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前輩，祝你好運。”
    “謝謝。”司流金猛吸一口煙，打算隨白縱一同去柏林城。
    “玄承，你可以不去，但我必須要去，我會回來找你。”
    “白縱。”玄承看著白縱離去的背影，他們才見麵幾天而已。
    “玄承，哥哥也來M國了，哥哥說玄上將讓我帶你去見他。”
    “哼，我才不想見他。”玄承冷哼，在知道自己父親設計自己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向往，對R國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時間越久，他越是懷疑自己這些年的努力的初衷。
    “程茴香，假如，要你與司流金前輩與那些特種老兵為敵，你打還是不打。”
    程茴香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他一直回避，麵對它的時候，程茴香還是想不出答案，他低著頭，皺著眉，十分糾結。
    “如果你不打，就是背叛你哥哥跟玄上將，程茴香，你想清楚了嗎？”
    “玄承，你呢？”程茴香抬頭反問他。
    “我？”玄承想笑又笑不出來，他其實就是在問自己，白縱不需要他的幫忙，也許父親也不需要，可是到了真正抉擇的一天怎麼辦？他看不得白縱跟著南宿秋雙宿雙飛，他一向不喜歡坐以待斃。
    過了不久，玄承道：“我選擇白縱一人。”
    M國的天灰蒙蒙的，好像就要天亮了。
    1
    柏林城外。
    雪亦津似乎有些不適應M國的天氣，相對於F國，這裏有些熱，雪亦津吐了一宿，他喝不慣這裏的水。
    “水質太差。”雪亦津吐完胃裏的東西後，說。
    “雪先生，玄上將，玄承來了。”
    雪亦津隨意擦了擦嘴，說：“讓他進來。”
    “玄上將。”程茴香朝玄丙微微鞠躬。
    玄承倒是一進屋就盯著雪亦津，雪亦津看起來比自己還小幾歲，打扮得像學生，臉色有些蒼白，但是朝氣活力都有，他想起來大學時期，籃球部的部長跟雪亦津有幾分相像。
    “雪先生，你看起來年紀不大，是不是還在念書啊？”玄承笑道。
    玄丙皺起了眉，嗬斥道：“玄承！”
    雪亦津搖頭道：“沒關係，我是在念書，不過，博士學位對我來說不重要，因為本身也不難，我喜歡更難的東西。”
    玄承果不其然滿臉黑線，心想，他是自戀狂嗎？
    雪亦津又說：“我跳過三次級，才發現學術這個東西，永無止境，就是學校裏的知識太少了，我想要了解更多，玄承，你一定覺得我外表更像體育部那些打籃球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吧。”
    玄承噎了一下，這個雪亦津像是他腦子裏的蛔蟲。
    雪亦津一直沒有笑過，表情嚴肅又平淡，說：“已經過了三天，我還沒有打下柏林城。”雪亦津皺了皺眉，想著什麼事，又說：“M國邊界我隻花了一晚上時間，甚至不到一晚上，自從南宿秋開始守城，我就一直打不進去，問題出在哪？”
    雪亦津縱使智商很高，他也摸不透這軍事，所以他選擇虛心求學。
    “南宿秋的戰績，雪先生應該心知肚明，這些天我們一直攻，也不見成效，但是士兵總有衰竭的時候，你說呢？”玄上將也是經曆百戰的人，多少有點本事。
    “玄上將說的有道理，但是我不覺得南宿秋帶出來的士兵會這麼容易衰頹，北邊的城已經被其他國的人攻陷了，這南宿秋也難防守那麼多塊地方，這M國遲早要亡。”雪亦津語氣平靜，就算南宿秋再強也是無用功。
    “雪先生，如果南宿秋敗了，你會怎樣，殺了他？”玄承問。
    “不會。”
    “雪先生，你不打算殺南宿秋？”玄丙眯著眼看他。
    “玄上將，不用緊張，你不過是怕南宿秋總有一天再崛起，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一種控製人的方法，在我們雪氏一族有一種秘法，經常把殺手做成傀儡，越強的越好，失去心智，隻能為你所用。”
    玄丙怎麼都覺得雪亦津說這話的時候陰森森的。
    玄承的心抖了起來。
    “玄承，你是來加入我們的嗎？”雪亦津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還未等玄承回答，雪亦津又說：“聽說南宿秋有一個寵愛的兒子，我猜，你猶豫的原因是因為他這個兒子。”
    “是，我有一個要求，M國滅亡後，我要他。”
    “可以，我答應你，他叫什麼名字？”雪亦津問他。
    “他叫白縱。”
    “好。”
    程茴香盯著玄承，手攥得更緊了。
    ---分割線---
    交談結束後，雪亦津給他安排了住所，玄承卻沒有回屋，轉而去了瞭望塔。
    他拿著望遠鏡看向遠處的柏林城。
    “玄承，你真的打算加入雪亦津了？”
    “嗯。”玄承回道。
    “你明明知道白縱不會棄南宿秋於不顧，你這樣，白縱會恨你。”
    “那有什麼辦法！隻有南宿秋死了，我才沒有威脅！他們有那麼多的過往，我跟白縱呢？我們什麼都沒有，隻有那破山上的一丁點兒回憶。”
    “玄承，白縱隻是把他當父親！”程茴香急了。
    “你怎麼知道？你沒看見嗎？南宿秋有危險他立刻就去了，我隻不過親了他一口，他就對我動手，這差別還真是大啊。”玄承這些天的不滿都在此刻爆發了，他心裏的憋屈、不甘都化成了怨念。
    “我要讓白縱親眼看見南宿秋死！對他死心！”
    “玄承！你。。。。。。”程茴香突然意識到玄承是動真格的，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玄承！”
    “歐陽少尉。”玄承俯視著瞭望塔下麵的歐陽芥末。
    “哥哥。”
    “茴香。”歐陽芥末朝弟弟微微笑了笑。
    “玄承，好久不見了。”歐陽芥末說。
    “嗯。”玄承表情淡然，對他顯然沒有過多的表情。
    歐陽芥末心中一痛，他從玄承離開時就一直想著念著他。
    “你們餓不餓？一起吃飯嗎？”歐陽芥末又問。
    “不餓，程茴香跟你哥哥一塊吃吧，我再呆會兒。”玄承道。
    程茴香點頭，他下了瞭望塔，歐陽芥末看了玄承一會兒，他總覺得，玄承好像有點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