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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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當退位休息吧。”南宿秋不太會安慰人。
聞言,醜野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是啊,就是日子苦了點。”
“我有個辦法,摒棄現在的身份。”白縱說道。
“我記得人出身就有了身份識別,你怎麼摒棄現在的身份?”醜野問他。
白縱笑了笑,說:“這個世界,萬物皆有可能,你不關注殺手榜的事,自然不了解殺手界的規矩。”
聽到這話,南宿秋想起了白縱幾年前的行蹤,他默然,白縱沒有跟他坦白,他也就閉口不談,白縱所有的事,他都想知道。
“殺手榜每四年就會有一場比賽,殊死搏鬥,可組隊、可單人,隻是殺手榜隻取前三,無論你是不是組隊,最後都要變成單人上場,去年榜首前兩位剛得位置就被殺害了,目前這個榜一、二從未露過麵,隻有殺了他們,成為新的榜首,才有機會逆轉這局勢。”
“所有國家都不幹預殺手界的事,雪亦津到時候也沒辦法,明麵上是肯定不會動手了。”
醜野盯著南宿秋,問:“你怎麼看?”
南宿秋眼神全在白縱身上,忍不住親他的脖子,隨口答道:“不是很簡單,也不是很難,難的地方在,我們三個身份特殊,會被群體公然挑戰,也可能被設陷阱。”
白縱皺著眉捉住了要往他衣服裏伸的手,摸到了柔軟的紗布,他的力度又輕柔了點,自從回來後,南宿秋不管不顧對他越來越深的情感都展現在臉上,更是知道了他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越發不要臉的纏著他。
“你手上的傷還沒好。”
“不要緊,一點小傷。”
“白縱,你不要看他是為你傷得就心軟,他在戰場那麼多年,受過的傷不知道比這多多少。”醜野在一旁插嘴道,惹來南宿秋的刀眼。
白縱怎麼不心疼,徒手接子彈,這跟直接穿心又有什麼區別。
6
距離“獵殺比賽”還有三個月時間。
這座山,不適合殺手的訓練,連個野牛影子都沒有,更別說遇到一些未知的生物。
醜野與南宿秋站在圍護欄邊上,南宿秋的眼神望著不遠處的白縱,他一大早就去摘野菜去了,荒山野嶺的,運氣好或許能撿到野雞。
“你知道那天白縱跟玄承說了什麼嗎?”醜野突然問道。
南宿秋淡淡的說:“不知道。”
“你就不想知道嗎?”
“不想。”南宿秋又回他,他抱臂靠在圍欄上,黑色的長發飄灑在空中,修長的雙腿交叉站著,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對著醜野。
“你找到答案了嗎?”
“嗯。”
不管白縱愛不愛我,他在乎我,就已經足夠我留在他身邊的理由。
“玄承已經視你為眼中釘了。”醜野看戲般嬉笑道。
“小毛孩子,癡心妄想贏我。”
醜野挑了挑眉,不愧是你。
“如果白縱選了他怎麼辦?”
“不會,玄承太蠢了,無論在處事上、感情上,專挑小縱不喜歡的做。”
“嗬嗬。”醜野不再說話,既然如此,那他還擔憂什麼。
——你們倆在說什麼?
背著一籮筐的野菜,手裏還提著一隻雞的白縱看著他兩。
“說我想你了。”
白縱一頓,說:“這個不用告訴我。”
南宿秋笑了:“必須要,以後我想你就要說出來,愛你也要說出來,讓你時時刻刻都記得我說的話,我愛你,寶貝。”
醜野渾身抖了抖,肉麻得他的心都快酥了:“南宿秋!別搞這一套行不行?怪惡心的!”
南宿秋沒理他,接過了白縱手裏的雞,說:“我看著屋裏還有些調料,你想吃什麼口味的雞?”
白縱想了想,說:“甜口、鹹口、辣口,都想吃。”
“好。”
“你們倆就互相慣著!不把我當人看唄!”醜野陰陽怪氣地吐槽。
“你先休息休息,做好了我叫你。”南宿秋溫柔的摸了摸白縱的臉,白縱聽話應聲,轉身回屋裏了。
“。。。。。。”
7
——全球新報:賽製將近,請各位參賽選手做好準備。
程茴香的手環上出現了一排字,程茴香看了一眼,就關閉了。
“茴香。”
“哥哥。”程茴香站了起來,歐陽芥末拿著藥箱進屋,見程茴香的胳膊上又滲出了血,輕皺眉頭。
“你傷得那麼重,就躺著,起來做什麼?”
程茴香低著頭,說:“哥哥,抱歉,是我能力不夠,保護不了你們。”
“這不是你的責任,是南宿秋太強了。”歐陽芥末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他是一個軍人,不是一個殺手,在戰場上聽過很多南宿秋的傳聞,既是將軍又是殺手榜前三,茴香又怎能打得過他。
“我想保護你們。”程茴香捏緊了拳頭,如果不是白縱,他那時也許就喪命了。
他以前從不想跟任何人爭,可到了如今的場麵,他必須保護他的家人,保護他的朋友。
“哥哥,我想去參加比賽,還有三個月時間。”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三個月時間都不夠你恢複身體,怎麼參加比賽?”
“哥哥,我有我自己的辦法。”
“不行!如果你有什麼事,我這個當哥哥的對不起死去的母親。”
“哥哥!”程茴香急道。
“別說了,我幫你換藥,比賽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想再聽到!”
程茴香坐了下來,他將手伸了出來,沒有再說話,他從小最聽哥哥的話,歐陽芥末就是看準這一點,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弟弟已經長大了。
“玄承。。。。。。怎麼樣了?”程茴香開口問道。
歐陽芥末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替他包紮,“被上將打傷了。”
程茴香站了起來,驚道:“他還好嗎?他怎麼樣了?”
“小心點傷口。”歐陽芥末有些責備地看著程茴香,“我在來之前已經去送藥了,輕微的腦震蕩,沒傷到要害,玄上將下手太狠了,外傷很嚴重,多處軟組織挫傷。”
“想必,玄霧的死嚴重刺激到了玄上將吧,玄承看上去也很內疚。”
“哥哥,你或許不明白,我一直認為玄上將不在意玄承這個兒子。”
“茴香,你聽誰說的?”
程茴香搖了搖頭說:“我隻是一直在想,玄上將為什麼不讓玄承進軍隊,如果是為了保護他,何必全盤否定玄承的努力,玄霧比玄承晚入隊,兩年就做了前線隊長,我隻是有些許猜測,或許,玄承並不是玄上將的親兒子。”
“茴香!”歐陽芥末動了怒,不準程茴香再說下去,他們家一直效忠玄上將,效忠國家,這種話被聽去了,他們還能活命嗎?
程茴香意識到自己越界了,閉上了嘴,無論真假,這個事都不應該由他這個外人來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