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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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溫景姿的生日越來越近了。是不是風起雲湧也要來了。溫景姿沒想到楊雪還會來找溫景姿。
溫景姿她們這樣的坐著。沒有語言的看著對方。是那麼的熟悉卻是那麼的陌生與可怕。朋友,什麼才叫朋友??——還有誰可以讓溫景姿可能的來相信呢?
“景姿?——”楊雪欲言而止。
溫景姿的眸中看不到楊雪的良知,有的隻是一些“願望”。
“從認識我的那天開始你們就是這樣的對待我,等待我的到來嗎?”溫景姿沒有表情的說著。
楊雪的眼神中是什麼?讓溫景姿看不懂。“景姿知道我會對不起你,也不夠格讓你來原諒我什麼。隻是心中的確過的不適。”楊雪抿了抿嘴角。
“不要告訴我是什麼?我不想知道。”
“沒有理由,隻是我愛他。”楊雪不回避的看著溫景姿。
溫景姿的眼迷茫“愛他??——”
楊雪苦笑了一下。“什麼能比愛情還要殘忍呢?”
“是吧。”
“我對你說過,我想要找就像他一樣的男人,你忘記了嗎?其時是我在告訴你,讓你小心。”
溫景姿想起了楊雪讓溫景姿陪她去書店買書的事情。原來,自己很時候做的事情都是有人看著的。“你愛他,他愛你嗎?”
楊雪走到溫景姿麵前。低下頭,第一次讓溫景姿感覺到楊雪眼神中的憂鬱。溫景姿眨了眼。
“是的。他愛我嗎?”楊雪自問了一句。“沒有你的出現,他是愛我的,可是因為你,他放棄了我。”楊雪有些哽咽。
放鬆,放鬆,再放鬆。要學會放鬆。
“我犧牲著,看著你的恩愛,知道嗎?我的心——”楊雪猛的湊近溫景姿兩人的麵近的可以感覺對方的呼吸。
溫景姿倒後了幾步。“你走吧。我不想知道你們的事情。我可以把他還給你。”
溫景姿不想再聽下去,有什麼意義?都是無聊的事情。傷心的事情——
楊雪閉眼休息了一下,努力掙紮了一下,“好吧。我也是該離開的了。看來我們以後是朋友沒機會做了,但我承認對不起你。如果有什麼那種來生,我一定會還你。因為愛我才學會了背叛——”楊雪不再言語。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她離開了溫景姿的視線。
一個個熟悉的身影就這樣的不再讓溫景姿所擁有了。世界都變的陌生起來。自己還活著嗎?活著還有意義嗎?是為了誰而活著?——
男人——
愛情——
自己——
孩子——
還是什麼呢?——
冬天裏的雪今年來的比往年都要早點。是為了誰而到來嗎?望著屋外大雪的的飄逸,景色的換裝讓人感覺到了抗戰時期的白色恐怖。一塵不染的地麵讓人有種想擁有的思緒。什麼打擾了自己的心情。
羅莉莉的突然出現。“又一人發呆啊。”
溫景姿見是她,沒理她的想法。
“想你老公呢?還是別的男人啊。”羅莉莉故意提高了嗓門。
“請你離開我的房間。”
溫景姿的逐客令讓羅莉莉的火不打一處來。
“你以為你是誰啊。告訴你,還是老老實實在這裏過吧,別想一些跟自己沒關係的事情。別以為文瑞陽會娶你,一個被男人睡過的女人,別的男人會真要你嗎?那是做夢,你懂嗎?—”
“請你出去。”溫景姿麵無表情。
“告訴你,知道嗎?我天天跟文瑞陽在一起。過會他就來接我,不信你一會就可以看到了。”羅莉莉說後離開了屋。
文瑞陽來接她出去?天天在一起?他不是說過讓溫景姿等的嗎?他為什麼要同羅莉莉一起呢?難道說他們也是一夥的?溫景姿此時的心痛了讓溫景姿起身不了。
羅莉莉沒有欺騙溫景姿,文瑞陽是來接羅莉莉的。兩人一見麵時的親熱表情,讓看在眼中的溫景姿整個人都疆住在了那裏。親眼所看到的東西是不會滲假的。是他也變心了嗎?——男人都是這樣的——
其時,自己應該知道,自己怎麼可能配得起他呢?還是一個有婚的女人。每一個女人都要對自己負責。男人所需要的是什麼做女人的都清楚。需要完以後,女人還那麼重要嗎?
溫景姿忘不了文瑞陽告訴溫景姿的那句話,“等你生完孩子,我會帶你回家,們的家——”這是一句什麼樣的話?
真真假假——
假假真真——
淚水沒有流出。沒有必要為了這種男人哭泣。一個男人,二個男人都是如此的對待溫景姿,活著真的已是無意義的事情了。
溫景姿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孩子,媽媽本來是想讓你來到這個世界上好好的走一趟,可是媽媽錯了,如果媽媽都不在了,你一定會受到更多的苦,跟媽媽一起離開吧,媽媽會好好的照顧你。去我們隻屬於我們的世界好嗎?”
溫景姿清洗著自己好久沒有打理的麵容。都熟悉了快三十年的臉,讓溫景姿都快要看不出是自己了。整潔、清潔的溫景姿談不上國色天香,可還是美麗大方啊。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讓自己不帶走一片髒跡。聽人說,用刀片劃開手腕的動脈經絡,讓血流幹後,不會痛苦。選擇這樣的離開是不是好點。潔白的床麵上滴下了紅色的液體,一滴、一滴、一滴——
慢慢的形成了一條小路丫。迷迷糊糊的溫景姿好像看到了媽媽。
不痛、不痛——
有哭泣的聲音——
男人的——
分不清是誰?——
聲音越來越小——
聽不到了——
自己死了嗎?——
文瑞陽抱著懷中的溫景姿,奔騰在路上。
醫院——
醫生——
搶救室——
燈起——
良久——
燈滅——
醫生出來——
文瑞陽是衝向醫生,一把抓住醫生的手臂,“怎麼樣了?”急切的眼神告訴醫生,這個病人對他很重要。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是”。文瑞陽點頭應道。
“不,他不是。”羅傑的聲音出現在了文瑞陽的身後。他走到醫生麵前。“我是病人的丈夫。”
醫生看了看文瑞陽,也看了看羅傑。
“不管誰是他的家屬,病人現在身體很虛弱,要馬上輸血。”醫生剛說完,“抽我的吧。”文瑞陽說。
“你們家屬都先去驗血,看一下血型配不配再說。”
護士帶著文瑞陽他們一起去了驗血室。血型的一樣。就輸誰的的血。
羅傑的眼中怒火死死的發射到文瑞陽的身上。為什麼?為了一個女人,兩個男人如此而瘋狂。愛嗎?——
又是醫院。溫景姿討厭的地方。命的再一回歸,溫景姿沒有幸福感覺。
沒人在屋裏陪她。孤零零的一個人,想起傷心?——
為什麼要救溫景姿,這是溫景姿對自己意識稍微清醒後的第一句自問。手被包紮的很好。屋內空空無人。思維的意識還很不穩定。聽見了門響。有人走了進來。
溫景姿閉著雙眼。走近的聲音停止。手被人抓起。放在了臉上,溫景姿能夠感覺到他的溫度。“真傻,為什麼要這樣?你真是我可愛的小女人。”聲音是他的——文瑞陽。
“不要我了嗎?你怎麼舍得丟下我,你很自私你知道嗎?你一個人帶著孩子怎麼‘生活’啊。你還想折磨我嗎?沒了你的生命,我還要我的這條命有什麼用?——”哽咽的哭泣聲。
溫景姿的眼角流著水,是淚嗎?是的。可是溫景姿看到文瑞陽親吻著羅莉莉啊,那麼用情至深的樣子,陶醉的讓人——不——讓溫景姿難以接受。溫景姿以為他不愛自己了,再也不要自己了。就像那個男人一樣的對自己不忠了,那溫景姿還要他有什麼用呢?活著的最後希望都沒有了,不如離開。
可是,這個男人現在卻在告訴溫景姿,他愛溫景姿。不能沒有溫景姿。沒了溫景姿的生命,他也要丟下自己的命來陪著溫景姿。信嗎?可以嗎?自己看錯了,還是他有什麼用意沒有告訴自己——或是別的密秘不能說——?“愛上你這個傻瓜女人,讓我愛不能、丟不能、痛的心都要快失去動力,你知道嗎?”文瑞陽低著頭,把溫景姿的手抓緊的緊緊。
“我——知——道——”溫景姿微微的張開嘴角抽動著說了這三個字。
文瑞陽一下子“躥”起,俯下身子,靠近了溫景姿的麵,“醒了,還痛嗎?你怎麼這麼傻?”他親吻了溫景姿的額頭。他為溫景姿摸去了她麵上的淚水。
“我的孩子如何?”
“沒事,幸好發現的早,要不孩子就可能不保了”。
文瑞陽照顧著溫景姿的起居。細心的關懷著這個他深深愛著的小女人。“你怎麼會是‘可愛的貓頭鷹’”溫景姿盯著他。
文瑞陽哭笑不得,這會功夫溫景姿還有心問這個。“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做的事情,不許想亂七八糟的事了,溫景姿不允許,你懂嗎?再讓我‘生氣’,我可要好好的罰你了。”
溫景姿隻看著他。一切盡在不言中了。看著心愛的女人沒了事,他開心。羅傑站在門口外。一切他都看在了眼裏。痛苦嗎?
心痛過——
傷心嗎?
彷徨過——
心內的掙紮隻有他自己最清楚。愛她,他是真的愛上了她呀!可是對她的傷害,他知道——這生溫景姿都不會原諒他了。可是他也無奈啊——
壞,隻一個壞字可以形容他現在的自己了。是成全嗎?他不甘心。可是溫景姿自殺了?為了誰?——
他心裏清楚,一定不是他——羅傑。可是為了他的命運——他必須要——壞。
他不想看到溫景姿現在就傷心。他轉身走了。在花玲的家中。羅傑喝著苦酒。
“叔叔,媽媽告訴我,喝酒不好,你別喝了。”一個稚嫩孩子的聲音傳來。
“叔叔是個壞人哦,小朋友要離叔叔遠點。”搖晃著幾下,羅傑用手摸了摸小孩子的臉蛋。
“媽媽說過,叔叔是好人。”
“好人。”羅傑醉了,他看著酒杯的眼睛已經迷糊了起來。
花玲搶下羅傑手中的瓶子,扔到了地上。“你以為喝醉了就可以不用傷心了是不是。”
“我不傷心。”酒氣衝天。
“不傷心你喝什麼酒。”
羅傑抬起頭,望著眼中的女人,一下抱住了,“不要離開我,不要。大米,人愛你,真的愛你……”抱的緊緊。
花玲是第一次看見羅傑喝酒。而且還醉成這樣。
她心痛。她愛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他不屬於她。沒有他的好心,她可能和孩子早就餓死了。無家可歸,她懂得它的滋味。
他愛她,愛溫景姿,這點她是知道的。隻要他開心,她就滿足了。什麼也不強求他給予。可是愛與不愛之間到底還差多少的距離。愛一個人痛苦,默默承受這份痛苦的人更是苦——
安頓好羅傑休息,花玲一夜都陪在他的身邊。默默守護著她的這份愛。
心中的愛——
不能說出的愛——
永遠的愛——
今生的愛——
這糊塗的錯愛要用多少歲月來償還它的苦果。命運是什麼?沒有人知道它存在的真實價值。可是它會纏綿住時間的腳步一同前行。
溫景姿出院了。羅傑與文瑞陽一同趕來了醫院。與誰離開。羅傑沒有為難溫景姿的選擇。文瑞陽帶走了溫景姿。
帶走了羅傑的所愛。他們沒有說太多的話。語言此時真的顯得多餘又多餘。一段時間的過往是可以緩和創傷的修複。平靜的太久總是風雨來前的征兆。
溫景姿的生日還差一天就要到了。一個電話。一個聲音。讓溫景姿出了門。電話是楊雪打來的。
她告訴溫景姿,羅傑出了點事,現在躺在家裏。他不願意上醫院。
希望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去勸勸他。生命是重要的。溫景姿的心是弱的,這點羅傑很清楚。
溫景姿沒有告訴文瑞陽。
打車。
回家。
那個溫景姿原本以為這生都不再去的地方。溫景姿心中還是有他的。自己必竟愛過的男人。
屋裏無人。他居然又欺騙了溫景姿一次。
轉身要離開。此時已晚。
羅傑出現在了溫景姿的麵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態度的執傲讓溫景姿心再一次冷透了。冰涼冰涼的。沒了溫度。“你還愛著我呀,真沒想到?”不屑的語調。
“為什麼要騙我。”溫景姿不弱的顯示。
“好玩啊。看你過的太好了,我心裏不甘心。”羅傑走到溫景姿的身邊,與溫景姿的距離都可以嗅到對方的氣息。羅傑想抱溫景姿,可是溫景姿身體的樣子,讓他實在無從下手。
溫景姿白了他一眼,轉身要走。既然無聊的沒事做,溫景姿當然要離開。
羅傑伸手攔住了溫景姿的去路。
溫景姿抬眼看他。
羅傑也這樣看著溫景姿。
真的好久沒有這樣打量過溫景姿的樣子。這個他曾經為了他做一切事的女人。
“你想幹什麼?”
“幫我一個忙。”
“幫你忙?——”
“是的。”
“不幫呢?”
“我不會放你離開。”
“羅傑,我真沒有想過你是這麼的卑鄙無恥。”溫景姿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氣。
“哈哈哈哈……”羅傑的笑聲中是那麼的悲傷,他要緊強自己的‘壞’。就讓溫景姿恨吧。
“什麼叫好人,你懂嗎?溫景姿啊溫景姿,你真是太天真了。”他頓了一下,“我隻要你鑰匙保險櫃中的東西,隻要你給了我,不會再找你麻煩,而且也會同意和你離婚。”
“東西?——”溫景姿終於看到了羅傑眼中所渴望得到的是什麼?羅傑娶溫景姿就是為了這件東西。這麼多年的感情都是他一手規劃好的,隻了這件東西?是什麼東西讓他如此的強求而得。溫景姿的淚水流了出來。不相信的搖著頭。溫景姿希望一切都是假的。哪怕愛是文瑞陽也是假的都可以。溫景姿要回到過去的生活,什麼都不知道。還做羅傑的小貓或者大米。孔傑也是溫景姿一生的老鼠。一切都是假的,好嗎?溫景姿苦苦的哀求著。
她的聲音鎮壓著孔傑的心。
痛——
痛——
痛——
突然的事情就是這樣的一天一天的發生著。每一個人都不會知道第二天的溫景姿們會遇上什麼樣的事情。老天讓人類到世界上來生存為的就是讓人類學會什麼是痛苦。經曆了,過去了,人走了,那就等於學會了。學會放手也是一件不容易做到的事情。
“答應了我,你就可以自由了,這不是你一直以來想要得到的生活嗎?我可以成全你呀。”羅傑這樣無情的說著。
“一直都是你安排的嗎?這樣的對待我。”溫景姿看著羅傑。
羅傑怵在那裏。“有什麼不可以嗎?是的,一直都是我做的。”他不看溫景姿。
“一點真都沒有對我是嗎?”
羅傑很久才回答兩個字,他是這麼的痛苦的才說出口:是的——
溫景姿的心死了,對於羅傑這個男人,溫景姿一點點的留念都不會再有。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吧。愛過、痛過、傷過換來的是什麼?——錢!!!都隻是為了它。一瞬間,溫景姿覺得肚子好痛,直直的往下沉,像是孩子要出生了。
這感覺越來越大,瘦小的溫景姿堅持不了,溫景姿開始捂著下腹,“痛,痛,我可能要生了,好痛——”
羅傑一個箭步的跑向溫景姿,抱著,“我送你去醫院。”
“好痛——好痛——老鼠,我真的好痛——”
羅傑聽著老鼠的名字,他的心在流著血。他愛的女人要生了,孩子要出世了,可孩子卻不是他的。
瘋了吧。奔跑著。讓時間慢慢的過著。他要讓溫景姿減少痛苦。溫景姿痛,他也會痛,比溫景姿還痛——
又是醫院。
又是救護室。
婦產科。
燈亮著。
羅傑的腳步踱來踱去。他著急。他明顯的知道自己的心與溫景姿越來越近了。溫景姿的一哭一笑都是他生命中的氣息。沒的空氣的生命是無法生存的。文瑞陽接到羅傑的電話也趕到了醫院。
兩個男人,像是冰釋前嫌。雖然無語。
裏麵時時傳來溫景姿的呼喊聲,那麼痛不堪言的聲音。他們的心都要碎了。
三個小時候以後。
燈滅了。
傳來了孩子的哭泣聲。
門開了。
他們同時的跑向醫生。
一個小護士抱著孩子。“讓開,讓開,”溫景姿下了手術台,推車被推了出一來,也許是剛剛的用力,溫景姿沒有肢覺。
送入病房。孩子放到了嬰兒房。
站在玻璃外的男人,看著自己的孩子,他笑了。
同樣站在玻璃外的男人,看到孩子,他也笑了。
孩子在那裏手舞足蹈的動著。一個小生命的到來會改變什麼?清醒後的溫景姿看到自己的孩子躺在自己的身邊懶懶的睡著,溫景姿笑了。
文瑞陽坐在床沿,手握著溫景姿的手,“真的謝謝你。”
溫景姿隻是深情看著這個男人。
羅傑不在這裏。他走了。
母子平安,對文瑞陽來說這是最大的幸福。
一個月後。
溫景姿接到了羅傑的電話。約溫景姿在律師樓見。他同意與溫景姿離婚。沒有任何要求。溫景姿沒有讓文瑞陽陪同。溫景姿知道,這是溫景姿與羅傑之間遲早都要真實麵對的事情。
從樓上下來後。羅傑看著手中的離婚協議書,又看了看溫景姿,“我學會了放手。”
“謝謝。”
沒有再多的語言。溫景姿在羅傑的眼中看到了不好的影子,可是溫景姿不知道那是代表什麼意思?如果溫景姿早一步知道羅傑的選擇,溫景姿可以不離婚。
分手吧。一東一西。兩個愛過的人。分飛兩散。
溫景姿聽到身後傳來的警車聲。
回望。
一群人。
警察散開了人群,印入溫景姿眼中的那熟悉的手臂,被警察這樣抬著上了車。
“不——”溫景姿丟下東西,撒腿跑向人群,撖開人群,“羅——傑——”抓上手死死的不放,“為什麼?為什麼?你怎麼能這樣的離開——”
有點知覺嗎?他不能說話。他的手輕輕的抓住溫景姿的手,他好想就這樣緊緊的抓住溫景姿,可是這生,他再也不能如此了——他的眼前是他們一起初識的影像。那個帶著點憂慮眼神的小女人,他一眼就看上了。雖然他是帶著“任務”而來。生活的歲月中,他把愛給予了溫景姿,好好照顧溫景姿。對不起溫景姿的事,他也做了。
身後傳來了阿木的《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如果兩個人的天堂
象是溫馨的牆
囚禁你的夢想
幸福是否象是一扇鐵窗
候鳥失去了南方
如果你對天空向往
渴望一雙翅膀
放手讓你飛翔
你的羽翼不該伴隨玫瑰
聽從凋謝的時光
浪漫如果變成了牽絆
溫景姿願為你選擇回到孤單
纏綿如果變成了鎖鏈
拋開諾言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為愛放棄天長地久
溫景姿們相守若讓你付出所有
讓真愛帶溫景姿走
為愛結束天長地久
溫景姿的離去若讓你擁有所有
讓真愛帶溫景姿走說分手
為了你失去你
狠心扮演傷害你
為了你離開你
永遠不分的離去
“學會了放手我的愛。走了,不帶走你的微笑,隻把你的痛苦一起帶走。留在人間的你好好的生活。帶好自己的孩子,愛好你的男人。有一種愛叫做放手,我要放開你因為我愛你。原諒我曾經的錯。來生,我一定不帶著任何的任務來找你,一生都好好的照顧你,為我也生個孩子。大米——”
羅傑的目光開始失去光芒,他苦笑著。“我知道你難過。我不恨你。我知道你有苦。我不要與你離婚了,我還是愛你的羅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來生,一定會為你生個孩子,隻屬於我們的孩子。你太殘忍了,丟下我。來生不允許這樣就離開我。”溫景姿哭泣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羅傑的那隻手緊緊的抓著溫景姿的手,他笑著點頭。溫景姿無力。
他想為溫景姿最後一次拭淚,可是他的手開始沒了勁,慢慢的他真的要走了,他鬆開了。帶著他的遺憾,帶著溫景姿的傷。
天帶走了這個讓溫景姿恨的男人。讓溫景姿愛了那麼久的男人。為什麼?羅傑?——可是他真的走了,溫景姿的心絞起來的痛著。淚水是止不住的流淌。肆意的掠奪溫景姿的心,讓它哭吧。
溫景姿怎麼能舍得,自己再也看不到他了。他必竟給了溫景姿那麼多年的快樂。溫景姿真的謝謝他。
發生了什麼?溫景姿暈了。等到溫景姿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
羅傑早已入土為安了。
文瑞陽也沒有想到孔傑會選擇這條路。
有人衝進屋。還有孩子的聲音“鳴鳴鳴——”
“不許哭。”花玲罵著孩子。
文瑞陽站起。溫景姿很吃驚的怔在那裏。溫景姿還沒有從傷中徹底醒來。
文瑞陽以為花玲要找溫景姿的麻煩,他擋在了溫景姿的前麵。誰知花玲一把抓住了文瑞陽的衣領“你們為什麼要害死他。為什麼?”
“你說害死誰?”文瑞陽不知所以。
“你爸爸太狠了。居然要殺了羅傑。”淚眼的花玲痛苦萬分。
溫景姿手中的水杯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文瑞陽更是不明的愣在那裏。
“媽媽,我要叔叔,我要找叔叔——”那個孩子拉著花玲的衣角。花玲蹲下,抱著孩子。“他都放手成全你們,為什麼還要殺了他,他不應該這麼早就離開我的。”
大人的哭泣聲與孩子的哭泣聲滲雜在一起,整個屋裏一片淒涼。溫景姿的孩子此時也湊了熱鬧。失控的溫景姿不知要做什麼,溫景姿抱起孩子。這是怎麼回事?讓溫景姿摸不著頭腦。“你把話說清楚,花玲。”文瑞陽拉起花玲。
“放開我媽媽,放開我媽媽。”孩子打著文瑞陽。
“花玲,沒有證據的事情你不能瞎說。”文瑞陽緊張。
花玲擦拭去了淚水,“文瑞陽,我告訴,羅傑是你爸爸找人給殺的。我沒想到你爸爸會這會狠心,當年丟下我和孩子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花玲的眼神不像是說謊,文瑞陽的心一擰。
雖然說他恨爸爸的做事態度,但是他怎麼也不會相信,會殺人,這是違法亂紀的事情。“這孩子是我爸爸的。”文瑞陽簡直無法相信花玲的話。
溫景姿一句話也未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文遠是整個事情的操縱者。他犧牲了自己的兒子在內,怎麼可能不會去犧牲別人呢?文瑞陽一定要問清楚事情的原由。這莫有的罪名不是每個人都能扛起的。
溫景姿的目光直直看著文瑞陽,他的眼神與溫景姿交彙。
花玲讓孩子站在一邊。她走向溫景姿。花玲眼中所含有的的東西讓溫景姿怔怵。是揪心的痛觸嗎?——“我知道,你恨我。對於他,我的愛像是多餘的東西。他從不接受。知道為什麼?你很清楚。他愛你。深深的愛著。……”她頓下,聲音又開始哽咽起來,“這個孩子是我與文遠懷有的,當年他丟下了我和孩子。是羅傑幫助了我。在我這裏,他從未背叛過你。”
“孩子是文遠的。”溫景姿的心又被怔住。呆愣的的語氣有種歇斯底裏的呐喊。
心不甘啊。花玲的心如是可甘——
“孩子不是他的。”溫景姿自言自語的喃喃語道。
文瑞陽的手重重壓在溫景姿的肩上。溫景姿扭頭望向著文瑞陽,溫景姿們該怎麼相信。溫景姿一直都以為孩子是羅傑。為何他從不否認?那些照片是誰‘送來’的?什麼人這麼的要讓他們分開——
是他嗎?——是花玲所說的文遠嗎?——是文瑞陽的爸爸?!——
心中的痛還沒有恢複,卻又一次的被撞擊,心碎的嘩嘩聲響都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
文瑞陽抱緊了溫景姿的身體,讓溫景姿感覺到他的存在,他的體溫。有他在身邊,什麼也不用怕。
“羅傑一直為我守護著這個密秘,他承受著外界人誤以為孩子是他的事實。他每星期都會前來看我們。生活費也是他給的。我真的要謝謝他的這份情。”花玲無法再語下。她的心何嚐不比溫景姿痛的多呢?她愛他,他知道,可是他不想去背叛自己的愛人。他愛的女人。
“接近我,也是為了他嗎?”溫景姿問道。
“不——他是不讓我接近你的,我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隻是想感受一下他愛的女人是什麼地方吸引著他,他的心就真不能容下別人了嗎?結果我是輸了,徹底的敗了下來,我懂得他的愛是什麼,我隻有羨慕你”——
“花玲,你為什麼說是我爸爸害了羅傑?”文瑞陽要知道真象。
“羅傑告訴過馬,他不要再傷害溫景姿,他不能再讓她受苦,他心痛。但是他的放手會害了別人,同樣也會害了自己,文遠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沒說為什麼嗎?”
“他不讓我知道的太多。”
花玲的淚眼離開了眼前的溫景姿。
此時的溫景姿多想一切沒有發生。他還活著。雖然不能夠得到他的愛,可是她可以看到他的存在。當一點希望都沒了,她的那心中的太陽也要隨著他的離開而離開了。
“我根本不知道會有這麼快。我已經報了案,是不會放過文遠的。”花玲抱起孩子,她要離開。
離開這裏。文遠的殘忍讓她無法相信他曾是自己的所愛。年齡的差距並沒有阻礙他們曾經‘愛情’結晶的到來。孩子的天真可愛離不開羅傑的嗬護,愛的又一升起,她感覺到了生活的希望。
是他,文遠這個男人把她的夢給擊碎了。她要還他的殘忍。花玲的這個突然出現的人,讓溫景姿與文瑞陽都沉入了深深的痛中。各自心中的隱痛都在漫漫伸延。
溫景姿心中的羅傑還是那麼的溫存不是嗎?可是文瑞陽心中的爸爸卻是那麼的讓他不能理解?——
親人的遠去,是別人的設計;自己的親人,卻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小人,生活在這種不屑的人群中,他們如何來改變這種境地——
欲望的存在讓文遠失去了一個又一個的親人,最終還有他自己。文瑞陽要去勸說爸爸,他不想再失去任何的親人,哪怕這個父親讓他心愧。
盯著懷中的溫景姿,文瑞陽的心被溫景姿的眼神刺的痛痛。他知道,此時的溫景姿心中會是怎樣的一種說不出的疙瘩在堵塞著溫景姿的呼吸——文瑞陽也懂得自己的此時是不能夠為溫景姿做什麼的,隻有緊緊的抱著溫景姿,讓溫景姿知道,還有他——
什麼可以緩解痛,人們都說是時間——可是時間真的能夠改變什麼嗎?還是可以讓所有的事情從來?——異想天開的說法——
文瑞陽找到書房中的文遠。父子見麵遠沒有什麼可以心平氣合的談話感覺,有的隻中各自己心中的不明言說罷了。
文遠從兒子的眼中看到了怒氣。
文瑞陽卻從文遠的眼中讀到了堅定。
“不要告訴我你是來勸說的。”
“為什麼你要害了一個又一個。別人的生命不重要嗎?”
“別人的命重要嗎?”文遠的不屑讓文瑞陽的心揪的放不下。
“你會為此付出更大的代價。”
“我隻要贏。”文遠的語氣重重,讓文瑞陽沒有反駁的餘地。
文瑞陽走向父親,雙手支撐在桌子上,眼睛不願離開的看著文遠,“一己私欲,你所擁有以後,你還想要得到什麼?”
“隻要擁有。”
“失去以後,你能如何?還是等下半生於牢中生活。”
“就是這樣也可以。”
文遠的自不知理虧居然說的理直氣壯。他的執著已是無法改變的結果了。什麼比失去親人還要痛苦。文瑞陽是不會明白,慕榕遠的堅定是來源什麼?
因為恨,他恨——恨當年溫自強要了秦敏、恨溫自強所得到的了秦敏一生的愛。愛是無言的。
雖後得到了秦敏,又如何?她的心還是在上官自強的身上。留下的對於文遠來說隻是一具外表的模樣而已。
父子交錯的眼神,無語可說的字句。文遠的路上已經沒有回頭的支丫了。他隻能一步一步的挪動著沉沉的身體,帶著曾經的記憶,向前而行。
溫景姿無助的坐在那裏,看著孩子。熟睡中的小樣子挺可愛。溫景姿知道,羅傑一直都很喜歡小孩子。
曾經溫景姿為了沒有給他生下一個而感覺到難過,他總是笑著對溫景姿說慢慢來,急不了事。
那種寬心讓溫景姿記憶猶新。說痛,不痛是假的。那明明白白的八年夫妻生活。他的一點一滴、一舉一動、一說一笑……身影忽近忽遠、模糊的漂而不定……
孩子像是可以感覺到母親的不悅,但是小身子的扭動卻是告訴媽媽他在進食。
餓了——
我要吃吃——
想什麼呢?——
不要我了嗎?——
媽媽——
媽媽——
溫景姿的意識中有著孩子天真的笑麵,好熟——
文瑞陽不能讓文遠再一錯而錯。
公安局的加入調查,讓羅傑的案情有了進一步的進展。雖然可以為他昭血,那隻是為了給死去的人一種安慰。
一種讓活著的人有種安心的心情罷了。在羅傑的墓碑前,溫景姿是那麼的不願離開,溫景姿要再看看這個就這樣一直睡下去的男人。
看看溫景姿曾經的愛。看看這麼多誤解中他所承受的東西。
文瑞陽始終陪伴著這個小女人。
有人走近。
回首——
楊雪——
“他真的走了。”楊雪的語氣中帶著那麼多的不願。
“走了,來了,人生不過如此。”
“可是走的人會心安嗎?”楊雪扭麵側看著溫景姿。
“能為他做的,我會。”斬釘截鐵的語氣讓楊雪的麵動了一下。
“也許吧,可是不重要了。”楊雪淡淡一說。
溫景姿側的麵迎上楊雪的眼,“還能做什麼?他已經感覺不到了。”
“你的恨讓他不能安息,你懂嗎?”
僵住神的溫景姿怵在那裏。
楊雪的眼眸中含有的是?是痛?是悲?是怒?是憤?……是一種因愛而產生的怨嗎?抑或是更讓人感覺可怕的東西存在嗎?換而言之,是一種讓人憐惜的苦。
平靜、平靜、再平靜是楊雪再對自己的要求。心中不再有怒氣,羅傑的離開也讓楊雪懂得了什麼才叫愛情——強求的東西是不可靠的,更是強而不來的。
他沒有給予過她什麼樣的承諾,更沒有讓她為他一生而付出。可是她對他的愛是讓她放不下的。如果沒有溫景姿的出現,羅傑不會有今天的下場。她和孔傑應該過著快樂的、沒有煩惱的、舒心的、無憂的……日子。帶著她們的孩子。沒有痛苦,不懂得痛苦是什麼東西的日子。這下因為一個溫景姿的出現,什麼也沒有了。
八年來,楊雪努力的想忘記他的存在,忘記他們之間的愛,可是越來越讓她放不下的是她的愛越來越深的道理。不是為了那份等待,她何以過的如此而慘淡。
羅傑的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的打擊給楊雪帶走的是無限的傷痛。這生恐怕都難以撫平她身上的傷痕。
“為了你,他違背了對我的約定,算不上承諾的東西。走了,一走了無牽掛。”楊雪走向溫景姿,“我們還是朋友嗎?”企盼的眼神等待回答。
溫景姿伸出手,緊緊握著楊雪的手,“我們還是朋友。”溫景姿抱緊了楊雪。
兩個女人,相擁,泣下。
就一個愛字,傷了這麼多人——
為一個愛字,死了這麼多人——
了一份愛字,要用多少人生——
還一個愛字,要等幾世還回——
風忽忽刮起,是孔傑在感應這兩個女人的心聲嗎?風起雲湧的波動讓時間轉移。
沒有了什麼?——過多的傷痛而已——
什麼不再重要,過去的光陰——走過人生的一趟趟足印,留下的是過份的盼餘——
走了——
回了——
來了——
走吧——
時間可以改變曾經=——
不再留戀過往的回憶——
不再懂得什麼是苦痛——
不再讓愛遠離——
不再讓痛掘起——
不再留下空隙——
一切從頭來——
凡世前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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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是你今生的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