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與你,我選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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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七殿下,皇上正在休息,您不能進去!”三人被攔在景陽宮外。
“滾開!”華青衣用力一推,老太監一個驢打滾直接滾到一旁。
“就算您是皇上最寵愛的七殿下,也不能在皇上休息的時候打擾,一旦驚擾了皇上,恐怕沒人擔待得起!”驃騎大將軍目不斜視,不卑不亢,目光投向帝柩二人,“何況,此二人來曆不明,末將不能放居心叵測的人進去!”
“我看居心叵測的人是你們吧!這麼日夜守在景陽宮門口,不讓任何人探視,莫不是裏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緋輕歌像沒骨頭似的往帝柩身上一靠。
帝柩身子一讓,看著礙事的高達,剛調動體內元力,像是想起什麼,突然撤去內力,這一幕卻落在一直注意著他的緋輕歌眼裏,似乎好幾次都是這種情況,仔細想想,每次帝柩都隻是用內勁將他擊飛,若是他認真起來自己不知道死幾百回了。
“妖人,休要張狂!”高達怒目而視,身上已有殺意彌漫。
“你罵我妖人?”緋輕歌眼神一冷,看著高達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死人。
“一臉狐媚相,妖裏妖氣,不是妖人是什麼?”高達就差沒當眾吐口水,以示對他的不屑。
要不是情況不對,華青衣很想拍手叫好,眼見緋輕歌被氣得七竅生煙,樂得合不攏嘴。
緋輕歌正打算搞事,忽然頭皮一痛,被人扯著頭發身子不受控製向後退。
“小柩柩,你做什麼?”
“阻止你找死。”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快放開我,看我怎麼把他們這些雜碎剁碎了喂狗!!”
“真以為你天下無敵了?愚蠢!”雖然有人幫帝柩出手他很樂意,但想到雙方懸殊的實力,帝柩想他還是別丟人現眼了。
那麼多人加起來就連他都不敢保證能立於不敗之地,何況是實力不如他的緋輕歌。
“那你不去看你皇帝老子了嗎?”話說,你能不能換個方式?這樣被拖著走又痛又丟人好不!!
“不急,有件事更急。”
“大皇兄,你好像早知道要發生什麼事?”華青衣追上二人,剛好聽到他這句話。
帝柩回眸看了他一眼,心底暗笑:你不也知道嗎?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緋輕歌一臉茫然,看著像是有什麼共同秘密的二人,心裏很不爽。
高達的舉止很明顯有古怪,說不定皇帝已經被他暗害了,有什麼事比這還急嗎?
緋輕歌想得不錯,不過皇帝隻是中毒昏迷,暫時還沒有性命之憂,但那些對皇帝下毒的人卻想趁著這個機會把控朝政,帝柩當然不能讓他們如願。
……
皇帝生性風流,一共有十二個皇子和二十幾個公主。
其中除了年幼的幾位皇子,隻有二皇子華碩、五皇子華安、七皇子華青衣登得上台麵,其他都是酒囊飯袋,其中以七皇子勢力最強,又深得皇帝喜愛,眾人皆傳將來皇位十有八九會傳給七皇子。
自古皇位傳嫡不傳庶,傳長不傳賢,嫡長子華九落幼年時被人販子擄走至今下落不明,皇位本該由二皇子繼承,自然不能讓皇位旁落,此次趁著七皇子離京,策劃了這次陰謀。
此時,朝堂上二皇子、五皇子兩大派係正針鋒相對,七皇子一派倒是想參與其中,偏偏正主不在,他們出師無名,隻能站在一旁看熱鬧。
“父皇如今臥於病榻,國不可一日無君,這個道理五皇弟你不可能不懂!”
“道理我自然懂,但本殿下不懂的是為什麼這個人是你?”
“大皇兄早夭,本殿下不暫代監國一職,難道讓你越俎代庖不成?”華碩就差直接告訴他,誰讓你比我晚生了幾年?
“誰在咒我?”清冷的聲音如天外飄來,又仿佛在眾人耳邊炸響,每個字都清晰無比。
眾人紛紛朝大門口望去,隻見男子一襲白袍,氣質聖潔清冽,眉目如畫,鳳眸慵懶中帶著一絲厭世的孤傲,如瀑黑發一半用發帶束著,一半披散肩頭,長及腰際。
身後跟著目空一切的華青衣及一名衣著豪放的紅衣男子,二人站在那白衣男子身旁也沒有被他掩蓋光芒,三個人站在一起倒是讓畫麵更具有衝擊性,直擊人眼球。
“你是何人?”就算不好男色的二皇子在見到帝柩的那一刻都忍不住心如鹿撞,何況是好色的五皇子,看著帝柩的目光赤我是完美的分割線裸得讓人不舒服。
明明不是在看自己,緋輕歌卻比對方無視自己更憤怒,好想殺光他們啊!
帝柩沒有廢話,從懷裏取出足以證明他身份的玉牌。
緋輕歌無意間一瞥,在看到玉牌的那一霎眼眸慢慢瞪大,那些被塵封的記憶如畫卷在緋輕歌腦海展開。
緋輕歌忽然笑了,如孩童終於得到心愛的禮物那麼的天真、滿足。
“不可能!華九落死了那麼久怎麼可能出現?”眼看著一切就要到手,此時帝柩卻突然出現,奪走一切,二皇子就差沒撲上去殺人,“對!你肯定是假的!!!”
“難道,你想說這玉璽也是假的嗎?”將傳國玉璽高舉過頭頂,帝柩不屑的看著一臉死灰的二皇子。
早知道二皇子一黨居心叵測,皇帝早作安排,所以二皇子將皇宮翻了個遍都沒能找到玉璽,若是有玉璽他也就不用在這跟五皇子唇槍舌戰。
有了傳國玉璽,帝柩要見到皇帝就更容易了。
“竟然是遺夢!”華青衣為皇帝把過脈,神色凝重。
劇情隻大概說了皇帝中毒,什麼毒卻沒說,帝柩微微眯眼,看著華青衣的眸光略帶深沉。
華青衣,不懂醫術!
遺夢能令人深陷睡夢中,再厲害的禦醫也看不出什麼問題,若非華青衣是毒穀少主,見多識廣,也不可能知道此毒。
遺夢不會對人立即造成傷害,但陷入夢境裏的人精氣神會逐漸被消耗,人在睡夢中越來越虛弱,皇帝看起來服食遺夢已有段時日,完全靠人參才吊著一口氣,就連華青衣都沒把握一定能救活皇帝。
在華青衣為解毒一事頭疼的時候,帝柩也被弄得焦頭爛額,又要對付二皇子,提防五皇子,又要處理朝政和緋輕歌這塊牛皮糖。
兩位皇子勢力不弱,加在一起更是不容小覷,但帝柩有無心劍莊,皇帝也將一向隻聽他命令行事的皇室暗衛給了帝柩,加上七皇子的母族勢力,實力完全碾壓對方一頭,真正令帝柩頭疼的是緋輕歌這個死變態。
“給你一秒的時間,馬上從我身上消失!”一睜眼,胸口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腦袋,忍著捏爆他的衝動,帝柩清冷的聲音都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不!”腦袋的主人非但沒有起開,反而抱緊帝柩勁瘦有力的腰身,還不知死活的在他胸口蹭了蹭。
帝柩拳頭緊攥,體內元力蠢蠢欲動,最終還是放棄。
帝柩拎起緋輕歌,不止一次想掐死他,能忍到現在已經連帝柩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被扔習慣的緋輕歌無所謂的坐在地上,在帝柩經過他身旁時,猝不及防的從後麵抱住帝柩。
帝柩身子狠狠一僵,抓住那隻在他身上亂揩油的手,剛把人扯開,對方又像靈蛇一樣纏上來。
帝柩深吸一口氣,還是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
“我收回。”帝柩無厘頭的冒出一句話。
“什麼?”
“你將是我最討厭的主角,沒有之一!!”帝柩開始擔心有一天自己會真的忍不住殺了這死變態。
“那是我的榮幸。”雖然沒太聽懂帝柩的話什麼意思,但不妨礙緋輕歌把它當成一種讚美,“你要上朝嗎?我來幫你更衣吧!”
兩人睡都一塊睡了,緋輕歌自然把他歸為自己的所有物,豈會讓別人再碰他?
還能在幫他穿衣服的同時揩揩油,何樂而不為。
“不勞你大駕!”這家夥一看就居心叵測,帝柩才沒那麼傻自己送上門。
“說什麼呢!你忘了嗎?以前我也是這麼照顧你的!”緋輕歌笑道。
“我和你見過?”他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
“你小時候是不是被人販子抓走過?”緋輕歌在帝柩腰間掐了一把,似乎在懲罰他居然忘了自己,無視帝柩殺人的目光,繼續說道:“那時我和你在一起。”
抓走他們的其實不是什麼人販子,而是魔教上任教主,二人在魔教生活了一段時間,一段充斥著血腥暴力的黑暗生活,然後華九落被無心劍莊上任莊主救走,他則成了魔教少主。
也許是那時年幼,又或是那段過去太灰暗,華九落沒有了那段時間的記憶,隻模糊記得一張臉。
這麼說他就是原主心目中的白月光?
帝柩很想知道原主眼睛是不是被炮轟過。
這種人怎麼可能是白月光?烏鴉都沒他黑!
“說來,你的內力是怎麼回事?”都被他這麼耍了還能強忍著,看來他身體的情況比自己所想的更嚴重。
帝柩沒想過能瞞過他,他不就是仗著這點對自己為所欲為?
“用不著你管!”帝柩閉上眼不去看他,他不敢保證再看著他那張欠扁的臉還能繼續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