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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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熱的夏天,天熱得要死了,太陽又大,送走小敏和吳玥,小楊和郭菁躺在宿舍裏淌著汗,喘粗氣。
“放暑假了,你準備做什麼?”郭菁問。
“我想去找點事情做做,但不知做什麼好?”小楊早就想找些事做,卻不知自己能做什麼。
“這個想法不錯,總比整天呆在家裏睡大覺好。”
兩人說做就做,立馬正式商量,做什麼最合適。倆人都沒什麼工作經驗,也不知哪裏有合適自己的工作,連著在大街小巷轉悠了兩天,熱得死去活來。也沒找個合適的事,最後還是李楓提醒,大學生暑假找個家教的工作應該還能行。
李楓的提議得到郭菁的強烈讚同。她說她家附近有很多小孩子,中學生,小學生都有,而且大家都是鄰居也熟。於是柳小楊就跟著回到了她家。
這是一片較舊的老地方,房子都很破舊了,街道也很窄小。一路上郭菁熟練的和街坊鄰居打照呼。她家住的地方是一座有些年頭的老式五屋樓。她家住三樓。
推門進去,屋裏還算整潔,隻是靜靜的,沒有一點兒生氣。這是個兩室居的老舊房子,家裏東西也很齊全,兩間房都擺了床,郭菁指了一間稍大的說是她自己住的,另一間則空著,兩人忙著清掃了一番,很快就窗明幾淨了。
廚房裏鍋碗瓢盆一應聚全,就是沒有吃的東西,郭菁笑了笑
“我好久沒有開火了,得先去買點東西,等會兒我們倆自己煮著吃。”
小楊也是興致勃勃,很快就去買了油鹽醬醋,米,麵,各色蔬菜。兩人有說有笑的做飯吃。吃完飯,郭菁在院子裏,寫了個大廣告牌,不一會兒就有幾個家長帶了孩子來問,很快就收了幾個學生。都是初二的,兩個英語不好,兩個數學不好。正好一人分兩個,一星期上三節課,另輔導一下暑假作業。郭菁人緣很不錯的,家長都很放心,到晚上時,又來了幾個,一下子就讓小楊和郭菁有些措手不及了。人多了,她倆也顧不過來,又怕誤了人孩子,最後有家長說,不要緊,就是幫著看看孩子的作業,自己太忙了,也沒空管孩子。
晚上兩人又興奮又擔心的,不知自己能不能做的好。
正好李楓的電話打過來,問她在幹什麼?
小楊興奮的嘀咕個不停,李楓卻是皺了眉,心裏很是擔心。說要馬上過來看看,也不知這裏安不安全。小楊想要阻止他。郭菁卻在電話邊大叫“來吧,來吧,給我們帶點吃的啊?我們得安營紮寨了。”小楊把電話給她,讓她講了路線,李楓說很快就過來。
虧了李楓從小長在北京,也七摸八拐了找了很久,中途還打了電話來問路,十點半了才到。
直讓郭菁笑他,“小楊是個路癡,沒想到有人也強不了多少。”
李楓一進屋,放下手中的東西,就四處不著痕跡的打量著。
郭菁心思玲瓏,馬上說:“這裏是我家,我可是在這裏長大的,直到奶奶去世,就剩下這間屋子,算是留給我的遺產了。
不難怪,郭菁在這裏這麼熟了。隻是未聽她說過家裏的事,小楊有些關心的看向她。
郭菁笑了笑,“我爸媽在我一歲時就離了,各自有家,我就隻好跟著奶奶了,15歲那年我奶奶去世了,現在我就一個人住了。他們兩每人每月會有生活費給我的。”
郭菁的表情很自然,就好象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小楊心中一酸,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李楓不好意思的坐了會兒,就告辭了。說是明天要出去幾天,有些事情去做。
小楊送了李楓下樓去,走在昏暗的樓道裏,李楓忽然拉住小楊,在她嘴角飛快的吻了吻說:“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啊。你們倆小心點啊。”
柳小楊氣呼呼的說:“你怎麼就把我當成小孩啦。”
李楓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揮了揮手,拉開車門,想了一下又說:“我擔心你被別人拐走了嘛。”小楊撲上去作勢要打他,被他捏著手,帶到懷裏狠狠的吻了一下。路邊有幾個人經過,弄得她滿臉通紅,李楓低笑幾聲。讓她上樓,自己一溜煙的走了。
送走李楓後,小楊和郭菁聊了很久,才知道了郭菁的一些事情。
原來,郭菁半歲就跟著奶奶,以前奶奶在一個姓方的家裏做保姆,方家有個男孩叫方名軒,從小就是奶奶帶大的,象對親孫子一樣,方名軒沒有母親,父親又很忙,方名軒幾乎就是跟著郭奶奶長大的。他很喜歡奶奶。後來郭菁來了,郭奶奶就辭去方家的工作,方名軒已有十歲,卻依然離不開郭奶奶,經常來家裏找郭奶奶,一有什麼事他就來了,有時還呆在這裏不肯回家。方爸爸也沒法,後來就讓方名軒每個周末都到郭家來玩,有時也讓他在這裏住幾天。從小奶奶非常疼她,並沒讓她受過委屈。而且方名軒也很喜歡郭菁,還經常送給她很多好吃好玩的東西。奶奶去世的時候,方名軒比她還傷心,後來也一直都是方名軒在照顧她。
但是方名軒很忙,有很多事要做,很少有時間,這兩年兩人幾乎都沒見過了。隻在她剛上大學那時回來過一次,為她慶祝。
聽了郭菁講的這些話,小楊才覺得自己的和郭菁兩人身世還有些相同,兩人越發覺得親近了。說起方名軒郭菁整個的眉眼都活躍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嘴角笑意洋溢。聲音溫柔,語氣都甜得發膩,有種說不出的快樂。
“郭菁,你是不是很喜歡方名軒?”小楊見她一副羞嬌小女兒樣,哪有平時那大大咧咧的假小子模樣,就知道她一定是很喜歡這個方名軒的。原來那次郭菁無意中叫的軒哥哥還真是有些名堂呢。隻不知,方名軒對郭菁會是什麼樣的感情。
“是嗎?”郭菁紅了臉,其實她心裏一直喜歡方名軒,從小就是,甚至她還依稀記得小時候說過,長大了就嫁給軒哥哥的話。那時方名軒還笑著答應了。說,好啊,小菁快點長大啊,不要讓軒哥哥等太久了呀。從那時開始方名軒就是她心中的一個最美好,最珍貴的人。
隻是想到這兩年方名軒幾乎都沒和她聯係,她的心就空了,空蕩蕩的。臉上的表情就暗了下來。
兩個女孩子整個假期還是很忙碌的,每天都有學生要帶。年紀差次不齊,學的東西也不一致,累得兩人要死,好在每天上午九點開始,兩節課,下午三點到五點兩節課,晚上休息,星期天休息。忙過了剛開始的兩個星期,兩人漸漸上手了,也開始輕鬆一些了。住在這裏,小楊覺得還挺不錯的,鄰居都很好。
早上院子裏的老人六點半鍾就會聚在一起打太極,有一次小楊起的早,跟著學了會兒,竟迷上了,每天拉著郭菁一齊學,兩人還學得很不錯的。晚上院子裏老人們跳舞時還特意叫上她倆。天天跟著學習交誼舞,有的老人跳的很不錯的,有用心的教她們,時間稍長,兩人竟能配合的很好了。郭菁跳男步,帶小楊兩個人不細看還真象一對情侶。郭菁短頭發,圓臉,大眼睛,個子也高。打扮也象個男孩。兩人有時還故意裝成情侶,惹得李楓都笑得不行。
剛開始李楓還經常過來,有時還幫她們教學生。後來他自己忙了,就不太管小楊和郭菁,隻是在有空時才過來帶她們去吃個飯。見她倆人做老師還做的不錯,也就放心了。