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長夜未央 第十六章 夜襯樓台歸苑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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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4年,陳崇奏請孝平帝加賞於安漢公,作為對臣子的表率。後又有太保舜等人和吏民八千餘人上書。平帝無奈隻得下詔加封王莽為宰衡,位居上公,三公言事。賜王莽母親封號為功顯君,封三哥王臨為賞都侯,四哥王安為褒新侯,由太後親自授予印鈸。誰知爹在受封大典上公然歸還了三哥、四哥的印鈸、號為和戶邑,隻單單受了母親的封號。這事傳到民間,百姓莫不稱王莽賢德。
一天晚上,我突然聽到有人敲窗的聲音,我走過去打開窗,猛地伸出一隻手把我的口鼻給捂住了,我驚恐的掙紮著。瞪大了眼睛發現來人是我宮中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小來子,小來子對我比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我點了點頭,捂著我的手就鬆了開來。
“娘娘不要害怕,奴才沒有惡意。隻是白日裏也沒機會和您單獨接觸。”聽到著句話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安漢公大人讓奴才來問娘娘做好出宮的準備了沒有?到時候由奴才帶娘娘出宮”。
本來就覺得我的宮裏怎麼會沒有爹的人,隻是一直都沒有現身而已。原來我還猜我宮裏的太監總管是爹的人,沒想到居然是這個毫不起眼的小來子。身邊一個爹派的一個太後派的,不知道還有沒有皇上派的,其他的不知道又是誰的耳目!我才六歲至於這麼防著我嗎?一抹苦笑泛上了唇角。
“那就勞煩公公了,本宮早就準備好了”。
“既然這樣,娘娘請早些休息。今後娘娘有什麼事要通知安漢公大人奴才可以代為傳信,奴才告退了。”小來子說完就悄悄地離開了,隻留我一個人站在窗前。夜風吹過,明明是夏天怎麼就讓我覺得冷呢?
果然沒過多久爹就上奏了太後,以太後深宮寂寞為由,建議太後乘車駕巡視四郊。太後欣然前往。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中暗暗高興,宮中少了一個看著我的人,心裏明白這是爹在實現對我的承諾。於是我特意去了一趟長樂宮,以太後出行辛苦為由,將老是跟在我身邊的籽言輕鬆打發走了。
作為一個古代的高等學府,對我的吸引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但是讓我真正費盡心機進去的原因還是那塊玉。隻要讓我找到了那塊玉我就能回去了,心底一直有一個聲音在重複著這句話,尤其是在大哥死了以後,這個聲音就變得分外強烈。
要讓我經常出宮,還是進太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朝臣就不會答應,誰讓現在我的身份是皇後,進太學就有是想學呂後的嫌疑,自古後宮不得幹政。太後也決不會答應。太學從來就沒有收過女子,害得我隻能作男孩的裝扮。於是我故意過了幾天黑白顛倒的生活給別人看,誰都不見。讓劉衎等人以為大哥的死把我打擊的不輕,我還沒有緩過來。
換上一身小太監的服裝,照了照鏡子。把自己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後就跟著小來子出宮了。碧雲見我出宮硬是要跟著我,被我好說歹說,並承諾下次一定帶她出宮才沒跟著,答應在宮裏幫我遮掩。
走出宮門的那一刻,真想大叫我自由了,雖然隻是片刻的自由。小來子很有兩下子,輕輕鬆鬆就帶我出了宮,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看著他平凡的外表,一副畏畏縮縮的膽小樣子,掉在人堆裏根本就找不出來,不會有人會去注意到他。至少我就從來沒有注意過他,終於讓我明白爹怎麼會把這麼個人安插在宮中。
小來子居然把我帶到了歸來居的門口。我看著歸來居三個大字心裏納悶,疑惑的看著小來子,不懂他搞什麼鬼。不是應該帶我去太學的嗎,怎麼跑到酒樓來了。
小來子看出了我的疑問,低聲對我說道:“娘娘進去就會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卻看到他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笑容。於是便不再多想抬腳走進了歸來居的大門。歸來居是京城的第一大酒樓,雖然上次燈會的時候來過,卻從沒有進來過。今日一見果然氣派不凡,裝修的別具特色。店小二一見有客上門,立馬滿臉堆笑的迎了過來,將我們領到了訂好的房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