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七章、王敢心的外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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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亢花了十分鍾洗澡打扮,收拾下樓,來到樓下,他一抬眼就看見王敢心正坐在他家的餐桌上啃包子。
“哎喲,你終於下來了。”王敢心抽紙抹了把嘴上的油光,看著他招呼到:“趕緊過來吃早餐,再不快點上學就要遲到了。”
王敢心說著就把手中的半個包子塞進了嘴裏,朝他招著手,嘴裏含糊不清的嗚嗚著:“這包子可好吃了。”
田亢看著王敢心的那張油嘴,十分嫌棄的皺了下眉:“你能吃完東西再說話嗎?”
王敢心舉起手邊的牛奶喝了一口,鼓著腮幫子衝他做了個鬼臉,搖晃著腦袋一副欠打的模樣。
田亢一臉無語的癟了下嘴,冷不丁的抬手在空中虛晃了一下,隨即輕揚起嘴角很是無奈的搖了下頭。
接著他走到王敢心對麵坐下,抄著手,抬起右腳搭在左腿上,抬眼審視著王敢心。
王敢心和他四目相對時輕皺了下眉,開口問道:“幹嘛?”
田亢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歎了口氣後將視線移開,然後起身從餐桌上的奶鍋裏盛了碗黑米粥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因為他早上一般不吃帶油的東西,所以隻要他在家,方姨早上都會額外用奶鍋換著花樣的給他煮粥。
“那什麼。”就在這時,王敢心拿紙擦了下嘴,看著他吞吞吐吐的說:“我昨天情緒有點激動,不該跟你說那麼重的話,對不起。”
王敢心說完就舉起牛奶伸到他的麵前,接著說:“幹了這杯奶,咱以後還是好兄弟。”
田亢抬頭瞟了眼王敢心,接著端起碗碰了下王敢心的杯子說:“沒事,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而且你說的那些都是對的。”
王敢心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收回杯子往桌上一擱,看著他佯怒道:“那你剛才那欲言又止是幾個意思?又在這跟我碰個什麼杯?”
田亢抿著嘴用鼻孔出氣,王敢心的這情商,他也是服了。
他張了張嘴,原本是想解釋一下的,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沒必要,索性不答反問道:“對了,你在電話裏麵跟我說,是田一凡讓你搬回來的?”
王敢心看著愣了兩秒,眼珠一轉,揚起假笑,眯著眼睛幹哼道:“哼哼,又想套我話是吧?”
接著王敢心畫風一邊,一股機靈勁兒:“我告訴你,我聰明著呢。”
“哼。”王敢心輕哼了一下,像是早就洞察了一切似的,說:“怪不得凡再三叮囑我,讓我防著點你,我還以為是防著你出軌呢,搞半天是讓我防著你套話。哼,你休想從我這套出半句話。”
“切。”田亢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心想說,行,我不套,我等你自己嘴快說出來。
在上輩子,雖然他和王敢心的交情並不深,但他和王敢心從小就是鄰居,也算是一切長大的。
而且他家和王敢心家還是世交,所以他不敢說自己有多了解王敢心,但王敢心是一個什麼樣的性格他還是知道的,畢竟小的時候,田一凡時不時的就會在他耳邊抱怨兩句王敢心。
田一凡跟他抱怨最多的就是:“王敢心怎麼這麼笨啊,嘴快藏不住事也就算了,說話還不經過大腦,害我又被罰抄了。”
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毫不留情的潑一盆冷水上去:“活該,誰讓你平時要拿作業給他抄的?考試的時候還拿試卷給他抄,你以為你這是在幫他嗎?老師不罰你罰誰?”
隻要一說到這個,田一凡立馬就會跟他理論:“這事怎麼能罰到我身上呢?我是出於好心才給他抄的好嗎?要不然他回家被訓又要來找我賣慘。”
“嗬嗬。”他當然不會就此退讓,立即反駁道:“他找你賣慘你就幫他,九年義務教育你都可以幫他,那他以後考不上高中,上不了大學,是不是來找你賣個慘你就能幫他考上了?”
“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嗎?”田一凡小的時候,最會的一件事情就是強詞奪理,偷換概念。
每次他都會被田一凡的強詞奪理氣得摔筆,把筆往書上一摔,抄起手:“這就是一回事。”
一到這個時候,兩人就會吵起來,而且越吵越氣就開始動手。
最後王敢心每天依舊跟個憨憨似的,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的笑嗬嗬,從來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而他和田一凡,每次不是吵得不可開交,就是打得頭破血流,然後開始長久的冷戰。
也正因為如此,他和田一凡給王敢心取了個外號,叫:“王憨憨”。
但“王憨憨”這個外號,除了田一凡,不管誰喊,王敢心都會不樂意,要不就裝作沒聽見,隻要田一凡一喊,王敢心答應得比誰都快,跑得比誰都勤。
田亢現在想想,他似乎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嫉妒的王敢心。
然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就跟小時候一樣,正坐在他的對麵,沒心沒肺的啃著手中的包子。
他搖了搖頭,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索性就這樣吧,反正他相信,王敢心用不了多久就會把田一凡交代給他的事情全部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