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開,君歸來兮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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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魔的種類很多,影魔便是其中一種,這種魔實力並非最強盛,但擅於隱匿,十分狡猾,帝柩三人費了一番功夫終於找到被影魔附身的萬紅樓頭牌月姬。
月姬被影魔附身已久,神智完全被影魔左右,靠著出賣自己,壯大影魔實力。
帝柩如今剛蘇醒,力量尚不穩定,並未參與圍剿行動。
影魔上次之所以能逃脫是羽畫心一時大意,如今就算魔功大漲依舊不是羽畫心二人的對手,很快敗下陣來。
“離疏影,你果然來了!”看著憑空出現,阻礙他們擒住影魔的神秘人,羽畫心厲聲喝道:“你殺了那麼多人,究竟想做什麼?”
“我何須向你交代?”離疏影一身繁複暗金玄袍,魔紋黑金麵具遮住他的臉,隻露出一雙血紅雙瞳,在月光下綻放幽暗之光,“奉勸你們一句,別再深究下去,結局對誰都不好!若再糾纏不休,別怪我不客氣!”
“笑話!魔君居然跟我們講客氣?”玉清上神一直覺得離疏影不對勁,現在想來他最近的表現確實算得上客氣。
換做之前早就二話不說打過來,這幾次卻刻意避免與他們交手,目的達成立即退場,毫不戀戰。
莫非是身體出了什麼毛病,才不敢與他們正麵交鋒?
羽畫心二人對視一眼,悄無聲息截斷離疏影的退路,不打算放過他。
離疏影怎會毫無準備前來,在包圍圈形成之前,挑選出實力最弱的隨侍神官作為突破點,不僅成功突圍,還順利帶走月姬。
……
“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最好別再鬧出太大動靜,給你主子添麻煩!”逃脫羽畫心一行人追捕,離疏影對影魔叮囑道。
“放心,我絕不會誤了主人大事!”影魔笑道,在昔日舊主麵前公然認他人為主,離疏影居然還不生氣。
“他究竟想做什麼?”離疏影更想問的是他怎麼會變成那樣!
“你是主人最親密的人,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才對吧?!”影魔冷笑,臉上的輕蔑令離疏影很是不悅,剛想發難,又生生壓下。
“滾!”離疏影冷喝,血眸冷意盡顯。
……
“上哪了?”
屋內燈火通明,離疏影看了眼坐在床邊的人,那恣意慵懶的坐姿與平日截然不同,語氣也帶著幾分輕佻。
“起夜。”離疏影垂眸,一副低眉順目的模樣。
“我不是說過不許擅自離開我身邊?”那人笑得溫柔,絕塵出世的姿容在這一刻竟帶著蠱惑,美則美矣,危險得讓人不敢靠近。
離疏影覺得他還是不喜歡他這個樣子!
“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
離疏影被重重摔在床上。
“你做什麼?”離疏影下意識抓住對方的手,一些不好的記憶在腦海中一一浮現,臉色煞白,身子抑製不住的顫抖著。
“還知道怕?”那人妖孽一笑,聲音、眸色一點一點沉下,“這不夠!我要你深刻記住自己所犯的錯誤……”
撕啦~
破碎的衣袍扔了一地,輕紗寢帳徐徐落下,掩飾不住一室春光傾瀉。
……
“無塵,你何時隨我們離開?”羽畫心坐在帝柩的書房裏,詢問道。
劉家產業龐大,劉老員外年紀老邁,家業一直是獨子劉邑打理。
“我懷疑離疏影就躲在渝州城,此事再緩緩。”
而且,他還沒想好怎麼跟劉老爺子說,劉老爺子老年得子,發妻早逝,一直把帝柩當成命根子看待,再怎麼說也相處了二十年,他不能看著他變成孤寡老人。
“老爺子畢竟對你有恩,若你放心不下他,不妨將他帶回天界。”羽畫心看穿帝柩的心思,別看他平日不近人情,到底懂得何為知恩圖報。
帝柩執筆的手微頓,並未出聲。
“我看你是舍不得你的小情郎吧!?”羽畫心吃味的說道。
這下帝柩無法再保持沉默,自從蘇醒後他就在考慮該怎麼處理這段棘手的關係。
“我會找他說清楚。”
“你真不打算將他帶回天界?”
“不愛就是不愛,何必強求?”
帝柩的聲音冷淡得殘忍,這才像他記憶中的無塵上神。
“那還等什麼?快刀斬亂麻,越拖對他傷害越大!”
“今日不行!”帝柩甩開他的手。
“為何不行?”羽畫心疑惑。
“……”帝柩臉色有些不自然。
“到底為什麼不行?”羽畫心堅持不懈的追問,從帝柩身後抱住他的脖子,薄唇似有若無的擦過那微涼的耳廓。
“他身子不舒服……”帝柩沒有推開他,在天界畢竟親密接觸過一段日子,這種習慣即使換了具身體也未改變。
原來是病了!
“好吧!”羽畫心回答得不情不願。
“你們在做什麼?”從外麵回來的玉清上神見此一幕清潤的俊顏出現一絲龜裂。
在天界早就聽聞二人私下舉止親密,甚至同吃同睡,但帝柩從不曾在他麵前表現出來,如今親眼所見,玉清上神豈能坐得住,上前一把抓住羽畫心的手腕,力道仿佛要捏碎他的手骨。
不對!
趕走了討人厭的小夫郎不算完!
“喲~這麼快就回來了?”不過,羽畫心明顯沒把他太放在眼裏,這家夥死要麵子活受罪,明明愛慕帝柩偏要擺出一副自視清高的樣子,還不經挑撥,跟自己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我在外忙得焦頭爛額,神帝陛下倒好,在這與無塵上神打情罵俏?”玉清上神兩眼快能噴火。
“玉清上神,慎言!”換來帝柩不悅的回眸,說實話他並不想與誰扯上關係,一味容忍羽畫心,說到底是為了壓製體內躁動。
羽畫心嘴唇一勾,在帝柩看不到的位置對玉清上神露出得逞的笑容。
這回玉清上神倒是學乖了,恢複以往清冷,“此次雖晚了一步,沒能抓住影魔,但我發現了這個!”
玉清上神右手一揚,憑空出現一麵水鏡,隻見小城中血河蜿蜒,浮屍遍地,所過之處寸草不生,人畜皆亡,鏡頭被拉遠,從小城上空往下看,一條條走街串巷的血河走勢有一定規律,畫麵定格的刹那仿佛形成一個詭異的血陣。
“這是什麼?”帝柩身為位麵主神都未曾見過這東西,看到它的瞬間隻覺一陣惡寒襲來,頭皮發麻。
“看著像是某種邪惡的陣法,事實上並不隻有這一個!”玉清上神想到這陣法的形成過程,也不由得一陣不寒而栗。
“不錯!我在其它幾個受害城鎮也曾看到過類似的陣法,當時我還以為是我多心了!”羽畫心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神色變得凝重。
“也許,我想到辦法把離疏影引出來了。”帝柩若有所思,如果這東西被破壞,他不信對方還能坐得住!
“沒用的!我們試過很多辦法都無法破壞它。”羽畫心一臉頹然。
法陣就像活物,一旦遭受到威脅立即被觸動,羽畫心二人差點都折在裏頭。
“我有辦法,不過需要你們傾力相助!”帝柩一副成竹在胸。
“那行!我們馬上去準備!”
屋外之人在羽畫心開門之時先一步走開,桌案前的帝柩五指覆蓋左半邊臉,下垂的嘴角一點一點上揚,黑眸在這一刻竟詭異得駭人,可惜匆忙離去的羽畫心二人並未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