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燕京俗遇 第九章 離別,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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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離子拿了我的錢,但留下了幾包藥粉。
因為跟他和王大伯一起下過毒,所以我一看就知道哪些是瀉藥,哪些是迷魂藥,哪些是地地道道的毒藥。
小離子,算你還有點良心!
回到破廟後我發揮了神樣的記憶力,把那對男女的衣著,體型,武器,人格,貌相全部描述了一番,就差說出他們的三圍了。
西玲瓏聽著聽著竟然又睡著了。東方靈也是滿臉欠扁的無所謂。
我說,“難道不是來找你們的?”
東方靈“哼”了一聲,道,“你小子怎麼這麼多管閑事?誰說有人追我們了?發什麼神經呐你?去去去,滾回你的角落睡覺去!”
我大膽的瞪他。
他站立起來。
我逃之夭夭。
丫的,看我下次還管不管你的死活。
東方靈小流氓你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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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如來客棧回來後第三天,東方靈和西玲瓏連聲再見都沒說就消失了。
不過,這種事我早就習慣了。
我們隻不過是偶爾走到一起的三人,因為沒辦法才在破廟裏生活。從沒有告訴彼此我們真正是誰,是怎樣變成現在這樣的。我們對對方的了解少得不能再少。我又知道他們的什麼?
所以,我並沒有期待他們會告訴我今後的去向。
這些日子隻不過是一場夢,夢醒後就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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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西玲瓏和東方靈曾在認為我睡著了時有過這樣的對話:
東方靈說,是不是要讓義弟一起走?畢竟義弟的臉已經被看到了。
可是西玲瓏回道,雖然讓義弟獨自留下來很危險,可是跟著我們更危險。我們就留下一些銀兩和幹糧給他吧。
況且他中了千花咒,就算是左護法也不應該不會隨便動他。
所以如果有緣,我們再次相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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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時無論是他們還是我自己都無法想象到,下次見麵時我們三人竟然會彼此不認識對方,還會因為一場接一場的誤會互相殘殺。
那時,我還是個心靈十七歲身體十四歲的俗女,還是個不懂人情,不懂友情,不懂愛的小丫頭。
而他們則是在心上戴著麵具,見過人間地獄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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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離開後,我躺在破廟裏一動不動的發呆。
我在那裏等了一晚,也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麼。難道他們還會回來不成?
和他們在一起,我曾經覺得無憂無慮,因為不管是什麼事,東方靈雖嘴上說的壞蛋是私底下還是會照顧我的。西玲瓏是個粘人精,但是至少被他纏著,我不會感到無趣,仿佛初次被人在乎一樣。
其實偶爾在深夜裏,東方靈會檢查我的呼吸,確認我睡著了,然後和西玲瓏開始小聲的談話。
就是通過哪幾次對話,我才漸漸察覺西玲瓏的嬌氣弱小是裝出來的,而東方靈才是他們之間真正的弟弟。
因為西玲瓏會用很嚴肅,很沉寂的語氣和東方靈說話。
因為東方靈對西玲瓏的稱呼不是單單一個“瓏”字,而是“龍哥”。
他們說的事情沒有一句是我聽得懂的。可是我也覺得我其實不應該偷聽,所以我盡量不去記住那些話。
這樣的夜晚總是讓我感受到,我和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發完神經後,我鄙視了自己一番。
怎麼搞得像個在晚年期的老太婆一樣??
我打了個噴嚏,閉上眼。
接著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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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郭慈和郭盡來了。
那時我正坐在佛像後,整理西玲瓏留下來的一堆衣服。
廟外傳來了話聲,我立刻停止動作,憋住呼吸。接著黃衫女郭慈和麵具男子郭盡便走進了破廟。
“去找找看,”郭慈對郭盡道。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裏沒有我可以躲藏的地方!
眼看郭盡走了過來,我腦海裏詛咒了東方靈和西玲瓏幾萬次。好啊你們兩個小毛孩,自己拍拍屁股走掉把麻煩全都丟給我了呐!去死!
一道黑影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抬起頭,看見了鐵麵具,急忙再低頭——
我沒看到我沒看到我沒看到我沒看到我沒看到我沒看到!!!!!!!!
“奇怪了,已經離開了嗎?”郭慈的聲音再次響起。“明明有人看見兩個和他們很像的小孩和另外一個小乞丐住在這座廟裏。”
奇怪了。
我不解的抬頭,可是郭盡已經不在了。
為什麼放過我?
“他奶奶的,兩個小兔崽子!”郭慈大罵道,“也不知道姑奶奶我為了殺你們浪費了多少時間!!盡,我們走!”
我對郭慈出乎意料的髒嘴流了滿頭的汗。所以才說老是把話憋在心裏對身體不好!看看,看看,郭慈你為了裝出一副女菩薩樣都變成變態雙麵人了!
眼看郭慈離去,我鬆了口氣。
誰知她突然停下來,滿口惡毒的對郭盡說,“那個韋小寶明明就知道那二個小畜牲事還敢對我撒謊!代我找到他後絕對讓他沒得好死!!”
我繼續流汗,有個惡棍麵紗男燕公子想要扒了我的皮就夠了,現在怎麼又多出來了一個假心雙麵菩薩郭盡?!
昏!
看來我在這個城鎮也留不下去了!
於是一等他們走我便挖出一些埋在幹草下的糧食,接著畫黑臉,打包,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