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行  第五十八章 南宮峻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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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
    “少莊主。”
    “駱少俠。”
    “駱公子。”
    “駱兄。”……
    天羽聽到身後響起恭敬、驚喜、驚訝、諂媚等等各種語氣,不同稱呼的聲音,不用想都知道剛才說話的是誰,仍是裝作沒聽見,抬腳走人。
    “小公子,請等一下。”掌櫃的上前攔住了他。
    這一停留,駱喬鷹已快步下了樓梯。原來當天羽拿出玉石時,就有認得之人去樓上雅間稟明了他,所以他能及時出言急挽留,現在匆匆上前來,再次說道:“這位公子,請留步。”
    天羽隻好回過頭來,麵前站著一位俊逸的藍袍公子,記憶中的娃娃臉,正是自己在芳草地救下的喬鷹,後麵跟著先前遇到的張、李二位公子。
    “駱少莊主,”天羽禮節性的拱拱手,“小生先告辭了。”
    “這位公子如何稱呼?”不是相識之人,駱喬鷹還禮問道。
    “小生藍靈。”
    “藍公子,可否樓上一敘?”
    “此處皆為風雅之士,似小生這般有偷竊嫌疑的恐不易久留吧?”天羽說著眼角掃了一下剛才那些人,和東方月呆久了,不免長出幾根刺。
    “藍公子,可否告知羽凡的事?”鬼使神差的將玉送給對那個純真少年,駱喬鷹也不知為什麼,似乎隻有他才配得上這白玉的無瑕。
    “少莊主若真有心,我們可換個地方。”
    “去哪裏?”
    “玉香樓。”挑釁的看了他一眼,擺明是你敢去嗎?
    駱喬鷹看此人,年齡不大,身著粗布,卻麵似羊脂,眉若遠山,雙眸瑩亮,故意為難的笑容掛在嘴角,反而激發他對此人的興趣,揮退上前阻止的人,說道:“好,這南曦還沒有我駱喬鷹不敢去的地方。”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聽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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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巍峨的宮牆,森嚴的殿閣,夕陽將一角黃瓦染成金色。
    書房內,桌案上擺滿了一摞摞的奏章,一頎長的青色身影正埋首於奏章之中,落日的餘輝灑在骨感的手背上,隨著批閱的朱筆晃動。
    “皇上,張大人求見。”門口的小太監小心回報。
    “小文子,讓他進來吧。”
    “張大人,皇上在批閱奏章,您先等會兒。”
    “好。”張大人輕步邁過門檻,書案後年輕的帝王正凝眉審視一份奏章,朱筆停在手中,似遇到了難題。
    張大人,即張景儋,朝中老臣,他不知先帝怎會一夜駕崩,將皇位交於昏庸的南宮軒,太子卻無緣無故失蹤,自己看不慣司徒家的為所欲為,南宮軒又軟弱無能,而憤然辭職,告老還鄉。一年前曾同殿為臣又是故交的李梓李大人突然登門,說是當年先帝為奸臣所害,太子南宮峻被駱氏山莊莊主駱誌寒所救,為了安全故意隱瞞了他的下落,如今準備回朝,希望自己支持。
    南宮峻,心思縝密,文武兼備,以雷霆方式鏟除當年害死先帝的司徒嘯一家,手段之狠,動作之快,布局之嚴與他的父親南宮謹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登基以來,更是勵精圖治,勤於政事,為人睿智賢明,從不偏聽偏信,不失為一個好皇帝,真是南曦之福,張景儋不由為自己的決定慶幸。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看到南宮峻放下筆,張景儋忙上前跪拜。
    “張大人,朕不是說了不用如此多禮。”南宮峻離座將他攙起。
    皇上年輕,不喜這些俗禮,做臣子可不能如此,該有禮節是不能免的。張景儋恭恭敬敬的,弓身站於一邊。
    “張大人,有事嗎?”南宮峻來回踱了幾步,就當放鬆。
    “皇上,老臣有一事稟明。”南宮峻登基快滿一年,到如今仍未立妃立後,眾多大臣多次提起,他總以國事為由推脫,張景儋這次來仍為此事,“李大人向老臣提及皇上做太子時在駱氏山莊,”
    “朕遇難之時多虧了駱莊主。”南宮峻是東方月所救,怕登基時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編造了自己被駱誌寒所救的這一套說辭。
    “老臣聽說駱莊主有一女,二八年華,文靜端莊,皇上是不是?”
    又是這件事,南宮峻不禁頭疼,“張大人,南曦初定,外患未除,這件事先緩緩吧。”
    “皇上,現在國內安定,軍民擁護,皇上此時立後,延息子嗣,正是舉國歡騰,萬民皆喜的時候呀。皇上,”張景儋又跪下了,“恕老臣不敬之罪,先皇早逝,皇脈單薄呀!”
    “張大人,快快請起。”南宮峻無奈的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朕答應你們,隻要找出勾結司徒嘯之人,朕馬上完婚。”
    “皇上,該用膳了。”太監小文子進來適時的恭敬說道。
    南宮峻看看天邊已是黃昏,“張大人,一起吧。”
    “多謝皇上,老臣家中還有事,先告退了。”
    不算寬大的膳桌上擺放了杯碗盤碟,南宮峻仍保持著在蓮穀的飲食習慣,一碗必備的粳米粥,其它即為茶食、主菜、點心及水果。
    “皇上,這是按您的要求禦廚房又做的炸藕盒,您嚐嚐。”小文子殷勤的挾過一塊。
    南宮峻咬了一口,皺皺眉,沒再動第二下,小文子就知道這次的改進又失敗了。
    看著皇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粥,對桌上的菜望也不望一眼,小文子心裏直犯難,主子什麼都好,就是不注意身體,用膳總是草草了事,近來更是如此,除了那粥,就沒有合胃口的,自己察言觀色,揣摩聖意,好不容易知道主子做太子時吃過炸藕盒,就讓禦廚做了,哪知那幫笨手笨腳的家夥,總也做不到主子心裏去,真是該死,唉,也不知道這藕盒到底應該是個什麼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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