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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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仲淹自從青梅嫁過來之後,很少露麵,說是最近因為宮裏的變動,所以忙著什麼。青梅想問一些詩詞歌賦的問題,也遲遲未能遇到機會。
終有一日。大家團坐在一起吃晚餐。
“爹爹,最近很忙吧?要注意身體呀!”青梅在席間說。
“是呀!爹爹,有沒有孩兒可以效勞的地方?”子驕說。
“嗯,最近宮裏有些變動,所以,不免冷落了親情。兒媳婦可好啊?有沒有不習慣的?子驕別的不敢說,還是很講道理的。你們要多多溝通,包容呀!”範仲淹一臉斯文,說話的聲音好聽極了。子驕頗受到了這點遺傳。
“兒媳婦很好,謝謝爹爹關心。”青梅說。
“子驕沒有去打獵了嗎?真難得。結了婚好像收斂了野性啊!”範仲淹說。
“是,爹,其實孩兒準備下個月初一帶青梅一起去打獵。一是想帶青梅去活動活動筋骨,二是以後恐怕也沒有太多時間去玩了,也該幫爹爹做些事情了。就算是對自己的打獵生涯做個記號吧!”子驕說。
“哈哈……好啊!”範仲淹樂開了花。
都說父子之間的關係融洽的不多,可範氏父子好像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婚前聽小玉說範子驕隻知道打獵,話是沒錯啦!不過,似乎也很片麵。不和這個人近距離的接觸,是不能夠了解更多方麵的。
連著幾個晚上,子驕和青梅都沒有近一步的舉動。隻是吹熄了蠟燭便各自安息。青梅有點不安,但好象也沒有什麼不妥。隻是不知道這樣相安無事的時光能到什麼時候,自己在這個年代似乎有點不合時宜。但子驕也沒有解釋。白天,兩個人總是在一起,或者看書,或者舞劍,一起起床,相敬如賓,有時候子驕還帶青梅上街逛逛。到了晚上,各睡各的,並無夫妻之實。
終於有一天,青梅在被窩裏開始歎息了。
“還沒睡嗎?”子驕忽然說。
“呃?是啊!你不是也沒睡?”青梅背對著子驕,有點疑問。有點擔心。
“要不要摟著你睡呀?”子驕說著便過來摟住青梅。
“呀!”青梅又是輕聲地驚呼了一聲,但是並沒有拒絕子驕溫暖的手。
“快睡吧!”子驕說。十分平靜。
“子驕!”青梅輕呼。
“怎麼?”子驕問。
“我們直呼對方的名字多好啊!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官人、娘子的啊!覺得是在叫別人,好陌生的感覺。”青梅說。
“好,你愛怎樣就怎樣吧!”子驕說。滿眼寵溺。
“睡不著了啦!”青梅有點想鬧別扭似的。
“要聽故事嗎?”子驕說。仍是十分平靜。
“好啊!”青梅忽然來了精神似的。正過身來。麵對著子驕。
子驕的臉稍微紅了一下。開始講故事。
“鄉下有個姑娘,16歲了。一直有個夢想,要找到自己夢見的那個男人才肯結婚。所以,為她說媒的媒婆都累壞了。”
“為什麼?”青梅問。
“姑娘說,曾經做過一個夢,有個長著高高鼻梁的男人對她說:你要等我,我會來找你的。你現在不要嫁,再過三年,我一定來。”子驕繼續說。
“後來呢?後來呢?”青梅問。
“後來,姑娘19歲了呀!三年之間,姑娘的父母想方設法要嫁掉她,媒婆說的不下20家,可姑娘都不同意。說有人會來找她,她要嫁那個人。”子驕說。
“所以媒婆累壞了。”青梅說。
“嗯,又一年過去了,那個夢裏的男人始終沒有出現,姑娘的娘急病了,姑娘依舊執著,非要等待。”子驕說。
“後來呢?後來呢?”青梅又問。
子驕的臉色忽然有點紅,還幫青梅蓋蓋被子說:
“不冷嗎?”
“啊?”青梅這才發現睡衣的領口有點低,剛才八成子驕看到這個才臉紅,後來實在是怕凍著她,所以才幫她蓋被子。這個…這個…,一時有點愣住了。
“沒有後來,是一個關於堅持的故事罷了。”子驕說。
“這樣的堅持有意義嗎?姑娘心裏的這個影子不知道讓她錯過多少好姻緣呢!”青梅說完自己有點驚訝。
“睡吧!夜深了。”子驕不再抱著青梅,而是平躺著,閉上眼睛。
“阿---欠”青梅打噴嚏。
“沒事吧?過來,著涼了就不好了。”子驕說完不由分說伸手過來又抱著青梅。
青梅窩在子驕的臂彎,暖暖地身體,嘭嘭地心跳。青梅笑著竟然睡著了。
出門打獵,青梅還是頭一次,雪球也坐在馬車裏,青梅撩開簾子向外張望,子驕騎馬在前麵走,後麵有家丁。車窗外,樹葉掉光了。在冬日的陽光裏,看不到生機,隻感覺到寒涼,忙縮回腦袋。
“大小姐,這是姑爺為您準備的手爐。”桂花放一個非常精致的手爐在青梅的手上。
“桂花,我們一起暖吧!”青梅說著要和桂花一起用手爐。
“謝謝大小姐,奴婢有手爐了。”桂花讓青梅看自己手旁邊的火爐。
兩人在車裏聊東聊西的,好像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青梅,下車了。我們到了。”車外,子驕高聲說。
“啊?這麼快啊!”青梅邊說著邊下車。雪球倒動作迅速,也不怕冷,蹭的就跳下車,撒起歡來。
“雪球,別跑遠了。”青梅喊。
“想騎馬嗎?”子驕問。
“好啊!”青梅說。
“你從來不知道怎樣拒絕別人,是不是?”子驕問。
“啊?什麼?拒絕?為什麼要拒絕?”青梅問。不知道子驕是什麼意思。
“騎馬有一定的危險性,不過,我會在你旁邊,你要抓緊韁繩,切莫鬆手,馬兒認得人,它若喜歡你,怎樣都行。來吧!”子驕接著青梅走向一匹棗紅色的小馬。
“這是小馬吧?它能讓人騎了嗎?”青梅問。
“別小看它,很厲害的,上去。”子驕說。
憑著在現代社會到旅遊景點遊玩時的一點騎馬經驗,青梅毫不客氣地攬住馬韁繩一躍而上,不過上的有點太猛了,身子往前傾了一下,差點折過去。等自己坐穩了,還有點驚心。
子驕在旁邊偷偷地笑了一下,忙正過臉色,象個教練般地拽著馬嚼子,就這樣開始溜達。
“騎完馬,腿會痛,屁股也會痛。所以,現在不騎還來得及。”子驕說。
早就覺得溜達累了的青梅說:
“你閃開啦!我騎一圈給你看。哼!”說完也不等子驕反應,一打馬屁股,衝了出去。
“青梅!”子驕吹聲口哨,他的坐騎便飛奔過來。翻身跳上馬背追青梅而去。
青梅隻覺得耳邊的風呼呼作響,臉上被風吹的很痛。手裏的感
覺也越來越麻木。馬兒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籲,籲……”青梅想勒住馬,可馬兒卻不理她,青梅有點著急,心神不寧,便容易出狀況。
“青梅,別慌,別往前跑了,前麵有樹杈!快趴下。”子驕在後麵喊。
“什麼?它怎麼停不下來呀!刹車失靈了嗎?”青梅回頭問子驕。眼看著子驕快到身邊了。卻不想還是被樹杈擋了一下。整個人從馬背上摔下來。
掉在厚厚地樹葉上。
“青梅,青梅!”子驕瘋了般抱起青梅大喊。
“喊那麼大聲幹嗎?痛死我了啦!什麼你在我身邊……”青梅說,邊揉自己的手臂。
子驕忽然吻住青梅。青梅隻顧著身體被摔的疼痛,壓根沒有想到範子驕會出這招。
青梅還想要說什麼,被子驕的嘴巴吻上了,隻有幹瞪著眼睛的份兒,卻沒有反抗的動作。隻是聽到由遠及近呼啦啦圍了一群人上來。
“大小姐,沒事吧?”桂花跑過來問。
子驕背對著大家,所以大家都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
子驕鬆開青梅,兩人的臉都通紅。一是被剛剛的風吹的,一是兩個人都很激動啦!嘿嘿!雖然個自的激動的內容不一樣。
“沒關係,青梅隻是摔了一下。回去行宮檢查一下。”子驕說完抱著青梅向駐紮的行宮走去。
青梅也附和地說:
“沒事,沒事。桂花,我沒事。”說完便摟著範子驕的脖子不再說話。
看到雪球在他們背後跟著,腳步輕快,眼珠還是那麼烏漆漆地閃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