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穀之訓 第四章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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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羽凡穿著一身青色短衫,跟隨梅來到前穀。羽凡也終於見到了蓮花,大片大片的,有白、青、紅、紫、黃五色。
蓮花圍繞之處是一高台,上坐一人,身穿紅色長袍,繡有大朵的白色蓮花,帶一銀色麵具,深藍色的眼睛如黑夜中的幽靈,身後站著三人,全部一襲黑衣,台下是二十幾個清秀少年,如羽凡一般,一身青色短衫。
“主人,天羽帶到。”說完,梅飛身躍上高台,同樣站在了那人身後。
“天羽,你站到第一排第二個位置。”那人命令道。
第一排隻有一人,羽凡乖乖的走過去,站在那少年身側,瞄了一眼,自己僅到他的肩膀。
“天玄,這是天羽,11歲,以後你倆在一起。”那人繼續說道。
叫“天玄”的少年朗聲稱“是”,接著淡淡的掃了羽凡一眼,神情冷漠,明亮的眼中透出驚訝與不屑,眼神中帶有這個年齡少有的穩重。
“你們都是被世人遺忘的孩子,靈魂將在這裏重生,當你們離開的時候,將成為最優秀的魂影,也是世人聞之色變殺手。”那人的聲音如寒夜的風,不帶絲毫的溫度,幽藍的眼神如嚴寒的冰,刺入每個人的肌/膚。
聽到“殺手”兩個字,羽凡打了個冷戰,心中暗暗叫苦,“老天呀,你怎麼能這樣呢,讓我從一個白衣天使到黑色幽靈,從救人到殺人,這落差也忒大了吧。”
“你們可以用他們的血來洗刷你們曾經受到的傷害。”
“我看還是算了吧,過去就過去了,何必呢,冤冤相報何時了。”
“以後,我就是你們靈魂的主人。”
“我還是我,誰也不屬於。”
“他們四人,魑魅魍魎,是我的四大護法,也是你們的師傅,將會告訴你們如何成為一個優秀的魂影。”
“魑魅魍魎,吃人的妖怪,他們像嗎?”羽凡看著四個黑衣人,都一樣的俊秀挺拔,“如果他們是妖怪,那你就是吃妖怪的魔鬼,要不就是哪根神經出了問題,才會想出這種名字。”心裏想著,不覺皺皺眉。
魑和魅,羽凡是認得的,就是上官赤,嚴肅呆板,對那個主人恭恭敬敬,上官梅,溫柔婉約,對上羽凡的目光,眉間似有一縷淡淡的愁緒。魍和魎,大概就是梅口中的上官鏡和上官雲,前者神清骨秀,後者冷如冰霜,都一樣的英俊瀟灑。
羽凡此時並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早已通過那雙清澈的眼睛,被那主人一覽無遺。隻聽他寒聲說道:“天羽,每天子時到寒室呆一個時辰,以補先天不足。”
“為什麼?”一聽寒室,羽凡雖不知是什麼地方,但直覺上就覺得冷。羽凡從小就怕冷,即使是夏天也從不穿短袖,喜歡在陽光下的感覺,所以馬上抗議。
“不為什麼,這是命令。”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羽凡從小就討厭聽別人的命令。
“我是你的主人。”
“哈,主人?”羽凡覺得有點好笑,“我要是不去呢?”
聽到這句話之後,在場的所有目光齊刷刷的轉向羽凡,吃驚的看著這個柔弱的男孩。
前世的羽凡是個乖巧的女孩,但她知道自己有很強的逆反心理,不喜歡別人的命令,現在依然如此,淡藍的眼睛無畏的盯著那個主人,打算頑抗到底。
那主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怒芒,接著饒有興趣的看著羽凡,說道:“很好,一天不去,加一個時辰,我不介意你在那裏多呆一會兒。”
“魑。”那主人示意上官赤。
羽凡還想抗議一下,碰上官梅製止的目光,張了張口,沒說話,撤回投在麵具上的不屈的眼神,仔細聽上官赤的話。
“作為一名魂影,必需有很好的耳力,靈活的身手,暗器的使用要快,要準,招式要狠,一擊斃命,還有永遠不要讓別人知道自己的樣子,所以易容對殺手也是很重要的。但是最關鍵的是,”上官赤加重了語氣,“心要狠,不能有絲毫的仁慈之心,對敵人寬容就是對自己殘忍,你們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我是做不到的。”羽凡聽到這最後一句話時,對自己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