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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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龍振說:
“宮裏秋季風箏大會,皇帝邀請我們同去,大家準備好好表現吧!”
青潤很興奮的說:
“好呀!太好了!終於能好好的玩一玩了。”
“這是一個機會,沒有成親的姑娘就要睜大眼睛看了啊!”龍振說。然後看看青潤默默地笑了。
於是,比賽那天,龍振一大家子。包括夫人、長子、長媳、次子、次媳、長女、次女、長孫女們,長孫,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進了皇家園林。
聽說這風箏大會,一年兩次,春、秋各一次,因為皇帝的奶娘從前帶小皇帝時,皇帝最喜歡的便是放風箏,如今,奶娘故去,但皇帝仍然喜歡此項運動。一是為了紀念奶娘,另外則是聚攏眾卿家,互相溝通了解的機會,類似現在大公司的什麼年會呀!Party呀之類的,總之,兩個字:熱鬧。咱們就見見這宋朝的聚會吧!
場麵真不小,秋風也撩人呀!涼涼地,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正東麵,正西麵都是擺了桌子的,都是以家庭為單位,有老有少,一眼看過去,少說也有20桌,正北麵是高高的台階,想是為皇帝準備的,一把寬闊的椅子,兩邊還有兩排椅子。宮女們撐著類似遮陽傘功能的布。一字排開,正南麵不用說,空曠的很,要比賽的話,這裏就是場地。
“皇帝駕到!”太監高聲喊到。
剛剛還熱鬧的嘈雜頓時靜了下來,不論男女老少都要跪拜。
青梅慢吞吞地跪下,心裏老大不願意了:
“還是現代社會公平點,跪下去再起來,既麻煩又不公平。”
“眾卿家平身!”皇帝的聲音倒是蠻清楚的。
青潤頭一個站起來,對著青梅心照不宣地微笑了一下,想必她也對此禮節煩透了。
“此次風箏大會比賽規則如往,要三賽,在規定的時間內,誰的風箏飛的高,飛的時間長,就獲勝,贏的卿家皆有賞。不同的是本次大會,朕還邀請了西夏國的都婉公主和都察王子前來觀賽,請眾卿家盡情歡樂吧!”皇帝說著便坐下了,再看他兩邊,少數民族打扮的男女便知道,那是西夏公主和王子,還有兩個女人,一個年紀與皇帝相仿,冠著鳳冠,定是皇後了,另一個也冠鳳冠,但年長,皇太後是沒錯了。皇後在任何禮儀活動中都要充當必備角色啊!不知這皇帝的愛妃多不多,會不會很愛某個人,會不會曾經寫情詩給某人呢?唉!對北宋的了解實在太少了。隻是一些皮毛。
“我們不是在和西夏交戰麼?怎麼會邀請西夏的王子和公主來呢?”人群裏有人說到。
“大家不要驚慌,各自好好準備各自的比賽便是。”太監高聲說到。
“眾卿家,西夏王派了公主和王子前來議和的。恰逢風箏大賽,大家安心比賽吧!”皇帝說到。
“宋朝和西夏在打仗嗎?”青梅問青潤。
“誰知道,打就打唄!姐,你記得吧?我跟你說過,我腰上的胎記,人家算命的說這代表上輩子是掛刀的,你說我會不會來到宋朝出征什麼的啊?那可威風了。”青潤有點興奮的說。
“那可危險了。不要亂講。”青梅神情瞬間變得嚴肅。
“姐,那個男人是誰啊?他走過來嘍!”青潤說著輕輕拍了拍青梅的手臂。
“什麼?哪裏?”青梅從想像中回到現實。
眼前的確很快來了一個男人,聲音朗朗:
“翰林大人,夫人,將軍,範子驕見過各位。”
“範大人在哪裏啊?”龍振一邊問一邊搜尋著範仲淹的身影。
“父親今天公務繁忙,會晚點到。不知範某可否坐在這邊,參與比賽?”範子驕唇紅齒白,在秋日的陽光裏很是惹眼。
“好啊!子驕,你有帶風箏來嗎?我們青崖的風箏一向飛的高,你們今年就好好比一比吧!”龍振坐好了準備看比賽了。
青梅看到二哥龍青崖手裏的燕子風箏,個頭不大,卻精致細膩,再看範子驕,卻亮出了一隻鷹的風箏,很有生氣,好戲開鑼。
20個人一組,風箏各式各樣,執風箏的一水兒男孩,看哪個都英姿颯颯,誌在必得,公公自然是裁判的角色。
這一組比完,下一組接著,約摸過了大半天的功夫,初賽結束了。
隻有10人開始第二輪比賽。
剛才是誰的高誰贏,這次是在一定的高度上,誰時間長誰贏。
放風箏不隻是技術活,風箏的材質要好,線要有力,不能太粗,也不能太細。
說話,就眼看著隻剩下3個人的風箏還在迎風招展著。
龍青崖是前兩次的第一名,這次表現不錯,不過,有了對手,另外一個是範子驕,之前的比賽他都因為各種事情耽擱了,其實,也是因為他知道這是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一則讓龍振看看未來女婿的技藝,二則讓青梅在自己麵前停留的時間長一些。上次就是因為時間短,所以十分想念。雖然兩家答應了婚事,但喜歡一個人就是希望每天都能見到她,不是嗎?還有一個是西夏的王子,都察,他一時技癢,所以從皇帝身邊下來,他的風箏是一個三角形,樣式簡單,卻非常有力量。一時之間也難分出高下。
天色漸暗,風向忽然變了,本來飛的好好的風箏,全都開始遙遙欲墜,青崖不會功夫,隻有耐著性子,放低了風箏的高度,範子驕和都察則不同,一個看似斯文儒雅,卻深藏不露。一個本身就是異族,驍勇善戰自是不在話下。他們實力相當,難分仲伯。
“青崖!算啦!讓他們兩個比吧!”龍振大聲對青崖喊。龍振眼看另外兩個強於青崖,現在放棄,未嚐不是一種智慧。
“是,爹。”青崖開始收線。
一邊收線一邊對兩位說:
“我先下了,你們繼續吧!”
範子驕和都察神情有點嚴肅,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隻是比到這份上了,兩個人就有點真的比上了。
想是皇帝也有點坐不住了。對他們說“
“兩位小兄弟,收線吧!並列第一。”
“是,陛下。”兩人異口同聲。
比賽算是結束了,準備各自回家。
範子驕收好風箏,走過來對龍振說:
“大人,範某想把風箏送給青梅姑娘,請您允許。”
龍振哈哈笑出聲來,說:
“青梅,不要辜負範先生的心意呀!獲勝的風箏另有意義喲!”
青梅微微一笑看了看父親,便走向範子驕,
“謝謝!”一邊說著一邊接過了風箏。
兩人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
“你好像很喜歡範子驕啊?不喜歡火龍啦?”青潤在旁邊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都察也走過來,學著範子驕的樣子說:
“大人,都察想把風箏送給青梅姑娘,請您允許。”音調雖然有點異國風味,但很是真誠。
龍振有點意外,不過,馬上說:
“都察王子,我家青梅與範公子已有婚約,隻怕受不起您的風箏呀!在宋朝,有了婚約的女人是不能接受其它男子送的風箏的。”
青梅顯然更意外,看了都察幾眼,發現這位王子特別俊朗,很是耐看,明亮的眼睛不說,那眉毛真是秀美,不自覺地看了看青潤。
青潤反應靈敏,立碼上前一步,說:
“都察王子,可否將風箏送與小女呀!我是青梅的妹妹,青潤。我沒有婚約。”
都察這才看到青梅身邊的女子,婉約中有英氣,眼神很是嬌美,不禁精神為之一振,忙上前對龍振說:
“請大人見諒,都察並不知青梅小姐已經有婚約,請恕在下魯莽,這風箏就請送給青潤姑娘,請大人允許。”
龍振雖然非常詫異,但也點了點頭。
青潤接過風箏,自然欣喜的緊。回到青梅身邊說:
“姐,我遠嫁西夏的話,會生混血兒吧?”
青梅忍不住笑著說:
“你喜歡都察嗎?這麼快就下決定了嗎?你還不了解他呢!況且,西夏就是大概銀川周圍,生個高原紅是差不多的,混血就懸了吧!”
“我在幫你解圍呢!要不是我,都察跟範子驕決鬥怎麼辦?”青潤說。
青梅想想,在這樣的年代,恐怕不容易,但還是笑著說:
“這個月的零花錢分你一半。”
“這還差不多。”青潤也笑了。
“不過,我看都察不錯,抓住機會呀!”青梅說。
“我沒想談戀愛,交個朋友可能不錯。聽說西邊的羊肉串不錯。有機會去吃吃。看天意吧!我還是想回去的。”青潤很認真的說。
這天夜裏,青梅睡的頗不安穩,在夢裏,火龍對她說:
“青梅,我能給你的,隻能這麼多。你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火龍,你不要說了。”青梅醒了。
枕邊淚痕一片。
青梅坐起來,靠在床邊,自言自語道:
“火龍,我不回去,你也不會想念我吧!”悠悠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