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2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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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鈺這話一出,其他人都頓了一頓,方才沒人敢說什麼,但是金鈺說的沒錯啊,這事情,雖然現在人沒撈上來,但是怎麼著也得給一個說法才對。
那位小公子的阿麼這時候說話了:“我也是當阿麼的人,知道眼下這位郎君一定不好受,可這事兒確實該是王君給他一個交代,至少,那位領路的下人到底是誰,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得好好查查清楚,不能這樣不明不白。”
秦側君這時候站出來:“王君,我覺得大家說的對,這事兒應該好好查一查,我們府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奴才?這動機也得問問清楚,這樣危險的人,也不能留在王府,怎麼說都是個隱患。”
沈北看他的模樣,緩緩道:“那就交給側君辦吧。”
秦側君沒想到這時候了沈北還要甩鍋,難道他以為這件事情交給他辦了他自己就能置身事外了嗎?
周圍的人本來就覺得沈北這事兒辦的不靠譜,這會兒他這麼明顯的甩鍋,看著就更加不靠譜了。
這時候,秦側君道:“事關重大,還是請王君派人去稟報王爺吧。”
旁邊立刻有為秦側君打抱不平的附和道:“對對對,此事應該告訴王爺,這麼大的事兒,不能不說。”
“是啊是啊,側君說的對啊。”
“我也覺得……”
一幫人在那兒都覺得秦側君的作為比較靠譜。
秦側君看著沈北道:“王君覺得呢?”
他隻當能看到沈北變臉,但是沈北淡淡一句:“應該的。”
剛符合的人都默了一下。
秦側君看著他的樣子,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之前那次綢緞事件,當時沈北也是這個表情,王爺來了之後,絲毫沒有懷疑他的意思。
他眼下,是覺得這次王爺也不會懷疑他是嗎?
秦側君心說,不會的,上次是府上的事情,如今事關其他人,縱然是王爺想偏袒,這麼多人看著,王爺也不能偏袒!
這便有人去喊了蕭長平。
蕭長平聽到消息的時候跟兄弟幾個喝酒呢,蕭長策是今天的主角兒,私底下兄弟幾個少聚,難得蕭長策壽辰,他年紀也是最小的,小時候與幾位哥哥關係都不算差,又是個豁達性格,特別會來事兒。
這點與蕭長平是全然不同的,蕭長平往日也不時個愛沒事兒找事兒的人,如今看著蕭長策歡喜,除了神色柔和點兒,與平日區別也不大。
這時候紅卯突然急匆匆跑過來,到蕭長平耳邊低語了幾句。
蕭長平麵色不變:“我知道了,你先過去傳話吧。”
紅卯心說這事兒整的,他馬不停蹄去傳話說:“王爺眼下在與幾位王爺飲酒,一會兒就過來了。”
紅卯說完看看現場情況,下意識去看沈北的模樣,卻見他臉色還算鎮定,他心說,這位是真鎮定。
之前有事兒他也是這樣,如今出事兒依然是這樣。
但是仔細想想,人家鎮定也已經出事兒了,鬧騰隻會讓人家看不起,倒不如鎮定呢,這麼一想,紅卯又覺得王君這樣做的其實很好,很有王府王君的氣派。
反而看看秦側君,拉著那位郎君的手低聲安慰著,看著倒是體貼,但反倒不大氣。
紅卯不知怎麼的,這王爺的態度有了變化之後,幾次與王君在一起,他下意識將王君也當作自己主子似得。
這感覺說來也是奇怪。
他正在那兒思緒萬千,那頭卻見自家主子居然這麼快過來了,而且不止他過來了,其他幾位王爺居然也一同跟了過來。
打頭的是蕭長平,之後便是齊王蕭長策,鎮北王蕭長陵,連素日裏不大出門的景王蕭長安也來了,今日這壽宴,除了當今聖上沒來,賜了東西之外,其他幾位王爺都來了。
這蕭長策與蕭長陵之前沈北見過,但是這蕭長安,沈北還是頭一回見到。
有傳聞說這位景王蕭長安雖然是最年長的王爺,但是身體卻一直不好,因此這些年也沒有什麼功績,封號還是先帝在的時候封的,與平西王與鎮北王完全不同,先帝在的時候就是個透明人似得,這會兒新帝登基了,他還是個透明人,一年到頭就在府上養病,沈北與蕭長平成婚那天他也就露了一麵,走個過場,沈北還沒見過他。
沈北記憶裏沒他,但看他弱不經風的,確實有點兒常年病痛的感覺。
許多人還是頭一回看見王爺們這麼齊,不免多看兩眼。
但畢竟都是外男。
這麼一來,在場郎君公子都有點話也不敢說了。
“還沒找到人?”蕭長平蹙眉,聲音聽著頗威嚴。
旁邊奴才都不敢答。
秦側君看了沈北一眼,蕭長平也看了他一眼,兩人都看了他一眼,結果他之前什麼表情,被看了之後還是什麼表情,王爺問話,他不答,著實也是定力過人。
秦側君答:“確實還沒有找到人。”
“是誰家公子?”
“禮部尚書郭大人家的。”
蕭長平道:“去將郭大人喚過來吧。”
這時候秦側君尷尬了一下。
其他人也突然反應過來了。
紅卯心說,這會兒你們反應過來了吧?
這就是之前為什麼他覺得側君不大氣了,這種時候,人家要的可不是你這個外人陪著安慰,該是人家夫君來陪著,你一個外人安慰又有什麼用呢?自然第一時間應該告知人家夫君呀。
看著倒是體貼,但這哪兒是真體貼啊。
其他人之前都心係那位落水公子,對沈北的處理有了偏見下意識覺得秦側君做什麼都挺好,這會兒突然反應過來了,一個個麵色也迥異起來,交換一個眼神,都不說話了。
秦側君哪兒看不出他們臉色不對,但是他方才隻想著安慰郭郎君,一旁又有人應和,他是真的一下子沒想起來。
而且,王君一個字也沒有提啊!
想起方才,他說全權交給他,自己置身事外,如今這沒有顧全大局的罪名就落到他頭上來了。
秦側君心頭懊惱不已。
這事兒自然不過是個插曲。
眼看著那湖一點點兒摸過去,時間越久,這人找到是揪心,找不到也是提心吊膽。
蕭長平卻看了沈北一眼,見他不答,他眼睛微微一眯。
所有人看著王爺那樣子,心裏都想,果然,王爺這是惱了。
但他到底沒有說什麼,眾人也不覺得奇怪,因為眼下不發作,那才是不好呢,這待會兒人要是真找著了,發起火來才恐怖。
蕭長策下意識也看了一眼沈北,他也是看人看手習慣了,下意識就去看人家手,結果又不小心看到沈北的手去,之前就失禮過一回了,今天居然又不小心看到了。
他視線被燙到一樣收回。
這一眼不過一瞬間,應該沒人注意。
秋風本該送爽,但是氣氛實在焦灼,那位郎君眼下眼淚都哭幹了,眼巴巴盯著湖麵,就要望眼欲穿,這時候那位禮部尚書郭大人跑著過來了。
郭郎君一看見郭尚書立刻喊:“老爺!”
郭尚書已經聽說了事情,他拍拍郭郎君的肩膀:“你稍安勿躁,我們湛兒會沒事兒的。”
一句話,郭郎君又哭了起來。
這搜湖的事兒越進行到後麵,在場氣氛就越壓抑,結果最後,竟然是搜遍了湖也沒找到人。
所有人又懵了。
“這怎麼會?”
“這湖都摸透了,怎麼找不到人?”
“難道郭公子沒落水?”
“那他那鞋怎麼會落在水裏?”
沈北暗自收回視線,方才一遭,這麼長時間,這些人麵對郭湛落水生死未卜最真實的反應,他已經看在眼裏,心中,也有數了。
收回視線的一瞬間,他卻又感覺到另外一道視線,竟然是蕭長平。
隻見他視線中暗含警告。
沈北倒是一頓,心裏難得有了點兒異樣。
這是警告,不時惱怒,顯然,他發覺了。
沈北臉上依然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他收回視線,緩緩走到郭郎君麵前,那位郭尚書看著他,臉色不算好,但是還是喊了一聲:“王君。”
沈北還了個禮,他剛才見到蕭長平都沒有行禮,但是這會兒對著郭尚書與郭郎君行了個禮。
“這一禮,是賠罪。”
沈北話音剛落,金鈺的聲音再度響起來:“你以為你這麼行一個禮就能抵消人家公子一條命嗎?”
他這話一出,郭尚書與郭郎君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看著沈北也不善起來。
沈北卻半點兒沒有慌亂,他略帶無辜的看了金鈺一眼:“誰說我是因為害了人家公子性命才賠禮的?”
“事到如今,你不會是想說,反正人家公子現在也下落不明,這事兒與你無關吧?”金鈺這話說的帶著三分諷刺,聽的人心裏頭直不舒服。
但不舒服,卻是對著沈北去的。
他這一禮,還不如之前端著什麼都不做呢,人家現在自家公子正下落不明,你突然來這麼一下,明擺著是不想承擔責任,這不是惡心人嘛?
要說秦側君之前做的也不大氣,但是想想這王君做了什麼?
一開始就甩鍋給側妃,這會兒又做出這種行為,簡直不堪入目!
有道是眾怒難犯。
正在這時候,蕭長平冷冷道:“金公子,這是我平西王府,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他沈北是我的王君,也輪不到你來教訓。”
蕭長平這話一出,其他人都驚了。
不止是郎君公子驚了,連幾位王爺都驚了。
這還是他們那位嚴以律己的兄弟?
都知道蕭長平最規矩不過的一個人,萬萬沒想到啊。
他們看著沈北的眼光變了,之前隻聽說他們夫夫感情不好了,如今看來,這位王君居然能讓蕭長平在這種場合出言護短?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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