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王者歸來 風采必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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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宇文楓走下來的那一刻,頭頂的清澄的天空忽然不再燦爛,四周的一切忽然暗淡無光。因為天地間所有的光芒和靈氣都凝聚到了他的身上。那種華光恍若是從他的體內迸射出來,明亮璀璨,如同熱帶風暴般強烈的可以摧毀一切。
修長俊美的身姿,一身深藍色的光滑緊腰西裝,歐美流行式的線性下巴,及肩的黑發緊束在耳後。他抬起修長的手指扯了扯白色襯衫領口的黑色蕾絲蝴蝶結,隨手摘下了臉上的墨鏡。
憂鬱倨傲的眼眸。像潮水一漾一漾分開般,人群不知不覺地自由閃出一條路給宇文楓。漆黑的眼底隱隱閃爍著藍寶石的光芒,他麵無表情地自人群中向前走去。學生們紛紛閃開,烏壓壓的人群,他的氣息如此近,卻沒有人敢跟他打招呼,尖叫湧動在胸膛裏但沒有女生再敢喊出來。
空氣變得窒息,宇文楓的氣息高傲淩人。他目不斜視地筆直向前走,直到走到了那個車頭前癱軟的女生麵前。
他站住。低頭看著她。在眾人驚歎的目光中緩緩伸出了手。女孩臉飛紅,一顆心快要跳出喉嚨,驚喜地光芒在眼底閃爍。她的手被握在他冰冷的掌心,她站了起來,仰起頭,對他燦爛微笑。身旁的女生嘴唇咬出了血,淚水忍不住從她們眼角滑落。為什麼剛才衝到車道上的人不是自己呢?
此刻的S大校園,天上地下,所有的焦點都在海外歸來的楓少爺身上。沒有人意識到另一輛緩緩從校門口開過來的黑色跑車。
目光乍緊,羽子淩終於看清楚了人群中一身高雅西裝的俊美倨傲的青年男子。他回來了!!!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在一瞬間青筋暴起,嘴唇緊緊地抿著,他的眼睛漆黑閃亮。
車子猛地停了下來!
靖晚冰睜開了眼睛,側過臉,突然驚粟於他那雙倔強可怕的眼睛。漆黑的像一個深潭,有點冰冷,有點灼熱,更多的卻是充滿仇恨的邪惡。
努力平靜了一下心情,她幽幽地問道:“你怎麼了?”
羽子淩閉著眼睛,仰麵靠在座背上,他好像累極了,再無絲毫生氣。
望著他,她的目光漸漸暗淡,心髒一陣緊抽,終於不忍再看,輕輕地說:“我先回去了!”她冷得渾身顫抖,隻覺得下一顆就會死在他充滿刻骨悲涼的眼神中。
他並沒有伸手攔她,仿佛已經沉浸在了某個可怕的噩夢之中,每一個細微的回憶都會使他的心抽緊絞痛。
下了車,她的白裙子被微風吹得輕揚,肌膚蒼白透明,眼底滿是強烈的歉疚,嘴唇咬得緊緊的,單薄的肩膀輕輕顫抖著。靖晚冰一個人獨自穿過了校門口的廣場。他不是楚思南!為什麼看到他難過,她也會痛得想死掉!
不遠處熱鬧喧騰的人群,並未激起她內心的一絲絲波瀾。她甚至不曾側過臉去看看,就這樣漠然安逸地從人群外走了過去。她不知道,這一次才是她跟宇文楓的第一次相遇,她沒有看到他。但是,一道目光,仿佛淩空飛過去的劍,向她的方向射去。
陽光折射進他的眼睛,倨傲幽深的眼底,一瞬間,飛快地掠起一泓亮藍的火光。
宇文楓的嘴角浮起一抹憎恨的淺笑,大步向前走去,助理Paul緊隨其後,那個冷漠的身影深深灼痛了他的眼睛!她沒有看到他!竟然!!!
教室內,同學們陸陸續續已經準備離開。
可能是一整天沒有吃任何食物,靖晚冰的胃部開始隱隱作痛。壓著漸漸絞痛的胃部,她安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忍受著,心底消極地祈禱,希望下一秒劇痛會從她身上消失。
但疼痛並沒有如她所願立刻停止。
靖晚冰趴在桌子上,身體忍不住輕微地顫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同學們都已經離開了教室,她開始冒冷汗,她掙紮著想要自己站起來。
哐啷!
靖晚冰跌倒時撞到了旁邊的儲物架,白皙的小腿不但擦傷,而且滲出血跡。教室門外靠牆而立的人聽到了一聲巨響,於是走進了教室,原以為教室中空無一人,卻看到靖晚冰癱軟在地板上,表情痛苦。
“你怎麼了?”羽子淩上前攙扶,立刻看到了她腿上嚴重的擦傷。
“我沒事。。。。”虛弱的聲音卻背叛了她。即使已經痛到了快昏厥,靖晚冰還是想自己解決。但羽子淩卻一把抱起了她。他不由分說,徑自抱著她走出了教室。
醫務室的門“砰”一聲被踹開了。
巨大的響聲使校醫手中的針管一抖,差一點紮進患病女生的動脈血管中。他輕輕歎了一口氣,絲毫不理會闖進來的人,正兒八經地繼續手頭的工作。
“喂,你過來,她的腿擦傷了!”一個怒吼的聲音在醫務室咆哮。校醫慢騰騰地將針管推完,用酒精棉球為患病女生擦拭好創處,淡淡道:“明天再來打最後一針!”
“校醫!叫你過來,你聽到沒有!”羽子淩的咆哮聲再次響起,噴火的眼睛,好像要殺人一般可怕。“謝謝醫生!”患病的女生有些欣喜看了一眼羽子淩,趕忙逃離了醫務室。
校醫將針頭,棉球扔進了廢棄箱,並沒有搭理羽子淩,右手一指。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雪白的牆壁上掛著一個牌子——“請勿大聲喧嘩”。
羽子淩的臉一陣白一陣青,徑自上前將渾身發冷的靖晚冰放在了沙發上,然後迅速找出了醫藥箱。
靖晚冰看著他卷起了自己的裙擺,一時間忘記了疼痛,全身僵住。“我,我自己來就行!”她如同小貓般的聲音,他根本聽而不聞,徑自處理著她腿上的傷口。他的態度雖然冷漠,但為她清洗傷口的手卻很溫柔。靖晚冰胸口莫名的抽搐,牽引著胃部的疼痛又劇烈起來。
校醫收拾完了手邊的工作,轉過身子打量著那個蹲在沙發前認真工作的男生。身材高高帥帥,頭發是陽光般的棕色,五官帥氣俊美而又帶有強烈的邪氣。
“你是羽子淩?”校醫問。全學校的門都被他踹爛了,他還以為自己這間小小的醫務室能夠避免呢!不幸啊!
“你不是聾子嗎?”收拾完了藥箱,羽子淩看也沒有看他,冷冷地回了一句。彎腰再次將靖晚冰抱起,緊擁在臂彎內,像嗬護易碎的陶瓷。
疼痛讓她變得脆弱!靖晚冰忽然意識到他的懷抱竟是如此溫暖。她摟著他的脖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看著大步走出去的人,校醫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原來像他這樣的學生也會有如此在意的一個人。不對!他用了他的東西,好像還沒有付賬!
微微睜開眼睛,四周依然是潔白的牆壁,隻是頭頂上絢爛的燈光射得她真不開的眼睛。掙紮著坐了起來環視了一下四周,她終於確定自己不清楚這裏是什麼地方!
來到了客廳,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盡管壁爐的火很旺,她卻覺得很寒冷。前方茶幾上的一張白紙定住了靖晚冰的目光。
“你今晚先住在這裏,我有事出去一趟!羽子淩”
腦袋“轟”的一陣慘白,她抬起頭望著牆角的大擺鍾。眼睛驀然睜大,已經晚上十點半了!學校晚上十一點就要關門了。她必須回去!她不能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靖晚冰一個人走出了豪宅,她怔怔地站在這一片黃金豪宅區的馬路上。天已經徹底黑了,她憂鬱的眸子掃視了一下四周,有點不知所措,緩緩退到了巷口內。
就在這時,一部黑色加長奔馳房車急速進停車道巷口。駕駛座上的中年男子見目的地已經不遠,輕鬆地轉過頭對身後專注盯著筆記本屏幕的少爺道:“楓少爺,今天晚上,老爺子專門安排的聚餐為你接風洗塵,你不去恐怕不太好吧?”
宇文楓的手指依然飛速在鍵盤上敲打著,隻是淡淡地回道:“我不想去是因為我不想見到欣語和羽子淩!”他冷靜的語調中夾帶著一抹殘酷。
助理Paul無奈地歎息一口,想說你們兄弟倆個何必為了一個女人搞個如此僵持,但是恍然覺得不妥,他便改口道:“那楓少爺的晚餐,需要我替你張羅嗎?”
宇文楓抬眼淡淡掃了他一眼,並無言語。
助理Paul不敢再多言,沉浸在了失落的情緒裏。忽略了停車道前陰影下那抹纖細的身影,直到車子即將轉過停車道那一刻,車頭燈打到了女孩身上。女孩身上的白衣反射出了強烈的光。
“啊!”助理Paul驚呼一聲,急忙打轉方向盤。
吱——。他緊急煞車,一股恐懼感嚇得他呆坐在了駕駛座上。
車道上已經看不見女孩的身影,他害怕自己撞死了人!
宇文楓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迅速打開了車門下了出,察看現場情況。
在強烈的雙HID頭燈探照下,他花了片刻工夫,才注意到在明亮的車頭燈光探照不到的黑暗裏,一抹白色的影子畏縮在其中,也因為那影子的主人過分纖細,以至於一時間,是那麼微不足道地引不起他的注意。
“你沒事吧!”宇文楓走上前,蹲在那道白色的影子旁耐心地詢問。
女孩抬起眼,睜大驚恐的眼眸凝望著他。一瞬間,他被這雙清澈,純淨的眼眸微微震懾住。
“你沒事吧!”回過神來,宇文楓沉聲又問了一次。
宇文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仿佛有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靖晚冰驚魂未定,她下意識地微微搖頭,及腰的長發立刻隨著她的動作歀擺生波,那太過美好的柔軟,不禁讓宇文楓秀眉微蹙。
“你能站起來嗎?我立刻送你到醫院檢查。”他低柔地道,俊朗的眉宇間不自覺地升起一絲欣喜的華光。
“我沒事。。。。”靖晚冰終於開口了,她輕柔的音調還有些驚恐後的飄忽不定。然後她困難地扶著車道旁精致的花壇,自己站了起來。宇文楓敏銳地發現,她嬌弱的身材比他想象中纖細得多,她白皙的肌膚,憂鬱迷蒙的大眼睛,看起來別有一番楚楚可憐的韻致,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真的沒事?”他微微上前一步。
“嗯。。。。”她卻後退一步低下了頭,語氣輕如夢囈。
“楓少爺!”見到女孩站了起來,如夢初醒的助理Paul急忙下了車,第一句話便是呼喚他的少爺,然後才想起來應該慰問的人。“小姐,你還好吧?”他的聲音還有些顫抖。
靖晚冰望著關懷自己的陌生人,她看得出從駕駛座上跑出來的男人臉上寫著害怕與驚恐,她柔脆的心忽然感到一絲愧疚。
“你沒有撞倒我,是我自己一不小心跌到在路旁的,我一點事也沒有,真的。。。。”
“你叫什麼名字,這麼晚了在這裏做什麼?”宇文楓開口問她,目光灼灼。
靖晚冰卻並沒有看他,悄悄垂下眼簾:“我姓靖,靖晚冰。”
“靖小姐,你要我們陪著你到醫院嗎?”見到她能說話,助理Paul大大鬆了一口氣。靖晚冰再次搖頭。
“真的不需要——”
“這是我的名片。”宇文楓掏出了一張名片,塞到了她手上。“上麵有我的移動電話號碼,有任何事情,你絕對能在第一時間找到我。”說完話,他朝助理Paul使了個眼色,然後轉身走回車上。
見到少爺示意,Paul於是朝女孩匆匆點個頭,然後快步跟上,回到駕駛座上。
一時間還無法反應過來的靖晚冰,就這樣站在車道旁,怔怔地看著車子重新啟動,緩緩駛進停車道內。
輕輕將名片伸到眼前。“寰宇集團,宇文楓”三個字不禁讓她心底一顫,好像在哪兒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車內,抬指抵住眉心,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了他的電腦屏幕上。剛才的小插曲實在不值得他浪費過多的時間。駕駛座上正襟危坐的助理,以眼角餘光切切地掃視著他的上司。剛才因為他的疏忽幾乎釀成一起車禍,他卻絲毫未責怪自己一句。此時此刻,車內過於安靜的氣氛,讓他不由得局促起來。。。。。。楓少爺的確遇事過於冷靜,不慌不亂啊!可是他剛才看那個女孩的眼神,好像。。。。。。以前跟謝小姐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見過他如此深情的眼眸。
靖晚冰拖著疲憊的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附近的站牌,準備搭乘出租車回到熟悉的校園區。下了車,她又徒步走了十分鍾,終於在S大校門即將關閉之際安全地進去了。
昂貴的雕瓷天花板,一座豪華奢侈的水晶燈,那華麗的光芒將寬敞的大廳裝飾得美輪美奐。巨大的玉石旋轉餐桌周圍,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靜靜等待。
就這樣已經坐了兩個多小時了,可是老人沒有發話,還沒有人敢徑自離開。
宇文楓那家夥居然沒來!果然是有恃無恐啊!羽子淩心中一陣苦笑,神情嘲弄地掃視著桌子周圍的人。現在他更想知道他的外公將怎樣處理這件事情,怎麼下這個台?
握著黑玉拐杖的枯瘦雙手微微顫抖著,老人的嘴角緊抿著牽動。他沒有想到自己最寵愛的孫子竟然如此忤逆他的意誌,當眾讓他難堪。餐桌上的氣氛很拘謹,很詭異。
“爸,你別生氣!楓兒肯定是有什麼事耽擱了,所以才會沒來!”第一個大膽說話的人是宇文楓的媽媽莊鳴鳳,雖然覺得這個理由可能有些牽強,但是愛子心切的她深知得罪了這位在商場上風雨了半輩子的老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還是忍不住開口為兒子開脫了。
“對哦!爺爺,楓哥哥剛回國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的,而且我聽說欣語姐姐病了,他一定是跑去看欣語姐姐了,你就不要生氣啦嗎?”一身金燦燦公主打扮的宇文熙也忍不住開口替哥哥解圍了。她就坐在老人的身側,所以可以抓著他的手臂可愛地撒嬌。老人另一側的座位是空的,預備給宇文楓的!而羽子淩是坐在老人對麵的,親近遠淡,自然一清二楚!
“爸!時間也不早了,您還是回房休息吧!楓這孩子要是回來了,我們一定第一個讓他去見您,好不好?”羽子淩的爸爸羽天豪也開口了,一臉的恭敬與卑微,他向來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也懂得在什麼樣的場合說什麼樣的話。這也是老人把手下的一部分生意交給這個精明能幹的女婿去做的原因。
在眾人的勸解下,老人微微動容,厲色稍緩。
羽子淩知道,他的外公已經原諒了公開放自己鴿子的孫子——宇文楓。
畢竟血緣關係勝於一切。他明白,倘若今天換成是他,絕對沒有被原諒的可能。
離開宇文家以後,羽子淩如往常一樣,一路開車趕回自己的住宅,此刻他的心底還是很掛念自己床上休息的那個生病的女孩。
車子疾馳在燈火闌珊的馬路上,他雙手握著方向盤,眼神堅定,麵無表情。他從小就知道,他姓羽,不姓宇文,這姓兩個讀音相近,差別卻很大。何況他的媽媽宇文綺,隻是宇文家的養女,天羽集團也隻不過是寰宇集團名下的一個公司。
他從未忘記這一點,因為他爸爸在宇文家族間趨炎附勢,即高傲又卑微的表現,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他卑微的出生。從小到大,宇文楓要的東西,是沒有人敢跟他搶的,他當然也不例外!
校園屋舍變得安靜了起來,走在走廊裏可以聽到回響的腳步聲,渾身冷得發悚,額頭冒著冷汗,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一步一步走到四樓的宿舍門口的。
微微鬆了一口氣,靖晚冰麵容蒼白,身體顫抖,虛弱得仿佛隨時會暈厥。她鼓起勁去推門,可是門已經被舍友們從裏麵插上了。
宿舍裏的燈也在刹那間熄滅了,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去喊了,她安靜柔和地坐在空曠的走廊長椅上,恍然間有一種黯然傷神的感覺。
昏暗冷清的走廊上隻有她一個人!淚水緩緩流了下來,她想她終究還是不夠堅強的。隻是在她一個人寂寞無助的時候,這種赤裸裸的脆弱便瞬間吞沒了她。她不知所措,腦袋裏的劇痛讓她無法去想清楚任何問題。
我的快樂究竟去了哪裏?隨著楚思南和若冰走了嗎?閉上眼睛,腦海裏湧出來卻是羽子淩寒冷沉默的雙眸。
上午,窗外明媚,潔白的雲朵在天空中遊來遊去。一縷縷金燦燦的陽光射到了明淨的玻璃窗上。
老師背過身去在黑板上寫著字,教室裏同學們靜靜做著筆記。窗外有歡洽的鳥鳴和落葉擦地的“沙沙”聲。陽光斜斜地照在靖晚冰單薄的身子上,她的麵容依舊蒼白透明,望著黑板,手指怔怔地握住筆,眼睛空洞沒有焦距。教室的最後一排,靠窗戶的座位上沒有人,桌麵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偶爾會有一隻小鳥飛進來,在上麵畫上一幅簡畫。教室了沒有羽子淩和謝欣語!
下課了,老師走了,又進來了幾個人宿管人員,將心不在焉的靖晚冰叫了出去。
教室裏沸騰成一鍋粥了,男生女生們聚在一起熱烈討論著感興趣的話題。過了一會兒,羽子淩走了進來,掃視了一下四周,卻沒有發現靖晚冰的身影,目光變得沉痛。
他提著NIKE書包一言不發徑直走到了最後一排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他呆呆地望向窗外,教室裏有同學們的高聲誑語,窗外有飛鳥振翅掠過樹葉,世界忽然變得那麼喧囂,他的腦中一片混亂,雙眸如黑夜般漆黑可怕。
女生們回頭看了看他,有點小小興奮了,聲音愈發大了。
“教務處的人把晚冰叫出去幹嘛?”
“聽說有同學舉報她夜不歸宿!”
“哎呀呀!我就說嗎!越是像她那一種柔弱清純的女生其實最陰險可怕!”說話的是一身火紅豔裝的劉美娜。
“可是晚冰平時挺乖的,不像是在外麵鬼混的人?”一男生插了一句進來。
“看看,你又被她的表麵假象給騙了,她家又不在這兒,昨天晚上夜不歸宿,那你們以為她會去了哪兒!是賓館還是迪廳啊?”話還未完,“嗖”耳畔風動,她的下場就是被羽子淩從後麵飛過來的書砸歪了剛剛去美容院做過整容的鼻子。
劉美娜吃痛得趕忙捂住了鼻子趴在了桌子上,不敢再說一句。教室裏安靜了下來,眾人微張著嘴巴,目光隨著緩緩走出去的人移動。
教務室裏亦安靜異常,幾個帶著眼鏡的生活老師臉色陰晴不定,微微蹙眉,審視著這個站在桌前憔悴不堪,楚楚動人的女孩子。
“你就是靖晚冰!昨天晚上為什麼不回宿舍?你才大一啊,你去了哪裏?”一個老師站了起來,一字一句語重心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