，絕對不是親的！
    明澗摔了筷子起身回臥室。
    “你看你又生氣！明明是你非禮我，不讓你非禮你還生氣！你怎麼不講理啊？”
    李大力喊著明澗，想去拉他回來吃飯。
    明澗甩胳膊把他推到一邊，回身關了臥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