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主神這家夥，是怎麼跟心魔他搞到一起的？”
    主神本就是個難搞的，再加上心魔這個善惡難辨的，這諸天萬界，怕不是要玩完。
    夜北聞言，又轉過頭盯著眼前的畫麵。
    “原來，這就是那個心魔嗎？你一直不讓我見他，現在倒是見到了。”
    夜北對這個心魔好奇了好久，但是祁銳就是說什麼也不肯讓自己和這個心魔接觸，當初創造地球，還是祁銳自己偷偷摸摸去的，把夜北無語得夠嗆。
    祁銳看自家媳婦兒一臉好奇地看著其他男人，頓時醋壇子打翻了。
    一把捧起媳婦兒的臉和自己貼近。
    “看他做什麼，我不好看嗎？”
    夜北對於祁銳的吃醋屬性了解得一清二楚，因此也不生氣，隻是翻了個白眼，然後在祁銳臉上親了一口。
    “這下滿意了吧！”
    祁銳其實不怎麼滿意，想要抱著媳婦兒來一個法式熱吻，但媳婦兒不給他這個機會。
    看著又好奇觀察起心魔來的媳婦兒，祁銳就是一陣壓根癢癢。
    早知道就該讓這個賠錢貨灰飛煙滅！
    這個心魔當初就覬覦他媳婦兒，現在有了那個什麼主神幫助，說不定還真有再次出現在他麵前的一天，要是他還覬覦自己媳婦兒怎麼辦？
    （裴淵偷瞄一眼主神：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該死，他就不該成就方外之後再去創造地球，害得這該死的心魔，竟然因為他本質的蛻變也有了蛻變，樣貌都無法改太多，現在跟他長得其實差不了多少。
    祁銳看著仍舊好奇對他不管不顧的媳婦兒，肚子裏的酸水咕嚕嚕往外冒。
    突然，他眼睛一亮，看著這個賠錢貨心魔懷中的主神。
    嗯，他就當一回好人吧！畢竟，看那賠錢貨的樣子，也很喜歡主神那家夥！
    祁銳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放在棋盤上的手指輕輕敲了兩下，就見一道極其不顯眼的微弱波動出現。
    隨著祁銳這狀似隨意的一敲，原本裴淵和主神之間極其淺薄的契約，逐漸加深。
    且這個契約，會隨著兩人感情加深而加深，直到生死不離。
    看到這一幕，祁銳滿意的笑了。
    嗯，禍害就該和禍害在一起，就別去禍害其他人了。
    就算這兩禍害最後沒走到一起，但這麼深的契約羈絆，怕是也不會有其他人願意介入，到時候這兩家夥，也可以愉快地做一對社會主義不離不棄的兄弟不是！
    祁銳為自己的傑作沾沾自喜，沒看到他懷裏的夜北早已經收回了視線，一臉無奈地看著他。
    祁銳的動作雖小，卻瞞不住和他心意相通的夜北。
    不過想到祁銳也沒有做什麼特別過分的事，夜北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自己不知道。
    在祁銳得意洋洋地再次把注意力放到夜北身上時，夜北已經收回了無奈的眼神。
    他依舊保持著看向畫麵的模樣，看著中相擁的兩人，心想也許祁銳做了一件好事也說不定，然後便重新回到祁銳懷中。
    “散了吧，也沒什麼好看的。”
    畢竟，這樣窺視人家，挺不好的。
    祁銳聞言，立馬樂開了花，揮袖就將那極其真實的畫麵抹滅。
    他們已經是超脫方外之人，諸天萬界的事，他們不應該管，諸天萬界的人，他們也應該少接觸。
    沒錯，就是這個理！
    ……
    裴淵和主神並不知道自己被窺視過，但主神或多或少有些猜測。
    這也是為什麼，他表現得這麼慫的原因。
    小說裏麵說，弱者總是讓人同情的，他現在這麼弱雞的模樣，那個已經跨出那一步，成就方外的人應該不會再對他做什麼了吧？
    主神裝柔弱了一會兒，都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或者讓他害怕的力量，漸漸的他也放鬆了下來。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主神心裏也升起了對於裴淵身份的疑惑。
    就他剛剛看到的來說，這個世界，原本應該是一個精神世界，後來被那個人創造出來，而裴淵……
    那人叫他心魔，該不會是，裴淵是那人的心魔吧？
    主神打了一個哆嗦，靠得他極近的裴淵以為他又在害怕，頓時抬手安撫地拍了拍。
    主神沒有被安撫住，他抬眸，死死地看著裴淵，沉默半晌之後，咬牙詢問。
    “裴淵，你、你……”
    主神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問他知不知道自己是某個強者的心魔，還是問他知不知道這個世界是被強者創造的，還是問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存在？
    主神不敢去堵，萬一裴淵原本不知道，他一刺激啥都想起來了，那他不是玩完了。
    裴淵看到小東西吞吞吐吐的模樣，直覺有些不對。
    難道，小東西突然那麼害怕，其中還有他的一部分原因？
    皺了皺眉，裴淵到底不喜歡一頭霧水什麼都不知道，問了起來。
    “小東西，你到底在時間長河裏到底看到了什麼，明明就那麼一眨眼的功夫，為什麼會害怕成這樣？”
    確實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小東西就成那浩大的氣勢中脫身而出，整個人還都害怕得發抖，這叫他不得不奇怪。
    主神眨了眨眼，猶豫著該不該說，該怎麼說，該說多少。
    猶猶豫豫半晌，主神顧左右而言他。
    “徜徉時間長河本來就是這個，其實在自己看來過了很久，但外界就是一瞬，這屬於時間的奧秘。”
    主神的聲音在裴淵逼視的目光下越來越小，最後直接消了音。
    裴淵歎了口氣，也不想嚇到這個自己感興趣的小東西，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不那麼嚴肅。
    “你知道的，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他想問的，是小東西到底在時間長河裏看到了什麼，還有那句，是他是什麼意思？
    後來小東西雖然聲音很輕很低，但他模模糊糊還是聽到了一些。
    什麼跨出那一步，什麼創造世界，什麼完蛋了，他都聽到了。
    不是特別清晰，但從這幾個詞就可以猜出，那應該是一個至強者。
    裴淵知道自己現在肯定沒辦法對付那種可以創造世界的敵人，但是，至少應該讓他有個底不是？
    裴淵緊緊地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年，少年也低著頭，仿佛不敢和裴淵對視。
    氣氛越發的安靜，這詭異的氣氛傳到外麵，讓原本溜達玩準備往別墅走的胖虎腳步一頓，然後又灰溜溜遠離了。
    胖虎：啊！好可怕的氣息，溜了溜了！
    良久之後，還是主神最先沉不住氣。
    他抬起頭，注視著裴淵俊美剛毅的容顏，吞了吞口水，正準備開口，但電光火石之間，他想到了什麼，猛然開口，卻不是他一開始準備說的話。
    “你的養兄叫什麼？”
    不怪主神突然想起問這個，因為，如果裴淵真的是那人的心魔，哪怕隻是心魔，那人會讓他的心魔在自己創造的世界，有一個兄長壓自己一頭嗎？
    所以，這個養兄的身份，就很迷了。
    主神目光灼灼地看著裴淵，等著他的答案。
    裴淵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小東西的轉移話題。
    “這個不是重點，你看到了什麼才……”
    主神急急打斷裴淵的話，很是認真地注視著裴淵，想讓他從自己的眼睛裏看到嚴肅。
    “這是重點，這很重要！”
    裴淵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
    難不成，小東西口中的那個“是你”，是那個早就死了的家夥？
    裴淵的腦子突然之間很是活躍，曾經的種種在他腦子裏盤旋。
    他剛被媽帶回來，那家夥便臉色不好看，直言他是賠錢貨，根本沒有問他是不是他親弟弟之類的，明明兩人長得極其相似，但那家夥好像一開始就知道。
    之後取名字也是，那家夥明明也隻有幾歲，怎麼會懂那麼多，雖然淵這個字的解釋，是他自己理解的。
    誰叫那個惡劣的家夥，總是那麼討厭他的模樣，不叫他懷疑這個字的用意都不行。
    祁銳：勞資冤死了，勞資給你取名淵，明明是想要你做一個深仁厚澤、清風高誼、學識淵博的人！不要動不動就想著毀滅世界，怎麼到你嘴裏，就沒一句好話！
    裴淵才不管祁銳最開始是什麼想法，反正就是按他的想法來算。
    越想，他也確實越覺得，那個家夥，有很大的問題！
    主神看著裴淵皺著眉頭深思的模樣，以為他是想到了什麼，想說什麼又怕刺激了裴淵，一時間矛盾得很。
    好在，裴淵雖然在回憶，卻也一直注意著小東西，看到他臉上那反反複複糾結的模樣，頓時笑了。
    他摸了摸少年光潔如玉的臉，眉眼溫和，一點也看不出他剛剛還在心裏暗暗吐槽某個人。
    “小東西，你糾結個什麼勁，不就是想知道那家夥的名字，我告訴你就是了，他叫祁銳。”
    主神眨了眨眼，仿佛沒回過神，再次確認。
    “叫什麼？”
    裴淵挑眉，看來那個家夥確實有問題了。
    真是禍害遺千年，死了還來嚇他的小東西！
    “叫祁……”
    “別說了！”
    主神一下子反應過來，猛得撲倒裴淵，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大大咧咧把那個名字再說出來。
    雖然他有所猜測，但沒想到，真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